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網友的攻擊傷害到秦鳶,一連幾天都在秦鳶家寸步不離地守著她。
我因為擔心他,吃不下飯睡不著覺的時候,他在陪白月光。
這件事發生後,我直接跟他提了離婚。
然而這一世,我從頭到尾都沒有主動聯系他。
程禮卻破天荒沒有陪著秦鳶,反而早早地回了家。
他一進門,就把我抱了個滿懷。
「欣欣,謝謝你幫我澄清,還好有你,新專輯成功發布了。」
我不著痕跡地推開他,面上維持著平淡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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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發布了就好,但是我真誠地建議你,下次再有這種事一定要注意隱蔽,別再被狗仔拍到了。」
程禮愣了一下,語氣有點出乎意料。
「就這?你沒有別的要跟我說嗎?」
他眼裡閃過一絲不解。
「以前我每次跟異性傳緋聞,你都會跟我大鬧一場,這次怎麼什麼都不說?
「關於秦鳶,我可以解釋的。」
解釋?
我在心裡冷笑不止。
上一世,我纏著他要一個解釋,他怪我不夠相信他,認為我在無理取鬧。
如今我不聞不問,他依然還是給我冠上一個罪名。
所以他根本不在乎我的想法,他隻是習慣性壓迫我。
我強忍著心理不適,無辜地眨著眼睛看他。
「因為,我相信你啊。你不是總嫌我不夠懂事,現在我隻是聽你的話照做而已,你怎麼看起來這麼生氣?」
聽完我的解釋後,他欲言又止地張了張嘴,最終語氣不善道:「算你識趣。」
他撂下這句話,轉身進了書房。
晚上他自覺地睡在了書房,我剛好樂得自在。
兩米五寬的床上,我呈大字型躺著,悠闲地刷著微博。
程禮十分鍾前更新了一條動態:
【某些人管好自己就行,我和我妻子的感情很好,不存在第三者。我們的家務事就不勞各位費心了。】
6
程禮的新專輯並沒有被波及,上架一周就售出兩百萬張,成績非常不錯。
唱片公司給他辦了慶功宴,除了邀請了圈內朋友、投資商以外,還特別邀請了幾位頂尖娛記。
一是為了慶祝專輯大賣,二是為了讓我倆當著媒體的面扮演恩愛夫妻,幫程禮徹底洗白。
我答應了配合演出。
程禮送了我一套限量版禮服,以及名貴的珠寶首飾。
對此我感到不可思議。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他怎麼突然給我送奢侈品?
程禮被我盯得不自在了,硬邦邦地解釋道:「這是給你的補償,感謝你為了我背負網友的罵名。」
我照單全收。
戴了這麼久腦殘戀愛腦的帽子,這都是我應得的!
程禮看著我收下東西,眼裡閃過一絲愉悅。
「明天慶功宴,我們一起去吧。」
這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可是以前他從來不會帶我出席公共場合,美其名曰,保護我的隱私,實際上是不想讓秦鳶看到我們兩個同框。
「不用,我自己去。」
我連理由都懶得編,直白地拒絕了。
貴重禮物可以收,賤人就沒必要了。
程禮的臉色有些難看,但是當他抵達慶功宴,看到我從他S對頭韓躍車上下來時,臉色更難看了。
韓躍是樂壇為數不多能與程禮實力不相上下的歌手,他這人嘴損,說話不留情面。
程禮就曾被他當眾鑑定為偽君子,所以程禮特別討厭他。
我和他聯系,並非有意給程禮找不痛快,而是因為他姐姐是本市最厲害的律師。
以後我繼承程禮的遺產,必然要走法律途徑,多一個人脈有備無患。
「恭喜程先生新專輯大賣,喝一杯?」
韓躍一點也沒客氣,直接用量酒器給程禮倒了一杯紅白兩摻。
……致S量啊!
我在心裡默默給韓躍點了個贊。
程禮側目看了我一眼,眼裡隱隱期待著什麼。
我一臉茫然地回視他。
半晌沒等到我的回應,他失落地垮起個批臉,對韓躍道: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酒就不喝了,家裡管得嚴。
「你說是吧,老婆?」
他看了我一眼,好像在徵求我的認同。
以前我擔心他胃疼,的確對他管得很嚴。
結果他跟我說什麼——
「男人在外面拼事業,壓力大需要放松,哪能不喝酒?別人都喝你不喝,顯得很另類,時間長了會沒朋友的。」
我現在把這話同樣還給他。
程禮被我堵得啞口無言。
他悶悶地接過起酒杯,一飲而盡。
眼睛始終看著我,眼底的情緒諱莫如深。
「欣欣,我想,我們應該好好談一談。」
話音剛落他的手機響了。
他看了一眼聯系人備注,眉頭皺了皺。
接通後,我聽到了秦鳶的聲音。
「我在門口,你能不能下來接我一下,我不會停車……」
程禮意味不明地看了我一眼。
我懂,讓我回避嘛。
我扭頭就走,手卻被人緊緊地拉住。
「我和她不是你想得那樣,你乖一點,不要鬧。」
7
先發制人,是他一向慣用的手段。
不過,我現在懶得跟他爭辯這些沒意義的東西。
我甚至幫他想好了借口:
「你不用解釋,我懂。她回來這麼久,你們要在一起早就在一起了,沒必要等到現在。」
「所以……」我收回手臂,「別擔心我會鬧,大庭廣眾之下失態可不是我的風格。」
我的話將他堵得啞口無言。
程禮盯著我良久,難以置信與茫然交織在眸子深處。
「你……」
我打斷他:「我還有事,先不奉陪了,替我跟秦鳶問個好。」
程禮再次攔住我:
「你等我一下,我幫她停好車就來陪你。」
我不贊同地搖搖頭:「不用,你陪她吧,我剛好也有點事要做。」
程禮卻堅持道:「等著我,我很快回來。」
被他纏得沒辦法,我隻得敷衍地點點頭。
我知道他不會很快回來。
秦鳶佔有欲很強,不會允許在今天這樣盛大的場合,讓他跟我獨處太久的。
程禮前腳剛走,我後腳就去和韓躍聊天了。
韓躍答應,周末帶我見一見他的頂級律師姐姐。
還是韓躍靠譜。
我約了很久都約不到的大律師,韓躍一句話就搞定了。
我開心得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話到嘴邊隻能由衷說一聲:「謝謝。」
韓躍搖搖頭:「能幫到你是我的榮幸。」
我們兩個聊得正開心,程禮的聲音不合時宜地插了進來。
「聊什麼這麼開心?」
韓躍勾唇一笑:「聊點朋友之間的體己話。」
他特意加重了「朋友」兩個字,還意味深長地看向程禮身後的秦鳶。
程禮面色不悅,一把攬住我的肩膀,宣示主權一般開口:
「我竟不知道,我老婆什麼時候多了個異性朋友。」
他特意強調了「我老婆」三個字,殊不知,他身後的秦鳶眼神暗了下來。
韓躍視線在程禮和秦鳶之間轉了一圈,意有所指道:「你都能有異性朋友,薛欣欣不能有?」
陰陽怪氣還得是我躍哥,躍哥簡直就是我親哥!
程禮臉色很難看,拉著我就走。
「別聽他挑撥是非,我們去敬酒。」
程禮不由分說地將我拖走,連身後的秦鳶喊他都沒有聽到。
他的狀態有點不對勁。
我的老天奶,他該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
我探究地盯著他,恨不得扒開他的腦子看看他在想什麼。
程禮發現我在看他,衝我笑了笑,眼神很……溫柔。
「……」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讓他變成了現在這般模樣,我改還不行嗎!
我苦苦地思考著原因,最後得出來一條結論——我可能表現得太好了。
程禮就喜歡我現在的樣子,聽話,不多管闲事,不約束他的壞習慣,不爭風吃醋。
我那個懊悔啊!
他可千萬別喜歡上我,我害怕!
我發誓,從今天開始,我要做一個無理取鬧的女人!我要瘋狂在程禮雷點上蹦迪!
8
我陪程禮在眾人面前扮演恩愛夫妻,笑得臉都僵了。
最後實在笑不出來,我隻好尿遁,在廁所走廊裡躲清闲。
突然,身後傳來腳步聲,高跟鞋的鞋跟清脆地敲擊著地面,由遠及近。
秦鳶在我面前停下,肆無忌憚地打量著我。
「你就是薛欣欣啊,難怪阿禮從不肯帶你出席活動,你們兩個的確不怎麼般配。」
不是,她有病吧,上來就人身攻擊?
我也不客氣地打量回去。
然後學著韓躍損程禮的樣子,慢條斯理地開口:「你們兩個倒是挺般配,但他怎麼還不離婚把你娶回家呢?」
秦鳶臉色僵了一瞬,隨即恢復如常。
她倒是不攻擊我了,改攻擊我的禮服了。
「你穿的這套衣服,還是我陪阿禮一起去商場挑的。我一共選了兩件,你這件是我挑剩下的。」
我毫不客氣地攻擊回去:「那你眼光還挺差的,挑來挑去,自己穿了件最醜的。這叫什麼來著,哦,買椟還珠。」
秦鳶咬牙切齒:「你在狗叫什麼?」
我恭敬地道:「過獎過獎。俗話說得好,見鬼說鬼話,見狗當然隻能學狗叫。」
秦鳶氣得渾身發抖。
差點忘了她有精神方面的疾病,情緒不穩定。
我不想和她多說,轉身欲走。
她忽然揚起手,想打我一耳光。
我隻得抬手去擋。
不料,她的手陡然轉變了方向,轉而打到她自己臉上。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伴隨著男人由遠及近的腳步聲。
程禮走過來時,看到的就是秦鳶捂著臉委屈巴巴的模樣。
而我的手舉在半空還沒來得及收回去。
秦鳶適時開口,委屈地控訴我:
「薛小姐,我隻是想跟你道歉,並沒有別的意思,你為什麼要打我?」
瑪德,S綠茶!
程禮走過來,皺著眉將秦鳶護在身後:「薛欣欣,道歉。」
我就知道。
我無所謂地點點頭:「行,我道歉。」
程禮愣了一下,仿佛沒想到我根本不辯解。
我把他推到一邊,面對面盯著秦鳶,連著說了十句對不起。
秦鳶得意地笑了。
不等她笑完,我忽然揪住她的衣領,飛快地扇了她十個耳光。
她的臉頓時紅腫起來,像豬頭一樣。
我滿意地笑了。
「下次想誣陷我,記得把戲做全了,我下手很重的,絕不可能讓你疼得那麼優雅。」
然後我回頭,挑釁地看著程禮,試圖激怒他。
「對於我的道歉,你還滿意嗎?不滿意的話,我還可以再來幾遍。」
剛好趁此機會,讓他覺得我是個無理取鬧的潑婦才好。
事情發生得太快,程禮根本沒反應過來。
秦鳶還想撲上來打我,被程禮眼疾手快地攔住了。
「秦鳶,別鬧了。」
秦鳶氣得倒抽了一口涼氣,淚眼蒙眬地看著他:「所以你相信她不相信我?好,既然這樣,都是我的錯行了吧!」
說得倒像是她受了很大的冤屈一樣。
程禮頓了頓:「薛欣欣不是會說謊的人,她一向敢作敢當。」
噫~好惡心。
我雞皮疙瘩掉一地。
不想再聽他們說話,我轉身離開。
身後,秦鳶尖叫了一聲:
「你不準追過去!否則我就頂著這副樣子去宴會上鬧!誰都別想好過!」
程禮聲音聽得不真切了,大概說的是,他感覺秦鳶變了,不再是他記憶中那個單純善良的女孩了。
9
慶功宴結束後,我準備坐韓躍的車回家。
剛到停車場,一輛邁巴赫擋在我面前。
車窗降下,程禮的臉出現在視野中。
「上車。」
我沒動。
程禮說:「上車,我們談談,我有話跟你說。」
我不上車,他就執意不走。
後面的車焦急地按著喇叭催促,程禮隻是定定地看著我。
我認命地上了車。
程禮看了我一眼:
「最近這段時間是我忽略了你,我道歉,你不要生氣了好嗎?」
我真誠地舉起右手:「我沒生氣,真的,我發誓。」
程禮抿了抿唇,並沒有因為我的大度而開心。
「我和秦鳶不是網上說的那樣,那天在酒店門前的擁抱,隻是朋友之間的鼓勵。秦鳶有抑鬱症,情緒很不穩定,我隻是盡一個朋友的義務幫助她。」
我:「嗯嗯。」
程禮:「你不是很早就想去三亞嗎?忙完了這周,我跟公司請個年假,帶你去三亞玩幾天。聽說那裡新開了一家法餐,鵝肝味道不錯……」
「……」
程禮巴拉巴拉說了很多,我聽著聽著就睡著了。
果酒後勁果然大。
第二天醒來,是在臥室的床上,我都不記得自己怎麼回來的。
程禮的枕頭上粘著一根頭發,好像在提醒著我,昨晚程禮就躺在我旁邊。
我煩躁地揉了揉頭發,真晦氣。
洗漱完畢,我下樓吃早飯。
阿姨給我端來一盤沙拉,和一杯豆漿。
「這是程先生特意囑咐我做的,夫人昨天喝了酒,吃點清淡的比較好。」
我心情復雜地吃了。
阿姨又說:「程先生今早跟我說,家裡以後都會吃得清淡點,肉類他會盡量少吃。看來夫人的心血沒有白費,先生終於感受到了。」
我皺了皺眉頭:「肉正常做就行,飲食問題沒你們想得那麼嚴重。」
他還調理上身體了,萬一被他改變了命運,我不白忙活了!
我都已經搭上韓躍姐姐這麼厲害的律師了,對於程禮的遺產,我志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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