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叔叔和顧阿姨面對我的詢問,一臉的尷尬。
“阿音,你別急,我這就叫顧城那個混小子滾回來給你道歉!”
我勉強笑了笑,故作委屈:“顧城哥哥是不是不想跟我結婚呀,這樣的話,還是取消我們的婚約吧。”
他們兩個人臉色一變,連忙說:“這可不行!”
隨即連忙給顧城打去電話催他回來。
顧城急趕慢趕回來,鄭晴也跟著一起來了。
顧城將眼裡的怨氣藏了起來,抬手想要像以往那樣摸摸我的頭。
“阿音,你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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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卻躲開了他的手,笑著說:“顧城哥哥從外面回來還沒去洗手呢,髒。”
顧城臉色微變,正要發怒,我卻將視線移到穿的像新娘的鄭晴臉上,歪著頭說:
“鄭秘書也一樣,髒。”
鄭秘書妝容精致的臉上立刻變得扭曲:“你說誰髒!?”
“夠了!馬上就要去婚禮現場了,顧城你快去把你自己弄幹淨體面些!”
顧阿姨將顧城喝退,冰冷的視線像看垃圾一樣撇了鄭晴一眼。
鄭晴嚇得臉色微白,後退了一步,但眼裡滿是不甘。
我心下一轉,笑著說:“其實我房裡有消毒紙巾,可以給鄭秘書的手消消毒,進來呀鄭秘書。”
鄭晴隻能跺著腳不甘不願地跟著我進來。
隻是一進來她的目光就被我房間裡那套價值一千萬的定制婚紗吸引住了。
“鄭秘書,這套婚紗好看嗎,我等一下就要穿著她嫁給顧城哥哥啦!”
鄭晴聞言,眼裡閃過深深的嫉妒,她挑著眉說:“不介意我試試吧?”
根本不等我答應,她立即上手將婚紗拿了下來給自己換上。
正在她得意地照著鏡子時,我靠近她,摸著婚紗上面鑲嵌著的顆顆珠寶。
“鄭秘書,這套婚紗價值一千萬,你這隻被顧城B養的小麻雀,配穿嗎!”
話音一落,我猛地扯下這些珠寶。
串著珠寶的銀絲線瞬間被扯斷,不僅珠寶掉落一地,就連婚紗也被扯的破破爛爛。
“啊啊啊你這個賤人在幹什麼!?”
鄭晴慌忙護著逐漸開線婚紗,氣得尖聲叫了起來。
顧城從門外衝了進來,我哭著說:“鄭秘書把換婚紗弄壞了,顧城哥哥,我們今天結不了婚了呢。”
6、
一件價值千萬的定制婚紗就這麼破破爛爛地掛在鄭晴身上。
就連顧城也不免有些惱怒:“鄭晴,你要胡鬧也有個度!”
鄭晴氣得渾身發抖,咬著牙,恨得嘴唇都快咬爛了。
“我沒有!我隻是試了一下婚紗,是阿音這個賤女人把婚紗扯爛的!”
“閉嘴!”
顧阿姨進來看到她花了這麼多錢定制的婚紗變成了這個樣子,陰沉著臉就上去狠狠甩了鄭晴一巴掌。
“媽,你打小晴做什麼,她肯定不是故意的!”
我冷眼看著顧城上前護在鄭晴面前。
當初我們去試婚紗時,我不過是不小心將婚紗的一條絲線勾了一下,不細看看根本看不出來。
可顧城卻不停地責罵我:“你怎麼這麼蠢!什麼事情都做不好,煩S你了!”
原來他不是沒有包容之心,隻是習慣把所有的不耐煩都留給了我。
顧阿姨可不管鄭晴是不是故意的,畢竟婚紗壞了是事實。
這原本就是她為了將來向我的父母展示他們對我有多重視才願意花大價錢定制的。
顧城示意鄭晴給顧阿姨道歉,她才捂著紅腫的臉,不情不願道:“阿姨,對不起……”
“誰是你阿姨,你配這麼叫我麼!還不跟阿音道歉!”
鄭晴聞言猛地抬起頭,一臉不甘,轉而朝著顧城哭道:“顧總,真的不是我……”
顧城神情松動,轉而看向我,語氣裡帶著嫌棄和懷疑。
“是不是你自己把婚紗弄壞了,怕我媽罵你,所以才推到小晴身上的?”
我眼神發冷,顧城還真是雙標啊。
看來這就是愛與不愛的區別。
“怎麼可能呢,我從來不撒謊,叔叔阿姨最清楚我的性子了不是嗎?”
我委屈地看著顧阿姨。
他們不是故意把我養得天真單純,不諳世事嗎。
那我當然要讓他們看看他們費盡心思的成果了。
果然顧阿姨馬上抱著我安慰:
“阿音是什麼性子我當然知道,倒是鄭晴,你是什麼身份,阿音又是什麼身份,你這個賤人再不給阿音道歉,以後就再也不用出現在顧城面前了!”
這下顧城就是想維護鄭晴也維護不了了。
鄭晴恨得牙痒痒,卻也隻能卑微地低頭給我道歉:“阿音小姐,對不起!”
婚紗已經爛了,而婚禮又馬上要開始,顧叔叔和顧阿姨急得團團轉。
我事不關己一般獨自一人坐在一旁。
手機傳來一條信息:
【寶貝,我們明天就到。】
我的心終於安定下來。
7、
顧阿姨已經沒辦法了,想到今天這些事情都是因為鄭晴的緣故,她就氣得想把鄭晴給扔出去。
顧城夾在中間左右為難,然後突然說:“不是還有一件備用婚紗嗎?”
我冷眼看向佣人拿過來的那件備用婚紗。
那是顧城之前帶我去婚紗店裡選的,廉價得隻值兩百塊錢。
他說婚紗就穿一次,不用買這麼貴的。
而當時跟著一起來的鄭晴,隻說了想拍套婚紗寫真,顧城就立馬給她買了店裡最貴的那套婚紗,價格是我那件的一萬倍。
果然,錢在哪裡,愛就在哪裡。
顧阿姨嫌棄地看著這件廉價婚紗,當初就是因為知道顧城給我選了這套婚紗,她覺得丟了顧家的面子,所以才花費一千萬重新定制。
但現在為了盡快將我和顧家緊緊綁在一起,她也隻能暫時先把顧家的面子放下。
“阿音,阿姨知道委屈你了,可是婚禮馬上就要開始了,你就湊合一下,阿姨以後叫顧城補償你......”
我打斷她,滿臉委屈:“阿姨,結婚是一輩子的大事,怎麼能這麼草率呢。”
我滿眼挑剔地看看這件婚紗,又看看鄭晴。
“這件婚紗這麼廉價,如果是鄭秘書穿的話,那肯定是沒問題,但我怎麼能穿呢。”
“所以,今天的婚禮還是推遲到明天吧!”
不等他們再勸,我天真地對顧城說:“顧城哥哥,明天婚禮上要穿的婚紗就拜託你去安排了,少於八百萬以下的婚紗我是不會穿的。”
顧城一愣,隨即皺眉怒道:“你在胡鬧什麼!穿什麼不是穿,你就非要要求八百萬以上的,一天時間內我上哪裡去給你找!”
這個價位的婚紗基本都是高奢限量的,有些甚至還要提前定制。
我提出這個要求,顧城覺得我簡直是瘋了。
平日裡他送我的禮物全是廉價隨便買的,不費一點心思。
但現在,我非要他費盡心思。
婚禮延期到了明天,我回到房間,整理著自己的東西。
抽屜裡有一本手寫的筆記本,其實也是我的備忘錄。
因為我不知道自己會忘記哪一段記憶,所以會把自己覺得重要的記憶記錄下來。
一頁一頁翻看,滿紙密密麻麻記錄的全是跟顧城有關的回憶。
被鋼琴老師罵哭時他遞過來的紙巾,晚上一起偷偷去山上看的流星,成年宴會上和他跳的第一支開場舞......
曾經和他經歷過的這一切,我不知道是真真切切的存在過,還是因為我記憶不全,寫日記時下意識對他進行了美化。
不過這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
我合上筆記本,拿出打火機將它點燃。
不過幾瞬,我和他的十年就化為了灰燼。
火光映入我冷靜的雙眼,我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拉開窗簾,
初升的陽光瞬間湧進房間內,新的一天開始了。
8、
打開房門,顧城已經等在外門了,他看起來頗為疲憊,像是剛從哪裡奔波回來。
“你要的婚紗,這下滿意了吧?”
旁邊的佣人抬著一個衣架,上面是一套淡金色的婚紗,上面點綴著細碎的鑽石,在燈光的照射下閃著星星點點的光芒。
確實是值八百萬。
連夜飛去法國,將最後一件限量婚紗搶購回來的顧城微微蹙著眉看我,嘴上不情不願,但不知為何表情似乎有些期待。
我忍不住在心底嗤笑,他在期待什麼,難道還以為我會像以前一樣欣喜地抱著他喊“顧城哥哥,你真好”嗎?
我隻是隨意掃了一眼婚紗,然後淡淡道:“不錯,我很滿意。”
我冷淡的樣子讓他一臉錯愕,他覺得好像有什麼事情超出了他的掌控。
我繞過他,跟顧阿姨說婚紗我要去到婚禮現場再穿。
等到婚禮開始,他們才發現化妝室裡隻剩下那件價值八百萬、卻被人隨意丟在地上的婚紗。
偌大的婚禮現場,隻有顧城一個人站在臺上,而身為新娘的我不知所蹤。
就在下面的賓客竊竊私語時,禮堂兩邊的音響突然連續播放了兩段音頻。
一段是顧城和鄭晴在樓梯上言語露骨地在調情。
一段是顧叔叔和顧阿姨在房間內商量他們要怎麼利用我讓顧城以後繼承我們家的遺產。
兩段錄音播完,全場錯愕,而顧家人的臉色又青又紅,極力解釋這是汙蔑,就是不知道這群看戲的人相不相信了。
顧城氣得立馬撥打我的電話,然後他發現背後的大屏幕突然亮了。
大屏幕的裡我接起電話,笑了笑說:“顧城,我們結束了。”
說完我就掛斷了電話,對著屏幕說:“大家好,重新認識一下,我不再是顧家撿回來的失憶小傻子阿音,我是喬家家主的獨女,喬知音。”
除了那三個顧家人以外,所有人都無比震驚。
“什麼!竟然是那個百年前就移居歐洲的頂級豪門家族喬家?”
“天哪!原來她就是喬家的千金!”
“聽說喬家的千金十年前就失蹤了,原來是被顧家給藏起來,真是好算計!”
“沒想到一向謙遜有禮的顧家人竟然有這麼深的心機,怪不得他們之前從不帶喬小姐出來露面!”
“其實是等著今天結婚了才公開喬小姐長什麼樣子,好讓喬家來認回女兒的同時把女婿也認回來吧!”
婚禮現場亂得像一鍋粥,賓客們鄙夷的神色和毫不客氣的嘲諷令顧家人又羞又惱。
顧阿姨更是當場暈了過去。
然後看戲的人發現還沒完,因為喬家家主和喬夫人也出現在了屏幕裡。
媽媽摟著我,眼角泛著一點淚光,但語氣決然:
“顧家故意將我女兒藏起來,還想騙我女兒嫁給他們家的兒子,這件事情,我們喬家絕不會善罷甘休!”
爸爸也冷冷道:“知音是我們喬家的唯一的繼承人,關於十年前導致她失憶被顧家帶回去的那起綁架案,我們喬家一定徹查到底!”
9、
這下不止是顧阿姨暈了,就連顧叔叔也捂著胸口一口氣上不來,被抬去了醫院。
顧城茫然地看向屏幕裡的我,發現我已經不是當初那個隻會天天粘著他的傻白甜阿音了。
站在我爸媽身邊的我,氣質高貴優雅,雙眸裡帶著幾分傲然的鋒芒,這是獨屬於頂級豪門家族家繼承人的獨特氣質。
我的這雙眼裡,徹底沒有了顧城的身影。
顧城的心裡像是空了一塊,他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好像失去了最重要的東西一樣。
他朝著屏幕裡的我伸手,“阿音......”
可屏幕卻已經黑屏了。
我跟著爸爸媽媽回到了歐洲,媽媽每天都會花很多的時間陪著我。
她說她要把這缺失了十年的母女時光給補回來。
是啊,要不是顧家人故意不把我送回喬家,我又何至於跟爸爸媽媽分開了十年。
之後的一段日子,我一邊查當年那宗綁架案,一邊學習管理家族生意。
這期間,顧城不止一次來到歐洲找我。
可惜憑他的身份,他既進不來我家,也進不來我公司。
他日夜蹲守在我可能出現的地方,終於有一天,他在一家餐廳外蹲到了我。
他神情憔悴,一雙眼滿是血絲,哪有半分像當初那個說要“享齊人之福”的風流顧少。
“阿音!我終於見到你了!”
他激動地上前,卻被我身邊的保鏢攔住了,半點都近不了我的身。
我淡淡開口,“什麼事。”
顧城深深地看著我,眼神裡都是思念。
半響,他才開口說話,語氣帶著幾分乞求。
“阿音,我爸媽都病倒了,他們一直念著你,你可以跟我回去看看他們嗎?”
想跟我打感情牌啊?
可是他們對我有過感情嗎?
“不好意思,沒時間。”
我看也沒看他一眼,在保鏢的護送下上車離開。
一個月之後,爸爸已經將十年前的那起綁架案徹查得清清楚楚了。
原來這是顧家人自導自演的一場戲。
我跟保姆阿姨回國時,剛好被顧叔叔和顧阿姨認出了我是喬家的千金喬知音。
於是他們故意策劃了那場綁架案,原本是打算讓綁匪把我也綁了,然後再讓顧城扮演英雄救美的角色將我救出,試圖攀上喬家。
可是沒想到保姆阿姨為了護著我衝出來攔住了劫匪,才陰差陽錯變成是我救了顧城,並且意外掉下山坡失去了記憶。
我緊緊捏著這些調查報告。
原來在我第一次遇見被綁架的顧城那一眼,算計就已經開始了。
我眉目冰冷,“爸爸,這件事情我要親自處理。”
兩個月後,顧氏集團董事長夫婦因策劃綁架案而被判處入獄。
而他們家的公司也因此股價暴跌,顧城為挽救公司涉嫌非法商業犯罪,被警方帶走調查。
顧氏集團最終被喬氏收購。
後來,爸爸看我不太習慣歐洲的生活,便提議我回國去接管收購進來的顧氏集團。
我答應了,在回國前一天,我來到墓園,將一束白百合放到保姆阿姨的墓前,身後是一片晴朗的天空。
【全文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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