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我並不理會她遞過來的茶水,而是換了個話題。
「二姐姐氣色好了許多,可千萬別隨便發瘋了。」
裴如是不怒反笑,低聲道:
「三妹妹,我有兩個秘密,一個是關於我的,一個是關於公主的,你想知道哪一個呢?」
我懶懶地靠在椅子上:「就你的秘密吧。」
公主能有什麼秘密,我和她朝夕相處,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
裴如是笑著開口:「三妹妹,你湊近些,我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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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聞言湊近,裴如是卻親了我一口。
我大為震驚:「不是?二姐姐,這是一個倫理的問題啊!」
裴如是笑得開懷:「其實,我腹中的孩子是大皇子的,我的唇脂有毒哦。」
啊?!短短一句話震驚我三次。
下一秒,我突然感覺一陣眩暈,兩眼一黑,這次是真暈。
昏迷前聽見裴如是輕輕地說:
「公主的秘密也告訴你吧,其實公主是男的。」
啊?我又被震驚到了。
我再醒來的時候就是在城牆上被綁著了,鬼知道大皇子為什麼這麼急。
我嘆了口氣,在心裡偷偷哭泣:
【嗚嗚嗚嗚嗚惹我是吧,把我惹急了我也什麼都做不出來嗚嗚嗚嗚明明劇情都崩了,為什麼我還是會被綁在城牆上嗚嗚嗚我恨這個世界。】
突然旁邊傳來熟悉的聲音:「醒枝,你沒事吧。」
我轉頭一看,更絕望了。
旁邊綁著的人竟然是小侯爺。
從今以後我做過的壞事一筆勾銷。
大皇子的腦子是被門夾了嗎?他的目的是什麼?
他綁我和小侯爺是什麼意思?他要威脅公主嗎?
我勉強笑了一下和他打招呼:
「好巧啊,表哥,你也被綁了。」
13
我和表哥面面相覷,都從對方的眼神裡看到了疑惑不解和迷茫。
一個一襲玄衣面容俊美深沉的男子提劍走了過來,他神色瘋狂。
我害怕地縮了縮,又是一個瘋子。
不行,我有巨物恐懼症,我害怕大鯊臂。
小侯爺怒喊:「趙雲錦!你這反賊!還不放了我們!」
嗷,他就是逼宮把自己爹氣吐血的知名大孝子大皇子啊。
大皇子不理會小侯爺的無能狂怒,提劍橫在他的脖子上壓了壓。
很快就有鮮血流了出來,小侯爺被迫閉麥。
大皇子揮手示意手下拿劍橫我脖子上,我感覺脖子涼飕飕的。
鼠鼠我啊,這次可能真的要S了捏。
大皇子氣沉丹田,衝著城牆下大喊:
「趙雲枝!你的驸馬,還有你身邊那個裴家三姑娘都在我手裡!
「你選一個活著吧,哈哈哈哈哈哈!」
我低頭向下看,笑S,離得太遠什麼都看不清。
「我選驸馬。」
公主清越的聲音穿破空氣來到我身邊。
我心一橫兩眼一閉就是等S。
沒想到大皇子笑得猖狂又自信:
「哈哈哈哈哈哈!看來你舍不得驸馬,好,那我就先S驸馬,再S裴姑娘!」
哇,這次我是真的怒了,我發誓你這次真的惹到我了。
若大皇子你聽不懂溫言細語,那我也略懂一些暗器嘻嘻。
我悄悄掏出公主給我的暗器,趁挾持我的人不注意給他一下。
他悄悄地離開了這個世界,正如他悄悄地來。
我還想給大皇子也來一下就被他發現了,他冷笑出聲,提劍刺向我。
不開玩笑,我好像真的看見我太奶了。
我兩眼一閉,繼續等S。
預想的疼痛並沒有來到,羽箭破空的聲音打斷了大皇子的動作。
我睜開眼睛,一把白羽尾箭正好穿過他的胸前。
忽然有風聲掠過,轉瞬我就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耳邊傳來帶著一絲哽咽的好聽聲音:
「裴醒枝,我好害怕。」
我垂眸看向肩膀上的公主,不,現在應該叫公主哥。
他抬起那雙湿潤的鳳眼,眼神脆弱,再次重復道:
「裴醒枝,我好害怕,你快安慰安慰我。」
我深吸一口氣,準備表達一下我的不滿。
突然旁邊插進來一個突兀的聲音:
「雲枝,時至今日我才發現,原來我愛的人一直是你。」
我轉頭看向深情款款的小侯爺,兩眼一閉,又想等S。
劇情都崩成這樣了,小侯爺你怎麼還在堅持不懈地走劇情啊。
公主哥閉了閉眼忍住惡心,37 度的嘴吐出一個冰冷的字:「滾。」
公主哥抱著我就走了,留小侯爺一個人在風中凌亂。
14
叛軍被清剿幹淨,我跟著公主回了公主府。
裴如是被抓了起來,她確實是大皇子派來的奸細。
大皇子之所以這麼著急地逼宮也是因為知道了公主是男兒身。
他怕皇帝把皇位傳給公主,正巧有異族聯絡,就動了造反的心。
他不知道的是,異族正是公主的母族。
他的行動全在公主掌控之中。
讓我更驚訝的是,大皇子的逼宮謀反背後竟然有皇後的支持。
朝中兵力大致分為四部分,禁軍直屬皇帝,聽從皇帝號令。
烏衣衛抵抗外敵,在常年駐守邊疆的承安候手裡。
朱衣衛暗中行事,替皇族做事,被皇帝賜給了公主哥。
還有最為特殊的紫衣衛,在皇後手裡。
這次大皇子謀反,皇後雖然疑惑但還是把紫衣衛的兵符給了他。
若事成,皇後封太後,事敗,皇後從宗室抱一個孩子,她仍舊是太後。
公主哥同我講這些事的時候並不太高興,他說:
「當年皇後背靠承安侯府,又拿著紫衣衛,在宮裡為非作歹。
「她的孩子S於病榻,此後她就恨上了所有人,她不允許宮中有孩子出生,我母妃最得聖寵,也S得最快。」
我看向公主哥鬱鬱的臉色,摸了摸他的臉。
「天理昭昭,報應不爽,皇後會有報應的。」
公主哥握著我的手笑了一下,繼續說:
「父皇與皇後少年夫妻,自覺虧欠她,有些事也就那麼過去了。
「到後來,皇後把宮中的子嗣S得隻剩我和大皇子兩個人了。
「若我不扮成公主,連我也活不成,所幸南疆秘法可變換容貌,我這才活到今日。」
我輕聲哄勸:「你母妃若知道你如今這般有出息,會高興的。
「母妃S的時候我已經五歲了,她讓我忘記仇恨,好好活著。」
我垂眸看他,他的眼神裡有幾分疑惑和茫然。
「可是我怎麼可能忘呢?她是南疆聖女,百毒不侵,毒藥S不S她,皇後就親手抹了她的脖子。」
我緩緩摟住他,仿佛摟住當年那個無措的五歲幼子。
「這不是你的錯,忘或不忘,都不是你的錯。」
我認真凝視他的鳳眸:
「錯的從來都不是你,仇恨不會被消弭,永遠都要有人記得仇恨。」
公主哥靠在我肩膀上,語氣低沉:
「前十八年,我隻為報仇活著;從今以後,我會聽母妃的話,好好活著。」
15
我們還未進宮尋皇後,皇後倒是先傳召了我們以及諸位大臣。
我同公主哥進宮時,皇後正一身缟素為先皇守孝。
她那雙柔若春雨的眼眸還是那麼慈悲。
她淚光點點,面向各位大臣道:
「先皇崩逝,又遇叛軍作亂,故立儲之事一拖再拖,可國不可一人無君!」
「先皇血脈稀薄,宮中皇子僅一人,卻犯下謀逆大罪,故本宮擇宗室子為帝,本宮願效仿武帝垂簾聽政,以護我朝安寧。」
她環顧四周,志得意滿地開口:
「諸位愛卿可有異議?」
公主哥換回男裝,站在皇後面前勾唇一笑:
「本王有。」
皇後和階下的眾大臣都大驚失色,大臣們議論紛紛:
「這不是昭明公主嗎?怎麼會是男子?」
「啊這,皇家之事,豈容我們妄議!」
「不過眼下先皇血脈在此,不用立宗室之子了。」
公主哥揮了揮手,清月姐姐上來捧著一個卷軸道:
「皇後陸煙離,多年來殘害皇嗣,在宮中隨意S害嫔妃,作惡多端,不配執掌鳳印,傳朕旨意,廢後賜S。」
「此乃先皇遺詔。」
公主哥淡淡吩咐:「關入皇祠,待先皇喪禮過後賜S。」
皇後面色刷得蒼白了, 她自知大勢已去,毫不掙扎地被帶走了。
晚上, 我和公主哥正在吃飯,有宮人慌忙來報:
「王爺,不好了, 廢後她,她在祠堂摔祖宗牌位!」
我和公主哥趕過去的時候,皇後正在橫掃祠堂,做回自己。
先皇身邊的大太監愁眉苦臉地勸著:
「皇後娘娘, 這可是大不敬啊, 先皇有靈會不高興的!」
皇後怒摔一個牌位:「本宮連皇嗣都敢害, 還怕這些泥糊的木頭不成!」
她發髻散亂,衣衫沾染香灰,凌亂不堪,我卻覺得她比平日更加自在。
皇後提著一個牌位直呼先皇名諱:
「這是陸時風欠我的!他當年鳳冠霞帔百官朝拜迎我入坤寧宮的時候答應過我此生隻會愛我一個人!」
皇後似乎有些瘋魔了, 大喊著:
「我的孩兒S了,這宮裡所有人都要給他陪葬!憑什麼你們的孩子活著?憑什麼隻有我日夜為我的孩子流淚, 我要你們一起為他流淚!」
往日的端莊慈悲仿佛隻是一層假面,漸漸成了幻影。
皇後推翻了燭臺, 大火洶湧慢慢吞噬她, 她大笑著:
「我金陵陸家一門三相高門顯貴, 我父親配享太廟!這江山有一半是我陸家的,我有何錯!」
【不愧是男主啊,臉皮就是厚的不一般。】
「此不」我忽然有些心疼他,輕輕拉住他的手道:
「雲枝, 走吧。」
走出心裡的仇恨吧,此後你的人生再無陰霾了。
先皇的喪禮結束後,百廢待興,公主哥順理成章地做了皇帝。
小侯爺情場失意, 又是被戴綠帽子,又是心上人不是女兒身,被虐得大徹大悟差點出家,被老侯爺打了一頓,決定去鎮守邊疆了。
繼位大典還在籌備,我還在等系統詐屍。
公主哥與官員商議完朝政後, 靠在我的肩膀上笑著說:
「你我初見時,我要你做我的侍女, 你哭著說不願, 心裡卻說你願意嫁給公主,哪怕是妾。
「可是, 醒枝,妾怎麼配得上你,不如來做我的皇後。」
我垂眸看著他笑意漸濃的鳳眸,隻覺得人間絕色不過如此。
我亦含笑應允:「好啊。」
與此同時, 我腦海裡裝S的系統終於上線了, 還是熟悉的機械音。
「恭喜宿主完美完成任務,心聲功能已被收回,祝您生活愉快。」
我卻莫名聽出來幾分心虛的味道。
不過算了,我懶得同人工智障計較。
此刻風月正好, 心上人就在身邊,願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本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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