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不想鋪張浪費,就繼續住在這裡吧。
衛恆同意了,她將我之前所收藏的名家畫卷,古董家具茶杯,全部賣掉。
又將我最喜歡的淺藍色裝潢,陽臺花架,還有門口的一大片向日葵。
全都毀掉,換上她喜歡的粉色。
把我布置的嬰兒房裡的東西,全部扔掉,換成了她女兒喜歡的玩具。
她站在主臥裡,嘴角是最得意的笑意:
「蘇瓊,你看,現在我睡著你的男人,在你的房間裡。享受著所有原本屬於你的一切。
「而你呢,隻能永遠睡在墳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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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敢像曾經一樣,在我面前高高在上嗎?」
我的魂魄跟著衛恆,回了別墅,那天我就站在趙卿卿的身側。
我真想告訴她,我敢啊!倒是你敢看我嗎?
重生回來,這套別墅,我會自己處理掉。
先是賣掉了之前收藏的所有名家畫,還有古董收藏。
再把所有我收集的,從認識衛恆開始便留下的一切與他有關的東西,讓管家搬到後院,統統燒掉。
最後,是聯系了之前圈子裡的一個姐妹,她說早就看中我這套別墅的位置和裝扮。
我和她說,等我一個月後旅行回來,和她交接。
然後囑咐別墅的佣人,不許外人進別墅。
衛恆不會回來,因為他正忙著籌備世紀級的婚禮。
新買婚房,到國外定制家具,婚服。
他是真的把趙卿卿放在了心上。
我拖著行李,開著車。
到了鄰城最大的私立母嬰醫院。
7
我到醫院,安排了手術。
隻是在手術前,我和醫院說明情況。
讓醫院幫我做一件事。
手術很順利,沒有上輩子它五個月大,被迫剖腹產的痛苦。
並且在私立醫院旗下的月子中心,做了小月子。
其間,我拉黑了與衛恆有關的所有聯系方式。
除了和國外的父母以及那邊的朋友聯系之外,不上網,不看電視。
安心地養好自己。
鄰城,是一個海邊城市。
暖洋洋的海風,落日,紓解掉了我重生回來緊繃的神經。
在這裡,我可以安心地睡一個好覺。
不陷入噩夢,也不陷入對衛恆的期待。
可偶爾醒來,還是一臉淚水,大概是對前世自己和孩子的遺憾。
時間就這樣過去。
再過三天,就是衛恆的婚期了。
和父母打了電話,告訴他們三日後,就去紐約和他們重逢。
我開車回了別墅。
第二天一早,衛恆的助理為我送來一個錦盒。
裡面是一套高定禮服。
助理低頭道:「這是衛總讓我給蘇小姐送來的。這是他一個多月前在米蘭就定下的禮物。方便明天的婚禮出席。」
我還沒開口。
助理以為我要拒絕,一次性將衛恆讓他帶來的話,告訴我:
「衛總讓我給蘇小姐轉達一句話。
「他說之前的事情,都過去了,計較太多反而傷人傷己。請蘇小姐放下過去,祝福衛總和趙小姐,明日最好不要鬧事。」
我愣了一下,最後嗤笑一聲。
衛恆是在警告我,明日不要毀了他為趙卿卿準備的世紀級婚禮。
他仍未走。
站在階下:
「衛總說,他知道讓蘇小姐受委屈了,但委屈隻是暫時的。他以後會加倍彌補蘇小姐。」
他以為什麼都可以彌補。
可沉舟可補,覆水難收。
我讓佣人接了過來。
助理小心地看了看我的神色,問:
「蘇小姐,可有什麼話想讓我帶給衛總的?」
我看了看院子裡那片葵花。
現在已經逐漸落敗。
我閉了閉眼,隻是搖了搖頭:
「沒有了。你回去吧!」
那晚,我很早便睡下了。
卻睡不安穩。
明日一過,一切便是新的局面。
8
我起得很早。
佣人們被我解散,我多給了她們三個月的工資。
今天我的好友也會來收房,我以一個合理的價格,將這套別墅處理了。
最後,我給鄰城的醫院打了一個電話。
拖上行李,便讓司機,送我去機場。
衛恆大婚,在全城布置了鮮花氣球彩帶。
每一個路牌上,都是他們的婚禮照片。
就連每輛出租車、公交車上,都是他們今日婚禮的圖片宣傳。
所有人都說,衛恆愛慘了趙卿卿。
司機的車,向南邊機場開去。
前面卻突然,堵了一下。
原來是婚車來了。
二十幾輛勞斯萊斯,依次排開,氣勢恢宏地朝著婚禮現場而去。
所有的車輛人群,都幾乎停下來。
觀看這世紀級別的婚車現場。
衛恆為了這場婚禮,準備了這麼久。
希望他看到我給他的禮物,不會太過失望。
終於車子動起來,我的車和打頭的坐著衛恆和趙卿卿的車,碰上。
隻不過正好朝著相反的方向。
我看見半開的車窗裡,
趙卿卿言笑嫣然地在和衛恆說什麼。
衛恆低下頭聽完也跟著笑起來,他轉回頭的那一刻。
我按上了車窗。
兩輛車擦肩而過。
一南一北,從此天涯不復相見。
9
婚宴開始前。
衛恆掏了幾次手機,想給蘇瓊打個電話,或者發個信息。
剛剛助理來說,她還沒有到。
他的右眼皮跳得厲害,總感覺心不安。
「衛總,我剛打了別墅劉嬸的電話。她說蘇小姐已經出門了。」
衛恆松下一口氣:
「好好,你去路上接一下。她是個小路痴,不知道現在轉到哪裡去了。」
衛恆想到以前,嘴角勾了起來。
她和他一起出門,總是他負責記路。
他在米蘭給她定了一條魚尾白紗裙禮服。
是她以前說過婚禮要穿的那種款式,現在趁著她肚子還不顯懷。
還能穿一次。
他想,蘇瓊一定會很開心的。
開心他記得她說過,要在婚禮上穿這樣的裙子。
想到待會兒,就可以看到她的笑臉了,他的嘴角再次勾了起來。
可是直到婚宴開始,他都沒有見到蘇瓊。
他的眼皮跳了跳,打電話給助理:「她人呢?」
助理急忙道:
「衛總,我開車出來路口等著了,但是一直沒看到蘇小姐。我打別墅的電話,也一直沒有打通。」
司儀已經就位,婚禮即將開始。
但衛恆顧不上草地上坐著的滿園賓客,以及挽著趙父手臂已經出來的趙卿卿。
他開車,直接衝回了別墅。
這裡門扉緊閉,還有幾輛挖機正開進來,要鏟除那片葵花。
司機說,僱主要在這裡挖一個泳池。
他額頭上冒出青筋,顧不上這些。
他衝進室內,看見裡面空無一物,都被搬空了。
等他跑到二樓臥室,裡面幹幹淨淨。
像是他和蘇瓊從來沒有在這裡住過。
床墊上,放著那個他讓助理昨天送來的錦盒。
裡面漂亮的白紗魚尾裙禮服,一塵不染。
沒有被動過。
衛恆的心一空。
隨即是胸腔處傳來的窒息感。
他後知後覺地發現。
蘇瓊好像不要他了。
10
助理趕來告訴他,老宅的人說,蘇瓊去了機場。
衛恆馬不停蹄地下樓,開車衝出別墅大門。
趙卿卿坐車趕來,剛下車,就見衛恆的車從自己身旁離開。
她穿著白色拖地婚紗,臉色發白,滿臉淚痕:
「衛恆,你要去哪,你給我回來!」
可衛恆沒聽見。
「衛恆,我在這裡,你聽見了沒有?」
她不甘心,一邊擦眼淚一邊抱起裙擺追了幾步。
被高跟鞋絆倒,然後是跟來的伴娘扶住了她。
衛恆憋紅了眼。
他的車,馬達開到最快,衝到了機場。
最後在登機口,看到了蘇瓊的背影。
他想衝過去,被工作人員攔住。
下一秒,蘇瓊的身影轉瞬即逝。
他要立即訂票去紐約,他要找回蘇瓊。
助理火急火燎趕來。
「衛總,這是醫院剛剛送來的。說是蘇小姐給你的結婚禮物,讓我務必現在交給您。」
衛恆的臉上,閃過一抹驚喜。
他想著,是不是蘇瓊給他留的字條。
告訴他她隻是有急事先離開幾天,過兩天就回來了。
他並沒有失去她,她一直在的。
可當他看到助理背後跟來的醫護人員,遞過來的是一個冷凍箱的時候。
他的臉瞬間慘白。
衛恆一直以為,自己人生中最痛苦的一件事,莫過於看著趙卿卿另嫁他人,而自己毫無辦法。
所以他這幾年都在打拼,即便和蘇瓊隱婚。
他也總覺得,和趙卿卿還有機會。
如果有一天,趙卿卿回頭,他不希望自己再是那個一貧如洗的窮小子。
現在他功成名就,他以為過去的遺憾終於彌補。
錢和權他都有了,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
再也不會有讓自己痛苦無力的事了。
可當他顫抖著手。
打開那個冷凍箱。
他看到的畫面,會是他一輩子最痛苦的夢魘。
那是他近三個月大的孩子的遺體。
它,三個月大了,已經逐漸有了人的輪廓。
因還沒發育全,所以腦袋大大的,小手小腳已經初現人形。
衛恆驚叫著,跌坐在地。
另一名醫護人員,貼心地蹲下來:
「這份文件是蘇小姐,特意讓我們轉交給您的。
「蘇小姐說,你是孩子的父親,你該看一眼。」
文件裡,裝的是蘇瓊的懷孕通知單。
還有孩子的 B 超照片以及 U 盤。
「蘇小姐,讓醫生拍下了引產的全過程。
「她說,別人不需要知道,但你應該要看看。
「是誰害S了它。」
11
飛機落地紐約時,我沒想到。
會是顧誠來接我。
三年前,我結婚當天,他不告而別,自己就回了美國。
之後除了過年發個紅包拜年之外。
我也整整三年沒見他了。
他比我小三歲,也算是被我看著長大的吧。
但我每次這樣以長輩自居,他就黑臉,然後賭氣很久裝高冷。
他五歲那年,被診斷出自閉症。
顧叔叔和顧阿姨輾轉全世界,看了很多醫生,都沒有明顯效果。
那年,父親帶著我到他家拜年。
外面是燃放的煙火,大人們則聚在一起談笑。
我抱著收到的新年紅包,正想找個無人的角落認真數數。
轉角,就看到他坐在樓梯口。
他的腳邊是堆放著的紅包,他也不看。
我覺得新奇,他見我拿過他的紅包,也面不改色,就像沒有看見我一樣。
我頓覺得無聊,站起來要走。
他突然開口:
「都給你!」
我以為聽錯了,轉頭看他,他又再也不說話。
那天傍晚,外面放著鞭炮。
我自己偷跑出去,湊熱鬧。
卻被幾個附近的男孩子圍住,想要搶我手裡的紅包。
我正要轉頭跑之際,是 6 歲的顧誠。
擋在我的面前。
最後,他們幾個人扭打在一起。
也是因為那天他幫了我。
所以後來當顧叔叔帶著他,到我家說要寄養一段時間。
給我當弟弟。
我很講義氣地同意了。
他在我家,一住就是十年。
大人說他有自閉症,但是在我的印象中。
他隻是一開始兩年不愛說話。
但是後來經常跟在我屁股後頭。
慢慢地變成了高冷的性子。
顧叔叔和阿姨,還特地感謝我,給了我超大的紅包。
我也沒覺得自己付出什麼,無非就是把他當小弟罷了。
他幾乎每年的紅包,都會分我一半。
後來,高中出國,大二又突然回來了。
隻是,等我結婚的時候,又突然走了。
前世直到我S,都沒有再見過他。
12
我突然明白,我父親在紐約的一切。
都是他幫我安排的。
他好像又長高了些,依然不怎麼愛說話,隻是接過我手裡的行李。
「叔叔那邊,現在已經在恢復期。
「放心吧!」
我點點頭:「顧誠,謝謝!」
沒有他在國外,及時幫我聯系到專家醫生。
父親的病,可能不會這麼快就好。
見過父母之後,確保父親的確恢復得不錯。
他們對我離婚這件事,也隻是嘆息一下,說離了也好。
顧誠問我:
「接下來,什麼打算?」
我笑了笑:「不知道,不過確定是,想去做一些之前就想做的事。」
「好!
「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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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子裡的人都知道,嚴賀禹薄情無心,在一眾發小裡,他常年穩居負心榜榜首,但這兩年對溫笛似乎有點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