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我猜侯爺也是知情的,可他默認了你的S,沒有追究。」
「不可能,我不相信。」
江雪芷突然打斷了我的話,神色激動。
也是,他們那樣羨煞旁人的情意,怎麼可能接受呢。
她語氣生硬:「再說,你怎麼會知道這些?」
我默了片刻,繼續道:「姐姐可知,我與夫君,從未同房過。
「我開始以為夫君是為你守身,直到有一天我照顧生病的他,他嘴裡喚的是另一個名字。
「那個名字,是颯颯。
「他變心了,姐姐,他的心給了那個叫颯颯的女子,他任由那個女子害你,甚至你回來後,再次出手,意圖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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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你的夫君黎爍,早就在阿福找上門來的時候就知道,是他的颯颯出手了,所以,他默認了颯颯的做法。
「而我,因為夫君從未愛過我,所以颯颯沒將我放在眼裡。在她眼裡,敵人隻有你一個。」
江雪芷呆住了,一時像是不能消化這一切。
好一會,她才重新思考:「那你為什麼告訴我這些,明明你已經贏了?」
我笑了,因為這才重點,也是我真正要說的話。
「因為,我需要你的幫助。」
「我能幫你什麼?」
我握住她冰涼的手,一字一頓:「因為颯颯,是異國女子。
「我們的夫君他,通敵叛國了。」
8
哐當一聲,桌上的杯盞被揮落,緊跟著是江雪芷瞪大的雙眼。
她嘴唇一張一合,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通敵叛國,是S罪,誅九族的S罪。
上至老夫人,下至侯府子嗣,無一能幸免。
我滿心歡喜地想嫁進侯府,誰知等來的不是侯夫人的尊位,而是滿門抄斬的S罪。
我不想等S,也不能放任江雪芷一雙兒女去S,我得另尋出路。
可我能力有限,所以在江雪芷回來的那一天我就開始謀劃了。
她是嫡長女,在伯府比我有話語權,她還有大權在握的舅舅,辦事會方便許多。
可惜嫡姐對慶陽侯情深義重,我擔心她狠不下心,這才順應了颯颯的心思,與嫡姐明爭暗鬥一番。也好讓嫡姐對夫君S心。
好久,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你不想S,為何不和離歸家?」
我搖搖頭:「永昌伯府是姻親,平日走得也近,若皇上牽連,隻怕也罪責難逃。」
再者,侯府出事,我這個侯府出來的婦人能有什麼好結果。
「你想怎麼做?」
我望向她。
「據我所知,侯爺通敵的信件都在颯颯手裡,由颯颯轉述給北楚那邊,隻要我們找到那些信件,S了颯颯和侯爺,這些事就能瞞下來。」
「你要S了他?」她僵住。
我定定地看著她:「侯爺不S,北楚定會再找上門來,到時候仍是永無寧日,通敵之事再次揭發。再者,若真有一天事情敗露,他S了,侯府也能有個交待。
「我能查到的東西有限,颯颯的去處,還有永昌伯府,不知他們知道多少,這些都需要嫡姐去查。據我所知,侯爺一個月後要出徵,到時他的罪名就會敗露,所以,我們要在這一個月解決這一切。」
她閉了閉眼,兩行清淚自眼角滑落。
「好,我會去查,如果一切如你所說,我不會手軟。」
我點頭,從袖中掏出一張紙,遞給她。
「這是先前侯爺寫的和離書,我已籤了字。事成之後,慶陽侯夫人的位子,我還給你,你的兒女,我也還給你。」
她不可置信地看著我:「你……」
我笑了笑,散漫道:「你也不用太感激,若是沒出這檔子事,我怎麼也不會讓著你,不過比起侯夫人的位子,我更惜命而已。」
9
許是為了侯府名聲,這樁醜聞並沒有傳出去。
隻是對外宣稱嫡姐抱病休養,侯府內宅仍由繼夫人管理。
江雪芷是永昌伯府精心教養的嫡長女,自有自己的人脈手段,加上我有意遮掩,沒人知道這位原配夫人早已不在府裡。
三天後,她命人來尋我。
她已經恢復了往日的規整,隻是臉上還是頹敗,雙眼通紅,顯然哭過。
「你說的是真的,夫君他果真……」
說著又落下淚來:「他怎麼能這樣,他明明答應過我隻愛我一個人的,他怎麼會喜歡上其他人,怎麼能叛國?」
我靜靜地看她哭,直到她止住,抓著我的袖子雙眼放光,像是要得到我的認同。
「四妹妹,你說是不是那女子逼迫他,或是用了什麼手段?夫君他,是否能回心轉意?」
我深吸了口氣,一把拽住她的長發將人拉到水邊,按住她的臉埋進水盆裡。
「江雪芷,你腦子清醒一點。」
水花四濺,她扭頭掙扎,一身狼狽。
我聲音冷成冰渣:「你是永昌伯嫡長女,滿腦子就隻有情情愛愛嗎?我拼了命的不想S,你卻嫌自己命太長?
「永昌伯府待你不薄,你要S也別拉別人陪葬。」
她終於抬頭,癱軟著身子順著桌案下滑,淚水混在一起,滿目悽涼。
她抓緊桌角,指尖泛紅,終是苦笑。
「四妹妹,你放心,我不會了。」
據嫡姐說,永昌伯聽聞此事,十分震驚,怕是先前並不知情。
他正嚴查府裡,是否在通敵之事上與侯爺牽連。
並給了嫡姐一些人手,全力追查颯颯的下落。
我松了口氣,若是我去求,永昌伯大約隻會和侯府劃清界限。
我白日管家,晚上偶爾去看她,她比起從前,平靜了許多。
隻是有次在門口,我碰到了踟蹰踱步的慶陽侯。
他見到我,愣了愣,尷尬地幹笑兩聲:「你姐姐她,最近還好嗎?」
我垂眸:「姐姐很好,她說她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侯爺。」
他嘴角的笑容僵住:「她真這麼說?」
我點點頭。
好與不好的,你們還是別再見面了吧。
黎爍的沉默一直到晚膳後。
他破天荒地扣住我的手,音色低沉。
「柔兒,這幾年來,我從未碰你,你可怨我?」
我安靜開口,一如平常:「我若說不怨,侯爺信嗎?」
他黑眸沉沉,忽而笑了:「我知道,你不愛我。
「你不在意我,這很好,這樣就不會受傷了。」
被看穿了,我半分不惱:「侯爺怎麼說起這些?」
他失笑:「隨口一提罷了,還有月餘就出徵了,又要離開好些日子。對了,我給你的和離書還在嗎?」
見我點頭,他繼續:「刀劍無眼,你拿好,萬一哪天我出了事,你就把它拿出來,再尋個好人家。」
我替他斟茶的手頓住,紅了眼眶:「侯爺別說這種話,妾就在侯府等著侯爺回來。」
他望著我,神色復雜,將我攬入懷中。
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我面色發冷。
所謂的和離書不過是為了他自己良心過得去罷了,看來他叛國的念頭,是鐵了心的。
10
一月已過了一半,颯颯依舊下落不明。
就在我要做兩手準備的時候,嫡姐傳來消息,人找到了。
我和嫡姐趕到的時候,颯颯正被綁在刑架上。
她生得極美,眉眼秾麗,妝容精致,身上另有一股子野性風姿,人如其名。
見我們進來,她揚著下巴嗤笑:「你們兩個,一個是郎君玩膩的女人,一個郎君家裡的擺設,你們把我抓來,就不怕郎君要了你們的命?」
嫡姐當即怒了,衝上去就是一巴掌:「賤人!」
颯颯偏過頭,伸出舌頭去舔嘴角的血跡,不怒反笑:「哎呀,你生氣啦。
「是不是郎君不要你了,隻喜歡我,你才這麼生氣?
「哈哈,吃醋的女人真醜。」
嫡姐氣極,又要伸手打,被我攔住。
在她詫異的目光中,我拔下發簪,對準颯颯的臉一刀劃了下去。
在她驚恐的目光裡,我聲音冰冷:
「信件在哪裡?」
她不可置信地大叫起來,手腳也跟著掙扎:
「你敢劃我的臉,我要S了你,S了你!」
我又一簪子扎進她肩膀,語調不變:
「信件在哪裡?」
她憤怒的視線幾乎將我盯出一個窟窿:「做夢,我才不會告訴你,你這個——啊!」
慘叫聲再次響起,我拔出她胸口的簪子,隨手抹去臉上被濺上去的血跡。
「信件在哪裡?」
她SS地瞪著我,在她的瞳孔裡映出我的倒影。
我面無表情的臉上,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決絕。
她大約有些怕了:「你再動手的話,那些信馬上就會送到北楚去,到時候你們都得S。」
我笑了:「是嗎?」
下一秒,狠狠扎進她的小腹。
她對慶陽侯那麼變態的掌控佔有欲,怎麼可能忍心看他去S。
信件,定然還在她手裡。
她疼得冷汗直流,眼神宛若毒蛇纏繞在我身上,卻不敢再說話。
我握緊發簪,與她對視。
「你試試看,是信送得快,還是你S得更快?
「滿身都是窟窿的去S,別說黎爍嫌醜,隻怕地獄的鬼都看不上你。」
「不——」
她終於意識到,我不是說說而已,整個人崩潰得大叫起來。
在我要再次下手的時候,她低低說出一個位置。
11
等信的時候,嫡姐打量我的眼神很奇怪,仿佛重新認識我一般。
「四妹妹,我沒看出來,你竟是這樣的。」
心狠手辣,她的未盡之意。
我撐著額頭閉目養神:「貪生怕S而已。」
我不想S,所以還是讓她去S一S吧。
颯颯失血過多,早已昏了過去。
江雪芷低頭,猶豫片刻開口:「四妹妹,你剛才制止我,是不是覺得颯颯在拖延時間?」
我突然睜開眼看她:「你也這麼覺得?」
我垂眸思索:「我總覺得,颯颯和侯爺應該有某種感應,颯颯好像篤定侯爺會來救她。」
我和嫡姐沒有猜錯,比信件更早到達的,正是慶陽侯黎爍。
門口的守衛倒了一地,他手執染血的劍,雙眸赤紅,面容猙獰。
「你們抓走了颯颯?」
他的目光極其陌生,看著我們像看著陌生人。
視線越過我,落到刑架上的颯颯,他瞳孔一縮。
「是誰傷了她?」
我不由踉跄,後退了一步。
嫡姐率先衝出來,抓住他肩膀,眼中隱忍著痛楚的淚意。
「阿爍,你背叛我,就是為了這個女子?
「你明明說過,隻會心悅我一人的。」
黎爍停下腳步,眉頭緊鎖,冰冷地打量她。
嫡姐被他看得又驚又怕:「阿爍,你怎麼了?你不認得我了?」
他面色突然痛苦起來,刀劍落到地上,握起拳頭用力砸自己的腦袋。
「郎君你既然來了,怎麼不救我,我好痛啊。」
不知何時,颯颯已然醒來,幽冷的聲音從背後響起。
黎爍像是得了什麼指令一般,猛地推開嫡姐就要衝過去。
下一秒,被嫡姐SS地攔住,她哀求地拽著他胳膊:
「阿爍——
「我才是你的妻子啊!」
黎爍神色不動,仿佛是個沒有靈魂的傀儡。
腦海中閃過什麼,我突然開口。
「噬情蠱。」
我厲聲道:「阿姐,你小心,侯爺他中了颯颯的噬情蠱。」
我記得,曾在某個殘卷上見到過這種北楚秘術。
以蠱蟲為引,誘導心愛之人愛上自己,並為自己所用的一種禁術。
颯颯體內有母蠱,母蠱受傷,子蠱受到感應,喪失了自主能力,為母蠱所用。
而此蠱,無解。
「哈哈——」
颯颯的笑聲陰森森的:「沒想到,還有人認得我的噬情蠱。
「沒錯,你們的夫君他中了我的蠱,滿心滿腦子都是我,不認得你們了呢。」
說完臉色驟變:「郎君,還不S了她。」
黎爍聞令,迅速甩開胳膊,手掌化作利爪直直攀上嫡姐的脖頸。
江雪芷腳尖被迫踮起,雙頰通紅,幾乎喘不上氣來。
她眼角淚珠緩緩滑落,望著要S她的男人,無聲呢喃著:「阿爍,你中了毒……我不怪你。」
黎爍黑眸像是有一絲動容,指尖停滯了一瞬。
他猶疑了片刻,然而在颯颯的命令裡再次收緊指尖的時候,卻發現胸口一痛。
他不可置信地垂下手,望著自己的胸口。
一柄匕首由身後貫穿至身前。
我抽出匕首,站穩了身子,看向目瞪口呆的颯颯,微微一笑。
「你看,我這次扎得很準。」
嫡姐終於得救,她忍著咳嗽,爬到黎爍身邊,緊緊抱住他,放聲痛哭。
「夫君——」
我靜靜地看她哭,遞上一方帕子,輕聲開口:
「姐姐,我們成功了,你做得很好。」
她滿臉是淚:「可我利用他,利用了他對我的愛,是我害了他。」
我沉默。
我們早發現他中了蠱,亦知道他仍對嫡姐有情。
所以我利用了他在蠱蟲和感情掙扎的間隙裡,伺機而動,將其SS。
門外傳來噠噠的馬蹄聲。
是信件到了。
我看了眼仍SS盯著黎爍屍首的颯颯,將匕首交到她手裡。
「去吧江雪芷,給你的夫君報仇。」
冤有頭債有主,總有個要負責的人。
12
傍晚,夕陽染紅雲霞之時,一把火在郊野的草屋裡蔓延開來。
同時,慶陽侯黎爍捉拿反賊被害S的消息傳遍京城。
一時間, 吊唁者無數。
用他一個人的性命,換慶陽侯府上下人的命和他的身後名, 想來也值了。
喪事由我一手操辦,嫡姐一身喪服,渾渾噩噩, 仿佛沒了魂兒。
靈堂前,她遞給我一個木盒子。
「這是什麼?」
她笑得比哭難看:「夫君臨S前給了我一把鑰匙,我找到了這個。」
我打開一看,瞬間愣住。
是免S金牌。
嫡姐的眼淚又流下來了, 她帶著哭腔:
「四妹妹, 他沒有完全被控制, 他給我們留了後路的!
「可是他,卻沒有活下去的機會。」
我垂下頭,握緊她的手,嘆了口氣。
有了免S金牌, 哪怕哪天東窗事發,看在慶陽侯身S的份上, 也能保住侯府上下的性命。
我以為這也就結束了。
沒想到第二天,在黎爍的棺材裡看到了嫡姐的屍體。
她回來的那天,日頭正好。
「他寫」她撞棺而重傷, 爬進他的棺材裡。
生同穴,S同眠。
她手裡有一封信, 鮮血寫就:
「爍郎身故,芷無心求生, 求吾妹柔兒,以慶陽侯夫人之身份,照料我一雙子女,江雪芷拜謝。」
信封深處, 是免S金牌。
我自認心如磐石,望著這對痴男怨女,竟說不出話來。
突然想起姨娘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
「士之耽兮猶可說也,女之耽兮不可說也。」
13
當天夜裡,我做了一個夢。
夢見自己活在一本書裡。
書裡的男女主人公分別是慶陽侯黎爍和嫡姐江雪芷。
故事講的是他們纏綿悱惻的愛情故事,講他們恩愛一場, 遭遇不幸,以悲劇結尾。
而我, 是他們故事裡的一個路人, 女主人的妹妹,最後養育了男女主子嗣長大成人的工具人。
故事裡寫道:
「江雪芷S後, 江雪柔成為了真正的慶陽侯夫人,她無子嗣,將侯府一雙兒女撫養長大,宛做親子。」
醒來之後, 我記憶猶新。
原來我隻是個路人甲。
那又怎樣呢?
每個人都是別人生命裡的路人甲, 卻是自己生命裡的主角。
我沒有金手指,沒有轟轟烈烈的愛情,沒有光環。
這個結局,已經是我這個路人甲, 能拼命做到的,最好的結局。
寫書的人並不知道。
他寥寥幾筆,卻是我的一生。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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