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多年,我以為清冷孤高的數學系教授裴知行生性淡漠,不會愛人。
直到結婚紀念日那晚,圈內爆出男人與他資助的女大學生,相擁,接吻。
我才明白,原來他不是不會愛人,隻是不會愛我。
我放下心中的執念,向裴知行提出離婚。
臨走時,兒子滿臉不情願,緊緊晃著男人的胳膊不撒手。
「爸爸,你們離婚能不能把我判給你?舊媽媽好醜,我不想跟她走。」
我愣在原地,將手中爭奪撫養權的答辯狀,一點點撕碎。
笑著笑著哭出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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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後操勞二十年,執粗井灶。
這段感情,終究是留不住了。
1
結婚二十周年紀念日,裴知行像往常一樣沒有回家。
我和男人中年得子,同床異夢,感情算不上有多好。
七歲的兒子裴瑾言放下遊戲手柄,站在一旁幸災樂禍:「知道爸爸為什麼不回家嗎?」
「因為他去陪芸芸姐姐了。芸芸姐姐比你溫柔,比你漂亮,活該爸爸去找她。」
我停止手中正在折疊衣服的動作,大腦一片空白,扭頭,讓裴瑾言解釋清楚。
「因為,爸爸喜歡芸芸姐姐。我也喜歡芸芸姐姐。這次,媽媽你聽明白了嗎?」
芸芸姐姐?
幾乎是下意識。
我翻出很久之前,圈內好友發的朋友圈截圖。
兩張照片。
一張是一男一女在相擁接吻,而另一張,則是女人布滿曖昧吻痕的鎖骨照。
並配文案:【在最好的年紀,遇上最愛我的大叔。】
仔細看,男人的側臉與裴知行有九分相像,就連眼角淚痣的位置也別無二致。
之所以記得這般清楚,是因為有次晚上,裴知行喝醉了。
男人冷白的皮膚染了曖昧的紅,雙眸含情。
他抱起我,遞來一套沒有吊牌的情趣內衣,在我耳邊一遍遍呢喃。
「老婆,吊牌我摘過了……你試試嘛。」
褪去清冷,語氣撒嬌。
是我往日不曾見過的裴知行。
喜歡了十四年的人如此央求著我,我來不及細想,穿上那件內衣,隻願他開心。
情到深處時,我不由得吻上裴知行眼角那顆灼人的淚痣。
男人輕笑,溫柔回吻著。
我想,暗戀四年,結婚十年,我終於焐熱了這塊冰。
可。
最後的最後,裴知行從身後環抱著我,低語:「我好愛你啊。」
「你再親親我嘛,芸芸。」
一瞬間。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心髒處的鈍痛變成一柄尖銳的刀在肆意翻攪。
疼得我喘不過氣。
結婚多年,我一直以為清冷孤高的數學系教授裴知行,生性淡漠,不會愛人。
直到那晚,我才明白。
原來他不是不會愛人,隻是不會愛我罷了。
一切早就有跡可循,裴知行早在十年前,就出軌了別的女人。
2
思緒抽回。
再回神,門口響起裴瑾言驚喜的尖叫。
「芸芸姐姐!好久不見啦,你是來找爸爸的嗎?
「我……我很想你。姐姐你什麼時候能再和爸爸一起,陪我去遊樂園玩啊?」
我從來沒有見過裴瑾言這般開心過。
即便在他六歲生日那天,為了給他一個難以忘懷的禮物,我學了很長一段時間的素描。
最後,畫了一幅我們一家三口幸福相擁的素描畫。
又在江城最靈驗的寺廟中,一步一叩首地為他求來平安符,一起作為生日禮物送給他。
裴瑾言也沒有露出過,如今這般滿足的表情。
那時閨蜜許桑桑心疼我,想讓裴瑾言學會知恩圖報,便告訴他。
「小瑾言,你媽媽真的很愛你。」
結果。
小男孩將那幅素描與平安符扔在垃圾桶旁,自顧自打著遊戲,不屑一顧道。
「有什麼可感動的?這不是媽媽應該做的嗎?
「我過生日,她本就該哄我高興。再說了,我也不稀罕她的平安符啊。芸芸姐姐送給我的,可是吃不完數不盡的零食還有玩具。」
我呼吸一滯,默默站在角落,甚至忘了反駁。
後來,那幅素描落了灰,平安符也不知道被丟在了哪裡。
裴瑾言在用行動告訴我,他是真不喜歡我這個媽媽。
3
將那兩張照片保存下來後。
再抬眸,我看到了站在我眼前的宋芸。
女孩長著張初戀臉,勾唇淺笑時,酒窩若隱若現,很是好看。
白色連衣裙上沾著耐聞的洗衣液清香,一副童心未泯的小白花模樣,難怪他們父子都喜歡她。
「姐姐,裴教授今晚不回來啦,他讓我把言言帶走,說要一起看電影。」
我本以為,一向倔脾氣的裴瑾言會反駁宋芸。
畢竟,兒子從來不允許別人這樣親昵地喊他的名字。
包括我這個親生母親。
可是下一秒。
小男孩蹦蹦跳跳地牽起宋芸的手:「芸芸姐姐,我們快走吧,不要讓爸爸等著急了。」
我僵在原地,閉了閉眼,啞聲提醒。
「裴瑾言,你是我兒子。
「今天你走了,就不要再喊我媽媽了。」
我不想讓自己變成一個失敗者。
我想向自己證明,養了七年的兒子心中有我。
但我錯了。
我眼睜睜看著裴瑾言將我的話完全無視,一臉厭惡地掙脫我的手。
「媽媽你在胡說什麼呢?怪不得爸爸不喜歡你,喜歡芸芸姐姐。
「你整天不化妝不漂亮就算了,心眼還這麼小,我們隻是去看個電影而已,你管得真多。」
說罷,裴瑾言不顧我微紅的眼眶,輕拽宋芸的裙擺,柔聲道:「芸芸姐姐,我們走吧。」
宋芸一臉無奈,故意推開他,顫抖的聲音帶了絲哭腔。
「可是這樣,你媽媽就要一個人待在家裡啦,好可憐啊。要不,我們把她也帶上吧。」
又挽過我的胳膊:「姐姐,對不起啊,我沒想到言言這麼粘我,你不要介意呀……對不起,對不起。」
柔弱無辜,楚楚可憐。
但在裴瑾言看不到的地方,我卻瞥見宋芸嘴角勾起一抹得逞挑釁的笑。
無比幸災樂禍的表情。
「芸芸姐姐你人真好,現在還想著媽媽。不用管她,她好煩啊,我不想和她待在一起。」
裴瑾言朝宋芸撒著嬌,仿佛女人才是自己心目中的媽媽。
他從不對我這樣。
我突然就有些累了。
我不想再管裴瑾言了。
既然孩子想走,那我尊重他的選擇,放他離開。
「你走吧。我不會再攔著你了。」
話音剛落。
兒子松開宋芸的手,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愕然睜大眼睛看向我。
「媽媽,你忽然轉變態度的樣子也太奇怪了,該不會是想著什麼法子為難芸芸姐姐吧?」
「我不會為難她。」懶得再與他們多費口舌,我直接將宋芸與裴瑾言推出門,說了最後一句話。
「太掉價了。」
4
結婚二十周年紀念日,這個本該熱鬧歡樂,全家幸福的晚上。
空蕩蕩的裴家客廳,徒留我一人。
我一個人吃著早已涼透的飯菜,眼中蒙上本不該有的霧氣。
此時,手機忽地傳來振動。
【意行,別忘了洗我扔在沙發上的衣服。那件西裝不能機洗,要手洗才行。
【還有,瑾言剛剛說他的玩具車還扔在三樓陽臺,你吃過飯記得收拾下。
【過幾天裴氏年會的晚宴你不用來了,我準備帶著小助理去。瑾言更喜歡她一些。
【收到回復。】
如此熟悉的,充滿命令的語氣。
是裴知行。
或許,媽媽當初說的都是對的。
我不該意氣用事,為了能和裴知行在一起,衝動選擇遠嫁。
更不該為了虛無縹緲的愛情,主動放棄多年的親情與友情。
我問自己,為了裴知行這樣一個男人,賠上二十四年的青春,真的值得嗎?
遠嫁的二十年,回家看望媽媽的次數,一雙手都數得過來。
我好像,後悔了。
我不想再做裴知行的保姆了。
我熄滅手機,第一次沒有回復他。
5
半夜。
裴知行回來了。
不過是和宋芸一起來的。
男人一腳踹開臥室門,在看到我後,硬生生將我從床上拽起來。
大把大把的鈔票砸向我的臉。
沙啞的嗓音透著疲倦與厭惡。
「沈意行,宋芸是我大學同學宋引覓的女兒,我資助她讀書是應該的。
「我說過,宋芸不會威脅到你裴太太的地位,你為什麼就是容不下她一個剛畢業的學生?」
紅色鈔票刮破了我的嘴角,處在半睡中的腦袋瞬間清醒。
宋引覓,不僅是裴知行的大學同學,更是他年少時愛而不得的白月光。
隻是後來聽說紅顏多薄命,宋引覓因病去世,成了裴知行永遠難以言說的心結。
活著的人,怎麼比得過S去的白月光?
我推開壓在我身上的男人,給了他一巴掌。
「裴知行,你發什麼瘋?」
「我發瘋?」
西裝革履的男人眸底晦暗不明,下意識點了支煙,冷嘲:「沈意行,我對你還不夠好嗎?為什麼故意不回我消息?」
「為什麼要拿錢羞辱宋芸?你說,被人拿錢砸的滋味怎麼樣?」
我:……
剛想開口解釋,宋芸搶在我前面撲通一聲跪在地下,急忙衝我用力磕頭。
惹眼的淚痕滑過精致的小臉,宋芸哽咽著解釋,好不可憐。
「姐姐。裴教授年輕有為,不會隻有你一個女人。姐姐在家,主內,我在公司,主外。我會替S去的母親好好照顧裴教授。
「碰巧言言也喜歡我,我與姐姐分工明確,豈不是對誰都好的結局?為何姐姐要刻意針對我?找人拿錢羞辱我?」
宋芸話音剛落。
一旁的裴瑾言突然從女孩身後衝出來,試圖攙扶她。
「芸芸姐姐說得沒錯!媽媽你又老又醜,還小心眼,芸芸姐姐允許你和她一起照顧爸爸,已經是對你最大的讓步了!
「你為什麼不洗爸爸的衣服?為什麼不收拾我的玩具車?故意氣我和爸爸是不是?!媽媽你別忘了,保姆做的事就是你該做的事啊!
「看你的表情,你還不願意啊?那你就去S唄,你S了,爸爸就能和芸芸姐姐在一起了。」
裴知行神色不悅地揉了揉眉心,破天荒拍了下兒子的腦袋:「你閉嘴。」
說完,男人將視線投向柔弱可憐的宋芸。
雙眸相視間。
裴知行表情發生微妙變化,顯然對女孩所描述的一夫二妻的生活來了興趣。
「裴知行,你讓我感到陌生。」我扯出一抹苦笑,「是宋芸對你說,我拿錢羞辱她,然後你選擇信她不信我,對嗎?」
男人終於回神。
伸手抹去我嘴角鮮紅,語氣帶了試探。
「意行,我不是故意的。隻要你老老實實聽話,我保證沒人可以撼動你在我心裡的地位。
「就算你拿錢侮辱了芸芸,我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盡量做到既往不咎。因為我愛你,所以我願意給你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
「接受芸芸的提議,你們兩人都陪在我身邊吧。我已經失去了引覓,不能再失去芸芸了。這樣瑾言也會有兩個媽媽來照顧他,你覺得呢?」
6
宋芸所言不假。
之前男人身邊不是沒有女人,但如此鬧到明面上,讓他主動贊成一夫二妻之事的,還是第一次。
但,我累了。
我不想再為這個毫無人情味的家付出了。
遠嫁的弊端,我已深刻領悟。
我想回家,我想抱抱我的媽媽。
「起來吧,地上涼。」
扶起跪在地上,滿目算計的宋芸後,我一臉平靜地朝著男人說:「裴知行,我們離婚吧。」
7
裴知行的反應比我想象中還要激烈。
當著孩子與宋芸的面,男人猛拽我的手腕,將我往自己懷中扯,力道很重。
又在我反抗時,掐起我的脖子,清亮的嗓音壓抑著怒氣。
「沈意行,你就這麼倔?你他媽點個頭能S嗎?說一句軟話能S嗎?
「宋芸到底怎麼你了?你欺負完她之後,還想拿離婚逼我放棄她?趁我還沒有徹底對你失望,向宋芸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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