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我準備了一桌好菜。
等待朋友們的時間裡。
衛生間的感應燈。
亮了。
但是家裡,就我一人。
1
準備完一切,我在衛生間裡梳妝打扮
收拾完出來後,我關了燈也關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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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衛生間下水道的氣味難聞,我習慣關著衛生間的門。
手機鈴聲響起。
是我閨蜜武祝。
“安安,我和龔均仁可能要晚一會來。”
龔均仁是閨蜜的未婚夫,兩人戀愛三年,上個月就訂婚,隻是兩人一直未舉辦婚禮。
我回她:“不著急,路上慢點。”
閨蜜在電話那頭說:“我給你帶了意想不到的驚喜禮物,狠狠期待一下哦。”
講著電話,我餘光突然瞥見衛生間的燈,不知什麼時候亮了起來。
剛剛忘記關燈了?
掛斷電話後,我走過去關燈。
可衛生間的光卻更亮了。
我再觸碰一次,光倒是暗了下來。
我反應過來。
倒吸一口涼氣。
從一開始亮的就不是天花板的主燈,而是鏡臺下的感應燈。
但是衛生間又沒人。
現在家裡就我一個人。
我開門走進,手伸到鏡臺下面。
感應燈的光,卻忽閃起來。
嚇得我收回手,難以置信地看著這個光。
曾身為獄警的職業習慣讓我想到,會不會是摩斯密碼?
它一會閃得快,一會閃得慢。
我急匆匆記錄下來。
【小心】
【客人】
燈光信號被破譯出來。
除夕夜我邀請朋友在我家裡吃除夕飯,一共就邀請了五人。
我閨蜜武祝,和她未婚夫龔均仁。
再是我徒弟左苒,和她男友穆星。
最後是我男性朋友楊振柒。
“小心客人”是什麼意思?
就在我盯著破解密碼苦苦思考時。
感應燈又滅了。
再去碰感應燈,它又變得正常。
2
不行。
我想大概是我職業病犯了。
我居然會用摩斯密碼破解一個胡亂閃光的感應燈,說出去不得讓人笑話。
我趕緊打開衛生間的窗戶。
冰冷的冬風一吹進來,新鮮的空氣讓我感覺好多了,頭腦清醒多了。
我掐掉感應燈的電源,它冷靜一下,我也冷靜一下。
可視門鈴響了。
屏幕上顯示,朋友們正站在門外。
他們有說有笑,而我打開門熱情相迎:“快進,快進。”
楊振柒帶了家裡的好酒,給我們每個人倒了點,讓我們飯前開胃。
烈酒下肚,大家都比之前更敞開心扉。
忽然整個房子停了電。
所有的燈光,接二連三熄滅。
閨蜜叫起來,一手抓住我的胳膊:“這是怎麼了?”
我打開手機的手電筒安慰她:“大概是電路短路而已,沒事。”
然後我打電話給物業,問他們電閘房怎麼了,莫非是整棟樓使用電量超載。
物業那邊告訴我,說是就我這一個房子出現這個問題。
我麻煩她們幫我喊個師傅上門來搶修。
她們說今晚除夕夜,沒有師傅坐班。
穆星一聽,趕忙跟我說:“安姐,我認識一個人。
“我可以聯系他上門來看看,他工作室離這不遠。”
徒弟應和道:“對對,穆星的交友圈子廣,人脈多。”
打完電話,穆星說朋友很快就趕來。
這件事鬧的。
我感覺很不好意思,喊大家移步客廳玩玩卡牌,消遣一下,零嘴和飲料也有。
很快,一輪卡牌都沒玩到,大門鈴聲就陣陣響起。
3
“這麼快到了?
“我去開門。”
穆星放下手牌起身,從地毯上爬起。
徒弟拿著手牌跟著他一塊過去。
穆星到門口問了一嘴:“是我王哥不?”
門外模糊不清傳來一句:“是。”
穆星伸手打開門。
門外站著的人背的工具包,卻將整張臉蒙著。
下一瞬。
那人抽出一把閃著光的匕首。
重重地劃破了穆星的喉嚨。
鮮血四濺,在門上牆上印下紅墨。
穆星一手捂著咕咕流血的喉嚨,一手還想去關門。
結果門外的人一腳踹開他。
他撞在餐桌上,餐具噼裡啪啦倒地。
我們所有人趕去。
閨蜜看見一地的血,害怕得都叫不出聲,隻是臉色慘白地拿起手機報警。
徒弟從愣神中反應過來,怒吼一聲上去一把擒住那人。
這一下,打掉了兇手手中的匕首。
那人卻抬腳,腳下露出尖刀,一腳踩進徒弟的腳背。
徒弟忍著沒出聲,但她手上還是懈了力。
兇手動身一扭,左胳膊抽出,左袖口掉出另一把匕首。
反手握著匕首瞬時間就劃過徒弟的喉嚨。
見狀,楊振柒衝上去。
不承想兇手從工具包裡拿出一把斧頭,對著最靠前的楊振柒的腦袋就劈下。
楊振柒躲開致命一擊,但斧頭還是砍在他的右肩頭。
哀叫聲悽慘響起。
見斧頭嵌在楊振柒的肩頭抽不出,我彎腰撿起地上的匕首,刺向蒙面人的腰部——
但他居然還穿著防彈衣。
下一秒,蒙面人握著匕首刺我而來,我借力打力劃破他的胳膊,使他丟了第二把匕首。
也因此,我看見他小臂上的紋身。
好眼熟的紋身。
在我愣神時,他取下腳下的尖刀,衝我奔來。
而我犯了致命錯誤,我想再次借力打力已被對方化解。
不料他擒住了我抓著匕首那隻胳膊。
生S已定,尖刀狠勁刺進我的腹部,就此劃破我腹部的舊傷。
他竟然知道我這裡有一道舊傷!
所以為什麼他會知道?
這個人,一定是帶著準備來的!
血急速抽離出我的身體,我感覺生命就快流逝殆盡。
意識褪去,我眼前一黑。
再醒來,我躺在家中的懶人沙發上。
冷汗一身。
我坐起大口喘氣。
家裡燈火通明,餐桌擺滿好菜。
手機鈴聲響起,打破靜得可怕的環境。
嚇得我跌坐在地毯上。
接起電話,是閨蜜。
她笑著說:“安安,我和龔均仁可能要晚一會來。”
我感覺頭暈目眩。
再抬頭。
衛生間的感應燈,亮了。
4
我站在衛生間裡。
重新記錄下來感應燈的閃燈頻率和次數。
再翻譯出來:
【小心客人】
【小心客人】
我渾身上下血液幾乎凝固。
站不穩腳。
我打開衛生間的窗戶,吹著冷風,以此保持頭腦清醒。
復盤剛剛發生的一切。
時間發生了一次逆轉。
我重新回到發現感應燈自己亮起的時間段裡。
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就是第五個陌生人將無緣無故S害我們。
兇手蒙著臉,帶著一身的兇器,甚至穿著防彈衣,絕對是有備而來。
進來看見開門的穆星就直接痛下S手,這種肯定是抱著你S我活的極端惡劣念頭來的。
為什麼?
難道是我們中有人和他有仇怨?
我想起兇手小臂的紋身,也隻是覺得眼熟,卻想不起來究竟在哪裡見過。
更讓我感覺恐怖的是,他竟然知道我腹部的舊傷。
我曾是一名獄警。
因抓捕試圖逃出牢獄的罪犯,右腹被捅。
算是命大,腎髒缺了一部分,但至少我活下來了。
也因為這個事我退居二線。
不是什麼前塵舊事,就是一年前發生的事。
可我當時抓捕的罪犯,小臂上沒有紋身。
而且那個罪犯關在那個區域,至少五年起步,怎麼可能這麼快就釋放出來?
我換了一身幹淨幹燥,方便行動的衣服。
也沒闲情梳妝打扮,隻是等著朋友們來臨。
然後可視門鈴響起音樂。
監控畫面上顯示,是我邀請的五人。
我開門請大家進來。
大家入座後,楊振柒拿出他珍藏很久的好酒。
我拍了拍他的肩:“吃完飯我們再喝。
“今晚除夕夜,大家也都不著急走,基本到早上才散場。”
楊振柒就把酒放進了廚房。
大家吃著喝著,我在一旁光夾菜,沒敢往嘴裡送。
因為空腹更讓人保持清醒。
徒弟看我盤和碗都滿了,卻一口不吃,關心我:“安姐,咋了這是?是不是不舒服啊,咋沒胃口呢?”
話音未落。
整個房子陷入黑暗。
我屏住呼吸,遲疑了幾秒,拿起電話迅速報了警。
警方那邊說路上風雪太大,可能要晚點來,最快半個小時。
閨蜜看我這麼嚴肅,握著我的手問:“停電而已,你怎麼不找物業啊?”
我撒了個小謊:
“你們來之前物業就通知我們業主了,說是電閘房都是好的,電量很足。
“還祝願我們所有業主和家人朋友好好過除夕呢。”
閨蜜勉強笑起來:“所以你是懷疑,現在樓裡進了壞人?”
我安慰她:“沒事,大概是小偷,就逮著這種特殊時刻出來偷東西過年。”
徒弟附和道:“對啊,不怕昂。這就坐著三個警察呢。”
是的。
徒弟的男友穆星,也是一名獄警,坐辦公室的。
如果他沒有第一個被割喉,隻憑徒弟和他兩人,多少也能和蒙面人對抗。
可是世事難料。
我深呼一口氣,同樣請大家移步到客廳玩卡牌遊戲。
坐我旁邊的楊振柒拿到手牌。
他再抽籤,抽出來的提問對象是我。
他看了問題,卻面露難色,但仍然開口問:
“你有恨的人——或者,有人恨你嗎?”
5
我幾乎是下意識地一把奪走他的手牌。
他愣神時,我查看了牌面問題。
他沒有亂說,牌面上還真的是這個問題。
眾人都看向了我和楊振柒,氣氛被我搞得緊張起來。
楊振柒不失禮貌地笑起來:“不好意思,算我提問失敗,我願意自罰一杯。”
我攔住他拿水杯的手:“不,我可以回答。”
我將手牌還給他,苦笑道:“這問題問得好。因為肯定有人恨我。”
不然怎麼會在除夕夜入室S人?
閨蜜把骰子放進我手裡:“好啦,好啦。快投骰子吧,你是下一個。”
我扔完骰子。
在骰子停下時,門鈴聲也陣陣響起。
這才過去多長時間,警察怎麼可能這麼快到?
——是那個兇手來了。
穆星站起身,說他去看看是誰。
徒弟跟著一塊。
我喊了他們一聲,說我來。
整個房子的電都斷了,房屋自帶的可視門鈴也看不見監控。
我問:“是警察嗎?”
外面傳來模糊的聲音:“是。”
又聽那人說:“你們有人打電話說電閘壞了。”
根本不是!
我當時報警,說的是樓裡進了小偷。
鎮定之後我立刻厲聲呵斥道:
“你是一個人來的,你不是警察!
“你是什麼人?
“你來這裡是為做什麼?”
外面沒了聲。
我額頭竟出了些細汗。
徒弟左苒難以置信道:“現在的小偷未免太正大光明。”
穆星呼出一口氣:“多虧安姐留了個心眼。
“要是我,肯定就開門了。”
我勉強一笑:“小孩都知道的道理,沒有問清來意,絕不能給陌生人開門。”
再看向大門,我心裡仍然不放心。
難道這次,算我們躲過了嗎?
兇手真的就這樣離開了?
閨蜜走上前來,拉住我的手:“別想那麼多。
“還有十幾分鍾,警察就來了。
“到時候去物業中心調監控看看。”
我點點頭。
目前隻能如此。
6
神經緊繃狀態下,時間過得很慢。
我覺口渴,從冰箱裡拿飲水。
往後退時竟撞到一個人。
我反手一個擒拿,楊振柒叫出了聲:“痛,痛。”
無名火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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