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當天，我犯病了第1章

前世，我媽為了能和自己當年的初戀在一起，汙蔑我爸家暴她。

 

她和我爸順利離婚，而跟她一起離開爸爸的我，卻被她的初戀猥褻，還被她下藥控制，成為他們能一直勒索我爸的工具。

 

最終，我因為服用太多藥物精神失常跳樓自S。

 

S後，我看著一夜白頭的爸爸，終於明白了到底誰才是真正愛我的人。

 

再睜眼，我回到了媽媽來我班裡哭鬧著汙蔑我有精神病的那天。

 

掩蓋住眼裡的冷意，我微微一笑。

 

精神病嗎？

 

我的好媽媽，這輩子，我會利用你給我的病人身份，好好的瘋給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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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曉曉，曉曉你怎麼了，你別嚇媽媽啊！」

 

熟悉的聲音讓我從昏迷之中醒來。

 

我一睜眼就看見了眼前淚流滿面的女人。

 

我的親生母親，沈萍，也是我這輩子最恨的女人。

 

我原本擁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爸爸溫柔，媽媽美麗，可九歲那年，沈萍卻遇到了她當年遺憾分手的初戀，從灰燼之中萌芽的愛一發不可收拾。

 

她想要投身愛人的懷抱，卻又不願意背負負心人的罵名。

 

所以沈萍與她的情人趙成想了一個絕佳的辦法，那就是偽裝出自己被家暴的假象，讓我的爸爸成為那個替罪羊。

 

沈萍為此付出了一根腿骨的代價，成功離了婚，甚至拿走了我爸大部分的財產。

 

那個時候我隻有十歲，雖然我極力想要為爸爸說些好話，可沒有人相信一個孩子。

 

沈萍帶著我嫁給了趙成，從那以後，我就開始了我地獄一般的生活。

 

趙成懶惰又大男子主義，沈萍隻顧著討好她，對我這個前夫的女兒自然沒有好臉色。

 

年僅十歲的我要承擔起家裡永遠都有做不完的家務。

 

我動作稍微慢一點，趙成就要想方設法的辱罵 PUA 我。

 

而沈萍，隻會在趙成罵我時覺得我這個女兒不能幫她討好趙成，讓她丟臉。

 

後來趙成但凡遇到不順心的事，就會拿我撒氣。

 

數不清多少次，我被趙成踹折胳膊或是腿。

 

數不清多少次，趙成拎著我的頭發，一下又一下把我的頭，我的臉狠狠的往地上砸。

 

沈萍永遠冷眼旁觀，像是聽不到我的哀求祈禱。

 

我也永遠都睡不了一個完整的覺。

 

大夏天我睡在悶熱潮湿的雜物間，身上常常因為蚊蟲啃咬和環境不好起大片大片駭人的紅斑，又痛又痒。

 

零下幾度的天氣裡，我又要凌晨起來，把一雙被趙成用針戳的滿是傷口的手浸泡在冰冷的水裡，給他們洗一件又一件的衣服，臭烘烘的襪子，惡心的內褲……

 

但即便如此，我仍舊要穿最便宜不保暖的衣服，吃他們吃不完施舍給我的剩飯剩菜，還要忍受趙成一次次的猥褻騷擾。

 

讓我最恨的啊，他們不但N待我，還拿著我爸辛苦賺來給我花的血汗錢，逍遙自在。

 

最後，還要一遍遍在我面前詆毀我爸，說我爸恨我，不要我。

 

想起上輩子遭遇的種種，我一把將面前的沈萍推倒在了地上。

 

她扶著自己的腰哀嚎著，但仍舊不S心的想要上前抓住我的手。

 

看上去是何等偉大的母愛。

 

「曉曉，媽媽帶你去看醫生，你別害怕，你一定會好起來的......」

 

直到此刻，我才發現自己的周圍站著一圈同學。

 

他們用驚恐的目光看向我，就好像我是什麼讓人退避三舍的怪物。

 

前世的記憶在我的腦海之中不斷滾動，我終於回想起來了今天是什麼日子。

 

是我第一次犯病的日子。

 

上輩子，我在沈萍嫁人之後，精神狀態便每況愈下。

 

直到高三開學那一年，我在數學課上第一次犯病，眼前的所有人在我的腦海之中都變成了趙成的臉。

 

他奸笑著朝著我走來，伸出手就要來拉扯我的衣服。

 

我大喊著，逃竄著，雙手抱著自己的腦袋止不住的發抖，絕望和恐懼在那一刻將我全身淹沒。

 

可在別人看來，我就是一個精神病。

 

直到撞了頭當場暈厥，等我睜開眼看見的，就是沈萍關愛的目光。

 

我被他們帶去了醫院，醫生診斷我出現了精神分裂。

 

我原本安穩的人生，從那一刻開始完全改變。

 

可直到我S後我才知曉，原來所有的一切都是沈萍與趙成的陰謀。

 

他們在我的食物裡參雜了藥粉，讓我成為一個瘋子。

 

想起上輩子沈萍在我的靈堂上哭得肝腸寸斷，扭頭卻與趙成開始數錢的模樣，我恨不得立刻割斷沈萍的喉嚨。

 

可我知道我不能這樣做，上天給了我一次重來的機會，我不僅要報仇，而且要順順利利的活下去。

 

「曉曉，你怎麼不說話啊，媽媽好害怕......」

 

沈萍顫抖著手就要來捧住我的臉。

 

我嘴巴一瞥，直接撲進了她的懷中。

 

「對不起媽媽，我剛剛、我剛剛在課上不小心睡著了......」

 

「我夢到叔叔又打開了我房間的門，開始摸我的腿，媽媽，我好害怕，他是真的因為喜歡我才這樣做的嗎......」

 

「媽，所有人家的爸爸都是這樣的嗎！」沈萍抱著我的身體逐漸僵硬。

 

我在她的懷中憋著笑，身體發顫，看著就像是哭到顫抖的模樣。

 

人敢做就要敢當，他懷抱著這樣齷齪的思想，當然要做好被人戳破的準備。

 

2

 

我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夠讓在場所有的同學全部聽見。

 

他們倒吸了一口氣，竊竊私語的聲音越來越大。

 

上輩子我也曾想過將自己遭遇的一切告訴身邊的老師，希望得到他們的幫助。

 

可那個時候的我已經確診了精神分裂，沈萍一句【都怪她】就讓趙成洗掉了所有的冤屈。

 

畢竟，沒有人會覺得一個母親會幫著外人害自己的親生女兒。

 

可偏偏沈萍就是這樣一個奇葩。

 

當初她嫁給我爸，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的心裡一直都放不下趙成。

 

是外婆以S相逼，她才最終就範。

 

可我八歲那年外婆和外公就因病去世，她的一顆心早就已經蠢蠢欲動。

 

更別說還遇到了趙成。

 

在沈萍的身上，我看見了戀愛腦真的會害S人，可憑什麼她害S的都是周邊無關的人。

 

沈萍的牙齒咬的作響，可臉上仍舊要保持對我的關心。

 

「曉曉你說什麼呢，什麼進你房間，你是不是做噩夢了啊？」

 

「還是你爸這幾天又給你打電話了？」

 

她眼睛一眨，眼淚就落了下來。

 

沈萍哭著，摸著我的頭發。

 

「是我命苦，遇人不淑，離了婚他還要來幹預我的生活，曉曉啊，媽對不住你......」

 

沈萍和我爸當初離婚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

 

我爸原本是體制內的工作者，也因為這件事情失了業，又因為旁人的鄙夷處處碰壁，找不到好的工作，現在隻能找了份服務員的工作，勉強維持日常生活罷了。

 

他被沈萍害的這樣慘，可到了現在，沈萍還想要拖他出來當擋箭牌。

 

我在心中暗自冷笑，臉上卻仍舊是委屈而可憐的模樣。

 

從地上爬起來後，我一邊忙著替沈萍彈著她身上的灰塵，一邊垂著腦袋止不住的點頭應聲。

 

「媽說得對，是我做噩夢了，不、不對，是我爸給我打電話了......」

 

「媽說什麼就是什麼，沒有的事情，全部都是我瞎說騙人的。」沈萍尬笑了兩聲，抬手就要摸我的腦袋。

 

「你這孩子，說什麼呢......」

 

可我卻直接避開了她的手，雙臂緊緊抱著自己的身體，尖叫了一聲之後重新蹲在了地上。

 

「別、別打我別打我，求你了！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被我這麼一鬧，原本嘈雜的教室瞬間安靜了下來。

 

沈萍的臉上掛不住，伸手就要將我從地上拽起來。

 

卻被班裡的同學擋下了路。

 

我聽見班長冷漠的聲音響起。

 

「沈阿姨，我們還要繼續上課，既然林曉曉同學身體沒問題的話，那不如您先回去吧？」沈萍笑道：「你這孩子，我就是想看看她是不是真的沒事兒。」

 

「曉曉媽媽，我看曉曉應該是沒什麼大問題的，您先回家去吧，麻煩你走一趟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教室門口的班主任也走上前來，摟住了班長的肩膀。

 

他們在我的面前組成了堅不可摧的城牆。

 

沈萍沒辦法，隻好假模假樣的囑咐了幾句之後便快步離開了。

 

等她走後，班主任將我從地上攙扶了起來。

 

她皺著眉看著我，語氣嚴肅。

 

「曉曉，你剛剛說得是不是真的，你爸媽真的在家裡對你進行了家暴嗎？」

 

班主任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女性，她一直都沒有結婚，在我們這個鎮子上少不了有一些流言蜚語。

 

上輩子，我也曾因為沈萍的話對她有所誤解和偏見。

 

可我S後，她在我的遺照前卻默默擦著眼淚。

 

她說，是不是當初她多關心我一點，我就不會S去。

 

那一刻，我體會到了許久沒有的車溫暖。

 

再一次看見班主任，我眼眶裡的淚水大顆大顆落下。

 

「是真的，老師，你幫幫我好不好......」

 

3

 

我將沈萍和趙成對我做的事情全部都告訴了班主任。

 

當然，我省略了他們給我下藥的那一部分。

 

當我說起我在家中隻能獨自一個人蹲在廚房吃飯，不被允許上桌，因為趙成說女人不配在桌子上吃飯時，班主任將桌子拍的啪啪作響。

 

「荒唐！這都什麼年代了！怎麼還會有這麼封建的思想！」她皺著眉，眼神裡滿是怒氣。

 

「你放心，老師一定不會放任不管，如今是你即將高考最重要的時候，一定不能因為這些事情分心，高考是改變你一生的時候，明白嗎？」對上女人細長的雙眼，我凝重的點了點頭。

 

我很清楚，想要真的逃離原生家庭，走出困境，我能夠依靠的隻有自己。

 

而高考，是至關重要的一步。

 

為了讓我不要繼續回到這樣荒謬的家庭之中，班主任連夜向學校替我申請了住校。

 

理由是我最近成績下滑嚴重，在學校可以更加靜心學習。

 

我成績下滑是真的，畢竟最近這段時間我光是控制自己的大腦不要胡思亂想已經很疲憊，哪裡還有多餘的精力放在學習上。

 

學校通過申請還需要一點時間，至少今晚我是一定要回家的。

 

放學前，班主任遞給了我一張紙條，上面是她的電話號碼。

 

「出現任何事情，都可以給老師打電話。」握著那張紙條，一股暖流從我的手心一直匯聚到我的心髒。

 

就連再一次站在那沉重的鐵門門口時，我內心的恐懼與憤怒似乎都得到了些許的化解。

 

深吸一口氣，我推開了大門。

 

一個酒瓶立刻朝著我砸來，碎在了我的腳邊。

 

「你他媽還有臉回來？！」

 

「誰讓你在別人面前亂說的！」

 

趙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對著我破口大罵，他的身體就像是一座山丘，每走一步路我都能夠聽到經久失修的地板發出痛苦的哀嚎聲。

 

而沈萍隻是靠在房間門口，幸災樂禍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趙成伸手直接一把拽住了我的頭發，將我重重摔在了地上。

 

溫熱的液體立刻從我的鼻腔內流淌而出，我怯懦的將身體蜷縮在了一起，和往常一般道歉。

 

「對不起叔叔，對不起，是我的錯，再也不會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做了噩夢我腦子還沒有完全清醒，別打我求求你了......」

 

趙成哪裡顧得上我的求饒，抬手就要給我一巴掌。

 

沈萍就是在這個時候將他攔了下來。

 

「算了，她今天這樣一鬧，要是明天去學校臉上帶著傷，還不知道別人要怎麼說呢。」趙成稍加思索，哼了一聲將手臂放了下來。

 

「餓了吧曉曉，夜宵在廚房裡，還熱著呢。」沈萍將我從地上扶了起來，手上的紙巾輕柔的擦幹淨了我臉上的血跡。

 

我被她拉著朝著廚房走去，冒著熱氣的湯就在煤氣灶別上。

 

「趁熱喝。」沈萍笑著看著我，像是我要是不喝，她便不走了。

 

我端起碗，卻像是想起了什麼，回頭看向沈萍。

 

「媽媽，今天班主任說讓我回家了和她說一聲，我剛剛忘記了......」

 

沈萍臉色一變，像是暗罵了句什麼，急匆匆地朝著客廳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