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我接到派出所的電話,告知我有一個兒子正等著我去認領。
我震驚且不解:「請問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沒有孩子。」
對方遲疑道:「可是這個小朋友能準確無誤地說出關於你的信息,要不你來派出所一趟吧?」
1
當我匆匆忙忙趕到派出所時,看見大廳椅子上坐著一個五歲左右的孩子。
那孩子一看到我就高興地喊了一聲:「媽媽!」
我整個人頓時僵住,因為他的臉簡直和我小時候長得一模一樣。
我緩慢地向他走去,心裡正奇怪他是誰家的孩子,難道是我爹媽給我生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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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女民警詢問我:「請問你是陸謙恩的媽媽嗎?」
我的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我不是他媽媽,我不認識他。」
這位叫陸謙恩的小朋友一聽到我的話眼睛立馬就紅了,委屈巴巴道:「媽媽怎麼可以說不認識恩恩!」
我和女民警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小朋友蹬著小腿跑到我面前,抱著我的大腿喊:「媽媽,我是你的恩恩呀!媽媽,快帶我回家!」
我的腿被他晃得厲害,我試圖安撫他:「小朋友,你冷靜一點,有什麼話我們好好說。」
「你都不要我了,你叫我怎麼冷靜?你昨天還說我是你的大寶貝,怎麼今天就不要我了?」
小朋友奶聲奶氣地控訴我,好像我真的是一個壞蛋媽媽。
我被他搞得哭笑不得,連忙向民警力證清白:「警察同志,我今年大四,還沒畢業呢,怎麼可能有孩子?」
「啊啊啊,我媽媽不要我了,我是一個無家可歸的小可憐。」
經這位陸謙恩小朋友一喊,我成功地吸引了派出所裡所有人的注意,我頓時懷疑人生:我是誰?我在哪?
女民警無奈:「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詳細說說。」
2
我們一起去到調解室,真沒想到我第一次進派出所的調解室竟然是要跟一個小孩子調解。
女民警溫柔地對陸謙恩說:「陸謙恩小朋友,請你再說一說關於你媽媽的信息。」
「我媽媽叫季舒言,今年 23 歲,在榆華大學讀書。我的外公叫季清河,外婆叫趙曼珍……」
我瞠目結舌,這孩子說的信息跟我全對上了,我現在嚴重懷疑這小子看過我的個人資料。
「噢對了,我媽媽前幾天不小心撞到腦袋,醫生說媽媽的記憶可能會有些混亂。」
女民警看向我:「這件事情是真的嗎?」
我無力地點點頭。
我上周確實出了一場車禍,導致頭部受傷,醫生也確實說了我可能會混淆一些記憶。但是這也不至於離譜到連自己有沒有孩子都不記得吧。
我試圖向民警再辯解什麼,孩子聲淚俱下:「都怪我,是我自己走丟的,警察姐姐,你就讓我媽媽帶我回家吧,我認識路的。」
這家伙,真是一個小戲精,以後不當演員都可惜。
這時,我收到好友李悠然的短信:「舒言,頒獎儀式快開始了,你在哪兒?」
我這才想起來,學校今天有個頒獎典禮,我作為學生代表是要上臺發言的,我得快點趕回去。看來還得先把這個孩子認下,我才能離開。
我故作恍然:「我想起來了,他確實是我兒子,是我沒把他看好才讓他走丟的。」隨即表示歉意,「警察同志,麻煩你這麼久實在不好意思。請問現在我可以帶他走了嗎?」
臨走前女民警還特意叮囑了我幾句:「下次注意點,外出一定要看緊孩子……」
3
我牽著陸謙恩的手快步離開派出所,迅速往學校趕去。
「媽媽,你要帶我去哪?」
「媽媽,你們學校漂亮嗎?」
「媽媽,你走那麼快不累嗎?」
……
一路上陸謙恩的小嘴就沒停過,哪怕是我沒有回應,他也能講得很開心,可這樣的童真讓我無暇回應。
我帶著陸謙恩來到學校的大禮堂,李悠然站在門口朝我招手:「還有一個就到你了。」
「幫我看好他。」
我在李悠然驚訝之餘把陸謙恩交給她便匆匆跑向後臺。
「大家好,我是 2018 級中文系一班的學生,我叫季舒言……謝謝大家!」
我在臺上發表完我的講話,看見坐在人群中的陸謙恩拼命地拍著小手為我鼓掌,臉上還有一種與有榮焉的驕傲。
我還看見臺下坐著陸修遠,他漫不經心地和旁邊的女生交談,那個女生我認識,是外語系的系花。
我認識陸修遠快十年,不過他可能不認識我。畢竟他一直都是天之驕子,而我隻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普通人。
我初中高中甚至大學都與他同校,有時我會感慨命運的神奇,幻想著是不是老天爺的有意安排。但成長教會我幻想就隻是幻想,做人還是要認清現實。
頒獎儀式結束,大家陸續離場。
李悠然把陸謙恩帶到我面前,臉上的八卦意味尤其明顯:「這怎麼回事兒?他說他是你兒子,你哪來這麼大兒子?什麼時候偷生的?瞞我瞞得可真夠嚴實的,都快畢業了才讓我知道。」
我有些無奈:「我也還沒搞清楚這事兒呢!我有事要出去一下,回來再跟你說。」
我帶著陸謙恩上了公交車。
「媽媽!我餓了。」
陸謙恩拉住我的手臂小聲說道。
「等下車了我帶你去吃東西。」我低頭和陸謙恩商量,「還有,小朋友,你能不能別叫我媽媽了?」
陸謙恩疑惑:「可是你就是我媽媽呀!」說著又帶哭腔,「媽媽,你是不是不要我了?你是不是要把我送走?」
陸謙恩說話的聲音不大,但足以引起車上乘客的注意,他們都用探究、打量的目光看著我,好像我真是準備丟棄孩子的無良母親。
我被這個小家伙打敗了,連忙安撫他:「寶貝寶貝,咱先不哭。我沒說不要你,隻是我們先要去求證。」
「求證什麼?」
「當然是求證你到底是不是我兒子。」
「哇哇哇!媽媽還是不相信恩恩是你的兒子,媽媽還是不要我。」
小家伙臉上已是掛滿淚珠,我驚嘆於他的哭戲如此出色,但周圍的目光簡直讓我無法再繼續待在車上,我趕緊帶著陸謙恩下了車。
4
我一看時間,快十二點。
「小朋友,你想吃什麼?」我摸摸陸謙恩的小腦袋耐心詢問。
陸謙恩有點生氣:「媽媽,我是你的恩恩,不要再叫我小朋友了!」
「好好好,恩恩中午想吃什麼呢?」
「恩恩想吃那個,」他的小手指向對面的麥當勞,「媽媽好久都沒帶恩恩吃過了。」
「行,那就吃麥當勞。」
我看著陸謙恩心滿意足地吃完薯條和漢堡,自己卻是食不下咽。
「媽媽不吃嗎?」
我嘆出一口氣:「你吃吧,我沒胃口。」
陸謙恩一臉不相信:「媽媽怎麼可能沒胃口?媽媽最愛吃垃圾食品了,還總是和我搶薯條。」
這……我是喜歡吃點垃圾食品沒錯,但也不至於和自己的孩子搶東西吃吧!
「恩恩,等會兒我們去驗個 DNA 好嗎?」
「這個就是可以求證我是不是你兒子的東西嗎?」
「對的,如果這個報告說明你是我兒子,那麼我就會承擔起照顧你的義務。」
陸謙恩愉快答應:「好!我肯定是媽媽的兒子!」
雖然我是這麼說,但我敢肯定面前的這個小家伙絕對不是我生的,我母胎單身二十三年,連個男人都沒有,怎麼會有兒子?世界上那麼多人,沒有血緣關系長得像的大有人在,他和我長得像也不過是巧合罷了。
5
剛好附近的新南醫院就可以進行 DNA 檢驗,於是我打算帶著陸謙恩走過去,順便消消食。
「恩恩,怎麼沒聽你提起過你爸爸?你爸爸是做什麼的?」
陸謙恩有點無語:「媽媽,你連自己老公是幹什麼的都不知道嗎?」
我急中生智:「我這不是撞到腦袋了嘛,有點想不起來,就打算考考你,看你對自己的爸爸了不了解嘛!」
「這可難不倒我,」陸謙恩一副小意思的樣子,「爸爸是大老板呀,很厲害的人喲!」
看來這小家伙和他爸爸關系很好,對他爸的崇拜之情溢於言表。
我帶陸謙恩去醫院做完親子鑑定後,陸謙恩問我:「媽媽,接下來我們去哪兒?」
「先去我學校吧,我回宿舍收拾幾件衣服,帶你去我奶奶家住。」
「好耶!能和媽媽有二人世界咯!」
我有點想笑,雖然陸謙恩說的一些話還有待考證,但我卻對他討厭不起來,我仿佛跟他有著天然般的親近感。
我牽著陸謙恩的手往我宿舍方向走去,陸謙恩卻突然停下腳步。
我彎腰詢問:「怎麼了?」
「媽媽,我想去籃球場,爸爸說他大學的時候經常去籃球場打球,我也想去籃球場感受一下。」
我看了看手機,時間也不趕,陸謙恩的小要求沒什麼好拒絕的。我就和陸謙恩在一起去了籃球場。
現在是下午,籃球場上有很多人在打球,我帶著陸謙恩找了兩個位置坐下,他看球,我看手機。
看了沒一會兒,陸謙恩突然站起來,我正想問他怎麼了,誰知他大聲地喊了聲:「爸爸!」
我的下巴都要驚掉了,他這是在喊誰呀,怎麼亂認爹?
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前方站著陸修遠,他左手拿毛巾、右手拿著礦泉水,顯然是剛打完球。
6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陸謙恩已經朝陸修遠跑去了。我隻好奮力去追陸謙恩,希望他不要再語出驚人。
但我還是落後一步,等我快抓住陸謙恩時,他已經抱著陸修遠的腿喊爸爸了。
陸修遠笑著對陸謙恩說:「小朋友,你認錯人了吧?我不是你爸爸。」
陸謙恩快哭了:「你就是我爸爸!你怎麼跟媽媽一樣不認我?」隨後又指著我,「你不認識我,那你總該認識媽媽吧?」
陸修遠與我四目相對,我們雙雙被陸謙恩的操作搞得不知所措。
陸修遠身後走來一人調侃道:「行啊,老陸,孩子都這麼大了!果真是深藏不露!」
這人我認識,他叫張家銘,是陸修遠高中三年的同班同學,跟陸修遠好得能穿一條褲子。
陸謙恩看到張家銘後立馬松開了陸修遠,轉而跑向張家銘哭訴:「幹爸,我爸爸媽媽都不要我!」
陸謙恩這一舉動把張家銘也整錯愕了,張家銘看看我又看看陸修遠:「修遠,你們倆咋能狠心不要孩子?」
真是語不驚人S不休!
不知什麼時候,周圍站了一群人,吃瓜似的看著我們,我簡直想挖個地洞鑽進去,沒臉見人了啊!
實在丟不起這個人,我轉身就想跑,事實上我也這麼做了,但還沒跑兩步就被陸修遠叫住:「季舒言,你想跑哪兒去?」
我僵硬地回頭:「你認識我?」
陸修遠似笑非笑:「你說呢?」
張家銘抱著陸謙恩打趣道:「孩子都有了,哪能不認識呢?」
如果我和陸修遠的眼神能SS人,張家銘在說完這句話後早就S千萬次了。
我看看周圍越來越多的人,連忙賠笑:「讓各位看笑話了,小孩子胡說八道的,這一切都是誤會,大家都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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