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阿姨一聲令下,安保公司的人直接衝了進去。
裡面正宴請賓客,渣男扶著小三,小三懷裡抱著孩子,正微笑著接受賓客們的贊美,而小三的父母,也就是丟掉路安南的兩個人,坐在客廳中央笑哈哈地接過各式各樣的禮物。
我們的人一衝進去,裡面的人還以為警察來抓人,一個個抱頭鼠竄,姿態極其狼狽。
渣男看到了路阿姨,氣急敗壞地衝過來,被保鏢一把抓住丟到一邊。
小三嚇得跌坐在地,抱著父母的腿哭,老兩口子破口大罵。
這還不夠,路阿姨還讓人把他們的東西丟出去,所有的金器珠寶搬走。
小三不服,連忙撲過來,抱著一個純金茶壺不肯松手,被保鏢直接奪過,隻好氣得趴在地上哭。
渣男目眦欲裂,「姓路的!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憑什麼拿走我的東西?信不信我弄S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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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都是我的東西,我愛拿走就拿走。」路阿姨闲闲地抬眼,「啪」的一聲,一隻價值上萬的青瓷從她手下掉落,摔得四分五裂。
「啊!」小三看到那個青瓷心疼地大哭。
「明天等著法院的傳票吧,你很快就淨身出戶了。」路阿姨轉頭就走。
「對了,」路阿姨又回過頭來,「雖然我把東西都搬走了,這棟房子也不留給你們,我嫌你們在這裡待過,把這裡弄髒了,後期我就把它賣了,錢全部捐給孤兒院。」
路阿姨拍拍手,轉過身牽著我離開。
「你個毒婦!」身後傳來渣男的怒吼,不過他的聲音很快就被覆蓋了。
屋裡那個98寸的大屏幕滾動渣男的出軌照,賓客們的驚嘆聲一聲高過一聲,那幾人徹底無地自容。
而路阿姨隻是泰然自若地牽著我走了出去。
9
錘完渣男後,路阿姨徹底投身生意中,一個人撐起整個集團,把路安南交給了我們。
他學說話很快,我教他念自己的名字「路安南」,他第一個學會的名字卻是「陳歲歲」。
路阿姨給路安南請了三個保姆,他還是整天黏著我,醒來見不到我就哭。
在他上小學之前,我迫不得已把一半的被窩分給他。
升到初中後,學習壓力增大,我更是一心撲在學習上,對他的關注比起之前少了很多。
他倒是不在意,畢竟他生命中精彩的事情很多,籃球、競賽、電競……各種事情遊刃有餘。
比起我,他就像天才,做任何事情都是留有餘力。
路安南上學早,我上高三的時候,他已經讀了初三。
一上初三忽然跟蹿天猴一樣,一下蹿到了一米八八,每每都倚在我書房的吊椅上,大長腿晃來晃去,捧著我的書,嘴巴叭叭的,能從數學奧賽題講到人類移居火星。
我一開始還擔心他的精神狀態,後來我發現我是瞎操心,他就是單純的外向,青春期的男孩就像猴兒一樣,上蹿下跳無所不能。
某天我從學校門口出來,走過一個路口就被幾個黃毛男生拉進了一個巷子裡。
「小妞,把錢給爺掏出來。」
為首的一個黃毛抽著煙,把煙圈呼在我臉上。
我乖乖把身上的所有錢遞過去,趁他們不注意,立馬往回跑。
他們反應倒是快,黃毛抓住我,拉扯著摔回地上。
「小妞,跑那麼快幹嗎,不陪爺幾個玩一會兒?」
黃毛伸手摸上我的臉,滑膩的手剛碰上我的臉,一根棍棒從天而降。
隻聽一聲悶哼,黃毛摔在地上,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剩下的黃毛一擁而上,路安南一打五,很快落了下風,身上被揍了幾拳。
我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拼命大吼:「路安南!跑!」
路安南也不戀戰,一棍子掃過去,然後拉著我就跑,直到看見了等在校門口的司機。
我們被一起送到了醫院,路阿姨找了律師,我們不用出面事情就已經解決了。
那些混混是十幾公裡外職校的學生,平常專門打劫附近學校的學生,其中三個都有案底了。
我的學校附近都是監控,要定他們的罪簡直不要太容易。
警察判定對方全責,我們屬於正當防衛。
這件事之後,路阿姨從國外飛了回來,把路安南接去了國外。
為了不影響我高考,爸媽沒告訴我具體的情況,我照常上學,準備高考。
我深知高考對於我的重要性,不敢有絲毫懈怠,一心一意上學、考試。
直到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學校門口擁擠的人潮裡,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了一個滿頭銀發的老太太,一上來就不由分說往我臉上呼了一巴掌,破口大罵:「你個賤蹄子,你是哪裡來的破鞋玩意,我孫子不就是碰了你一下,你就讓人把他打傷?天爺怎麼不下雷劈了你,你個被人上的破玩意、臭婊子……」
周圍一片哗然,我的同學們都震驚地看著這一幕,其中幾個立馬跑去叫保安。
我愕然地看著眼前的老太,看著她的嘴一張一合,不住地蹦出髒詞匯。
她已經不認得我了,我卻還記得她,記得她邊咒罵邊把我拖出家門的樣子。
活到現在,施加在我身上的所有惡毒話語都來自她。
保安很快趕來控制住她,把蔡來根扭送到了警察局。
後續的事情都是爸媽在處理,我照常回到學校上課。
我的同學們都很好,沒有任何人取笑我,大家都安分地忙碌自己的學業。
10
我照常高考,最終還算超常發揮,上了本省一所985大學的醫學院。
爸媽捧著我的錄取通知書眉開眼笑,他們自從收養我之後,畢生心願就是能培養我成才,如今這個心願就要實現了。
從前那個因為生病被嫌棄的小女孩,今後可以成為一個治病救人的醫生。
等我上了大學之後,爸媽拿出了他們的積蓄,攏共27萬,想幫我在城裡付個首付。
「從今以後你跟李家就徹底就沒關系了!」
除了他們的銀行卡,他們拿出來的還有一張協議書。
「你可以自由自在地生活了。」
那張銀行卡我沒要,但是帶走了那張協議書。
協議雙方是我和蔡來根,是在蔡來根找我那件事之後籤的。
我爸媽付給蔡來根10萬塊錢作顧芽的醫療費和營養費,蔡來根就同意籤字。
由律師做中間人,白紙黑字,從今以後我和那個家沒有任何關系,即刻生效。
我上大學的第二年,路阿姨從國外帶回來一個好消息。
路安南提前修完了高中的課程,拿到了藤校的錄取通知書。
他沒有回國,但我在社交平臺看見了他和朋友環球旅遊的照片。
照片裡他和朋友開著私人飛機,橫跨海峽上空。
與此同時我的三姐姐來學校找到了我。
她說她要回去上學,問我有沒有多餘的錢借給她,她考上大學後就立刻還給我。
從她的話語裡,我斷斷續續拼湊了那個家這些年的信息。
為了得到路阿姨的資助,蔡來根迫不得已讓家裡的一個女孩子上學。
因為大姐姐二姐姐年紀大,幹活熟練,她們隻好繼續給家裡當勞動力,三姐姐則幸運地得到了上學的機會。
即便如此,大部分資助的錢還是進了蔡來根的口袋。
為了防止錢被拿走,資助的錢由老師每個月交到學生的手裡,可這樣還是逃不過。
學雜費學校直接免除,剩下一個月600的生活費。蔡來根每個月初準時守在鎮中學的門口,要走五百塊錢。
三姐姐為了繼續讀書,隻好忍氣吞聲,靠兩個姐姐暗中的接濟和節約扛到了高二。
而高三,蔡來根怎麼都不肯讓她繼續讀了,讓她進廠打工,掙的錢攢著交回來給弟弟娶媳婦。
而顧芽中考考了200分,家裡花了幾萬塊錢給他報了一所職校。
他在學校裡又因為屢次調戲女同學、打人進了幾次警察局,沒拿到畢業證就被學校勸退。
現在是一個無業遊民,每天出門喝酒鬧事,家裡的錢都被他虧得差不多了,連大姐姐的彩禮錢都被虧了進去。
蔡來根想給這個寶貝孫子娶個媳婦,用媳婦來拴住他,順便早點抱上重孫子。
但家底已經被寶貝孫子時不時的打架賠償虧沒了,隻好讓幾個姐姐賺錢給他用。
蔡來根已經給三姐姐找了一個流水線的工作,包吃包住,一個月6000塊工資。她讓三姐姐去幹一年,年底就可以拿出7萬塊錢給孫子娶媳婦。
三姐姐不同意,從家裡跑了出來。
「我不管她會做出怎樣的事情,總之高考我一定去參加,就算考上大專我也要去讀!」
我拿出了我這些年攢下的所有零花錢,一共兩萬二全都塞到了三姐姐的手裡,讓她先拿著這個錢繼續學習,再給大姐姐二姐姐一部分。
三姐姐神色忽然有點異樣,我沒注意到,隻低頭認真地記銀行卡號碼,如果她再需要錢的話,我再把錢轉到這個卡上。
三姐姐高考隻剩幾個月,據說蔡來根去學校鬧了好幾次,三姐姐也無動於衷,堅持到了高考。
三姐姐考上了北方的一所二本院校,離家千裡,再也沒有回來過。
11
大五那年我進了醫院神經內科實習,隔壁是婦產科。
有天科室裡沒什麼人,隔壁忽然大喊大叫,我們被臨時叫過去協助。
手術室裡醫生忙忙碌碌,緊鎖的眉頭告訴我,這裡的情況不太好。
門口有個老太號啕大哭,邊嚷邊抓住路過護士的手。
「醫生啊,生下來的是男孩女孩啊?是男孩的話一定要保小孩,聽到了沒有,一定要保男孩。如果是女孩的話就不要,保大人就行,我們家不要女孩……」
路過的人聽到這句話紛紛側目。
被抓住的護士忍住翻白眼的衝動,好聲好氣地勸她:「大娘啊,你冷靜一點,我們醫院沒有保大保小之分,都是盡全力救治的……」
「你們不能這樣!」那老太撒潑一般坐在地上,「我們家可不要賠錢貨,隻要孫子,我要孫子,你們可別蒙我這個老太太。」
路過的護士長低低地罵了一聲,然後把我拉到了一邊。
「這老太太都來醫院鬧過兩次了,上次非要我們測肚子裡是男孩女孩,我們不肯,她哭鬧了半天才走。後來不知道去了哪個不正規的地方做檢測,得出的結果是女孩,拖著女孩要S要活的,要過來流掉。我們這邊程序過不了,她又鬧了半天。我看這分娩的時間,那孩子八成是被流掉了。」
護士長邊說著邊嘆了一口氣。
我定定地盯著地上的老太,一眼就認出了她,心想這不是她一貫的風格嗎?
地上的蔡來根繼續哭,「我不要賠錢貨啊,生了四個,沒一個有用的。大的嫁了人就不管我了,第二個就不說了,辛辛苦苦供第三個上學,上了大學後直接人間蒸發,第四個攀了高枝,從來不想著回來看我一眼,我容易嗎我……」
不明真相的路人聽到這番話露出憐憫的眼神,我在心底冷笑。
手術室門突然打開,護士出來時不是抱著孩子,而是沾著滿手的血。
「孩子出來了,情況不好,急需大量A型血!血庫目前告急,用血需要家屬獻血,哪位家屬身體好?快去抽血。」
「孩子男孩女孩啊?」
蔡來根立馬撲上去。
護士立馬怒了,臉上是掩不住的憤怒,大吼一聲:「孩子要S了!」
「是女孩的話S了沒關系的,我們不要丫頭,隻要孫子。」
「是男孩!男孩!」護士繃不住了。
「重孫子,我的重孫子!」蔡來根欣喜地大叫,「快去救我的重孫子,抽他媽媽的血,先救活我的小寶。」
「你站到一邊去!」護士忍不住了,朝現場大喊,「孩子爸爸呢?」
「孩子爸爸不肯來,他還在網吧哩!」
蔡來根臉上終於浮現著急之色,用很嚴肅的表情問護士:「醫生啊,孩子他媽的血咋的不能抽?不要緊的,孫子的命比他媽命重要,你得先救我孫子……」
「保安呢?把她給我拉開!」護士崩潰了。
好在生母生父押著我那個弟弟及時出現,趕去輸血,才把小孩從生S線拉回來。
12
晚上醫生輪流查房,神內的醫生經過了婦產科住院部門口。
我跟在隊伍後面,又聽到了門口傳來一陣大喊大叫。
「我們家閨女都給你們家生了一個大胖小子了,沒有房子彩禮,我們是不可能把孩子和閨女交給你們的!」
「孩子是我們家的!你們家不能帶走,況且你們閨女都給我們家生過孩子了,就是一個沒人要的破鞋!不嫁我們家也沒有人要!」
「你個S老太太說什麼呢……」
兩隊人馬大力推搡起來,主任大喝一聲。
「你們在這裡吵什麼?吵到病人休息了,都給我安靜,家事回去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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