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2025-06-12 16:39:215019

我是陳國的亡國公主。


 


逃命三年,被敵軍抓到。


 


S對頭掐著我的脖子,冰冷又瘋狂:“終於抓到你了啊,我的皇女殿下。”


 


“你是哪位?”


 


我故作迷茫的樣子激怒了他。


 


商容與紅著眼角把我按到牆上,欺身而上。


 


我的手插入他的頭發裡,爽快得笑出聲。


 


我怎麼會不記得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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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喜歡我的漂亮小野種。


 


1


 


商容止動作很急,三年不見他好像退步了。


 


我憋著呼吸,狠狠拽住他的頭發,故意傾身而上。


 


唇貼唇的瞬間,他愣住。


 


“滾!”


 


我被大力推到到榻上,發冠掉落,剛剛的偷襲磕破了我的唇。


 


“你想怎麼處置我呢?”


 


我豔豔一笑,滿嘴的血腥味。


 


“S了仇人唯一的女兒為你父親報仇?”


 


他殘忍的笑:


 


“S了你?”


 


商容與舔舔嘴,那被我咬出了血,一絲的甜腥讓他皺了皺眉。


 


“不要臉的貨色,惡心至極。”


 


血珠凝在他的唇上,紅的嬌豔欲滴。


 


商容與有一副絕世容顏。


 


在我還是陳國公主時,他是商國送來的質子。


 


那時的陳國,大將軍未S,皇後攏權,實力強大,安平和諧。


 


商國送來質子時,我躲在柱子後偷看。


 


少年青蔥,隱隱能看出長成時的風姿。


 


但他的眼睛裡卻帶著濃重的陰霾。


 


我在後宮無數暗算下長大,人人都帶著假面,第一次見情緒如此明顯的人。


 


他就像被摔碎了的琉璃,殘破卻美麗。


 


後來我才知道,他是送來的質子,是那個在宴上被父皇砍頭的使者的兒子。


 


商容止掐住我的脖子,帶著恨意:“你這種賤人,隻配當最低等的女使,被萬人踐踏。”


 


我大笑,無視他威脅的眼神,咬上那一瓣紅:“快讓我去吧。”


 


2


 


一個敵國的質子在詭譎雲湧的後宮沒有任何地位。


 


母後攬政,隻把精力放在太子身上,父皇沉迷造人,我每日的樂子就是商容與。


 


二皇兄與四皇兄為了討好我,讓商容與吃了不少的苦頭。


 


少年鳳眼裡帶著淚,被按著卻仍不肯跪。


 


“這些藥渣從他床下發現的,說!你是不是想毒害皇女殿下?!”


 


商容與被一腳踹倒。


 


我饒有興趣的看著那竹節般的人兒狼狽的樣子。


 


“說話!”


 


“不是我。”


 


我看他那通紅的眼睛裡不可言說的情緒,笑了笑。


 


自然不是他,這可是我親愛的皇子哥哥故意放那的。


 


“這是春藥吧,你想給我下春藥?”


 


“不是的…”他抬起頭,渾身發顫,眼裡帶著不可置信。


 


自認為隱藏的很好的情愫,在我眼裡無可遁形。


 


喜歡上S父仇人的女兒,沒有什麼比這更能擊潰一個十六歲孩子的心。


 


後來,商容與的處境隨著長大越來越艱難。


 


他越來越沉默,整個人冰冷,難以接近。


 


直到太子謀反,母後和大將軍S,趁亂起勢的反賊攻入皇城,我逃亡。


 


商容與帶領商軍吞並陳國。


 


後與反賊拉鋸戰三年,將其一舉殲滅,被商王親封徵北大將軍。


 


我喘息著,不受控制的輕咬他後頸的軟肉。


 


威風凜凜的少年將軍啊,正與他的仇人之女做這世上最親密的事呢。


 


3


 


商容與把我安在他房中做了最低等的女使。


 


“你,去倒了這些糞水。”領頭嬤嬤吩咐。


 


我往她指的地方看了一眼,糞桶整整齊齊的排了半個院子。


 


分明是故意的刁難。


 


我嗤笑一聲,不予理會,隻是問:


 


“我的房間是哪?”


 


“你以為你是主子呢?還要房間?”一個扎丸子頭的丫鬟嘲諷。


 


“我當然不是主子,”我一笑,把一雙細嫩的手亮在她們面前。


 


“但我這雙手可是要帶將軍大人去極樂的,萬一被這些粗鄙之物弄壞了,將軍可是會怪罪的。”


 


“所以啊。”我踹踹那些糞桶:“就交給你們吧。”


 


“你…”那丫鬟氣的指著我


 


“你個隻會勾引人的娼婦!”


 


嘁,沒S傷力。


 


我氣定神闲的進了商容與的臥房。


 


日落西山,商容與回來時我正在看話本。


 


“你怎麼在這?”他大步上前,奪下了我手上的《霸道王爺狠狠愛》。


 


“我沒有房間,當然得在這。”


 


“這又是誰給你的?”他晃了晃話本


 


我站起身,不滿的搶回來:


 


“一個可愛的小丫鬟呢,我說無聊她就給我了。”


 


我身上的衣服已經松松垮垮,站起來的動作暴露了更多春色。


 


商容與瞬間冷了臉,又把書搶過去。


 


“穿好衣服滾出去。”


 


我大笑著,呼吸粘膩湊到他耳邊:


 


“我不好看嗎?”


 


欲望的汙泥,一旦陷入便被吞噬幹淨。


 


“裝出這一副模樣是怎樣呢?為了表現你毫不在意我嗎?”我吻上他失神的眼。


 


我將手拿出來,在他身上擦幹淨。


 


我聽到了他一次比一次強烈的心跳。


 


呵。


 


4


 


那晚之後,我有了自己的臥房。


 


一個月沒見商容與,我該吃吃該喝喝。


 


再見時卻是他大婚之前。


 


府裡早早就開始置辦起來,到處紅彤彤的一片。


 


扎著雙丸子頭的小丫鬟撇了我一眼,裝作漫不經心的說。


 


“哎呦,這個新婦聽說是與將軍少年相識的情誼,將軍很是珍重,光提親禮都好幾十臺呢,紅豔豔的可是氣派。”


 


“豆豆,怎麼還從那聊天?給我打盆洗腳水來。”


 


我枕在榻上,懶懶的吩咐。


 


雙丸子頭暴跳如雷,衝我大吼:


 


“說了我不叫豆豆,我叫豇露!”


 


“知道了。”


 


我無所謂的說:


 


“快給我打水的。”


 


豇露氣勢如虹的打完水,使勁摔到我床邊,水花也生氣的濺的老高。


 


“行,退下吧。”我也沒在意。


 


“擺什麼主子的譜,等新婦進門之前早晚得把你這個無名無份的壞女人打發走!”


 


豇露說完就噔噔噔的走了。


 


商容與的新婦我認識,楊康樂,本名採環,陳國滅國前我宮裡的大丫鬟。


 


這可不是少年相識的情分?


 


畢竟我可知道採環經常假傳我的命令欺負商容與,然後再對他噓寒問暖。


 


後來陳國滅國,她也奇跡般地活了下來。


 


“我要結親了。”


 


“恭喜你哦。”


 


商容與冷嗤一聲:“所以現在你有兩個選擇。”


 


“一,當我見不得光的禁脔,每天張開雙腿等著,二,幫我辦一件事,我給你你想要的。”


 


“哪個都不好。”


 


我懶洋洋的俯在他肩頭,


 


“我父皇母後都S了,我不如一S了之,倒也輕松。”


 


“你不願S的。”


 


他將我貼近他脖子的臉推開,


 


“要不你就不會在逃走兩年後,故意暴露蹤跡讓我抓你。”


 


5


 


我一愣,旋即大笑。


 


“說對啦!”


 


作為獎勵我重重的親了他一口。


 


飄過一絲少女的香氣,商容與的心突兀的顫了又顫。


 


“燕王周墨,他手裡有陳國剩餘的殘兵,你嫁給他,等他收攏陳軍後,將虎符交給我。”


 


燕王周墨,商國的異姓王爺,年過半百。


 


“我用什麼身份嫁給他。”


 


“陳國唯一的皇室血脈。”


 


他淡淡的說,語氣殘忍。


 


“勾引他,不管用什麼方法,獲得他的信任,他會需要你的。”


 


手輕柔的撫上他的臉,我語氣輕輕,


 


“我會把你的計劃告訴周墨,讓他看清你的嘴臉。”


 


商容與張狂大笑:“你想要什麼?商王病重,皇子爭權,陳軍寧S不降。這一切不都是你計劃好的?”


 


他湊近我:“幫幫我,我需要你,你也在利用我,我們各取所需。”


 


“我知道你想要什麼,事成之後我會給你一個完美的身份,坐擁無邊富貴。”


 


我輕笑一聲。


 


“周墨大公子周軒逸,儀表堂堂,還無婚配,他也需要我的身份,我為什麼偏偏要幫你?”


 


我繞到他身後,攀上他的腰肢。


 


“除非,再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


 


“如果事成,把你自己獻給我。”


 


我壓住商容與即將暴怒的臉色,悠悠開口:


 


“一次就好,畢竟你也隻有這副皮能比過周公子了。”


 


6


 


周墨又老又醜還沉迷聲色,但生出來的大公子周軒逸卻在他爹的反面。


 


雖相貌不是一頂一的,卻也算的上清雅端正。


 


我在京郊河上見到了這位大公子,這裡本是商容與為我和周墨定的見面地點。


 


周軒逸不似我想像的雅正君子的模樣,倒像個玉面狐狸。


 


“你想要什麼?”


 


“很簡單,”


 


我勾唇:“商容與害S我侄兒嫁禍給我母後,讓太子與皇後離心,讓我國破家亡。”


 


“商王病重,皇子爭權,陳國土地無人關心,何不趁機行一番大事?”


 


白衣公子笑容絲毫未減,


 


“在我之上還有我父親周墨,我們世世代代宣誓效忠商王,不管哪位皇子登上至尊之位,與我們沒有任何關系。”


 


我掩面輕抿了一口茶,聞言翻了個白眼。


 


“公子既然都受我邀約到這來了,就不必裝模作樣。你父親外面養的娘子不少吧,他年老愚昧,我不信你也是如此。”


 


“陳軍寧S不降,娶了我你手裡的虎符不再是廢物,我助你登上至尊之位,奪回我陳國土地,我要的隻是商容與。”


 


我將茶杯重重摔到桌上。


 


“讓他付出代價。”


 


周軒逸輕笑,舉起茶杯:


 


“讓我提前為商小兄弟默哀,那麼,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7


 


我以周軒逸表親的身份嫁給了他,對外宣稱是小時結下的娃娃親。


 


婚事很匆忙卻極致奢華,十裡紅妝綿延不絕。


 


我在婚期之前一直住在燕王府,商容與送了幾封信都被我無視了。


 


直到結親當天,我被送到客舍,周軒逸將從這迎娶我。


 


商容與這才能見到我。


 


“你瞞著我嫁給周軒逸?”


 


“周墨年老體弱,是個人都會選周軒逸吧。”


 


我攤手,理直氣壯的說。


 


“他俊秀雅正,我很喜歡。況且周墨生性多疑,我嫁給他兒子更好啊。”


 


他的神色冰冷,眼裡的陰霾加深。


 


“呵,俊秀雅正。”


 


“周墨不會碰你,周軒逸可不一定,你喜歡他那副狐狸面,是不是還要給他生個小狐狸?”


 


我聽後輕笑。


 


“我現在可不是公主,哪個男人都可以來碰我。”


 


我靠近他,雙手攀上他的脖子,


 


“不是你,親手將我送到他榻上的嗎?”


 


“你又憑什麼來質問我呢?我隻是選了一條更好的路罷了。”


 


商容與的臉隱在黑暗裡,渾身僵硬到一動不動。


 


他掐住我脖子,拉下衣服看到了我胸口上突兀的一枚吻痕。


 


他發狠的咬了上來,像委屈的小狼崽。


 


“芷初,你在幹什麼?”


 


房門處,周軒逸身穿紅色婚服立在那,神色晦暗不明。


 


8


 


我愣了愣,對他嬌笑:


 


“久等了,夫君。”


 


周軒逸把我樓進懷裡,也不管商容與在一旁冰冷的面色,親昵的蹭了蹭我的鼻尖。


 


“敘舊也要分個時候,今日可是你我大婚,怎麼能偷偷見別人。”


 


他神色委屈。


 


我安撫的拍了拍他,語氣溫柔:


 


“乖啦,我們走吧。”


 


剛走一步,感覺到了阻力。


 


商容與拉著我的衣角,眼裡帶著一層厚厚的陰霾。


 


周軒逸輕嘖一聲,皺了皺眉:


 


“商小將軍,你拉我娘子幹嘛,你們很熟嗎?”


 


我抽出衣角,湊到他耳邊輕語:


 


“商容與,從把我送給周墨那天起,我就不再愛你了。”


 


轉身離開。


 


餘光處,他渾身僵硬的立在黑暗裡,手不受控的發顫。


 


呵,


 


可真是個小傻子,我說什麼都信,我什麼時侯愛過你。


 


結親禮都一並過去,晚上的宴會我卻見到了熟人。


 


楊康樂是作為商容與的娘子來的,按照說還未三書六聘是不應邀請的。


 


所以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是周軒逸故意為之。


 


“臣婦夫君身體不適,就由臣婦代夫恭喜世子妃與世子幸福美滿,百年好合。”


 


我懶散的把玩著酒杯,聞言打量了下她:


 


“採環啊,真是好久不見,你都成將軍夫人了。”


 


“公主也是,不知怎的竟成了世子妃。”


 


楊康樂低著頭,語氣中帶著諷刺。


 


就好像說,曾經高高在上的金枝玉葉竟成了以色侍人的東西。


 


我輕笑:“採環,你可要快點和商容與成婚,事遲則生變啊。”


 


9


 


採環是同我一起在皇宮中長大的,她陪我從那吃人的地方待到了及笄。


 


後來,五姐姐推我下水,採環拼S相救。


 


我活了,她卻留在那了。


 


從那之後的採環,明明相貌一樣記憶一樣。


 


但我知道,她不是她。


 


她叫楊康樂,是個不知從哪飄來的孤魂,整天叫嚷著天命天命。


 


於是,楊康樂對著商容與噓寒問暖,還經常假傳我的命令。


 


這些我都是知道的。


 


我看著席上她那受世家貴女追捧的樣子,輕笑。


 


我從不認什麼可笑的天命。


 


宴會散席,我回到臥房。


 


“世子說今晚不過來了,柳娘子頭疼,世子在那邊歇下了。”


 


柳娘子是周軒逸的外室,今和我一同進門的。


 


雖說是做小妾,可從前在府外也是千嬌百寵的養著的。


 


連商容與也不知道她的存在,可想而知這玉面狐狸有多寶貝她。


 


哎,真無聊。


 


我靠到床邊,手纏著頭發繞來繞去。


 


實話實說,周軒逸真的蠻對我胃口,肉到嘴邊才知道碰不了。


 


我臉上帶著剛沐浴完的熱氣,看著地上跪著的丫鬟,越看越不對勁。


 


“豆豆?”


 


她應激一樣的站起來,手握緊大喊:


 


“你要我說幾次?我叫豇露!”


 


“你怎麼跟來了。”


 


我勾唇一笑,手抓了抓半幹的頭發:“你喜歡我,不舍得我走?”


 


“你想多了!”她一扭頭:“我奉將軍的命令來監督你,他讓我對你說,不要忘記你要幹什麼。”


 


“隻是沒想到,你剛嫁進來就失寵了。”她有些諷刺的說。


 


“對啊,真是苦惱。”我揉了揉肩,衣衫滑落


 


“姐姐獨守空閨很難過的,餓了這麼久,就喜歡你這種鮮嫩的小丫鬟。”我拍了拍床。


 


“我才不要!!”


 


10


 


第二天我被豇露強撈起來給周墨敬茶。


 


周墨的正室早就S了,周軒逸的母親是他的續弦,也在生下周軒逸後亡故。


 


周墨對這位繼室沒有感情,對她生的孩子自然也是。


 


所以連我今日要給他敬茶一事也忘的一幹二淨。


 


我本以為省了不少事,卻不想那位柳娘子平白無故的來了前廳,非要給我喝她的妾室茶。


 


“公子體恤奴婢懷孕不讓奴婢來,但奴婢覺得您畢竟是正室,這點面子還是要給的。”


 


柳娘子看著嬌嬌弱弱的,一張嘴卻毒的要命。


 


話裡話外的都在炫耀她的得寵。


 


“請您喝下這杯茶,容下奴婢。”


 


我看了眼她又看了眼周軒逸,後者衝我無奈一笑。


 


“我不想喝,你能走嗎小娘子?”我勾唇輕笑:“夫君新婚之夜跑你那去了,見著你我實在不高興。”


 


柳娘子愕然的抬頭,似是沒想到我當著周軒逸的面這般沒有正室度量。


 


她被周軒逸扶起來,委委屈屈的靠在他懷裡:


 


“沒想到娘子竟這般討厭我,我不該進這府來的,其實爺給不給我身份無所謂,隻要能服侍爺我都甘願。”


 


“怎麼能不給你身份?我是一顆心都系在你這的…”


 


那狡詐狐狸也全然沒有之前的壞心眼了,明知她是裝模作樣,憐惜的話還是不要錢的蹦。


 


我翻了白眼,趁機溜走。


 


11


 


轉眼到了冬天,我從燕王府也度過了平平無奇的幾個月。


 


冬天對活在痛苦中的人來說是個解脫的季節,病痛和困苦都會在這個時節煙消雲散。


 


“商王駕崩了。”


 


周軒逸將信紙燒掉,聲音裡帶著幾分意料之中。


 


“王咽氣前要改立二皇子為君,卻被中宮攔截,現在太子和二皇子都在集結兵馬。”


 


“又要變天了啊。”我看著窗外雪花感慨。


 


周軒逸輕笑:“早就變了。”


 


商王駕崩,皇子爭權,從前盤亙陳國境內的商兵本就不多,如此更是不剩幾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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