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牆上貼著各種視角下我的照片。
去遊樂場玩的我,吃冰淇淋的我,睡著的我,化妝的我,裹著浴巾的我……
甚至有的照片場景連我自己都不記得,卻滿滿當當都擠在這裡。
我頭皮發麻,第一反應就是,祁南舟真的是S人魔。
第二反應就是,五千塊錢的冤大頭竟然是我。
屋外摩擦地板的腳步聲清晰傳入我耳內。
有人來了。
8.
Advertisement
我慌張地躲進一個櫃子裡。
「咔。」房間的把手被擰開。
「嗒嗒嗒。」緩慢的腳步聲很有節奏,像是在鞭打考驗人的耐心一樣。
我屏住呼吸,抱緊發顫的雙腿,像條小蝦似的蜷縮在櫃子的角落裡。
密閉窄小的空間裡,窒息和恐懼都在一點點攀升,企圖淹沒我最後的理智。
心悸,目眩,頭暈,惡心——這些應激反應在身體裡把我折騰得S去活來。
一秒。
兩秒。
三秒。
沒有聲音了,我剛松下口氣,櫃子就被打開了。
我瞳孔驟縮。
是祁南舟!
「寶貝,你怎麼能跟我玩躲貓貓呢?我可是最擅長抓人的啊!」
他居高臨下俯視著我,高大的身影被黑暗所吞噬,瞳仁裡閃爍著奇異的暗光,形如鬼魅。
我紅了眼眶,眼淚撲簌簌地砸向潮湿冰冷的地板,帶著一股想把湧上心頭的蒼涼與絕望都衝刷幹淨的念頭。
他聲線玩味地上挑。
「我好喜歡你哭的樣子啊!這個樣子像是在故意請求我狠狠蹂躪一樣。」
他是真的變態。
我嬌柔可憐的樣子,全都成了鼓勵他激情作案的興奮劑。
我的腦子隻有一個念頭,跑。
可是無力的四肢又讓我的腦子認清了現實的殘酷。
我歪倒在他的腳旁,像條卑微的狗一樣匍匐著。
嘴裡是細碎的嗚咽與祈求。
「小舟,嗚嗚,求求你……讓我走,嗚嗚嗚小舟,別S我。」
我也不確定他是不是祁南舟。
但是他肯定是連環S人魔。
我隻是自欺式地企圖喚回他一點良知。
他蹲下來,伸出冰冷的指腹,溫柔地拭去我臉上的淚痕。
說出來的話無辜卻又磨人。
「本來我們可以安安穩穩,幸福地過一輩子,可是誰讓寶貝這麼不聽話,發現了我的秘密。」
沒戲了。
我抑制不住地抽噎,試圖四肢並用地爬向門外。
「為什麼還想著逃呢!」語氣冰冷,他用蠻力拽起我的衣領,往外走。
身體隔著微薄的布料在地上摩擦。
我被衣服勒得有些喘不過氣,顫抖的雙手無力地拍打著他的手臂。
我哭得昏厥了過去。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我的臥室內。
不!
這不是我的臥室,而是跟我臥室一樣布置的房間。
房間的窗戶都被用木板狠狠釘S,透不進一點陽光。
「咔嚓」一聲門被打開。
我驚坐起身。
祁南舟端了早飯過來,擱到書桌上,接著又打開一個音響。
「我嚇到你了吧寶貝,對不起,我們一起聽首歌舒緩下心情吧。」
一首語調輕緩的俄語歌,歌詞卻宛如惡魔低喃。
Вбледнобеломцвететонутгорода(蒼白的花朵吞噬整座城市)
Умриеслименянелюбишь(如果你不愛我,你就去S吧)
Яломаюрукияломаюгубы(我會折斷你的雙手,咬破你的嘴唇)
Яломаюлоктисердце(我會傷透你的心)
Яломаютвоётелонасквозь(我會徹底摧毀你的肉體)
他從背後變出一枝枯萎的白玫瑰,遞到我跟前。
「喜歡嗎?」枯萎的白玫瑰,花語是至S不渝的愛。
9.
我扭過頭去逃避。
S氣沉沉的白。
不喜歡。
他強硬地鉗住我的下顎,倔強地讓我接受這枝花。
我沙啞地開口:「我喜歡紅玫瑰。」
他聽完一愣,然後釋然地松開我,從兜裡掏出一把銀色小刀。
他眉頭都不帶皺的,利落地割開了自己的手心。
我驚愕地睜大雙眼。
鮮紅濃稠的血液從手心的傷口傾瀉湧出。
一滴一滴落在白玫瑰上,變得妖冶,紅得灼眼。
他很滿意地又把染紅的玫瑰送到我跟前。
我崩潰地哭了起來。
真是個瘋子。
我要怎樣提心吊膽,才能在這樣的瘋子手底下討生活。
我大聲吼道:「你到底是誰?!」
他那張本來帶著淺笑的臉凝住,接著脖子的青筋鼓起。
「你竟然問我是誰!」
「我是祁南舟啊!我在你眼中就這麼微不足道嗎?」
「你竟然都懷疑我不是祁南舟。」
我哭吼得更大聲了。
他說他是祁南舟。
可是我的小祁南舟不是這樣的。
真相之下,所有美麗的泡沫都會湮沒,醜陋無比地炸開。
僅剩的理智被燒光,我憤懑地把玫瑰拍到了地上,又把桌上的早飯摔在地上,不管不顧地裸著腳丫,奔出房間。
剛跑到走廊,我便赤足停下,恐懼地望著前方。
走廊的深處爬出一個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男人。
是王安遠。
他臉上凝固的黑血痂布滿眼眶與臉頰。
每爬一步,那雙帶血的雙手都要格外用力,恨不得都想凹陷進地板中。
「嗬嗬嗬。」嘴裡還發出沙啞難聽的怪異嚎叫,跟地獄交響樂一樣交織在深幽的走廊。
我知道王安遠是在向我求救,可我還是害怕地踉踉跄跄向後退。
祁南舟慢條斯理地走出來。
他一隻手扣住我消瘦的細腰,心情大好地低笑。
他圈住我的身子,強迫我直視在地上爬行的王安遠。
王安遠在看到祁南舟後,驚嚇得不再爬動,跟條S狗一樣,癱在地上。
「嘖!沒用的東西。」
祁南舟松開我,不悅地慢慢走向王安遠。
冰冷的眼簾垂下,卻掩蓋不住他眼角的戾氣。
王安遠渾身抽搐。
祁南舟轉頭,禮貌地對我彎起眼睛露出不達眼底的笑意。
「寶貝,我去處理一下,馬上回來。」
他又轉過頭看我,喑啞著嗓子,哼了聲冷笑。
「寶貝乖,最好別想著逃!」
我瞥了眼緊鎖的大門,啜泣著,一點一點癱軟在地上。
我不知道王安遠被帶去了哪裡。
大概十分鍾後。
祁南舟回來了,帶著一種侵略性的美向我走來。
他拿出了一個金色手銬。
禁錮住我的手腕,把我鎖在床頭,說:「你哪裡也不能去,隻能待在我身邊。」
他變著花樣做著我喜歡吃的東西。
可是我兩天硬是一口飯也沒吃。
祁南舟握著勺子,撇了一勺皮蛋瘦肉粥,貼心地吹涼,遞到我嘴邊。
我泛著幹皮的蒼白嘴唇緊抿成一條直線。
「寶貝,不吃飯可不行。」
他抱住我,親昵地在我脖頸旁拱了拱,跟撒嬌一樣。
我緊閉雙眼問:「你愛我嗎?」
他激動地跟我對視,發了瘋似的呢喃:「愛,愛,我愛你,我愛你愛到要S。」
戀愛腦才信。
斯德哥爾摩才信。
「你根本不懂愛。」
「你的愛是畸形的,是扭曲的,是錯的。」
我帶著怨氣,惡毒地批判著他。
他被激怒了。
他指著我,狂熱地嘶吼:「你說我不懂愛?」
「那我一百零一個十年,三十六萬八千六百五十天的每一分每一秒是怎麼過的?」
「鬼知道,我是怎麼挺過來的。」
「沒人比我更懂愛了!」
10.
我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他果然是瘋了。
「精神病。」
他血紅的眼尾微微上挑,完全不否認自己有病。
柏拉圖說過,愛是一種很嚴重的精神疾病。
混亂的情緒被逐步平息,祁南舟重新微笑著手指拂過我的發梢。
他漫不經心地說出變態又執拗的話語:「真可憐啊!被我這種人纏上呢!」
我真後悔十年前救了祁南舟。
農夫與蛇不隻是故事,還將會是現實。
我目光呆滯地問:「他們都S了嗎?」
祁南舟變得暴跳如雷。
「那種愚蠢骯髒的男人有什麼值得惦記的,你為什麼永遠都看不到我!」
他冷呵一聲,拿起鑰匙打開手銬,偏激地將我拽出門外。
他大手一揮,把我摔到了一個地下室。
「你不是想見他們嗎?那我就讓你見個夠!」
這些話像是咬碎了,幾乎是從他牙縫裡擠出來的。
說完便「啪」的一下,緊緊關住地下室的鐵門。
還沒轉頭,我就聞到了一股血腥味。
我顫抖地僵硬轉頭。
「啊!!!」
我哭著尖叫。
恐懼、驚悚穿透我的四肢百骸。
地下室的空間很大,我的前男友們竟然都在這裡。
他們都面目猙獰,一層層血痂凝結在身上,想必遭受了不少痛苦。
我一邊作嘔,一邊使勁怕打著門。
「祁南舟,我錯了,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好害怕。」
我哀號著,哀求著,哭得撕心裂肺。
可是這扇門沒一點動靜。
我哭累了,就使勁幹嘔。
因為一直沒吃飯,嘔出的都是苦水。
苦水吐完了,嘔的就是黏稠的胃液。
我把整個身體SS貼緊門,仿佛這樣我就能遠離屍體。
我有氣無力地自言自語:「祁南舟,我感覺我快S了。」
那些充斥在空氣裡的難聞氣味,讓我有種我也要與之混為一體的感覺。
就在我視野模糊到要閉眼的時候,這扇門打開了。
他伸手在我腰際一攬,我被祁南舟抱起。
他第一次哽咽著跟我道歉:「對不起,小苒,對不起。」
我喘息著回抱住他的脖頸。
胸腔劇烈起伏,大口呼吸著爭前恐後湧進鼻腔的新鮮空氣。
像一條瀕S的魚。
晚上,我主動吃了第一頓飯,他溫柔地幫我洗了澡。
祁南舟抱著我睡覺前,說了很多奇奇怪怪的話。
他說:「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殘忍,是不是覺得他們很可憐。」
他說:「他們都是罪有應得,他們不值得你憐憫。」
我莫名其妙地又哭了。
「張骞是個渣男,經常滿嘴謊話誘騙少女,他害你得了抑鬱症。」
「李修銳也是個渣男,他騙好多女孩都懷孕了,還冷暴力你。」
「王安遠是個混蛋,他在外虐S少女,在家就往S裡毆打你。阿姨說,他扯著你頭發,打斷了你的骨頭,害你成為了植物人。」
他說讓我不要害怕他。
最後祁南舟不說了。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睡著的。
反正第二天睡醒的時候,祁南舟不見了。
熱門推薦
"我嫁進侯府那天,公爹去世,婆母病倒。 喜宴變喪宴,我臨危受命,接過掌家之權,鎮定有素地辦完喪事。 夫君謝我維持了侯府體面,卻再未踏入我房門半步。 後來,他小妾成群,庶子庶女一堆。 我盡心教養,為他們籌謀將來。 卻聽夫君背地裡教導子女。 「為父從未見過如你母親一般涼薄之人,你祖父去世,她竟一滴眼淚也未流。你們雖叫她母親,卻不要學她為人,她不配。」 "
"【新晉小花出軌,影帝知三當三,酒店激戰兩小時,周三見。】 周三這天,我與影帝何景深同入酒店的視頻很快衝上熱搜。 好家伙,吃瓜吃到自己頭上了。"
"皇城有三寶:我√我老公√我婆婆√ 寵冠六宮讓無數宮妃嫉妒的蘇貴妃,被陛下偏心著長大的宸王,但凡讀書多點的人,誰不感慨一聲,這對母子,將來肯定不會有好下場。"
"我下班回來時。 婆婆正抱著我兩歲的女兒丫丫,在餐桌旁抹眼淚。"
高三時,我冒充大美女和清華學霸網戀。 白嫖他給我當了一年家教。 高考後奔現。 卻被我680分的表姐截胡了。 「他清華物理系第一,你一破文科生配得上嗎?」 我沒去清華,上了北大。 開學後,清北聯誼。 對面的高冷學長被問到情史,淡淡道:「被人渣過。」 「滋味挺不好受。」 語畢,看向我,「你說是吧,學妹?」
一覺醒來,我在瘋批美人床上。這美人口吻卑弱:「娘子,你已經三天沒有欺負我了。」 完了,死球了,這不是我前一陣子追的男頻文【終極贅婿】裡,男主和惡毒原配的對話嗎? 我傻的嗎,打你罵你,方便你拉滿怒氣值以後把我一箭穿心?於是我哆嗦了一下:「不打行不行?」 眼前一道白光。 幹,違反人設,我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