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打算和溫梨分開。」
「溫梨長得好看,家世又好,離開溫梨,我也找不到更好的了。」
「可我馬上要結婚了,不想留下遺憾,趁著現在還是自由身……算是圓了那份執念吧。」
7
從前沒人告訴過我,對一個人的愛會變成利劍扎向心髒。
顧景川是那個持劍人。
在我滿心歡喜要嫁給他的時候,他卻有恃無恐地既要還要。
書房裡有顧景川從小學到大學的畢業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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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仔仔細細地一個一個看過去。
終於在高中畢業照上找到了那個女生。
馬尾辮,白色的連衣裙。
笑起來的時候,嘴角有梨渦。
和我初見顧景川時候的打扮,如出一轍。
兩個人的位置隔得很遠。
顧景川沒有看鏡頭,看的是她。
照片背後的名字對應的是「符茜」。
諧音:復習。
呵。
放照片的這面櫃子,擺滿了這些年我和顧景川一起拼的樂高。
我冷笑著把整面牆的手辦砸了個粉碎。
滿地狼藉,跟我對他的感情一樣。
回頭想來,當初那第一次見面,他就在通過我看別人吧。
在客廳安靜地坐了一整夜。
早上六點,顧景川給我打了個電話,響了一聲就掛斷了。
應該是發現車被我開回來了。
早上七點半,他拎著剛出爐的李記湯包回了家。
「溫梨……你醒得這麼早……」
語氣心虛又討好。
我把打印出來的流產同意書照片,和求婚戒指擺在茶幾上:
「顧景川,分手吧。」
「我有潔癖,心裡和身邊都留不了髒東西。」
8
顧景川手裡的湯包啪地落地,湯汁流了一地。
「溫梨,為什麼?」
「我們……不是要結婚了嗎?」
我拿起那張流產同意書,扔在他的腳邊。
紙上沾滿了湯汁。
他定定地看著,沒有撿起來,瞳孔微顫:
「溫梨,你聽我解釋!」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
「孩子不是我的,我就是去幫忙籤個字!」
「她說月份大了,醫生要求家屬陪同。」
「再加上她不敢自己籤字,怕內心不安……」
我冷笑了一聲,看向他:
「孩子是不是你的,重要嗎?」
「不知道你跟你的哪個女朋友說過,人都會有需要幫襯的時候,她能理解。」
「反正,不會是我!」
「她怕良心不安,你就不怕嗎?上趕著作孽!」
「顧景川,給你一天時間從我家搬出去。」
「要不然我找人替你搬!」
我和顧景川現在住的房子,是我爸給我買的婚前財產。
顧景川家裡條件普普通通,買的婚房偏郊區。
所以我們一直都住在我的房子裡。
但是從今天開始,我要把他徹底從我的身邊清掃出去了。
撕破臉後,我摔門而出。
顧景川一直追我追到地下車庫,嘴裡不停地解釋:「溫梨,我跟她真的沒什麼!」
「你能不能相信我!我對你的愛還需要質疑嗎?!」
我一腳油門揚長而去,從後視鏡看到他呆愣地站在原地。
一夜沒睡,這會兒心髒有些難受。
我直接開車去了笑笑家,在她家補覺。
醒來的時候,天還沒黑。
我拉著笑笑一起去了婦幼醫院。
渣男要踹,綠茶我也不打算放過。
化了一個濃豔的妝容,我昂首挺胸地推開了病房的門。
笑笑舉著手機跟在我後面,怕之後被這個女人反咬一口。
符茜握著手機正在發消息,看到我來了,趕緊把手機藏起來:
「你是誰,要幹什麼?」
我隨意地坐在她床邊的凳子上,蹺起二郎腿:
「我是誰你不知道嗎?裝什麼裝?」
符茜地眯了眯眼,捂住了胸口:
「溫梨,你來找我,段景川知道嗎?」
「你就不怕他生氣嗎?」
她這話真把我氣笑了:
「你是打胎又不是心髒病,捂什麼心口?」
「剛才不是不知道我是誰嗎?怎麼這會兒又把段景川搬出來了?」
「我還真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女人。」
「懷著孕,不找孩子他爹,找一個有婦之夫來給你籤流產同意書。」
「你是上趕著當小三,還是擔心自己沒人要了趕緊找人接盤?」
符茜被我懟得面紅耳赤:
「我和段景川清清白白,你不要血口噴人。」
「他是個好人,看我可憐才來照顧我。」
「溫梨,你是自卑,怕段景川被我搶走才來跟我說這些的嗎?」
9
她話裡話外都在暗諷我胡攪蠻纏。
我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我來是為了告訴你,段景川這種貨色,倒貼我都不要。」
「你少在背後幹一些見不得人的事,試圖惡心我。」
「我可不會慣著你,更不會給段景川臉。」
話音剛落,段景川就推門進來了。
他氣喘籲籲,連頭發都亂糟糟的,看來是著急趕來的。
符茜瞬間換上一副受害者的樣子,緊抿著下唇,悲傷又堅強。
我翻了一個白眼。
愛演多演,不奉陪了,然後擦著段景川的肩膀大步離開。
他猛地拉住我的手腕:
「溫梨,符茜剛做的手術,你……你有事和我說。」
我譏諷地笑了一聲:
「你們倆,有什麼值得我折騰的?」
「段先生來得這麼快,看來是收拾完自己的東西了。」
「鑰匙不用還我,我會換鎖。」
說完,我用力把自己的手腕抽出來。
當著他的面,用酒精湿巾狠狠擦著被他碰到過的皮膚。
段景川那顆敏感又自卑的心,具象化地表現在臉上。
精彩紛呈。
符茜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突然紅著眼開始哭了起來:
「景川,你跟溫梨回去吧。」
「雖然我身子弱,但是照顧自己是沒問題的。」
「你們倆都要結婚了,不要為了這種小事鬧得不愉快。」
「我們……別再聯系了!」
段景川立馬轉身走到她身邊:
「茜茜,你在說什麼傻話!」
「你都這樣了,我怎麼可能讓你一個人在這兒。」
笑笑氣得差點都想撕了這倆人,破口大罵:「你們倆是什麼東西啊?」
「怨女痴男,心眼壞到一起了。」
「鎖S吧,可千萬別流入市場。」
符茜像是受了刺激,呼吸急促地靠在床上,看得段景川一臉心疼。
我趕緊拉著笑笑離開。
再待下去,我怕隔夜飯都要被惡心吐了。
還沒出醫院大門,段景川就追上了我。
他本想拉我的手,被我一個眼神嚇得縮了回去,隻能攔在我的面前:
「溫梨,你能不能給我半個月時間,我會處理好一切的。」
「我知道你介意我照顧她,是因為在乎我,否則你也不會來找她。」
「隻要她小月子結束,我就不會再管她了,好嗎?」
我和笑笑對視了一眼,這人是聽不懂人話嗎?
10
回家之後,我發現段景川的東西一點也沒收拾。
我直接打電話給保潔公司,讓人上門把他的東西全清了。
跟他有關的一切,我是碰都不想碰。
恰好這時候我爸給我打了電話:
「乖乖,婚禮的事準備得怎麼樣了?」
「有什麼需要爸爸幫忙的?」
我這才拍了拍腦門,想起忘記跟他們交代了。
想了想覺得這事不能電話裡說,換完門鎖後,我就開車回了家。
爸媽聽完前因後果,氣得連吃了幾顆速效救心丸,恨不得衝出門把段景川暴打一頓。
我攔住我爸,趕緊說:「不至於,沒必要把自己搭進去。」
「爸,還真有件事讓你幫忙。」
「我那個房子,你找人給我重新裝修一下吧。」
「還有我那車幫我賣了,段景川開過,我不想要了。」
我爸點點頭,問我:「那酒店明天我也去退了。」
本來辦婚禮的酒店,是段景川家選的。
但是我爸覺得檔次不夠,自己加錢給換了個豪華的。
我想了想,酒店是我爸託關系定的,喊來的人有不少都是他生意上的伙伴,他想著讓我長臉的。
就這麼灰溜溜地取消,我爸的面子肯定要掉一截。
我跟我爸說:「酒店不退,不辦婚禮,辦相親宴!」
我爸眼前一亮,一拍大腿說:「就這麼辦!」
11
在家舒舒服服地一覺睡到大天亮。
起床的時候,早飯在桌上。
爸媽已經出門去給我處理房子和車子的事情了。
早飯還沒吃完,就接到我媽慌慌張張給我打來的電話:
「乖乖,段景川賴著不走,你爸跟他打起來了。」
我趕緊換了衣服就出門。
到地方的時候,看到段景川的臉上帶著拳傷。
身邊站著一臉心疼的符茜。
我爸媽站在門口攔著他倆,大有一副不S不休的架勢。
看到我來了,符茜氣憤地說:「溫梨,你們家人也太野蠻了!怎麼能動手打人呢!這事我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段景川可憐巴巴地看向我:「溫梨,別擔心,我沒事的,我不會怪叔叔的。」
我嫌棄地看了他們倆一眼:「誰管你有事沒事,一大早真晦氣。」
我爸聽到我這麼說,倒是心情舒暢,眉頭都松了幾分。
我爸公司的秘書小孫尷尬地站在旁邊。
我把他拉過來,讓他跟我說了一遍前因後果。
明白了。
段景川找了開鎖公司撬鎖。
正好被我爸看到,就給了他一拳。
然後我爸就一直罵他混蛋。
而他一直說我一定會原諒他之類的話。
導致我爸更生氣了。
我平復了一下情緒,真是煩透了段景川的糾纏不休。
「爸,房子也別重新裝修了,直接賣了。」
段景川一臉驚訝,剛要開口,我已經打通了報警電話:
「喂,我要報案,有人撬我家門鎖。」
符茜倒吸了一口涼氣:「你怎麼倒打一耙?明明是你們動的手。」
「景川一大早就回來,說要給你做早飯。」
「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
這兩人的自我攻略,真是讓我嘆為觀止。
我實在想不通,段景川從哪看出來,我會原諒他的。
不過沒關系,他想不通,讓警察叔叔幫他想。
民警來得很快,我們一起去了警局。
路上的時候,我給物業發消息讓他幫我調一下監控。
符茜聲淚俱下地說著我爸是怎麼不分青紅皂白打人,我又是怎麼惡人先告狀的。
「該報警的明明是我們!」
段景川低著頭坐在一邊,一聲不吭。
我點開監控視頻,把手機遞給民警:
「警察同志,我爸看到有人撬鎖,制止他,這算正當防衛吧?」
有理有據,民警不悅地看向段景川和符茜。
嚴肅地讓他們交代自己的違法行為。
段景川這才怕了,趕緊開口說他這是回自己家。
他和我要結婚了。
「我們要結婚了……」
這句話從段景川嘴裡說出來,當真是可笑至極。
求婚那晚,他丟下我去陪符茜的時候,怎麼沒想到我們要結婚了?
他在給符茜熬湯,伺候他小月子的時候,怎麼沒想到我們要結婚了?
我連忙打住他的哭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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