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2025-06-12 15:21:383699

 


趙豫冷哼一聲。


我託趙豫辦的事,也提上了日程。


 


他假意同意了陸劍鳴用十萬黃金換我的要求,卻根本沒帶我去交易現場,反而埋伏了重兵,搶了十萬黃金就跑。


 


氣得陸劍鳴揚言要攻城。


 


他還不知從哪找來了奇人,用蠟捏了個跟馮書眉一模一樣的人頭,趁著夜色吊在了城樓上。


 


隔得遠,又隻有火把照明,陸劍鳴根本分不清真假。


 


據說,陸劍鳴看到馮書眉的「人頭」後,當場就從馬背上跌落了下去,吐了口血。


 


趙豫撫掌笑得高興:「再多吐幾口才好,最好吐S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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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豫看向我,說是安慰實則幸災樂禍道:「畢竟是原配夫人,陸劍鳴吐幾口血也是應該的,你別太在意。」


 


我無語,實在受夠了趙豫的陰陽怪氣:「我跟陸劍鳴早就沒關系了,才不關心他為了誰吐血!」


 


誰知趙豫聽了這話,神色一下就復雜起來,視線鎖著我看了好久,最後仿佛恩賜般對我道:「不日我將班師回朝,你的商隊可依附我的軍隊而行。」


 


見我想說什麼,他抬了抬手,「不用謝恩,我跟你們南國戲文裡唱得不同,我素有仁義之名。」


 


我:「……」


 



 


半晌後,我才突然反應過來,眼神復雜地看著趙豫。


 


目前北軍佔領了邊境六城,在南軍的奮力抵抗之下,兩軍陷入僵持。而趙豫說「不日便回班師回朝」,則意味著北軍並沒有繼續南攻的意圖。


 


這樣的軍事機密,就這麼告訴了我?


 


再回想一下這幾天發生的事,趙豫對我,還真沒造成過什麼實質性的傷害。特別是在城樓事件之後,對我的照顧顯而易見。


 


我自己呢,在初見趙豫的時候,就潛意識裡並不害怕他。


 


有時候,人跟人之間的磁場的糾纏,很難用語言來解釋。


 


比如,你可以毫無理由看一個人不順眼,也可以莫名其妙就對一個人一見鍾情……


 


但是,趙豫畢竟是北國的攝政王,跟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啊……


 


我內心活動豐富,連帶著表情也是百轉千回的。


 


趙豫猶疑地問我:「你在想什麼?」


 


此時的我,已經腦補到,我跟趙豫因國仇家恨不得不做一對勞燕分飛的苦命鴛鴦的劇情,或許他說我們不可能,就是早就考慮到了這些。


 


心裡驀地發酸。


 


我抬眼望著趙豫,用平生未有過的柔情語氣道:「我會記住你的。」


 


「……老子又沒S!」


 


「呃?」


 


「你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趙豫看我的眼神充滿懷疑。


 


「……沒什麼。」


 


真是瘋了,我剛剛在抽什麼風?!難道是前世追劇,這世聽戲的後遺症?什麼玩意都能往言情的方向發展?


 


還一見鍾情!就趙豫那不解風情的樣,像是個對人一見鍾情的料嗎?


 


我羞恥地捂了捂臉,然後連忙找借口遁了。


 


我不知道的是,身後的趙豫在我跑開很久,直到影子都看不見的時候,才狠狠地抹了把額頭的汗。


 


好險,心思差點就被看穿了!


 


這時,大胖子將軍走進來,跟趙豫稟報軍務,末了道:「我剛剛看見閔小姐從這跑出去了,一臉嬌羞樣,攝政王莫不是心想事成了?」


 


說完,還嘿嘿笑了兩聲。


 


趙豫皺眉:「什麼心想事成?瞎說什麼?!」


 


大胖子:「您近日又是給閔小姐換好的住處,又是讓城裡的繡莊來給閔小姐裁衣裳,還命令咱們不許搜刮閔小姐的商隊,人家一句話,您就巴巴謀劃著去戲弄那陸劍鳴……這不是看上閔小姐,在討好閔小姐嗎?」


 


趙豫驚呆:這麼明顯嗎?


 


他有些羞憤,背著手煩躁地轉了幾圈,對大胖子道:「我的心思都誰知道?都給我憋在心裡,不許宣揚!」


 


大胖子:「是,末將這就通告全軍,不許再討論攝政王討好閔小姐的事。」


 


趙豫松了口氣,點點頭,接著又頓住。


 


等等,全軍?


 


也就是說,全軍都瞧出了他的心思?


 



 


因為內心羞恥,我有兩天沒見趙豫了。


 


他也沒來找過我。


 


我一個人待在縣衙後院挺無聊,開始思考要不要跟趙豫求求情,讓他把我放了。


 


——他看起來好像失去了再拿我跟女主去戲弄陸劍鳴的興致。


 


至於趙豫說的,讓我跟著他的軍隊北上的事,我不太願意。


 


兩國剛打完仗,我跟在他的軍隊裡太容易讓人誤會,萬一消息傳回南國去,南國朝廷以為我是奸細怎麼辦?


 


我家的根基畢竟還是在南國呢。


 


打定主意,我就準備去找趙豫求情了。


 


隻是我還沒行動,城樓那邊就傳來雷鳴般的戰鼓聲,縣衙裡也人聲鼎沸起來。


 


陸劍鳴主動攻城了。


 


陸劍鳴此時攻城並不佔優勢,他最好的選擇是繼續等待援軍。


 


可他還是集結兵力發起了進攻。


 


喊出的口號是「為妻報仇」。


 


應當是女主的「S」,讓他徹底醒悟自己真愛誰了吧。


 


我有些納悶,南國沒有人才了嗎?為什麼會將陸劍鳴這樣的人奉為護國戰神?


 


先不說他打仗如何,光是此時拿無數將士的生命去成全自己的所謂深情,就足以說明他的意氣用事。


 


我想了想,去了地牢。


 


地牢隻有兩個小兵看守著,看到我,他們很恭敬地站了起來,行了個禮,也不攔我進去。


 


我將來之前打的腹稿咽了回去。


 


陸劍聲和女主被關在一個牢房,兩人靠在牆上,許是為了取暖,半擁在一起。


 


聽見腳步聲,他們齊齊看了過來。


 


我在兩人之間來回打量了好幾下,眼神曖昧。


 


女主反應過來,忙拉開了跟陸劍聲的距離。


 


「陸劍鳴在外面攻城。」


 


原本我並沒打算告訴女主陸劍鳴為了她瘋狂的事,可此時看到她跟陸劍聲的樣子,我又改主意了。


 


陸劍聲在聽說陸劍鳴為了女主又是吐血,又是不顧一切攻城後,肉眼可見地緊張了起來,可憐巴巴地看著女主。


 


跟個乞求主人愛憐的小奶狗一樣。


 


果然,女主一開始臉色還有些復雜,似是有些動容,在察覺到陸劍聲的情緒後,她重新堅定起來。


 


「閔小姐,你說得果真沒錯,他的愛太廉價,可以隨時轉移。」


 


女主默默地抓起了陸劍聲的一隻手,道:「遲來的愛,我不想要了。」


 


陸劍聲衝著女主一笑,緊緊回握。


 


我看得直起雞皮疙瘩,這個陸劍聲還挺會,短短時間就把女主的心拉過去了。


 


書裡他的戲份不多,看來是沒遇到機會。


 


這不,一給他機會,就快準狠地把女主給撬走了。


 


再次見到趙豫,我便有些揶揄地看著他:「你挺壞啊,故意把陸劍聲和馮書眉關在一間牢裡,讓他們孤男寡女好滋生情愫!」


 


趙豫剛從城樓上下來,那邊戰鼓聲已經停了,趙豫的臉色也頗高興,看樣子陸劍鳴失敗了。


 


聽到我的話,他哼笑了聲,沒說話,然後閉上眼睛,張開雙臂。


 


這是讓人幫他脫盔甲的姿勢。


 


可他的隨身小兵看了我一眼,居然不幹活就默默地退出去了。


 


我左看右看,屋子裡也沒旁人了。


 


……幾個意思?


 


閉著眼的趙豫不耐煩道:「快點。」


 


還使喚上了!


 


我不太情願,可一想到我還要求他放我走,隻好磨磨蹭蹭過去了。


 


我剛一走近,趙豫就刷地睜開眼,眼神還挺意外,好像不知道是我一樣。


 


裝吧你就!


 


我扯出個幹巴的笑:「我伺候王爺更衣。」


 


趙豫的喉結急劇地動了兩下,然後眼睛慌亂地移開,張開的雙臂也有些顫抖,好像撐不住臂甲的重量要往下垂。


 


我瞟了眼,心中鄙夷,就這點臂力還敢標榜自己勇冠三軍?怕不是下面人拍你的馬屁讓著你吧。


 


盔甲很沉,我吃力地從他身上脫下來,誰料一個沒拿穩,差點掉地上。


 


趙豫半垂著的手臂一圈,一下就將我攬住。


 


我和他貼在一起,中間就隔著件甲衣。


 


他比我高很多,低頭看著我,低喃道:「閔柔,你叫閔柔……」


 


我:「……」這人怕不是在城樓上受了什麼暗傷?腦子被鼓聲震傻了?


 


趙豫緊了緊雙手,繼續道:「要不是我手快,你手裡的甲就掉地上了,這可是先帝御賜,一點磕碰都是大不敬。」


 


我:「……」穿著上戰場的東西,不能磕碰??


 


「還不謝謝我?」趙豫一臉嚴肅道,「否則先帝今晚就得託夢治你的罪。」


 


我:「……你當我是傻子啊?怎麼可能託夢治罪??你們北國的先帝又不認識我!」


 


再說了,要避免甲衣摔地下,你不是應該託著甲衣嗎?為什麼要摟我的腰??!!


 



 


我有些不自在,推了推趙豫。


 


他紋絲不動。


 


「那個……」我正要說話,便被外面的一聲「有事稟奏」給打斷。


 


趙豫終於松開了手臂,我得以逃脫。


 


我本想出去,他卻將我推到了屏風後頭。


 


一個郎將奏道:「王爺,南軍撤軍了。探子報說,陸劍鳴腦子出問題了,每天神思恍惚,嘴裡喃喃自語,喊著自己夫人的名字。撤軍的命令都是副將下的。」


 


「哦?」趙豫往屏風後面瞥了眼,「確定是喊他夫人的名字,不是別人?」


 


郎將一愣,點頭道:「探子的情報,應當不會有錯。」


 


趙豫心情大好。


 


「把陸夫人和陸二公子,交還給陸劍鳴吧。」


 


郎將猶豫:「王爺,這二人就這麼輕易交出去嗎?那我們不是白忙活了?」


 


這個郎將是個耿直性子,直言不諱道:「還有那個閔小姐,本來也是可以用來換好處的,卻被王爺禁在榻上,日夜廝混,這若是傳回朝中,那些老臣的唾沫星子還不得淹S王爺?」


 


屏風後面傳出一聲響動。


 


趙豫俊臉一紅,氣急敗壞呵斥道:「什麼叫禁在榻上?什麼叫日夜廝混?你哪隻眼睛看見了?!」


 


郎將脖子一縮:「我倒是沒親眼看見。」


 


「那你還不快滾!」趙豫脖子上的青筋都蹦出來了,「杵在這想親眼看看不成?!」


 


郎將見趙豫真火了,隻能先告退。


 


兩人的對話全被我聽了去,不免也有些尷尬,半天才從屏風後面出來。


 


趙豫看到我,餘怒瞬間變成了羞赧,撇過頭去,雙手背在身後,不自在地輕咳一聲。


 


我猶豫了一會,還是開口道:「王爺,我這麼跟著您也不是個辦法,反正這場仗您已然完全佔了上風,不如也像對陸夫人那樣,把我放了吧。」


 


趙豫「刷」地轉過來,定定地看著我,眼裡有著不可置信。


 


我有些心虛地低下了頭。


 


我跟趙豫之間已經生起了某些情愫。


 


他知道。


 


我也知道。


 


這點情愫本可以順理成章發展下去,我卻提出這樣的要求。


 


戛然而止。


 


猝不及防。


 


趙豫的臉色漸漸變得難看:「你想離開,確定嗎?」


 


我頓了一會,然後堅定地點頭。


 


我承認,我是有點喜歡趙豫了,但我先前腦補時的那些顧慮也並非一點道理沒有。


 


南北兩國交戰近百年了,除了邊民有融合之外,上至達官貴人,下至黎民百姓,是禁止通婚的。


 


就算趙豫位高權重,可以衝破政策束縛,我也有顧慮。


 


我是家中獨女,父母老邁,我怎麼忍心撇下他們去到他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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