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區門口有個兩口子的菜攤。
因為離家近,菜也新鮮,我買了兩年多。
可是這天我準備付錢時,聽到旁邊大媽說:
「三塊六,就三塊吧。」
老板娘笑嘻嘻地:「行,三塊就三塊。」
我看了看付款頁面的十六塊二,也隨口問了一句:
「我的十六塊二也十六塊唄。」
沒想到她卻嫌棄地瞪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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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手機還抹什麼零?年紀輕輕跟我計較兩毛錢,活該當一輩子窮鬼。」
......
1
一肚子氣,年紀輕就區別對待麼?
我實在忍不住回了她一句:
「我在你們這裡買菜也有兩年多了,從來沒跟你講過價,你能給人家抹零六毛錢,為什麼不能給我少兩毛?」
「好像我佔了你多大便宜似的。」
她把我的菜亂七八糟地裝進一個袋子裡面丟到我面前:
「不佔便宜你要少我兩毛?我們兩口子賣這點菜,一天到晚累S累活就賺兩三百塊錢,你抹兩毛,她抹兩毛,我喝西北風去算了。」
我很無語。
沒有手機付款的時候,一般幾毛錢都是直接抹掉的。
即使現在有手機了,很多商家也是幾毛錢就算了。
原本我也沒在乎這兩毛錢,可是同時付款,人家少六毛,而我卻兩毛都不少。
我真是越想越氣不順。
於是,我直接關閉了付款。
「菜不要了。」
話音剛落,劉翠花就指著我鼻子叫:
「你有毛病啊,我稱都稱好了你不要,耍我玩嗎?」
我就不要,她能把我怎麼樣?
強買強賣麼?
我轉身就走,看都沒有多看她一眼。
沒想到她居然攔住我的路;「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要臉?稱好的東西說不要就不要,這些菜翻來翻去都被你揉壞了,今天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
我真是被惹毛了,於是聲音也大了起來:
「我就不要,你能拿我怎麼辦?」
「你......」
她指著我的鼻子正準備開罵,旁邊的其他買菜的大媽們紛紛勸她:
「和氣生財,和氣生財啊,你這老板娘做生意不能這樣兇的啊,幾毛錢,抹了就抹了,何必搞得這麼難看?」
「就是啊,這周圍的攤販我們買菜從來都是抹零的啊,不夠五毛錢都是直接抹掉的。」
劉翠花眼看別人都在指責她,她開始賣慘:
「你們是不知道啊,我們兩口子賣這點菜,每天起早貪黑不知道多辛苦。」
「哪裡像她們這些年輕人,每天在辦公室裡面吹著空調摸摸電腦,一個月隨隨便便幾萬塊。」
「她跟我講這一毛兩毛的,難道不是欺負我們窮人好說話?」
神經病。
我每天坐辦公室吹空調跟她有什麼關系?那不是我自己努力拼搏來的生活?
難道是她給我的?
2
我真是不想跟她多啰嗦一句。
這家攤子,我也永遠不可能再來了,買了兩年,算我瞎了眼。
可我剛離開一步,一直默不作聲的老板王大勇卻突然扯住我的胳膊,抬手就是一個巴掌朝我打來。
「賤東西,拿我們尋開心是吧,別以為我是個賣菜的就好欺負!」
「我開門做生意,不是跟你開玩笑,給錢,馬上給錢。」
臉上火辣辣地疼,我氣瘋了。
買個菜而已,居然還能被打一巴掌。
從小到大沒有任何一個人打過我,我氣得冒煙。
不管三七二十一,我看到他攤位上有什麼就砸什麼。
西紅柿土豆、白菜胡蘿卜、豆子茄子,甚至他裝零錢的箱子,所有東西都被我一通掀翻在地。
地上一片狼藉,硬幣掉得到處都是。
劉翠花一邊忙著撿錢,一邊拍著大腿號:
「天S的,你怎麼敢掀翻我吃飯的攤子?這多少錢你必須給我賠,全部給我賠。」
我氣紅了眼睛;「我賠你大爺我賠!你們就看我是個女生好欺負是吧?告訴你,你惹錯人了。」
「從小到大就沒有人打過我,我憑什麼白白挨你一巴掌?」
王大勇抄起電子秤就要朝我砸來:
「賤東西,給你臉不要臉,還敢砸我的攤子,老子今天不把你打服,以後誰都敢找我抹零!」
我連忙撿起一個土豆對著他的眼睛就砸了上去。
圍觀的人也聯手拉住他,搶下了他的電子秤。
「算了算了,幾毛錢而已,怎麼鬧這麼大?你做生意的不能這麼大氣性。」
「就是啊,這一臺秤砸下去,那可不是小事,嚴重的你幾十萬都賠不起。」
「可不是嗎,你們這種脾氣怎麼做生意啊?」
也有人勸我;「姑娘,你也算了,攤子都給人家掀翻了,氣也出了,回去吧。」
「不行!」
「不行!」
我和那兩口子同時喊了出來。
「她掀翻我的攤子,不賠錢不準走。」
「他打我一巴掌,我也要報警。」
於是,我們各自報了警。
3
等待警察同志來的時候,王大勇一直叫囂要砍S我。
「你也不打聽打聽,我在這裡賣菜幾年了,誰敢惹我?你這賤東西,居然敢掀我的攤子,你找S。」
笑S。
「光天化日,法治社會,我怕你?」
他惡狠狠地瞪著我:
「行,你等著,給老子等著。」
「我就站在這裡等,我看你還敢動我一下,我讓你賠得傾家蕩產。」
警察同志來得很快,當他們知道我們居然因為兩毛錢打起來時直接瞪大了眼睛。
「就為了兩毛錢,搞成這樣,你們自己說值當嗎?」
當然不值當,可是我不能受這種冤枉氣。
買個菜居然被打了一巴掌,說出去都沒人相信。
劉翠花指著滿地的菜哭號:
「同志,你可得給我們窮人做主啊!我這菜攤子,一天辛辛苦苦不過賺幾百塊錢,她這麼一掀,我幾天生意都白做了,你一定要讓她賠我們的錢。」
我也拉著警察同志,哭得可委屈了:
「我長這麼大都沒有被人打過,我不過就是不想買他們的菜而已,就被他這麼狠地打了一巴掌,警察同志您看看,我這臉還紅著。」
「我頭也很暈,心跳很快,我得去醫院檢查檢查。」
王大勇又一腳準備朝我踢過來,警察同志連忙拉住了他。
「怎麼?我們在這裡你還想動手?走,跟我們去警局。」
他沒有踢到我,但是嘴裡很不服氣:
「憑什麼你們就站在她那邊,是看她長得好看穿得騷嗎?」
警察同志更嚴肅了:
「再說一句馬上跟我們走。」
劉翠花眼看警察同志動了真格,也連忙拉了拉王大勇,拼命擠出一點笑容:
「我們不是針對你啊,同志,我們實事求是,你們也看到了,她掀翻了我們的攤子,這是事實,所以讓她賠錢也是必需的。」
我馬上抱著頭;「警察同志,我不行了,我好暈,我必須馬上去醫院。」
4
盡管王大勇和劉翠花氣得跳腳,但是我依然去了醫院。
一通檢查下來,從頭到腳,花了 1890 塊。
我拿著單據跟警察同志一起又找到了他們的攤子。
劉翠花已經收拾好了攤子,撿起了地上的菜。
看到我,他們都黑了臉,尤其是王大勇。
「是來賠錢的嗎?我算過了,你掀翻的菜都不能賣了,你得賠我三千。」
呵呵,張嘴就來,我直接把醫院的單子拍在他們面前:
「我有收據,你們有嗎?」
王大勇看了一眼我的單據都結巴了:
「你瘋了啊,我就打你一巴掌你又是 CT 又是核磁共振的,你故意的吧!」
對,我就是故意的。
他敢對我動手,我就要讓他付出代價。
「醫生說了,我腦震蕩,需要休養好幾天,你們也說了,我一個月工資好幾萬,我不要你多的,按照每天八百計算。」
「休息一個星期五千六,至於什麼營養費啊、請人照顧我的費用,我給你算便宜點,一天五百吧,七天三千五。」
「你算算,一共多少錢。」
他眼睛瞪得比他面前的西紅柿還大。
「神經病,一巴掌而已,你還腦震蕩,你還休養?我呸,訛人的東西,警察同志,你們可不能聽她胡攪蠻纏啊,你們一定要保持公道。」
警察同志當然公道,我有醫院的正規收據,也有醫生的診斷書,隨便怎麼收我都佔理。
所以王大勇必須賠錢。
但是他怎麼可能賠我一萬多呢?
連兩毛錢都不願意給我抹零的人,怎麼可能一下子給我一萬多?
劉翠花突然撲通一聲跪在我的面前:
「姑娘,你放過我們這兩個窮人吧,你都在我們這裡買菜兩年了,我們也是有感情的,不要為了這點事情傷了和氣。」
笑S,現在跟我講有感情了?
狗屁的感情,兩毛錢都不值得的感情。
我拒絕;「我隻要錢,不要感情。」
5
王大勇一直叫囂:
「休想我拿一分錢,再逼逼信不信我直接砍S你!」
我嚇得連忙躲到警察同志身後:
「你動手啊,動手就不是一萬兩萬了,那是一兩百萬。」
劉翠花汗水都嚇出來了,她馬上扯住王大勇的衣袖:
「瘋了,什麼話都亂說?趕緊向人姑娘道個歉,我們還要靠這個攤子賺錢吶。」
王大勇橫著眼睛,鼻子哼出聲:
「休想,要老子給這種騷女人道歉,做夢!」
「看她那個鬼樣子就知道不是好東西,老子瞧不起她。」
瑪德,我要他瞧得起?
笑話。
我就要錢,堅持要錢。
劉翠花哭了,眼淚鼻涕一起流:
「我都給你跪下了,你還要怎麼樣?非要把我們這些窮人逼S才算數嗎?」
「既然道歉沒有用,那你打回來吧,他怎麼打你的,你就打回去,然後我們兩不相欠怎麼樣?」
別說,這提議我心動了。
我知道要他們給錢是難如登天,兩毛錢都不舍得的人怎麼會心甘情願給我一萬多?
於是我點了頭:
「行,那我就打回去,然後互不相幹。」
可我剛舉起手,王大勇卻一巴掌先扇到了劉翠花臉上。
「賤貨,你什麼意思?你讓那個S女人打我?你有什麼資格做這個決定?誰敢打我,我先打誰!」
劉翠花捂著被打的臉流淚:
「你能不能收一下你的壞脾氣?動不動就打人,因為這樣你吃過多少虧不記得了?」
「前年才把人打進醫院賠了十幾萬,你都忘記了?」
王大勇第二個巴掌又扇了過去,警察同志都來不及拉住他。
「怎麼?老子就是喜歡動手,你能拿我怎麼樣?你敢不敢離婚?說,敢不敢離婚!」
我以為劉翠花會直接喊離婚,沒想到她卻一下子抱著頭蹲在地上痛哭起來。
那熟練的防御樣子反而讓我有一種心酸。
她在害怕,她害怕王大勇。
見劉翠花這個樣子,王大勇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然後轉身面對我:
「賤東西,還敢要錢嗎?」
6
要,我怎麼不要?
「警察同志,我現在有兩個解決方法,一是他們賠我錢,二是我要加倍打回去。」
警察同志詢問王大勇:
「你怎麼說?」
王大勇都不接受。
「讓她去告我,隨便她怎麼去告,笑S,一個巴掌而已,我看她能掀起多大的風浪。」
他居然還知道這招,他知道訴訟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他想讓我不了了之。
開玩笑。
反正警察同志在,我什麼也不怕。
直接上前抓著王大勇的胳膊啪啪啪幾個巴掌就扇到了他的臉上。
等他反應過來時,我已經打完退回到了警察同志的身後。
他瘋了,暴跳如雷。
「你這個賤貨,你居然敢打我!老子在這裡混了這麼多年,今天居然讓你一個賤人給打了,你給老子出來,別躲。」
傻子我才出去。
我一直拉著警察同志的衣服;「同志,我實在沒辦法了,他不給我錢,我隻能以牙還牙。」
王大勇還準備朝我撲過來,劉翠花拉住了他:
「別打了,你別打了,鬧得還不夠大嗎?你還要不要做生意的?」
警察同志也警告他;「要是再敢動手就跟我們去警局。」
他終於停止了叫囂,雖然不服氣。
我打回去了好幾倍的巴掌,心裡也稍微舒服了一點。
我也不想再跟這種垃圾有過多糾纏,轉身回了家。
我以為這倒霉的一天結束了,以後再也不去他家買菜就是了。
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還有更大的風暴在等著我。
因為第二天,劉翠花S了!
她突然S了!
7
王大勇找人抬著劉翠花的屍體丟到我的門前。
他拼命捶打我的門:
「賤人你出來,你賠我老婆的命來,你氣S了她,必須賠她的命。」
我透過貓眼看著發瘋一般的他。
我不敢開門,現在的他跟一頭獅子一樣兇狠。
腦子裡面一團亂,雖然我知道劉翠花的S肯定跟我沾不上關系。
可是她始終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啊。
昨天還站在我的面前,今天就變成了冰冷的屍體。
這誰能接受得了?
王大勇不知道從哪裡搬來一塊大石頭,他一次又一次地砸在我的門上。
他砸一次我的心跳一次,砸兩次我跳兩次。
不行,我得馬上報警,家裡隻有我一個人,王大勇跟瘋了似的,我害怕。
「賤貨,怎麼不敢囂張了?昨天不是還敢動手打我的嗎?現在怎麼不敢出來了?」
「我老婆就是被你活活氣S的,你掀翻了我們的菜攤子,損失三千,你大吵大鬧害得其他人都不來我家買菜。」
「昨天的菜剩下一大半,我老婆晚上回去飯都吃不下,活活被你氣S了,你說,該不該你負責!」
他在我門口大吵大鬧,鄰居們都開門探出了頭,但是看到他那兇狠的樣子以及丟在地上的屍體,沒有人敢出來說一句話,都又默默地關上了房門。
「出來啊,賤人,我告訴你你躲不掉的,你今天不出來,老子把門卸了都要把你揪出來。」
我是傻子才會在這個時候出去。
但是大門被他砸得咚咚響,我感覺以他的力氣,不等警察同志到來,門就會被他砸爛。
於是,我用兩根拖把棍子交叉頂住房門,然後馬上給物業打了電話。
保安來得很快,但是他們隻是遠遠地站著,不敢靠近暴怒的王大勇。
物業經理勸他:
「大哥,有什麼事情好好說,你這樣是損壞他人財物,到時候吃虧的還是你。」
「有事情咱們坐下來慢慢談,暴力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
王大勇舉起石頭就朝他們砸去:
「滾,S的不是你老婆,你當然無動於衷,當然可以站著說風涼話。」
「告訴你,現在別惹我,不然我連你一起弄S信不信?」
物業經理和保安都不說話了,站在一邊看著。
我快氣S了,這就是一年幾千塊的物業費換來的服務?
但是現在我管不了他們。
8
門咚咚咚地響,我的心也怦怦怦地跳個不停。
看他這個瘋魔樣子,誰知道他能做出什麼事情來!
他還在叫囂:
「你S出來啊,別躲在裡面,趕緊給老子S出來。」
「不然等老子進去了要你償命。」
物業經理又說了:
「你有什麼訴求先說出來,不要衝動,真的不要衝動。」
他終於把石頭丟在了地上:
「還有什麼訴求?她氣S了我老婆,必須賠錢,一條人命啊,你們說要多少錢!」
我終於還是忍不住:
「我都沒有碰過你老婆,她S了跟我有什麼關系?」
他又一腳踢在門上。
「不是你氣S的是誰氣S的?你昨天在我的攤位面前大吵大鬧,害得我們一天都沒做成生意,她晚上回去就看著那些菜哭了半天。」
「最後就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你說,這不是你氣S的是誰氣S的?」
瘋了,明明是他們不講理,現在卻因為劉翠花S了,這一切就變成了我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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