我長舒一口氣,她終於要給我個痛快了。
繩子慢慢收緊,再收緊,直到勒得我呼吸困難。
可是繩子又忽然松了勁。
我驚恐地張大眼睛。
難道她又想到了別的法子來折磨我?
嘈雜的聲音不斷傳入耳中,依稀有人呼喚我的名字,有人下水將我抱了出去。
天地驟然一亮,我實在睜不開眼睛。
隻感覺落入一個冰涼的懷抱。
來人跪在地上,像要將我扣S在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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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錯了,對不起。」
他反復地重復這幾個字,聲音暗沉痛苦,帶著幾分哽咽。
鼻頭不由得一酸。
我嗚嗚地哭了起來:「陸潭,我好想你啊。」
身下的人僵硬了一秒。
他捧起了我的臉,低低地說:「我也很想很想你,想得我都要S掉了。」
16.
陸潭帶我回了碧湖居。
山醫為我專門調了新的藥浴,治療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
陸潭親自為我擦洗。
每發現一處新的傷口,他的眼尾就紅一分。
意識模糊中,仿佛始終被人溫柔地託著,在水波中起伏。
記憶的最後,是一張柔軟的床抱住了我。
而我也抱住了它。
……
我昏睡了很久很久。
再醒來時,山醫正在給我的手指上藥。
我急忙問:「陸潭呢?」
山醫頭也不抬地說:「守了你好幾夜了,我看不下去,給他的水裡加了點藥,把人放倒了。」
我焦急:「他是不是又犯病了?」
山醫淡然道:「你走之後,他比之前還可勁地作踐自己,他喜歡的人又不是我,我有什麼辦法?」
看我垂淚。
他無奈道:「哭什麼,人不是還活著嗎?你放心,三十歲之前,他都S不了的。」
三十歲之前都S不了?
這是什麼意思?
我感到呼吸困難:「那三十歲之後呢?他是……活不過三十歲嗎?」
山醫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
他嘆了口氣:「他早晚會S的,你難道還不清楚嗎?如果他不早喪,哪來你們這段緣分?」
我呆呆地坐在原地。
隻覺得身體內部,有什麼東西痛得要裂掉了。
陸潭醒來便看到我呆愣的模樣。
他嗓音沙啞:「怎麼了?」
我抹掉眼淚,一言不發地跨坐到他身上。
手指放在他喉結之上。
我兇巴巴地說:「我現在要親你,你幹不幹?」
他似笑非笑地說:「你第一次親我的時候可沒這麼禮貌。」
我捧起他的臉吻下去。
唇齒糾纏,他的氣息卻很淡很淡,像冰天雪地裡一抹稍縱即逝的南風。
陸潭被我壓在身下,仰起脖頸,顫抖地承受我的一切入侵。
他眼角滲出了紅潮,像是在控訴。
我情不自禁地說:「陸潭,我真喜歡你。」
他咬了咬我的嘴唇:「我也是。」
我揪住他的領子:「有多喜歡?」
陸潭安靜地把玩著我的頭發。
他有些苦惱地注視著我,似乎在看一個大麻煩:「我從來沒想過,我這樣短暫的人生裡……會遇到一個這樣喜歡的人。」
怔了片刻。
我垂下眼:「我也沒想到。」
我這卑賤的一生裡所有期望,都終止在被小姐送給陸柏桓的那個晚上。
那時的宋開雲隻覺得這一輩子就這樣了。
但是她怎麼也不會想到。
四年後,竟然會愛上一個快S的人。
看著陸潭的眸子。
我又悲又喜。
17.
再見老夫人,我已不再是侯府的奴婢,而是客人。
闲聊間,花穗給我上茶。
我仔細地觀察著,看得出老夫人待她很好。
既然陸潭的婚事黃了,那麼陰親依舊。
成親之後,我會被立刻送去佛院。
話題兜兜轉轉,回到了小姐身上。
宰相府一鬧後,陸柏桓與她徹底決裂。
他那位妾室在半個月前流產時身亡,也被查出來是小姐的手腳。
小姐並非想要讓那位妾室失去孩子,隻是想讓她難產,去母留子。
沒曾想劑量沒掌控好,鬧了個一屍兩命的下場。
老夫人愧疚地說:「當年柏兒想娶她時,我便不贊成,她身體羸弱,不該做宗室命婦,不過柏兒心悅於她,我不想讓他落下遺憾。」
「現在看來,她果然不是個合格的主母,心胸太過狹窄,不是有福祿的命。」
語氣惋惜,然盡是指責。
我低下頭,嘲諷地笑了聲。
小姐到今天的地步,固然是她自己作孽。
可陸柏桓難道沒有過錯嗎?
一切起於那年賞花宴上他的怦然心動。
宰相夫婦原本隻想將小姐嫁給一個中等人家,用娘家勢力,保她即使無所出也能不被欺負。
若非他痴迷一般地求娶,便沒有後來許多事。
大概是想什麼便來什麼。
從老夫人住處出來,拐角便碰上陸柏桓。
數日不見,他清瘦了許多,孤零零地站在那裡,倒像是一直在等我。
「看在宰相的面子上,我不會休妻,但也不會再寵愛她,算是她傷害了你的懲罰。」
僅僅是不寵愛而已。
真是好重的懲罰呀。
我嘴角掛起一絲嘲諷的笑:「那一屍兩命呢?小姐便不必償還了嗎?」
陸柏桓皺眉:「那女人本來也不受我寵愛,更何況一個庶出的孩子,我想要的話還有很多。」
事已至此。
我沒再多說什麼,隻想趕緊離開。
卻見他咬牙切齒地道:「你到底是怎麼魅惑了我大哥?那天他為了救你,連命都不要了。」
我平靜地說:「與你無關。」
「你們睡過了?」陸柏桓笑得發涼,「他知道我倆的關系嗎?」
我握緊了拳:「你慎言,我跟你沒關系。」
陸柏桓氣極反笑:「沒關系?這話可真讓我傷心。開雲,我倆可是做了三年的床上夫妻啊。」
他尖銳的話將我心口最後一層遮羞布扯開。
我再也按捺不住,一巴掌扇了過去。
陸柏桓摸了摸臉頰,瞪大眼睛:「你現在竟然敢打我?你不怕我把這一切捅出來嗎?」
我冷笑:「你最好趕緊說出來,我很好奇陸潭會先打S誰。」
陸柏桓怔住了,扭曲地道:「你不怕他因此便不愛你了?」
我握緊拳頭。
怕?
當然。
不過並非怕陸潭因此不再愛我。
我怕的是他難過。
隻是對峙至此,再怕也不能流露出來。
我冷硬地說:「陸柏桓,你想多了。我對陸潭的喜歡沒你想得那麼深沉,他隻是我用來活命的工具而已。」
「若不是你和小姐逼我至此,我一個好好的姑娘,怎麼會上趕著去嫁給一個要S的人。」
陸柏桓揚眉:「這麼說你對他的喜歡與之前在床榻上取悅我一樣,都是求生之舉。」
我盡量裝作若無其事地說:「沒錯,我根本不在意陸潭喜不喜歡我。而你告訴他那些舊事,隻會讓他這個哥哥更厭惡你,你還要這麼做嗎?」
陸柏桓攤手:「你說服我了。」
我怔住。
不安地看見他臉上的笑意,一點點放大。
陸柏桓說:「你也好好想想,怎麼說服他吧。」
我猛地轉身。
幾步之外。
陸潭垂著睫毛,神色冰涼。
18.
他沒有看我,低眉道:「這就是你派人引我至此的目的嗎?」
陸柏桓指著我:「弟弟,我是想讓你看清她的真面目。她就是這樣自私涼薄的女人,當年能為了活命拋下我,現在也一樣能拋下你。」
陸潭平靜地問他:「你想如何?」
「大哥,這丫頭騙你這麼久,想必你也恨極了她,不如我們現在就帶她去母親面前,揭開她的真面目。丫鬟通奸應浸豬籠,不過我對她還有點舊情,讓她做我的洗腳婢如何?」
陸柏桓看著我難看的臉色,快意地笑起來。
在他扭曲的笑聲裡。
我低下頭,疲倦地閉了閉眼。
認命了。
陸潭突然叫我的名字:「宋開雲。」
一字一頓,聲線清冷如水擊溫玉。
認命了。
他面無表情:「在那站著幹什麼?還真想給他洗腳嗎?」
「哦哦。」
我反應過來,小跑到他身邊。
陸柏桓不解:「大哥,你這是……」
「你的妻子,不知道怎麼對待自己未來的嫂子,我讓她S了。」
小姐S了?
我吃了一驚。
不遠處突然傳來丫鬟的尖叫聲:「啊!夫人上吊了!」
隨之是一陣混亂。
我想去看看,卻被陸潭按住手腕。
陸柏桓仿佛被釘S在原地,面白如紙:「你……做的?你,你怎麼做到的?」
「你都忘了。」
陸潭說:「父親臨終前說要我襲爵,隻要我不S,他精心培養的S士始終供我驅使。」
老侯爺S時,陸潭還沒發病。
侯爵之位,本就是他身體不好後親手讓給陸柏桓的。
陸潭的語氣忽地一沉:「長嫂如母的道理,你如今也不懂了嗎?」
陸柏桓臉上一陣白一陣紅。
半晌,他咬牙道:「什麼嫂子?陰親可不算正兒八經地成親,侯府嫡長子的妻子怎麼能是一個賤婢,一個早失去了清白之身的殘花敗柳!」
陸潭靜靜地聽他說完,點了點頭:「很好。」
他拍了拍手,不知從哪跳出了幾個黑衣人,轉眼間將陸柏桓按到地上。
陸柏桓驚恐萬分:「哥!你要幹什麼?」
陸潭微微側過臉:「去,扇他。」
猶豫片刻。
我走到他身前,顫抖著手甩了他幾個巴掌。
陸潭說:「她不是賤婢,她叫宋開雲,是你嫂子,記住了嗎?」
陸柏桓冷笑:「想讓我認這麼個女人做嫂子?除非我S!」
話音落下,森然的刀鋒就抵在他喉間。
陸柏桓的眼眶瞬間紅了:「哥,我可是你親弟弟。」
陸潭輕飄飄地說:「我又不止你一個親弟弟。」
19.
陸柏桓被關了起來。
我擔心:「他是朝廷命官……」
「很快就不是了,」陸潭打斷我,「仗著侯府的勢力,傷天害理的事,他做了太多。」
說話間,他身上的披風扣子開了。
我想幫他系緊,卻被他冷冷地躲開:「別碰我。」
手在冷風中懸了幾秒才收回。
我低低地說:「對不起。」
陸潭將手放在心口,低著頭,恍若未聞。
當晚,我將枕頭抱回原來的床上。
陸潭躺在床上,冷聲道:「你幹什麼?」
我不敢直視他的眼睛:「以後都分開睡吧。」
話音落下。
響起一聲嘲諷的輕笑。
陸潭盯著我:「宋開雲,我如果是個正常人就好了。」
「啊?」
他說:「如果我是個正常人,現在就會把你綁到床上,把之前你對我做過的那些事通通對你做一遍……而不是現在任由你欺負。」
「想睡我就睡,不想睡了就跑。」
他冷笑:「你拿我當通房了?」
臉騰得一下變紅。
我不知所措地解釋:「我隻是不想再惹你生氣。」
頓了頓,我忍不住補充:「我聽山醫大叔說,你沒有過女人。」
陸潭說:「然後呢?」
「而且,我對你的感情並不純粹,我現在雖然很喜歡很喜歡你,可最初……我對你好隻是為了老夫人的囑託,換句話講,我隻是想利用你活下去。」
「接著說。」
我跪到他身邊:「我這麼壞的人,還弄髒了你的身體……」
話還沒說完。
陸潭忍無可忍地堵住我的嘴。
這個吻細膩而青澀,是他的風格。
隻是這次,我嘗出了些許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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