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節,男朋友放我鴿子去外面鬼混。
電話裡給出的理由是好兄弟車禍住院,他得去照顧。
撂下電話,我繼續給桌對面的男人——那個此刻本該重傷住院的“好兄弟”夾菜。
“他又不回來了?”他問。
“嗯。”
“那我今晚能不走了嗎?”
1
餐桌對面,秦銘的眼裡盛著幾分希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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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廳暖黃色的燈光灑在他的頭頂,鍍了一層暖黃色的金邊。
我一時有些分不清,他到底是在開玩笑,還是認真的。
“恐怕不行,他說你出車禍了。”
他挑眉看著我,表情有些無辜。
“姐姐,是你叫我來的。”
“就這樣趕我走,不太合適吧?”
他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紅酒,杯壁上留下半透明的暗紅色水漬。
有那麼一瞬間,我甚至想過要不算了吧。
那種為了報復某人就放縱自己的事情,我好像也不是很做得來。
許逸晨渣那是他的事情,我畢竟不是他那樣的人,我有我的底線。
秦銘坐在桌子對面看著我。
眸光沉沉,面色晦暗。
我默不作聲地站起來,卻被他猛然伸手抓住手腕。
“真準備趕人走啊?”他的聲音像是從齒縫間擠出來,聽起來有些不高興,“玩我呢?”
“你不也吃了頓飯嗎?”我承認自己有點壞。
“我缺你這頓飯?”秦銘瞪著眼睛,眉毛都差點豎起來,“你真的是……”
對視半晌,他最終還是敗下陣來,臉上閃過一瞬的黯然。
“算了,就當我是小醜。”他松了手,拿起外套準備離開。
我心裡有點不是滋味。
於是伸手拽住他的衣角。
他回頭看過來,眼底的情愫模模糊糊的。
“你……你沒什麼特殊癖好吧?”
下一秒,男人的吻壓下來,鋪天蓋地的好聞味道闖進鼻腔。
“如果你喜歡,我也可以有。”
不得不說,他的吻技比許逸晨好了不止一點半點。
其他方面也是。
嘶……去他娘的底線。
2
我醒過來的時候是中午,秦銘已經不在了。
許逸晨還沒回來。
手機上有兩條秦銘發來的微信,時間是兩個小時前。
【睡得也太熟了,叫都叫不醒……】
【如果有麻煩,隨時找我。】
我的指尖在屏幕上停留片刻,最終什麼也沒有回復。
我想,這件事就到此為止。
而許逸晨自從昨晚那通電話後,一直到現在都沒有給我發一條消息。
我關上手機。
滿床滿地的狼藉,看得我頭疼。
腰也疼。
我不由得想起之前許逸晨對於秦銘的評價——
“他這人啊,純少爺一個,長得不錯,有點小錢,平常女朋友換得也勤,跟我不是一類人。”
腦子裡又莫名其妙地冒出秦銘昨晚在床上說的一些虎狼之詞。
臉上頓時燒得不行。
許逸晨至少有一點說對了。
秦銘這人,真的很有資本。
3
許逸晨回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傍晚。
大街小巷全是張燈結彩的節日氣息,從窗外看過去,又紅又綠的燈一閃一閃的,街上全是裹得厚厚的情侶,很熱鬧。
他給我帶回來一束玫瑰,就昨晚的缺席向我道歉。
“秦銘這次傷得挺重的,他父母又忙,我實在是走不開,你體諒一下,可不能因為這個跟我生氣哦。”
他信誓旦旦地胡謅,完全看不出任何破綻。
我緊盯著他的眼睛,有那麼一瞬間,我很想問問他,他對我撒謊的時候,心會不會痛。
他詛咒秦銘出車禍受重傷的時候,心會不會痛。
他和女同事在酒店裡逍遙快活,想起我在家獨自準備晚餐的時候,心會不會痛。
千言萬語,出口的時候隻剩一句:“要不我去醫院看看他吧?”
說這話的時候,我臉上還帶著關切的神情。
許逸晨眼底飛速閃過一絲慌亂。
“不用了,你跟他又不是很熟,突然過去挺奇怪的,而且醫生說了,最好不要探望得太頻繁,他需要靜養。”
他的語速有些快,似乎是生怕被我找到破綻,很快又說道:“昨天沒有好好陪你,今天一起出去逛逛?”
我其實沒什麼過節的心思,但一想到要和他一起待在家裡,又覺得渾身都難受。
於是我和他一起出了門,在江邊散步。
天氣有些冷,迎面吹來的江風獵獵作響。
許逸晨像往常無數次一樣,拉過我的手,試圖塞進他自己的口袋。
我不著痕跡地抽回手,在他困惑的目光中,平靜地說:“你汗手。”
他愣了一下,然後無奈地笑了:“嫌棄我?”
他抬起手,想要摸一摸我的頭,被我躲開。
我的回避似乎讓他意識到了什麼,許逸晨臉上的表情有一瞬的不悅和僵硬。
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點什麼,卻被電話鈴聲打斷。
掏出手機看見來電人的一瞬間,他的表情有些微的不自然,幾乎是下意識地快速瞟了我一眼,拿著手機的角度也偏了偏,明顯不想讓我看見屏幕。
他這樣膽戰心驚地掩飾,我隻覺得好笑。
到現在為止,我已經再沒有什麼憤怒的情緒了。
我隻是靜靜地停下來望著江面,似乎對他的事情並不感興趣。
許逸晨當著我的面接起電話。
大約是沒調好通話音量,一道模糊的女音鑽進我的耳朵。
他飛快地看了我一眼,嘴裡嗯嗯啊啊應付了幾聲,最後以一句“行我知道了,馬上過去”收尾。
然後他告訴我,秦銘的情況惡化了,需要有人陪護,他必須馬上趕去醫院。
我有些想笑,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隻是點了點頭,看著他離開。
他的腳步有些匆忙,像極了從前和我見面的時候,穿越人潮車海,滿面笑意地朝我走來的模樣。
其實他的愛沒有變。
隻是不再給我了而已。
4
我給秦銘發了條微信。
【許逸晨說你傷勢惡化了。】
過了約莫三分鍾,他回了我一串省略號。
然後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在哪?”他那邊很安靜,低啞的嗓音有些失真,但很好聽。
“你不忙嗎?”我有些意外。
我還以為像他這種花花公子,過節一定是有人陪的。
“孤家寡人,有什麼好忙的。”秦銘笑了一聲,我恍惚似乎看到他在那邊噙著笑,拿著手機,喉結滾動的畫面。
“再忙也沒有你家那位忙啊。”
一句話堵S了我所有的溝通欲望,我被噎了一下,一時間不說話了。
沉默片刻,他又問我:“我去找你?”
我不知道怎麼回答,斟酌數秒,還是開口道:“秦銘,我不是想……”
他打斷我:“我也不是,你把我當禽獸?”
秦銘氣笑了,低聲罵了句什麼,隨後掛了電話。
沒多久我就有點後悔,因為江邊實在是有點冷。
我被吹得七葷八素,手腳冰涼,正準備聯系秦銘說要不換個接頭地點的時候,猛然聽見有人叫我的名字。
轉過頭一看,秦銘正穿著一身淺駝色的羊毛大衣站在我身後,衣角被江風吹得不斷翻飛。
其實嚴格說來,我和秦銘見面的次數一隻手都能數得過來。
無非都是許逸晨帶我出去社交的時候,和他有過幾次點頭之交。
在那一堆調笑的人當中,秦銘確實是不張口都最惹眼的那一個。
我隻知道這人長得帥,卻從沒細細琢磨過。
如今他站在我面前,我才驚覺,這人的五官之精致,確實讓人很難移開視線。
他衝我晃了晃手裡的紙袋,“上我車裡吃?”
5
秦銘開的是一輛越野,車裡的空間很大。
他眼睜睜看著我餓S鬼投胎一般吃完了他帶來的東西。
“許逸晨不給你飯吃?”他問我。
我喝了一口他遞過來的水,艱難搖頭。
“我一天都沒吃東西。”
“試圖餓S自己喚回他的良心?”秦銘扯了扯唇角,笑得有些嘲諷。
我又搖頭。
我還沒痴情到這種程度。
隻是人吧,遇到這種事情,難免有點影響心情。
我一難過就不太吃得下飯。
“昨晚上胃口不是挺好的嗎?”秦銘說。
“你長得帥,秀色可餐嘛。”我剛說完這句話,突然驚覺有哪裡不太對。
這怎麼聽都像是在調情。
果不其然,秦銘看向我的眼神暗了暗。
“那你昨晚上吃飽了嗎?”他問。
我耳根有點紅,支支吾吾地回答:“挺……挺飽的。”
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感覺有點熱起來了。
好在他沒有繼續糾結這個話題,而是問我:“你準備怎麼處理跟他的事情?”
說起這個我就沒什麼頭緒了。
沉默半晌,我低聲道:“我還沒想好。”
秦銘幾乎是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
“這麼愛?”他斜著眼看我,語氣裡似乎有幾分譏諷,“這樣了還不分手?忍者神龜是吧?”
我被他激得有些上頭,一時之間卻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人有的時候會糾結所謂的沉沒成本,沉迷於過往已逝的那些美好,無法自拔。
又或者,我隻是單純覺得憤怒。
覺得不該就這樣簡單地分手,便宜了他。
見我不說話,秦銘的語氣裡莫名帶了幾分怒氣:“你們倆要是喜歡這樣玩是你們的事情,別帶上我,我沒那麼多時間陪你耗。”
我不明白這人怎麼突然就發火了。
瞪大眼睛朝他看過去的時候,他的手機突然響了。
他低頭看了一眼,眉頭皺得更深。
我看了一眼他的手機屏幕,頓時便是一僵。
屏幕上顯示的來電人是“許逸晨”。
6
秦銘沒好氣地接起,直接按了免提。
“什麼事?”
“老秦,我這兩天有點事,要是蘇瑤跟你問起我,你就說我在你這哈,謝了。”
親耳聽見許逸晨計劃如何搪塞我,我隻覺得心口一涼,渾身的血液幾乎都快被凍結了。
秦銘抬眸看向我,眼底的嘲諷似乎要溢出來。
“又去哪快活了?不能總拿我當擋箭牌吧?”
秦銘扯扯唇角,勾起很淡的笑容。
他嘴上在和許逸晨講話,卻向我伸出一隻手,慢慢地、溫柔地摸了摸我的頭。
像是在撫慰一隻貓。
我愣了一下,滿腔的情緒也跟著停滯了一瞬。
忽然,好像就不那麼生氣了。
“你就別問了。”許逸晨幹笑兩聲,並不願意多講,“反正她要是說什麼希望你早日康復之類的話,你就順著她來就是了,好兄弟,回頭請你吃飯啊。”
秦銘手上的動作頓了頓,“你真忍心一直這樣騙她?”
我方才平靜下來的心情再次掀起波瀾。
車裡的光線有些昏暗,秦銘低垂著眼睑,睫毛長而濃密,掩去了眼底所有的神情。
我看不真切。
“唉,人總要給自己放松一下的,蘇瑤她……到底還是差點意思。”許逸晨在那頭說。
憤怒瞬間淹沒了我的理智。
我哪裡差了?
這狗東西,出去偷腥還要給自己找個正當的理由。
好像這樣就能把自己的罪名正當化了一樣。
簡直是恬不知恥!喪盡天良!
“是嗎?我怎麼覺得——唔——”
秦銘還想開口說點什麼,下一秒卻被我撲上去吻住了唇。
他先是一怔,隨即立刻佔據主動權,大掌扣住我的後腦,令我動彈不得。
衣物摩挲,氣息糾纏。
溫熱的觸感讓我有些迷亂。
“秦銘?你幹嘛呢?”
許逸晨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在那頭拔高了音調。
7
除了秦銘唇上的溫度以外,我還嘗到了報復般的快感。
秦銘似乎也沒有要搭理他的意思,一隻手用剛剛好的力道搭在我的腰上,扶正我的身體讓我不至於跌落下去。
許逸晨在那頭喊了半天也沒人應他。
本來隻是情緒上頭不計後果的一吻,我卻沒想到,秦銘好像根本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意識到他的呼吸越來越重,我猛地推了他一把。
光線交錯中,我看見他半闔的眼睑,失神的臉上,掛著迷惑的表情。
許逸晨的電話早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掛斷了。
我感覺自己的心髒砰砰直跳,幾乎是逃也似地跳下了他的車,離開現場。
8
我和許逸晨是在一家餐廳認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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