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被父親家暴致S後的第十九年,我穿越了。
穿成了傳統八零年代文裡經典的炮灰角色。
可我還是特別開心。
因為我這次穿的身份,是我母親最疼愛的小妹。
這一次,我要阻止母親重蹈覆轍。
我叫王念慈。念慈,念慈,隻可惜,距離我母親被父親家暴致S,已經十九個年頭了。
十九年,足夠一個幼童長成大人,足夠傷口結痂,也足夠刻骨銘心的記憶一遍遍衝刷著我的神經,鮮活如昨。
我永遠記得那個雨夜,瓢潑大雨敲打著窗戶,屋內卻比屋外更加狂風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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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醉醺醺地揮舞著拳頭,母親瘦弱的身體像一片落葉般被一次次擊倒,又一次次掙扎著爬起來。
我躲在床底下,小小的身體瑟瑟發抖,不敢發出一點聲音,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聽著母親痛苦的呻吟,絕望的哭喊。
那撕心裂肺的求饒聲,至今仍在我耳邊回蕩,像一把尖刀,一下下剜著我的心髒。
最後,母親倒在了血泊中,再也沒能站起來。
我從床底爬出來,小小的身影在空曠的房間裡顯得格外無助。
我顫抖著伸出手,想去觸碰母親,卻又害怕地縮了回來。
屋外的雨聲漸漸變小,屋內卻彌漫著令人窒息的S寂。
父親最終鋃鐺入獄,法律給了他應有的懲罰,也算是大快人心。
可是,這並不能彌補我失去母親的痛苦。
我變成了沒有媽媽的孩子,在親戚們的憐憫和指責聲中長大。
世界很大,卻沒有我的家。
今天是母親的祭日。
下班後,我坐上擁擠的公交車,手裡緊緊抱著束白菊花。
細密的雨絲敲打著車窗,模糊了窗外的景色,也模糊了我的視線。
今天的雨夜,和母親離開的那天格外相似,潮湿的空氣裡彌漫著令人窒息的悲傷。
公交車一路顛簸,我的思緒也隨之飄回了十九年前的那個雨夜。
母親的哭喊,父親的怒吼,以及我躲在床底的恐懼,像電影片段般一帧帧閃過,清晰得仿佛就在昨天。
到達墓地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雨越下越大,冰冷的雨水順著我的臉頰滑落,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
我撐著傘,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到母親的墓碑前。
“媽……”我哽咽著,將手中的白菊輕輕放在墓碑前,“我又來看你了……”
墓碑上的照片裡,母親溫柔地笑著,仿佛還是當年那個年輕美麗的女子。
我對著墓碑絮絮叨叨地說著最近發生的事情,工作上的壓力,生活中的瑣碎,就像小時候依偎在母親懷裡撒嬌一樣。
我知道母親聽不見,但我仍然想說,仿佛這樣就能感受到她依然陪伴在我身邊。
雨越下越大,雷聲也越來越響,震耳欲聾。
我站起身,準備離開。
就在我轉身的那一刻,一道刺眼的閃電劃破夜空,緊接著,一聲巨響,我感覺渾身一麻,失去了意識。
一片黑暗間,我仿佛聽到了母親的聲音,溫柔而慈愛,好像在呼喚著什麼……
一片混沌之後,我緩緩睜開眼睛。
映入眼簾的是一頂綴著塑料碎花的蚊帳,淡粉色的紗幔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有些朦朧。
我眨了眨眼,目光從蚊帳移到四周。
斑駁的牆皮上貼著幾張色彩鮮豔的年畫,畫中的人物穿著我從未見過的服飾,透著一股濃濃的時代感。
房間不大,一張老式木床佔據了大部分空間,床單是那種紅底印著大牡丹花的圖案,散發著淡淡的霉味。
床頭擺放著一臺老式收音機,旁邊還放著一本翻舊了的《大眾電影》雜志,封面上的女演員燙著蓬松的卷發,笑容燦爛。
牆角則堆放著幾個顏色鮮豔的塑料臉盆,上面印著“喜”字或者鴛鴦戲水的圖案。
整個房間彌漫著一股陳舊而陌生的氣息,像是回到了上個世紀。
我從床上爬起來,雙腳踩在冰涼的水泥地上,一種不真實的感受湧上心頭。
我走到一面掛在牆上的橢圓形小鏡子前,鏡面有些模糊,邊緣的銀漆已經剝落。
鏡子裡出現了一個小姑娘的臉,圓圓的,皮膚白皙,隻是兩頰上有著兩團高原紅,顯得格外顯眼。
她梳著兩條粗粗的麻花辮,用紅色的絲帶扎著,身上穿著一件的確良襯衫,下身是一條肥大的燈芯絨褲子,腳上蹬著一雙白色的塑料涼鞋,這身打扮,充滿了八零年代的特色。
這不是我!
我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觸感真實而細膩。
鏡子裡的小姑娘也跟著做出了同樣的動作,大大的眼睛裡充滿了疑惑和好奇。
我心裡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震驚和恐懼。
這…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我…穿越了?
正當我好奇地摸自己的臉時,門外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那聲音有些熟悉,像是從記憶深處飄來的。
我猛地扭過頭,心跳加速。
門開了,一個女人走了進來。
女人身形瘦削,穿著一件洗得發白的藍色碎花襯衫,下身是一條黑色的的確良褲子,褲腳挽得高高的,露出一截纖細的腳踝。
她手裡端著一隻搪瓷碗,碗裡盛著熱騰騰的粥,散發著米香。
我盯著她的臉,看得認真。
這張臉雖然青澀,可我還是認出了,這是媽媽年輕時候的樣子,和墓碑上的照片一模一樣。記憶中母親總是愁眉苦臉,很少有這樣輕松的神態。
我的眼淚一瞬間就流了出來,我真的真的好想我的媽媽。
十九年的思念在這一刻決堤,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放聲大哭起來。
母親看到我在哭,一下子著急起來,將手裡的搪瓷碗放在一旁的木桌上,快步走到我身邊,彎下腰,關切地問道:“寶珠怎麼了?是不是落水之後落下了病根?告訴姐,還有哪裡不舒服?”
她伸手輕輕撫摸著我的頭發,眼神裡充滿了擔憂和疼愛,她溫柔的撫摸和關切的問候,讓我混沌的思緒漸漸清晰起來。
我記起來了,小時候,母親經常給我講她的小妹,也就是我的小姨——周寶珠的故事。
寶珠小姨是外婆家最小的孩子,也是最受寵愛的孩子。
可惜,在她二十歲那年,因為患了胃癌,不幸因病去世。
母親每次提起寶珠小姨的逝去,都會暗自神傷,感嘆紅顏薄命。
難道……我穿越成了我的小姨?
我緊緊地抱住眼前的“姐姐”,也就是我的母親,把頭埋在她的懷裡,放聲大哭。
這一次,不是因為悲傷,而是因為失而復得的喜悅,因為重生的希望。
“寶珠,怎麼了?別哭,別哭……”母親輕輕拍著我的背,柔聲安慰著我。
“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告訴姐,姐帶你去看醫生。”
我搖了搖頭,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我緊緊地抱著她,感受著這份久違的溫暖和關愛。
十九年來,我從未像此刻這般安心和踏實。
“姐……”我終於控制住情緒,抬起頭,看著母親年輕的臉龐,輕聲喚道。
母親愣了一下,眼神裡閃過一絲疑惑,隨即笑著說道:“傻丫頭,怎麼突然這麼黏人了?”
我笑了笑,沒有說話,隻是更加用力地抱緊她。
我回來了,媽媽,這一次,我再也不會讓你離開我了。
我環顧四周,努力地記住房間裡的每一個細節。
斑駁的牆壁,老舊的家具,還有那充滿年代感的裝飾,這一切都印證了我的猜測。
我回到了八零歲月,回到了母親的少女時代。
我漸漸適應了周寶珠的身份,也開始了解這個家庭的情況。
外婆早逝,外公一個人拉扯著三個孩子長大,含辛茹苦。
大舅周建國已經成家,住在村東頭;
二舅周建軍還在讀高中,是家裡的希望;
母親周梅,也就是我的“姐姐”,剛剛高中畢業,正在準備招工考試。
這個家雖然清貧,但充滿了溫馨和愛。
外公和兩個舅舅都很疼愛我,把我當成掌上明珠。
母親更是對我關懷備至,無微不至。
我珍惜這來之不易的親情,也暗自下定決心,要守護這個家,守護我的親人。
我知道,母親的悲劇會在幾年後發生。
我必須在那之前,改變這一切。
首先,我要阻止母親和父親的相遇。
在我的記憶裡,父親是一個好吃懶做,酗酒成性的賭徒。
他花言巧語地騙取了母親的感情,婚後更是原形畢露,對母親非打即罵。
我絕不能讓母親落入這個火坑!
接下來的日子,我一邊適應新的生活,一邊暗中觀察,尋找阻止母親和父親相遇的機會。
我躺在床上,仔細盤算著時間線。
現在是1981年,周寶珠,也就是現在的我十四歲,母親十九歲。
如果按照原本的發展,明年母親就會嫁給王剛,我的父親,那個惡魔般的男人。
此時,距離周寶珠二十歲患病去世還有六年。
而我,還有六年的生命可以改變這一切。
"寶珠,該吃飯了!"母親的聲音從院子裡傳來,打斷了我的思緒。
我從床上跳下來,一邊往外走一邊整理著思路。
首先要搞清楚母親是在什麼時候、什麼地方認識父親的,這個信息至關重要。
晚飯時,我假裝隨意地問道:"姐,你現在有對象了嗎?"
母親正在給我夾菜,聞言手上的動作頓了頓,臉微微紅了:"問這個做什麼?"
"我就是好奇嘛。"我眨著眼睛,裝作天真的樣子,"村裡的李嬸說你都到了說親的年紀了。"
外公咳嗽了一聲:"梅子還要準備招工考試,這些事不著急。"
我暗暗松了口氣。
看來母親還沒有遇到父親,這就給了我更多的操作空間。
吃完飯,我幫母親收拾碗筷。
趁著這個機會,我繼續打探:"姐,你想找個什麼樣的對象啊?"
母親被我問得有些害羞:"你一個小丫頭,整天打聽這些做什麼?"
"我這不是關心姐姐嘛。"我一邊擦碗一邊說,"我覺得姐姐這麼好,一定要找個真心對你好的人。"
母親笑著摸了摸我的頭:"你這丫頭,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懂事了。"
我握緊了手中的抹布。
是啊,我太懂事了,因為我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
我一定會保護好你的,媽媽。
這一次,我絕不會讓悲劇重演。
我決定從母親的社交圈開始,阻止她和父親的相遇。
母親年輕時喜歡跳舞,經常去村裡的文化站參加舞蹈活動。
我連忙找借口說自己也想嘗試一下跳舞。
母親很高興自己的小妹願意多出門走動,就帶著我一起去了村裡的文化站。
我趁著和母親一起參加村裡舞蹈活動的功夫,想方設法打探更多的情報。
果然,在一次舞蹈活動中,我遇到了母親的好姐妹,一個叫李紅的女孩。
李紅為人很熱情,但她是個大嘴巴。
我沒費什麼功夫,就從她那裡得知了很多關於母親的事情。
有一次,我假裝不經意地提起:“紅姐,最近好像沒啥新鮮事發生啊?”
李紅神秘一笑:“怎麼沒有,你姐最近認識個帥哥!好像叫王什麼……哦對!王剛!”
帥哥?
王剛?!
我心猛地一沉,果然,該來的還是來了。
李紅還在滔滔不絕地描述著王剛的英俊瀟灑,說他是村裡的一名工人,長得很帥,很有魅力,母親對他印象很好。
我強忍著怒火,指甲都快掐進肉裡了。
我必須阻止母親和他在一起!
我表面上不動聲色,裝作很感興趣的樣子,繼續向李紅打聽王剛的事情。
“紅姐,這個王剛,他人怎麼樣啊?脾氣好不好?”我裝作天真爛漫地問道。
李紅不假思索地回答:“好著呢!對誰都客客氣氣的,可有禮貌了!聽說他在廠裡也很受歡迎,大家都誇他踏實肯幹。”
我心裡冷笑,我爸什麼德行,我還能不知道嗎,他可真會裝,怪不得能騙到我媽。
接下來的幾天,我旁敲側擊地從其他哥哥姐姐那裡打聽王剛的消息,發現大家對他的評價都出奇地好,都說他是個難得的好青年。
這讓我更加警惕起來。
我偷偷拉過李紅,“哎,我跟你說,我姐好像對王剛哥有點意思哎。”
李紅眼睛都亮了,“真的假的?快說說!”
“真的!我感覺我姐最近老打扮,還老是提到王剛哥。”
“嘖嘖嘖,有情況!”
“紅姐,你能不能幫我盯著王剛哥,看看他每天都幹啥,幫我姐把把關。”
“行啊,沒問題!放心,這事包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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