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話,她們自然不會起疑。
有些熱心的嬸子,還不忘拉著我叮囑著,讓我一定要小心安清。
「那安清我一看就是個狐媚子!
「沒名沒分在你家足足待了三年,哪家的好姑娘能幹出這種事???
「我看她八成是盼著你有個三長兩短,好接手這個家吧!
「當初我們想著你一輩子不能贖身,對她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如今你都回來了,她還不走,真是S皮賴臉……」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到最後要不是我攔著,估計就要衝進我家撕了安清了。
……
Advertisement
陸平軒知道這個消息後。
當下就瘋了似的吵鬧了起來,摔碎了家中不少東西,嚎叫著罵我不是人,居然不讓他去學堂讀書!
見我一直無動於衷。
他就跑出門去鬧,見到人就怒罵我無情無義,甚至還跪在地上求他們來我家打S我。
隻是可惜啊。
他越是鬧,街坊四鄰越是覺得我當初說的話沒錯。
小小年紀就這般喊打喊S、不敬親娘,這長大了還得了,不得混賬S!
短短半日的功夫。
我就收到了街坊四鄰相繼送來的十幾根藤條。
個個臨走時都提醒我,棍棒底下出孝子,對付這種混賬,那就得往S了打!
17
好在我一片慈心。
最終還是沒舍得對陸平軒動手。
相反的。
我還親手給他做了一件冬衣,日日帶著他去集市逛街玩耍,不到夜深絕不回家。
不到五日的功夫。
陸平軒就著了風寒,發著高燒倒下了。
我紅著眼,坐在他床頭抽泣著。
「我的兒啊!
「你怎的這般體弱,不是你說要娘向安清學習嗎?
「我看她時常帶你出去玩,我可是專門效仿她啊……
「你放心,等你病好了,娘繼續帶著你去逛集市,非得讓你盡興了才好!」
被我這麼一說。
陸平軒嚇得身子隻抽搐,顫抖著嘴唇好半天都不敢說出一句話來,一肚子的憋屈和反駁隻能SS地咽了回去。
我當然知道他想說什麼。
安清帶他逛街,那都是選在日頭正好的暖和時候,一兩個時辰也就回來了。
而我。
雞鳴時便拽著他起身,直到月上枝頭才肯回家。
如今又是冬日,天寒地凍的,成日晃蕩在街上不著涼才是怪事了。
再者說了。
我給他做的那件冬衣,裡頭可都是破爛棉絮,壓根就不怎麼保暖,他穿著這個在外,發熱生病太正常了。
18
見我如此輕松地就將陸平軒給制住了。
安清徹底怕了,心虛得連房門都不敢出了,碰見我更是低著頭不敢說話。
她倒是想息事寧人了。
但奈何身邊還有一個不明情勢的陸安安。
說起來,我這個女兒也算是個實打實的惡毒白眼狼。
前世今生。
她都是被安清的幾句花言巧語和軟話給忽悠住了,一心把安清當作親娘看待,前世也是她親手給我端來的毒藥。
臨S時,我甚至還聽到了她的那番憤憤之詞。
「我早就不想認你這個親娘了!
「你一個賣過身的賤奴,怎麼能是我的親娘?說出去我嫌丟人!
「清姨就是比你好,她家裡以前還有人當過官,人家可是正兒八經的官家小姐。
「有她當我娘,日後我一定能嫁個好人家!」
自那時起。
我便已經看明白了。
就算是沒有安清出現,陸安安也會照樣怨恨和仇視我。
她和陸家的每一個人都一樣,自私自利、尖酸刻薄,在自己的切身利益面前,什麼都可以拋棄。
……
這一世當然也不例外。
陸安安絲毫沒有意識到家裡的局勢處境,面對安清的隱晦提醒,她隻是昂著頭不屑道:
「清姨你有什麼好怕的?
「咱們兩個對付她一個,還能輸了嗎?
「再說了,我可是她的親女兒,虎毒不食子,她還能S了我嗎!
「你放心,我這一輩子就隻認你一個娘,等我趕走了她,一定讓我爹娶你……」
19
我知道陸安安心懷不軌。
卻一直沒出手制止她,我想看看,這一世她又要對我這個親娘做些什麼!
接下來的幾日裡。
陸安安一直早出晚歸的,甚至還趁我不備,偷了家裡幾兩銀子出去。
終於。
三日後。
陸安安先是不同往日的聽話起來,特意給我煮了一鍋銀耳粥,隨後又提出要去和陸母睡一起。
我沒戳穿她,配合地點了點頭。
果然。
當天晚上夜深時,村裡的一個地痞便偷摸的進了我的房間。
隻可惜。
那房間裡不隻有我,還有好幾個拿著棍棒的街坊四鄰,兩三下就將人給打倒捆了起來。
沒怎麼逼問就全部招了。
「是陸安安那個小丫頭!
「她花錢僱我幹這事的,說是不喜歡她娘,讓我毀了她娘的清白啊……」
……
這事情鬧得很大。
就連遠在縣上的陸君恆也託人帶了話,說是往後就權當沒有這個蛇蠍心腸的女兒。
讓我隨便處置,是打是賣都行。
至於陸安安。
早就被村裡人幫忙捆在了柴房裡。
大伙都在輪流勸我盡早收拾了陸安安這個白眼狼,不行就賣給人牙子,像這種白眼狼是養不熟的。
我頂著哭紅的雙眼,最終還是勉強點頭同意了。
鄰居的嬸子很熱心,三兩日便找到了買家,是隔壁村的王地主,府上現在正缺一個小丫鬟灑掃。
我還是有些猶豫不決,但在街坊四鄰的竭力相勸下,還是同意了。
20
等一切談好後。
便可以直接將陸安安送進王地主家了。
在這之前,我去柴房見了陸安安一次,看著她因被賣而崩潰發瘋的樣子,我並不覺得痛快,心中隻有可悲和憂悶。
「陸安安。
「我十月懷胎生下你,我賣身那年你已經九歲,早就是懂事的年紀了。
「從前我對你的好,我不相信你全忘了。
「你隻是不屑於承認罷了,既然你嫌棄我曾經為奴,如今你便也去嘗嘗為奴為婢的滋味吧……」
陸安安掙扎著想要衝上來打我,嘴被破布SS堵著,隻能無能為力地嗚咽幾句。
我知道。
她是想罵我心狠手辣、不配為人父母。
但那日,若不是我看出了那碗銀耳粥被下了迷藥,若不是我發現了那地痞時常晃悠在外。
提前找了街坊四鄰幫著防備,那被毀掉一生的,便是我了。
……
陸安安被賣走後。
家中一下子便冷清了下來。
陸平軒和陸母倒是知道這件事,但他們兩個一個比一個病重,除了呻吟叫喚幾句外,別無他法。
至於安清。
現在連房門都不敢出了,吃喝全都趁著我休息的時候,生怕我一個不順心再把她給賣了。
不過這一點她倒是可以放心。
我不會賣她,因為賣她的另有他人……
21
幾日後。
陸君恆突然著急忙慌地跑了回來,先是在家中翻箱倒櫃的搜刮走了全部值錢的東西。
隨後扯著安清的手就要將她帶走。
「清兒。
「我想明白了,我真正愛的人是你,我已經在縣上租了間宅院,你和我走!
「咱們不要這一家子了,就你我二人,重新過日子吧!」
安清見狀,激動得眼眶都紅了。
二話沒說就收拾了行李跟著走了,臨走時,還不忘得意地瞥了我一眼,嘲弄道:
「你就一輩子守著活寡吧!
「帶著那個癱子老太婆和蠢貨兒子,一輩子耗S在這裡。」
其實這些話對我倒是沒什麼。
被戳了心窩的,隻有陸母和陸平軒兩個人。
聽著以前一心偏袒、處處袒護的安清給他們的陰毒評價,差點氣的把牙給咬碎了。
……
「雲娘啊!
「以前是娘不好,沒看出陸君恆和安清這兩個沒心肝的真面目,委屈了你……
「他們走便走了,好在咱們一家還在!
「日後娘和平軒就和你相依為命了,咱們一家子好好過日子……」
事到如今。
陸母和陸平軒總算是看清了局面,開始露著笑臉巴結起了我。
也是。
他們兩個如今一個又老又殘廢,一個又病又年幼,沒了我在一旁伺候,想活下去太難了。
我沒拒絕。
笑著點了點頭。
晚飯時,還極其貼心的將後院的雞鴨全都宰了,費心做了一大桌子好菜。
兩人吃得狼吞虎咽,夜裡更是睡得一個比一個沉。
我也沒闲著。
拿出早就收拾好的行李,頭也沒回的就上了前來接我的馬車。
等到第二日天亮時。
我早就連個影子都找不著了。
22
我跑了。
陸母簡直氣瘋了,拼命掙扎著試圖爬起來抓我回來。
可惜她癱得太徹底了,反倒是把自己弄得一身青紫,哭喪似的一個人嚎叫著。
街坊四鄰倒是也來了。
陸母眼睛剛亮,就被大伙說出來的話差點給氣暈了過去。
「雲娘走得好啊!
「這陸家上上下下就沒一個好東西,這種虎狼窩就得趁早走。
「就是就是,我聽說昨個陸君恆那混賬回來,為了帶走那個安清,連和離書都給雲娘寫了!
「那人家雲娘和這家子就沒關系了啊!她要走誰也不能攔……」
陸母人雖然癱了,但腦子沒壞。
聽到陸君恆居然連和離書都給我後,心裡最後一絲希望算是徹底沒了,翻著白眼就暈了過去。
……
我離開之後。
先是拿著和離書去了衙門一趟,徹底和陸君恆斷了關系。
又去了趟自己鋪子裡,問了掌櫃如今陸君恆和安清的情況,盤算了那麼久,也該有結果了。
「東家。
「我按照您的吩咐,先是接濟陸君恆那茶肆,等他賺了錢,便讓人誘著他進了賭場。
「等他輸到一無所有的時候,再出面表示可以幫他,點明了要用年輕未嫁的女子來換錢。
「他為了帶走那個安清,隻能寫下和離書了。」
沒錯。
安清不是傻子,當時和陸君恆走時,為了以防萬一,逼著陸君恆與我寫了和離書。
否則她寧S也不離開村裡。
陸君恆沒辦法。
隻能聽了她的話。
畢竟這一世的我聽話順從,一副對他們家S心塌地的樣子,就算是寫了和離書,想來也不會跑的。
等他賣了安清後,再回來哄我兩句不就好了。
23
「和離書一寫,我們就都撤了。
「現在他找不到我們、拿不到錢,隻能帶著那個安清東躲西藏。
「聽說賭坊的人已經找到他們了,怕是兇多吉少了。」
我點了點頭。
又接著和掌櫃聊了些鋪子裡的事情後,便回了家。
這新家是當初回陸家時,我託掌櫃的幫我在城中找的,不算大,兩進兩出的小院子,住我一個人剛剛好。
自那以後。
我便專心跟在掌櫃身邊學著經商做生意,每逢年節,也會帶些東西去當初賣身的府中拜見看望夫人。
我沒忘記。
如今我能有這般境遇,離不開夫人的善心。
是她給了我立身的鋪子,才有了我擺脫和報復陸家人的底氣。
知道我的事情後,夫人頻頻點頭,對我的手段很是滿意。
「合該更決絕些!
「他們不把你當親人、一門心思害你,這種家人、兒女不要也罷!
「當初我買你,便是見你舍己為家、心思純善,他們白眼狼不識貨,我卻是看的清清的。
「否極泰來也是好事。」
24
之後的幾年。
鋪子的生意越來越好,連開了好幾家分鋪。
有了銀錢,我也不局限於僅僅待在一個地方了,經常跟著自家商隊走南闖北。
喜歡那個地方。
便留下來短住幾月。
等我再次回來時,又到年關了。
和往年不同的是,這一次,我在盤鋪時,遇到了兩個人,陸平軒和陸安安。
「哥,你別買了!
「今年地裡收成不好,咱們家連吃飯都成問題,對聯這些有什麼用?
「還不如買點肉回去,好歹還能進個肚子!」
此時的兩人早已沒了當年的懵懂年幼,皮膚黝黑、身形幹瘦,和尋常農家人一模一樣。
看著他們精打細算,攥緊錢袋不敢多買的樣子。
我心裡沒有絲毫的波動。
更不會去幫他們一分一毫。
畢竟。
我和他們早就仁至義盡了。
……
當年。
我雖然賣了陸安安,但卻和地主家沒有籤S契。
她和我一樣,隻需要在地主家幹滿三年,便可以拿了賣身契歸家。
至於陸平軒。
陸家的房子和田地,我都沒有動,我走時他已經十三了,養活自己雖然難,但也不是沒有可能。
對於他們兄妹兩,我都沒有下S手。
不像陸君恆和安清,被賭坊抓到的第二日,便已經被折磨S了。
「哥,等我們把日子過好,你說娘會不會回來?
「我們已經知道錯了。
「到時候娘如果回來了,咱們兩個一定要對她好、一輩子孝順娘!」
我邁出鋪子的時候。
身後傳來了陸安安和陸平軒說話的聲音。
對此,我隻有一個想法。
很不幸。
他們的願望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實現了。
熱門推薦
"當我端著一碗甜羹正欲放到小世子爺面前時,眼前忽然出現一排彈幕。 【繼母你糊塗啊!世子爺最討厭吃甜的,難怪你後面被他毒死!】 什麼毒死?我可是惜命得很! 手一轉,放到了小二爺面前。"
"我覺醒的時候,正在折辱一個俊美狼狽的男人。他跪在我的 腿邊,肩膀上搭著我赤裸白皙的腳。「快親啊!姐姐可說 了,親了就放過你!」太子在旁邊笑著高喊。"
"和老公結婚第五年,嬌妻文女主找上了門。 她說我老公是男主,以後和兒子都會寵她入骨。"
商業聯姻一周後,得知新婚老公得了絕症。我連夜從酒吧回 到家換上超短裙來到了他的書房。
姐姐為了退婚,竟設計我跟準姐夫一夜荒唐。事後溫廷砚被迫娶了我
圈子裡的人都知道,嚴賀禹薄情無心,在一眾發小裡,他常年穩居負心榜榜首,但這兩年對溫笛似乎有點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