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俞澤的相識,完全是出於我的同情心泛濫。
他是有錢人家的少爺,但從小結巴,被父母放養。
因為性子軟弱又不會吵架,總是被同齡的人欺負。
普通人也就多嘴幾句,但像徐少那樣家裡不缺錢的,就肆無忌憚了。
他總是被堵牆角,被搶走喜歡的東西,敢怒不敢言。
是我救他於水深火熱之中,於是他聘請我當他的嘴替,在他被欺負的時候替他打罵回去。
他是個善良溫敦的孩子,即使我隻剩下一張嘴,他也絲毫沒有嫌棄、驚訝的情緒。
他把我擺在書桌上,讓我陪他聊天。
有時他還會吃味地問我,「這單、單是我一個人有的待、待遇,還是其、其他金主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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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實話實說:「雖然我有六個金主,但我和他們是假玩兒,和你才是真玩兒!」
「所以你為什麼要拉黑我?」
我質問他。
俞澤低下頭,很沮喪。
「我覺得自己很、很差勁。」
「說什麼屁話!你明明就很棒!」
要是能加錢就更棒了。
「我本來想、想著,你要打六份工,很辛苦,給、給你加錢。
「但是,那五個金、金主太厲害了,我好自卑,你肯定不、不需要我了。」
聽到「加錢」,我的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
「沒有的事,你才是最厲害的!」
「我、沒有他、他們帥。」
「你最帥!」
「沒他們有、有本事。」
「你才高三,以後會比他們有本事的。」
「沒、沒他們性格好。」
我異常認真地握住他的手,「你說什麼呢,在我心裡,你才是最好的,別瞎想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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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陳靳的白月光回國了。
這可不太妙。
失去一個金主,我的買房日期又要延後,我靈機一動,決定再最後坑他一把。
白月光是個清純型美女,和陳靳青梅竹馬,國外留學歸來的博士。
馬路上,我看著他倆駛車緩緩經過,一個箭步蹿出去,把頭放進車輪底下。
「啊!好像有人。」
白月光驚呼,拉著陳靳連忙下車查看。
陳靳在看見我的那一剎那,不免嚇了一跳,隨後黑臉。
我被車輪壓扁,眼珠子滾落,手腳呈現出詭異的扭曲弧度。
白月光嚇壞了,站不穩,捂著嘴巴連連後退。
「哈,你居然碰瓷。」
陳靳仿佛已經對我的形象免疫了,「你以為你還能嚇到我嗎?我告訴你,我可是請了佛祖庇佑,什麼妖魔鬼怪都不怕了,你再嚇我,我就把你拿去喂狗!」
嗯,看起來精神不太正常的樣子。
他拿出一把桃木劍,嘴裡念念有詞,左右搖擺開始跳大神,。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一道黃色的符紙散落在我的身上。
我翻了個白眼,變回人形,趴在車前硬生生吐出一口血。
「打錢,不然告你。」
「呵呵,做夢!」
我又吐出一口血,「我S這兒你不怕坐牢啊?」
「我有錢,怕什麼坐牢。」
「你寧願把錢花給監獄都不給我?你也太惡毒了吧?」
陳靳冷笑連連,「你知道就好,我陳靳就是牢底坐穿,從樓上跳下來摔S,我也絕不會給你一分錢。」
9
「你們……」
白月光突然出聲。
我看過去,隻見她扶著路邊的花壇,一副要暈厥過去的樣子,手指微顫地指著我,欲言又止。
啊,不小心把肝吐出來了,我淡定地塞回去,又繼續吐血。
「不給我就不走了,等警察來了你自己慢慢解釋吧。」
警察來了。
他們看看我,看看對面的兩人,「年輕人別亂報警哦,警力資源可是很緊張的。」
我叫苦,「警察叔叔,你看他們!撞得我都吐血了!」
「小姑娘碰瓷的吧?」
我默了默,「你怎麼知道?」
警察一臉無語,「正常人誰吐血吐得跟噴泉似的,咋的,你還想自創一個景點,人形噴泉啊?」
「哈哈哈,向安你也有今天,警察你快,快把她抓走關起來,給她潑狗血,綁十字架,哦,最好請個高僧把她超度了。」
警察無視他,轉身看向白月光,「姑娘你還好吧?」
白月光雙目空洞,嘴角微張,「有鬼、有鬼……」
「得,又是個瘋子。」警察嘆了口氣,回到警車開車離開。
「這年頭,年輕人壓力大啊,精神失常了都……」
在我的耐心解釋之下,白月光終於接受了我不是人的設定。
到現在,接受不了的,隻有陳靳一個人。
10
「小薇,難道曾經的誓言都是假的嗎?你說過你會永遠站在我這一邊的!」
「什麼真的假的,一看你腦子就不太正常。」
「不正常的是你們好吧,好人家誰把人臉當橡皮泥一樣捏的!」
陳靳身上貼滿了黃符,手裡拿著桃木劍,語氣非常崩潰。
我的臉被孟薇和陳夫人掌控著捏了又捏。
我沒忍住翻了個白眼,「我又不是人,我本來就是橡皮泥啊。」
「你們聽!她說實話了!哈哈哈,等我把她抓起來,你們就會正常了……」
「等會兒,兒砸,你先別動,我和小薇馬上就好了。」
陳夫人滿意地捧著我的臉,「這就是電視上常說的國泰民安臉吧?可真方便,要是我的臉也能隨便捏就好了。」
孟薇把我的臉轉向她,羨慕道:「安安,你們妖怪有沒有什麼可以塑臉的道具啊,我想整容,但不想動刀子。」
我搖搖頭,曾經的擺爛王者,光想著擺爛了,哪會有什麼賺錢的法子。
要我真有,那華國的富翁排行榜不得有我的一席之地,哪還用給陳靳這個龜孫子做替身。
管家走過來,給心火旺盛的陳靳倒了一杯綠茶,「少爺您先歇歇,怒火攻心可是會S人的。」
陳靳回頭,「你不怕?」
管家搖搖頭,「現在都二十一世紀了,倡導平等,怎麼可以搞物種歧視呢?況且,我和向小姐是同類呀。」
陳靳懵了。
11
陳夫人解釋道:「我早知道的嘍,是我把他撿回來的。」
我也驚訝了,「你哪兒來的,混得可真好,我咋沒見過你呢?」
「東區的垃圾場,那兒是近幾十年新建的,垃圾流量多,比較與時俱進。
「你西區來的吧?那兒被廢棄十幾年了,你身上一股子陳舊的味道。」
我同他握手,「不是老鄉勝似老鄉,幸會幸會。」
陳夫人和孟薇鼓掌。
陳靳:「槽點太多了,我要怎麼吐槽啊!對了,我去找我爸,讓我爸把你們這兩個妖怪趕出去!」
陳靳作勢要走,卻被管家拉住,「好孩子,你上哪兒找你爸,你爸不就在你面前嗎?」
說著管家搖身一變,變成了一個風流儒雅的中年貴公子。
陳靳慢慢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後退兩步,「這、這這這!!!」
陳夫人嗔怪,「你這老登,嚇壞你兒子了。」
孟薇捂嘴,「陳叔,你咋成管家了呢?管家人呢?被你吃了?」
陳叔蜜汁微笑,「其實管家就是我,我就是管家啦。」
陳夫人紅臉,「其實我們在玩一種很新的play。」
我拍手叫絕,「太潮了,精美絕倫。」
陳靳喃喃道:「原來我是你們play的一環嗎?」
陳叔挑眉:「既然要追求刺激,那就貫徹到底嘍。」
「那什麼是真的!你們說啊,究竟什麼是真的!」
陳靳徹底崩潰了,陳叔拍拍他的肩膀。
「兒啊,別傷心,至少你擁有一半我的血統,也能變成刷子,你看!」
陳叔的頭瞬間變成了一個巨大的白刷子。
陳夫人捂臉,「老公好帥!」
陳靳連連後退,眼睛一翻,直挺挺地倒下去。
12
保安打電話給我,說公寓外有個很有錢的臭男人找我。
我一進保安亭,發現保安說的是大大的實話,真——臭男人。
「快把他帶走吧,三人有倆口吐白沫了。」
僅剩的保安捂著鼻子將我們驅逐出去。
我皺眉離總裁三米遠,「幾天不見,你拉褲兜裡了?」
總裁身形修長,面部輪廓硬朗,他用指尖抵著下顎線,深沉地看著我。
裝什麼逼。
被迫早起的脾氣瞬間點爆,我對著他的臉哐哐就是幾拳。
「你一個人來什麼來?光一個人你知道作者又要浪費多少筆墨來寫你嗎?
「你就不能懂事點,把第六個金主叫來一起寫了?這年頭作者很難的好吧。
「有時候你思考一下自己的原因,為什麼要最後寫你,你心裡得有點兒B數……」
總裁抱頭亂蹿。
「我錯了,我錯了,求求你放過我,第六個他來不了了。
「他讓我轉告你他不需要耳替了,因為他已經有了新的電風扇。
「上次你耳朵掉進油鍋裡炸得酥脆他就了兩碗白米飯,現在他徹底愛上烤全羊了,最後的尾款在他去跳了脫衣舞之後就轉給你。」
總裁名宋煜,鑽石王老五,長相也算得上是天菜級別,但身邊就是沒女人。
不是因為他潔身自好,而是因為——他實在是太!臭!了!
但是他自己聞不到。
三十好幾的男人了,連女人手都沒拉過,常常獨自一人emo。
直到遇見了我。
13
在靠近他的那一瞬間,我帶著林黛玉夢遊愛麗絲仙境,把武松一腳踹飛進魔仙堡的美感,對他進行了一番親切的問候。
後來我才知道,他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全都是因為身邊的保鏢。
「他是總裁,他這麼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保鏢覺得自己沒錯,其實他在上班的第一天就發現宋煜體味很重,上任保鏢告訴他,這是有錢人的小癖好,他的任務就是把那些說總裁臭的人都揍服。
之後宋煜聘了我,讓我隔一天就去聞一下他,現在他除了我誰都不信。
所以六個人當中,我最放心的就是他。
沒我,他還得臭。
「昨天,我新交的女朋友和我分手了,她說我臭,可我明明噴了香水!」
我細細品味,「三個月沒處理的大糞的味道,你香水呢?」
宋煜把香水給我。
「果然是香水的問題,你不臭的這幾個月,公司發展不錯,看來是對家急眼了。」
宋煜一拳捶在牆壁上,「好惡毒的商戰。」
他言辭懇切,「你甩了那些金主吧,好好跟著我,沒你我真的活不下去啊,我願意出十倍工資!」
我一咧嘴,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身後傳來一個憤怒的聲音。
「好啊,說好的一起拉黑這個女人,你居然敢背著我們找她?」
「秦琛?」
宋煜語氣不自然,「你來幹什麼。」
「呵,我不來能看清你的為人嗎,你這個自私自利的小……嘔……」
秦琛後退兩步,沒忍住當場嘔吐。
他擦擦嘴角,看著我說:「我假發沒了,你還能給我薅點嗎?」
還怪有禮貌的嘞。
宋煜不幹了,「好啊,你還說我,你不也是來找她的?」
兩個人誰也不服誰,很快就扭打在一起。
14
「你們不許動我的女人!」
陳靳閃亮登場,他頂著兩個碩大的黑眼圈,腿瘸著加入戰爭。
我在一邊嗑瓜子,「你們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啦,打這麼輕是打不S人的。」
「陳靳的黑眼圈和腿是被打的。」
俞澤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站在我身邊。
「孟薇新交了一個男朋友,一米九,八塊腹肌,陳靳打不過。」
原來如此,我就說他放著好好的白月光不要來找我,合著是正品沒有了隻能要赝品啊。
俞澤嘆了口氣,「這些人好粗魯啊,都嚇到姐姐了,不像我,我連罵人都不會。」
我眯著眼看向他,「你不結巴了?」
「是啊,知道姐姐最喜歡我,我一下子就好了。」
嘶——好茶。
孟薇新教的詞,我覺得用在他身上正正好。
打著打著,宋煜突然大叫:「哎?我好了?嘔!不行,嘔!好臭,我要去洗澡,嘔!!!」
頂著開瓢的頭顱,宋煜一邊嘔吐一邊退出戰場。
陳靳趁秦琛不注意,一把抓住他的假發,扔飛出去。
「你!」
秦琛氣急,捂著漏風的頭頂,淚奔著也離開了。
陳靳叉腰,「哈哈!爾等鼠輩。」
他驕傲地揚起嘴角,一轉頭,看見正在嗑瓜子的我和剝瓜子的俞澤。
「呔!這裡居然還有一個?居然敢鑽我的空子,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15
陳靳伸出一隻手,靠近俞澤,剛觸碰到俞澤的肩膀,俞澤便柔弱一摔,「哎呀,陳靳你……」
他開始咳嗽,咳出一絲血跡。
陳靳看著自己的手掌,氣得面紅耳赤,「你玩我呢?我根本沒用力!」
我連忙蹲下扶住俞澤,他靠在我的懷裡,臉色蒼白。
「姐姐我沒事的,陳靳應該不是故意的,他可能也沒想到,我不會打架吧。
「畢竟我比他年輕十歲,有代溝很正常,想來他在十八歲的時候經常打架,才會覺得我也會打架吧。」
「你別說話了。」看他喘不上氣,我心疼得不行,要是S了,我上哪兒找這麼乖巧懂事的金主。
頓時對陳靳不滿,我猛踹他的好腿,「這麼大個人了,還欺負小孩子,你好意思嗎?」
陳靳被踹飛幾米,躺在地上痛呼,他嘴唇被咬出血,還倔強著不服輸。
「向安,你以為你身邊那個是個什麼好人嗎?他就是個瘋子!他心比我黑!
「那天就是他把我們叫去的,什麼結巴,什麼小可憐,我看你才是個大傻逼!
「我勸你看清身邊的人,我才是你最好的歸宿,你現在覺得他好,以後會後悔的!」
俞澤在我懷裡瑟瑟發抖,「陳靳怎麼這樣,他好兇,還汙蔑我。」
俞澤的眼裡蓄滿了淚水,朱唇微抖,溫熱的氣息撲在我的脖頸、耳後,酥酥麻麻的,弄得我的心痒痒的。
我倒吸一口氣,努力壓下這感覺,「什麼歸宿不歸宿的,姐是你能掌控的女人嗎?受不了你就滾啊。」
陳靳灰溜溜地滾了,他揚言,我總有一天會去求他。
這自信也真是沒誰了。
16
在我的強烈要求下,俞澤去醫院做了全身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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