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2025-06-12 15:27:563989

 


我推了推眼鏡。


「陳年,那些刺激性生活的藥就別再用了,會和你的精神類藥物產生衝突。你沒發現你越來越神經質了嗎?」


 


「賀情,我S了你!」


 


第三天,陳年直接進到了家裡。


 


我們還在婚姻存續期內,按理說房子確實有他一半,他叫個人撬了鎖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他發了瘋一般地砸了家裡所有的東西。


 


我冷靜地看著,拍照留存。


 


我的平靜無波刺激著他,他兇神惡煞地向我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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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鏢攔在我身前。


 


他冷笑一聲。


 


「怎麼,兩個人才能滿足你?


 


「我這一年沒有碰你,你是不是特別飢渴?


 


「我告訴你,我願意碰所有人就是不願意碰你!


 


「賀情,咱們倆沒完!」


 


陳年的出現總是令人非常不愉快。


 


但好在方暖把錢轉給了我。


 


我不知道她是怎麼在這三天的時間裡湊齊所有錢的,我也不關心。


 


隻要錢到位。


 


以後她就跟我再無關系。


 


至於陳年——


 


第二天一大早我直接開車去了陳年爸爸工作的地方。


 


這是一個大型制衣廠,他在總務科當了個小幹部。


 


十年如一日地辛勤工作,從不遲到早退,從不請假。


 


隻要去他辦公室,絕對能夠找到他。


 


果然,當我推開辦公室大門的時候,他正端著保溫杯和同事闲聊著。


 


看到我,他臉上的笑容凝固,甚至條件反射地後退了一步。


 


我沒有給他任何開口的機會,操著哭腔就要往下跪。


 


「爸,您救救我,我求求您,讓陳年放過我吧!」


 


「哎哎哎,這是幹什麼?」


 


離我最近的兩人連忙扶住我,我也就順勢站了起來。


 


「你不是老陳的兒媳婦嗎,你們結婚的時候我還去過。這是怎麼了,怎麼身上全是傷?」


 


我哽咽著拉下袖子,遮住胳膊上的青紫。


 


當然這不是真的傷痕,是我找人畫的特效妝。


 


陳年的爸爸明顯想堵我的嘴,僵硬地說要跟我出去談。


 


我就像受了巨大刺激,一邊顫抖一邊喃喃自語。


 


「他跟別人上床,他出軌,他把家底都掏空了,還在跟我要錢。


 


「家裡已經被他砸得不成樣子了,他還打我,說要S了我。


 


「你們放過我吧。


 


「我什麼都不追究了,就想離婚。


 


「他已經瘋了,他真的會S了我的!」


 


陳年爸爸的臉都黑了。


 


「出去出去,都在這裡看什麼,都給我出去!」


 


看熱鬧的人面露尷尬,想要往外走。


 


我連忙拉住一個。


 


「不,不行,你們不能走……」


 


「賀情,你幹什麼?」


 


陳年爸爸一聲呵斥,我一抖,害怕地松開手。


 


他的臉色更黑了。


 


「老陳,這就是你們家不對了。我聽說你兒子已經有好幾年沒上班了,都是兒媳婦賺錢。怎麼還出軌了?」


 


「就是,怎麼還打人呢?」


 


「還找人要錢,不太地道了吧!」


 


陳年爸爸「咚」的一聲將保溫杯放到桌上。


 


他嘴巴剛張開,我先聲奪人,扯著嗓子大喊。


 


「我知道陳年瞞著你們,他也威脅不讓我說。可我真的撐不下去了,我會S的。放過我吧,讓陳年放過我吧!」


 


陳年爸爸咬緊了後槽牙。


 


「對!這事之前我不知道,現在知道了肯定不會不管。他要是還犯渾,我打S他!」


 


12


 


兩天後,陳年父母聯系我,說陳年答應離婚了。


 


他們的聲音很冷漠,甚至還帶著怨懟。


 


對此我毫不在意。


 


籤署離婚協議書的那天,凌遠陪我去的。


 


他沒有進去,在外面等著我。


 


陳年在他爸爸的陪同下出現。


 


落座後,我把離婚協議書放到了他面前。


 


我們沒有孩子的撫養權要爭,唯一需要說明的隻有財產分割。


 


他,淨身出戶。


 


陳年盯著條款看了很久。


 


然後看我。


 


在他爸爸的催促下,他木然地接過筆,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等他寫完,我利落地起身。


 


「明天八點,民政局見,別遲到。」


 


我先一步出了咖啡廳。


 


凌遠從車上下來,自然地接過我的包。


 


「結束了?」


 


「嗯!」


 


「上車吧!」


 


「站住!」


 


陳年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他幾大步跑到我們面前,SS地盯著凌遠。


 


「怎麼是你?


 


「你怎麼在這兒?


 


「你們……


 


「我知道了,這一切都是你們的算計。你們算計我和方暖,是不是?」


 


陳年爸爸追上來,臉色難看至極。


 


「你又發什麼瘋?跟我回去!」


 


陳年一把甩開他,他爸踉跄幾下,差點摔倒。


 


「陳年,你是不是真的瘋了?」


 


陳年就像聽不見。


 


「是呢,哪有那麼巧就被你們發現。你們明明就是串通好的。你們是不是早就勾搭在一起了?賀情肚子裡的孩子是不是你的?你們……呃!」


 


凌遠揪著他的衣領,一拳頭打在他的肚子上。


 


陳年悶哼一聲,卻連彎腰都做不到。


 


凌遠靠近他耳邊冷冷地說:「你以為我老婆是讓你白睡的?你沒發現你和你的家人進出都有人跟著嗎?陳年,你的命隻是暫時由你自己保存著。別作別鬧,好好把婚離了,別惹我!」


 


陳年被重重地推了出去,跌坐在地上。


 


他臉色蒼白,發著怔。


 


在他身後,他爸面無表情地站在那兒。


 


凌遠問我:「這樣真的有用?」


 


我點點頭。


 


「對別人也許不行,但陳年本就神經衰弱,加上抑鬱、焦慮,他的心理防線幾乎是不堪一擊的。」


 


而我就是要搞他的心態。


 


凌遠深吸一口氣。


 


「果然,惹誰都別惹女人!」


 


我輕笑一聲。


 


這世道,誰都別太猖狂。你太猖狂了,兔子都得咬你!


 


13


 


我是怎麼發現陳年出軌的呢?


 


那是他辭職在家第二年的時候,樓下新搬來了一對夫婦,給我們送了小餅幹。


 


陳年說很好吃,還說要去學,以後給我做。


 


餅幹我是沒見到,三個月後家裡多了一袋餛飩。


 


陳年說是樓下那個心靈手巧的妻子自己包的,為了感謝他。


 


「她在車位上進出了好多次,就是停不好,急得都快哭了。我就讓她下來,給她停了進去!」


 


很小的一件事。


 


陳年說起的時候卻是興致勃勃。


 


那時候我是心疼的。


 


我知道他是因為生活太乏味,所以一星半點的趣事兒都能讓他津津樂道。


 


隻是我沒想到,他會出軌,而且出得那麼快。


 


就在半個月後,我們一起下電梯。


 


我站在前面,他和江暖站在後面。


 


不經意地一回頭,一個餘光,我看到了他的手和江暖的一觸即分。


 


他們含情脈脈地看著彼此,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偷情。


 


那是一種什麼感覺呢?


 


我的整個頭皮都在發麻,眼前出現幻影,腳下仿佛有千斤重,拽著我往下掉,無休無止地往下掉。


 


無底深淵!


 


14


 


我和陳年去民政局的這天,天氣格外地好。


 


我自己開車去的,陳年卻帶著方暖。


 


看得出,他們想在我面前表現出勝利者的姿態。


 


可陳年卻連身上的西裝都撐不起來。


 


至於方暖,沒了滋潤了生活,沒了人養,她已經快枯萎了。


 


「賀情,謝謝你成全我和陳年!」


 


我點點頭,非常贊同。


 


「那祝你們百年好合、永結同心!」


 


你們可千萬要鎖S,別再出來禍害其他人了。


 


從民政局出來,陳年對我說了今天的第一句話。


 


「賀情,我會讓你後悔的!」


 


我彎了彎嘴角。


 


「你,加油!」


 


方暖,一個高經濟需求、高情感需求的嬌妻。


 


而陳年不過是個貪圖新鮮感、把刺激當愛情的普通男人。


 


我倒要看看,是他先耗S方暖,還是方暖先逼瘋他。


 


等待離婚冷靜期滿的這一個月我的生活恢復了平靜。


 


我把現在住的房子掛了出去,在公司附近的酒店住了下來。


 


工作填滿著我的生活,讓我沒有心思去想其他的。


 


說起來還要感謝陳年。


 


當年是他的突然離職才把我推了出去。


 


否則我應該會懷孕、生子、回歸家庭。


 


如果是這樣的話,再面對陳年出軌,我想必會崩潰。


 


凌遠領離婚證的日子比我早幾天。


 


一拿到離婚證,他就給我打了個電話。


 


「差點就黃了,還好進去之前我警告了她幾句。果然,她想反悔!」


 


方暖不想離婚了。


 


她想吃回頭草。


 


至於原因,凌遠沒興趣知道。


 


「真的,人一旦連臉都不要了,她就無敵了。你也當心些!」


 


聽完這話,我旁敲側擊地打聽了一下。


 


據說我和陳年從民政局出來的第二天,方暖就登堂入室去了陳年父母家。


 


一陣雞飛狗跳,陳年的母親直接急火攻心進了醫院。


 


於是隻能退而求其次,兩人在外租了個房子。


 


應該是幸福了幾天的。


 


然後陳年開始頻繁借錢。


 


他借遍了朋友,借遍了親戚,從三五千到三五萬不等。


 


但供不應求,他滿足不了方暖。


 


很快,兩人崩盤了。


 


陳年大罵方暖不要臉。


 


方暖嘲諷陳年硬都硬不起來。


 


咒罵、廝打,不顧任何體面。


 


最後以陳年倒地、抽搐、被送進醫院結尾。


 


領離婚證的前兩天, 我約陳年見了一面。


 


他已經變得我快要不認識了。


 


胡子拉碴、骨瘦如柴、雙眼無神,一副靈與肉都被掏空了的樣子。


 


「情情, 我後悔了,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當初就是方暖勾引我的, 她就是想要我給她花錢。


 


「我是太寂寞了才著了她的道。


 


「以後我們好好的, 我們好好過, 好不好?」


 


我淡淡地看著他。


 


「我約你出來不是談這些。」


 


「那你想談什麼?你說, 我聽!」


 


我抽出一張照片推到他面前。


 


「給你一個警告, 像這樣的照片我有千百張。後天不要在民政局反悔, 否則我讓所有人人手一張。」


 


陳年的臉色幾乎是瞬間改變。


 


原本的可憐巴巴變成了兇狠。


 


「你敢!你這是傳播淫穢物品,你也要坐牢!」


 


呵, 腦子還挺明白。


 


「沒關系。相比較跟你扯上關系, 我更願意去坐牢。到時候我去裡面改造,重新做人。至於你, 就算活在自由自在的天底下, 也別想好好當個人。


 


「陳年,我就算破了網也要弄S你這條魚, 大不了以後重新補網。


 


「所以, 別惹我,明白了嗎?」


 


陳年臉上的肌肉幾乎扭曲。


 


突然,他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了一把刀。


 


「我S了你!」


 


「嘭!」


 


他被踹飛了出去。


 


保鏢繳了他的械把他按在地上。


 


「需要報警嗎?」


 


「不用, 家務事,我原諒他了!」


 


面對周圍人異樣的目光,我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你竟然還覺得我會單槍匹馬來見你?你怎麼那麼天真?


 


「陳年,老實點,別耽誤我後天的領證。


 


「後天,我要麼離異要麼喪偶,你自己選!」


 


15


 


拿到離婚證的那一瞬間,我整個人都松快了下來。


 


原來,不管我表現得多麼無所謂,一直有一根弦緊緊地繃著。


 


現在才是徹底地放松。


 


陳年是他父母押著來押著走的。


 


他動了刀的事, 我沒瞞著他的父母。


 


甚至還建議他們, 如果陳年再有過激的舉動, 可以選擇送醫就診。


 


送什麼醫?


 


當然是精神疾病類的。


 


他們大罵我不懷好意。


 


我笑了笑, 掛斷了電話。


 


有些事不需要說太多。


 


你拋一個錨點, 以後但凡發生相關的事,這個錨點就會無限擴大,最後侵佔人心。


 


凌遠給我打來電話, 說請我吃飯, 慶祝我恢復單身。


 


他定的地方很幽靜。


 


我們邊吃邊聊,酒也喝了不少。


 


凌遠眯著眼看我。


 


「我覺得我們挺契合的。」


 


我挑挑眉。


 


「千萬不要說我們試試看。」


 


他沉默了兩秒。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就,沒必要!如果以後還有機會,希望我們在工作上還有合作。」


 


僅限於工作。


 


打開緊急通道的門,我準備去十八樓半透透氣。


 


「(不」凌遠輕笑出聲,同我握了握手。


 


「行,聽你的!」


 


事情說破後,我們之間僅剩的那點些許尷尬徹底消失。


 


凌遠提醒我注意安全。


 


陳年已經崩潰了。


 


這樣的人會做出什麼, 誰都不知道。


 


但好在我已經把父母送去了外地。


 


我也準備去那邊重新開始了。


 


也許重操舊業,也許換一個行當。


 


不管怎麼樣,未來都是新的。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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