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山砍柴時,撿了個渾身是血的男人。
我懷孕七月,他恢復記憶說要回京,讓我務必等他來娶我。
我沒等來八抬大轎,隻等來了他派來去母留子的S手。
這才明白,原來他不是無家可歸的小乞丐,是權傾朝野妻妾成群的攝政王。
他嫌我身份卑微,更視與我的這段過往為恥辱,這才對我和全村的人痛下S手。
再睜眼,我背著柴,正站在李紓白面前。
我再也不敢撿路邊的男人了,我背著柴一路跑到了鄰村張媒婆面前,說我要嫁人。
回來等消息的當晚,有人敲響了我的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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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門將將一開,我反手就給關上了。
我有些恍恍惚惚,怎麼感覺自己又看到李紓白了呢?
「咚咚咚——」
又是三下敲門聲。
門口那人發出微弱的聲音。
「求姑娘救命……」
我回過神來,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從前我是在山上撿的男人,此時是在自家門口,李紓白總不能爬到我家門口來吧——
想到這裡,我又打開了門。
這次我看的真真切切、一清二楚。
門口那傷痕累累,卻俊美非凡的男子,正是李紓白。
他柔弱地倒在地上,見我開門,朝我顫顫巍巍伸出手。
眼神無辜又可憐。
我嚇得魂飛魄散。
「哐當」一下就把門關上了,還從庫房拿出兩把沉甸甸的大鎖將門鎖了個嚴實。
門口那人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吶喊聲:
「姑娘,你要見S不救嗎?」
人確實不能見S不救。
但如果這人是李紓白的話,我沒補他一刀已經很善良了。
「我這樣的毒婦,怎麼可能救人呢。」
然後我哼著小曲去喂雞了。
重生歸來,我可一定要珍愛生命,遠離李紓白。
張媒婆可說了,讓我回家等消息,有好相公她第一個就考慮我。
我很豪邁地給小雞撒了一大把谷子。
盼望著它們吃胖一點,我才好給張媒婆送去。
2
次日,又有人敲我門。
我美滋滋地去開。
卻見滿臉驚恐面如土色的張媒婆,和地上不知S活臉色慘白的李紓白。
張媒婆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地上的男人,再也掩飾不了內心的恐懼。
發出尖銳的爆鳴聲。
「流雲,你,你S人了。」
「我,我我沒有,你別瞎說。這人是自己爬我門前的。」
張媒婆還是一臉恐慌地看著我。
「你的意思是,他爬你門前求救,然後你見S不救?」
這時,已經有好些起早的村民圍了過來。
一聽到我見S不救,挑糞的王大哥已經拿起瓢對著我了,賣菜的周大嬸也默默地拿起一個雞蛋。
我們村以「仁善」出名,眼瞅著這名聲就要敗壞在我手裡,村民們是不能容忍的。
我當即隨機應變,嘿嘿一笑,把李紓白從地上拎了起來。
「哎呀,我怎麼現在才看見,可憐這位郎君,不知道躺了多久。」
「我先扶他進去,麻煩王大哥幫我請個郎中,再拜託周大嬸幫我買點補藥。」
大家的臉色這才緩和了,王大哥和周大嬸和顏悅色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放心,包在俺們身上,定要讓這小伙子生龍活虎地走出來。」
就連張媒婆也喜笑顏開了起來。
「嗨喲,我就說你這丫頭,最是善良的。」
「我給你介紹了鎮上的裴公子,本來這兩天就可以見的,但是現在你救人要緊。」
「我啊,在裴公子面前替你美言幾句,張家最看重媳婦的品行的,這婚事啊,就是板上釘釘兒的事兒!」
我對著張媒婆束起大拇指,又把昨天剛喂飽的雞送給她。
她掂量了兩下,笑得更真心實意了。
「你這丫頭,一點兒也不讓人吃虧,就是個實在孩子,行,你忙你的去,我先走了啊。」
「好嘞,張媒婆您慢走。」
門剛一帶上,我就松了手,李紓白軟軟地跌在地上。
他廢了好半天的勁兒才睜開眼。
可憐又不解地望著我。
我站得離他更遠了一些,上一世被人刺了個對穿,胸口那股冰冷劇痛的感覺,猶在昨天。
既然逃不過救他的宿命。
那就提前做準備,不讓上一世的慘劇重演。
離他恢復記憶還有七個月。
這七個月,一定可以逆天改命。
3
上一世,我救下李紓白後。
花光了我所有的積蓄去治他。
為此,我還忍痛賣了三隻雞四隻鴨。
他傷勢好全後,提起鋤頭為我種地,又和我一起推磨豆腐。
賺來的錢一分不少進了我的腰包,還每天為我洗衣做飯。
日子一天天過去,我突然覺得,這人做僕人不如做相公。
太陽曬得暖烘烘的被子,哪兒有晚上抱著一個熱乎乎的男人來得實在。
於是,我半哄半騙的讓他和我成了親。
他除了失憶,別的與常人無異。
很快,我就成了全村最幸福的女人。
「流雲真是好福氣啊,相公生得好對她也好。」
「可不是,把流雲放在心尖尖上寵著的呢。」
「哎,果然好心有好報啊,啥時候咱們也去撿個相公回來吧。」
起初他是很好,後來我懷孕七個月的時候。
他卻開始三天兩天的不回家。
我問他,是不是鎮上的生意不好做了,怎麼每次去都要好幾天。
他支支吾吾說讓我別擔心。
然後下一次回來的時候,他拿出一個金元寶交到我的手中。
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錢。
蒙了好半天,我抖著嘴唇問他是不是出去幹S人越貨的營生了?
雖然我平日裡的確不太聰明,可我那點子雞蛋鵝蛋豆腐腦值多少錢我還是知道的。
是個正常人都不會出一個金元寶來買的。
他嘆了一口氣,自知瞞不下去。
隻好對我全盤託出。
他說他去鎮上的時候,遇到了從前家裡的人。
他們一直在找他,還幫他恢復了記憶。
所以,他要回京都。
京都我知道的,離我們村很遠很遠,有將近一個月的路程。
聽說那裡的人,非富即貴,天子腳下,都是皇親貴胄。
我撿來的小乞丐,是權傾朝野的攝政王。
可我不想他做什麼攝政王,我隻想他是個普通人,陪在我身邊。
我們三餐四季,我們煮茶賞花。
我有些害怕,拉著他的袖子小聲道:
「你快些回來好不好,我懷了你的孩子,馬上就要生了,你不在家我害怕。」
他鄭重點頭:
「我一定回來,風風光光、八抬大轎接你們母子進門。」
我替他準備了盤纏,目送著他離開。
天天守在家門口等啊等,我沒等來八抬大轎,也沒有看見十裡紅妝。
我等來的,是負心漢派來滅口的S手。
臨S前,我才知道。
他是權傾朝野的攝政王,家中有的是三妻四妾。
他從來沒有愛過我。
4
也是,這樣的富貴人家,怎麼會看得上我們平民百姓呢?
於是,這一世我雖然救了他。
卻再也不敢喜歡他了,我把他當王爺當皇上一樣伺候著。
我不讓他喂雞,也不讓他磨豆子,什麼活兒也不讓他做了。
處處規避任何與他有感情的舉動。
可是我千算萬算,獨獨沒算到他竟然會主動求娶我。
那天,我熟練地為他拆除胸膛上的繃帶。
拿了幹淨的紗布裹了藥,就為他重新包扎。
我發現他的傷口愈合的很快,幾乎快好全了。
於是我頭也不抬道:
「公子的傷已然大好了,我這兒米也快吃光了,雞也賣出去了,往後的日子難過,就不留公子與我一道吃苦了。」
我和他挨得很近。
他的呼吸一下下落到我的臉上。
我這番話說完的時候,他有那麼幾秒似是停止了呼吸一般。
我抬頭,臉上掛著單純又熱忱的笑意。
「我們全村人都是守口如瓶的老實人,公子出了這村,我們隻當沒見過公子。」
李紓白看著我,墨瞳裡映照著搖曳的燭光,明明又滅滅。
「流雲……」
「你知道的,我無處可去,無枝可依,不過是個孑然一身的孤苦人。」
「你這是要趕我走嗎?」
我給他包扎好傷口後,便站起身來,和他保持距離。
然後笑得非常和善:
「公子剛出現在我家門口時,身上穿的衣裳都是頂好的段子,想來公子也不是尋常人,我雖然救了你,卻也是個膽小怕事的,這一輩子就想平平安安、開開心心的活著。公子在我這裡,恐生事端。」
李紓白靜靜地注視著我。
寒潭般的墨瞳閃過一絲我看不懂的情緒。
「在下失憶,卻也知道知恩圖報的道理。」
頓了頓,他睫毛微顫,斂眸輕聲道:
「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
我心中警鈴大作,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
「不可!」
他微微一怔,抬頭不解地看著我。
我輕咳一聲:
「我,我還不想嫁人。」
「可是你一天相親八個男人。」
5
被人當場揭穿謊言,我的臉唰的一下就紅了。
「我是想嫁人,可我隻想過安穩的日子。」
一天相親八個男人沒錯,可是自從鎮上的裴公子與我書信往來後,我就沒有繼續相親了。
不過他不知道,我也不敢讓他知道,他這個人心狠手辣,我怕他把裴公子一塊砍了。
裴公子真好呀。
他知道我救了一個人,曾幾次在書信裡夾雜銀票幫扶著我。
他說,他早就認識我了,等他金榜題名時,就來娶我。
雖然我沒來得及問,他如何認識我的。
但是我知道。
張媒婆沒騙我,這裴公子是頂頂好的人。
「我可以給你想要的生活。」
大腦飛速運轉,我正色道:
「此時你一無所有才會想和我在一起,先前也說了,公子隻怕是流落在外的富家子弟。」
「我們的身份天差地別,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他眉頭微蹙,還要與我辯解。
我卻不願意在這個房間裡待下去了。
更不願意與他多說話。
於是,我起身道:
「公子如果非要報恩,就與我結為兄妹吧。」
「他日公子位高權重之時,迎娶門當戶對的嫂嫂,別忘記賞給小妹一個紅包就好了。」
他愣住了。
從來冷靜自持的他,第一次慌亂了眉眼。
「兄妹?你我怎可為兄妹!」
我卻沒有再理會。
徑直走到了門口,呼吸到外頭的空氣後,才覺得自己又清醒了幾分。
我側首,一字一字道:
「兄長好生休息。」
「明日一早我就為兄長準備盤纏,盼望兄長早日與家人團聚。」
「小妹也好,討個封賞。」
上一世,是我識人不清,是我不自量力。
饒是他傷痕累累倒在深山,可是我也該看出來。
那滿是汙垢血跡斑斑的衣裳,是極上等的料子,隻有京都才有的。
他那與生俱來的不凡氣度,也是鎮上首富家的公子也不能比擬的。
還有他那舉手投足間的貴氣,得體的談吐。
這些事,一樁樁一件件都在告訴我。
他與我,是兩個世界的人。
可惜我當時並沒有看出來,還哄騙他與我接親。
他恢復身份後,發覺自己被一個低賤的民婦诓騙。
他將這段經歷視為恥辱,不僅S了我,還S了全村的人。
這一次,我很識趣地同他保持距離,還對他恭恭敬敬的,讓他挑不出錯。
沒有和身份低微的村婦結為夫婦,他也就沒有再回到杏花村的必要。
是不是,也就不會S人了?
6
次日,我起了一大早。
推開他的門。
「兄長——」
房間裡空蕩蕩的,隻有我一個人的回音。
我有些發懵。
裡裡外外尋了個遍,當真找不見李紓白。
不僅李紓白不見了,我的大胖鵝也不見了。
真服了,我又不是不給他準備盤纏。
至於偷我的鵝跑路嗎?
不過沒關系,走了就好,嘿嘿,走了清淨啊。
我和鎮上裴公子的事兒就有著落了。
於是,我特意梳洗打扮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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