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025-06-13 14:25:294013

這就是曾穎想給我看的。


 


讓我看看,周承禮有多寵她。


 


怕還不止。


 


人群裡,兩個主角不在。


 


陳燁最先看見我,沒聲張,扔下兩個小明星晃過來,沒骨頭一樣靠在牆上:「喲,查崗來了?」


 


我沒抬眼:「周承禮呢?」


 


「樓上呢,1036,房卡我給的,妹妹扶上去的。」陳燁垂著眼睛,要笑不笑,很不友善。


 


我轉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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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燁幽幽地說:「還是別上去了吧,這麼晚了,要是看見點不該看的,大家都尷尬。」


 


我執拗地往前走,哪怕明知下一步可能直墜深淵。


 


身後的聲音追過來,惡意洶湧:「林橙,周承禮給你當了十年狗,這會兒狗鏈子終於松了,你就讓他喘口氣兒唄。」


 


我停住步伐,側頭睨向陳燁,低笑一聲:「不是我不放過他,是周承禮離不開我。」


 


就算失去記憶,身體卻還殘留著本能。


 


失憶後的周承禮,依舊很聽話,會下意識的順從,會在十一點之前回家,會從心底害怕我不要他。


 


有些痛苦,有些愉悅,隻有我能給他。


 


周承禮生命必需的那部分,隻有我能填補。


 


隻有我。


 


6


 


1036 的門大刺刺地開著。


 


床上,曾穎柔弱地散在床上,如一朵帶著露水的水仙。


 


周承禮扣著她的手腕,以控制的姿態跪在她鋪開的裙擺上。


 


仿佛下一秒,就要上演什麼限制級。


 


我等了將近一分鍾,周承禮都沒有下一步動作,曾穎等得露水都要幹了。


 


我嗤笑一聲,走到床尾,從背後揪住周承禮的頭發,低頭吻他的唇。


 


他跪在曾穎面前,被我揪著腦袋,承受我的吻。


 


不住地吞咽,急切地後彎,想擁抱卻無能為力,隻能SS掐著自己的腳踝,手背蹦出青筋。


 


我撩起眼皮,掃過平躺在床上目瞪口呆的曾穎,離開周承禮追逐的唇舌,投給曾穎一個淺淡的笑。


 


「你給他下藥了?」我扣著周承禮的脖頸,拇指撥了一下他的喉結,又松開,不分給他半點目光,「曾穎,十年不見,你依舊下作得讓人惡心。」


 


曾穎張了張嘴,話未出口,便被周承禮截斷了。


 


「你在看誰?」


 


「為什麼不看我?」


 


「我不乖嗎?」


 


「又生氣了嗎?」


 


「林橙,再碰碰我,好嗎?」


 


我冷淡地拒絕:「不。」


 


周承禮瞳孔一縮,突然暴起,攬住我的腰,反將我扔在床上。


 


「為什麼不碰我?是我不好玩了?還是嫌我髒?」


 


俯身,卻不敢吻,隻好在我頸側嗅了嗅,急紅了眼。


 


「她沒碰到我,我幹淨的。」


 


直起身子,慢條斯理地解領帶,目光舔舐一寸寸掠過我的五官,黏膩又厚重。


 


「你看看我,你不是很喜歡這具身體嗎?」


 


我冷淡地看著他脫,等他解完了襯衫的扣子,將人推下床,起身在他結實的腹肌上踹了一腳:「跪下。」


 


周承禮扣住我的腳腕,直直地跪在我面前,盯著我:「林橙,我想要。」


 


我抬手拍了拍他的臉:「周承禮,別發瘋。」


 


把領帶扔到他身上:「想讓我碰你,就把手綁了,乖乖等著。」


 


周承禮撿起領帶,用嘴巴輔助,熟練綁起自己的手腕。


 


曾穎坐在床邊,臉色煞白,看著我們就像在看兩個瘋子。


 


她大概沒有見過這樣的周承禮。


 


理智被燒盡的周承禮,就是個變態。


 


這個房間裡,沒有一個正常人。


 


觸及我的眼神,曾穎瞳孔一縮,猛地跳起來。


 


「跑什麼?」我拽住她的頭發,將人拉回來。


 


曾穎尖叫了一聲,倉皇地喊:「哥,救命……」


 


周承禮雙手被領帶束在一起,跪坐在床邊,黏膩的目光貼在我身上,半個眼神都沒分給她。


 


我將枕巾塞進曾穎嘴裡:「別費力氣了,他聽不見。藥是你下的,人是你弄瘋的。這麼想看周承禮失控,那就好好看看。」


 


撕了床單,將人綁起來,塞進櫃子裡。


 


曾穎睜著眼睛流淚。


 


我好心給她擦了一下:「哭什麼?你不是想知道你的好哥哥在床上是什麼樣子嗎?別害怕,認真聽。他可是,很性感的。」


 


關上櫃門,我轉身對上周承禮目光:「把皮帶抽了。」


 


皮帶在周承禮的身體上抽出一道道紅痕,他疼出了滿頭的汗,卻把疼痛憋在喉嚨裡,一聲不肯漏。


 


我說:「周承禮,叫出來,我想聽。」


 


於是,低啞的悶哼混著鞭打的聲音傳進櫃子裡。


 


7


 


曾穎被我關了一夜。


 


這一夜,瘋狂而荒唐。


 


第二天,我洗漱完畢,提著周承禮的領帶,打開櫃門,揪著曾穎的頭發把人往衛生間拖。


 


衛生間的門被推開時,我正坐在浴缸邊沿,慢慢收緊套在曾穎脖子上的領帶,欣賞她的恐懼和絕望。


 


高大的人影壓在門外,周承禮的目光如有實質,沉寂地落在我的手上,曾穎的脖子上。


 


我被點火的聲音打擾,周承禮蒙在煙霧中,眸子微微眯起,流露出一絲解了癮的滿足。


 


他靠在門框上,指尖煙火閃爍,像一個觀眾,沒有阻止,也沒踏進來。


 


那沉默蒙眬的目光,像一種鼓勵。


 


或許在十年前我真的會就這樣勒S曾穎,但我現在已經不瘋了。


 


我長大了,清醒地知道,不能為了一個爛人賠上自己的人生。


 


松開手的那一刻,我甚至覺得周承禮有些遺憾。


 


曾穎順著我的小腿滑下去,不省人事。


 


我還在坐在浴缸上,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細細打量周承禮。


 


他衣衫整齊,遮住了滿身不堪的痕跡。目光如寒潭,冷而靜。


 


床上有多混沌瘋狂,床下就有多冷漠理智。


 


他以絕對的清醒,旁觀我瘋狂的舉動,給以默許。


 


古怪中透著一絲蝕骨的寒意。


 


「為什麼不阻止我?」


 


周承禮的聲音殘留著宿醉額沙啞:「為什麼要阻止?又不是什麼重要的人。」


 


什麼意思?他不是愛曾穎嗎?他不是把曾穎捧到天上了嗎?


 


我皺眉,那種違和感讓我毛骨悚然,「你說的,她是你妹妹。」


 


那樣冷淡的語氣,除非……


 


我目光閃動,燃起一絲微弱的希望:「你想起來了?」


 


周承禮張開嘴,笑了一下,想說什麼又臨時起意般地改口:


 


「一點點。」


 


「哪一點?」


 


「想起十八歲那年,曾穎跟我表白,我不接受。她脫了衣服從我房間跑出來,說我非禮她。我爸說我是畜生,罔顧人倫。之後,我就沒有家了。」


 


周承禮盯著曾穎,那個眼神我很熟悉,他也曾那樣看過我,如同瞥見蛆蟲一般惡心。


 


隻是一瞬,他又變得溫柔深情。


 


「十八歲之前,我是真的把她當妹妹。」


 


抬頭,專門對我說似的:「我以前那麼寵愛她。」


 


我瞪大了眼睛,心仿佛被蜇了一下:「你愛她?」


 


「哭什麼?」他走進來,溫柔地為我擦去眼淚,「我的愛又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你不是說,我曾經也愛你嗎?」


 


他溫柔地注視著我:「林橙,告訴我,被我愛著,是不是很惡心?」


 


我快速回答:「沒有。」


 


為什麼會這樣想?


 


周承禮笑了:「可是愛過你這件事,讓我覺得,惡心透頂。」


 


我在周承禮漆黑的瞳孔中看到自己脆弱可憐的樣子。


 


那張傷心欲絕,心痛難當的臉竟然是我。


 


周承禮很喜歡我這個表情,他的手指輕輕按過我的眼皮,眼神肉眼可見地灼熱。


 


仿佛我的痛苦是上好的催情劑。


 


他劇烈愛著我的痛苦。


 


8


 


我不知道周承禮是什麼時候走的。


 


走之前他探了探曾穎的鼻息,發現人沒S時,臉上的惋惜幾乎藏不住了。


 


我拖著疲倦的身體回家,睡了一天一夜。


 


醒來後,看到四條微博推送,全部是關於曾穎的。


 


#曾穎豔照門#


 


#曾穎吸毒#


 


#曾穎金主#


 


#曾穎白蓮花#


 


全部實錘,有圖有真相。


 


一夜之間,流量小花成為過街老鼠,網上罵聲不斷。


 


而我起了一身的冷汗。


 


曾穎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沒有人比我了解她。


 


曾穎很漂亮,她被捧著長大。初中時,很多人喜歡她。包括我家司機的孩子,我的發小許式。


 


許式很乖,沒有主見,有點自卑,膽子不大。但膽小的他卻在初二那年爬上了頂樓,一躍而下。


 


他情竇初開,小心翼翼,卻還是被曾穎發現了。他藏起來的情書被曾穎拿出來展覽。為博得關注,曾穎汙蔑許式跟蹤她,偷偷藏她的東西,像個變態,她很害怕。


 


曾穎在愛慕者的爭風吃醋和憐惜保護中獲得滿足,許式是她的養分。


 


她的愛慕者們把許式的腦袋摁進馬桶裡,脫掉許式的衣服,逼他一邊自扇耳一邊重復「我是變態,我有罪」。


 


許式的屍體就砸在我面前,滾燙的血和肉濺在我的皮膚上,很燙很燙。


 


他S後,我才看到那些視頻,那些日記,那些無助掙扎的日夜。我反復做同一個夢,夢裡破碎的許式爬向我,哭著說:「阿橙,救我……救救我。」


 


我把許式受過的一點一點還給那些人,一個都沒有放過。


 


我整晚睡不著,戾氣越來越重,人也越來越瘋。


 


如果不是周承禮的出現轉移了我的仇恨,或許那時候我真的會折磨S曾穎。


 


我恨曾穎,更恨曾穎的擁護者。


 


我恨周承禮對曾穎的擁護,即便他沒有參與那場霸凌。


 


周承禮是無辜的,但卻是承受我的報復最重的。


 


曾穎是一朵散發著腥臭味道的花,自私,自戀,自傲,惡心卻又極其脆弱。


 


她在傾慕者的目光下茁壯成長,受不了一點惡意。


 


毀掉曾穎太簡單了,把她捧到最高處,然後把她狠狠推下去,一定血肉模糊。


 


就像周承禮做的那樣。


 


現在我相信周承禮是真的恨曾穎了。


 


他手段殘忍陰毒得令人脊背發寒。


 


曾穎汙蔑了他,周承禮能夠做到這種程度,那麼我呢?


 


穿孔,打釘,紋身,這些疼痛其實不算什麼。


 


我親完他,還說他賤,被我那樣折辱竟然還有快感。


 


我瘋的時候用刀割他的脖子。偶爾也會想起他無辜,又親手把他的傷口縫好,抱著他說不會再那麼對他了。


 


下一次,看到他對曾穎親近一點便又把人弄得遍體鱗傷,再一道一道舔舐他的傷口。


 


像個神經病。


 


後來,周承禮也瘋了,兇狠又癲狂地嘶吼:「別對我好!你可以弄S我,但是別對我好!」


 


我摸摸他的耳朵,親親他的唇說:「周承禮,你乖一點,你乖一點好不好?」


 


刀架到他脖子上,他都不怕,他都沒有淚,沒有求。


 


我說「你乖一點」,他就紅了眼,流著淚自暴自棄地親吻我。


 


再後來,周承禮問我要不要他,我說要。


 


曾穎出國後,周承禮很乖很乖。我漸漸脫離夢魘,不瘋了。我沉溺在周承禮的溫柔中,因著過往的虧欠回饋給他更多的偏愛。


 


我以為,這就是互相深愛。


 


周承禮的溫柔和縱容,濃烈的佔有欲和情欲讓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他愛我這件事。


 


沉浸在愛情的美夢裡,就很難去設想周承禮是否恨我。


 


但最初那樣畸形的關系真的能夠衍生愛嗎?


 


如果那不是愛,那麼這場報復,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八年前的雨夜,還是一年前的失憶。


 


9


 


周承禮這一年來被我逼著三個月進行一次檢查,我將病歷資料整合發給了海外的醫生。


 


得到的答案是,資料作假,四份檢查來自不同的人。


 


周承禮的主治醫生姓李,和周承禮是大學校友。


 


我沒有找那個醫生,而是找了陳燁,開門見山:「曾穎的事,周承禮找你幫忙了吧?」


 


陳燁眯了眯眼,裝傻充愣:「和我有什麼關系?」


 


「周承禮根本沒有失憶,一年前他車禍住院,同時收到了曾穎回國的消息,所以他想了一個絕妙的主意,裝失憶。一邊似真似假當好哥哥地捧著曾穎,一邊勾著我的嫉妒心。」我攪著咖啡,笑了一下,其實我也了解周承禮,像他了解我一樣,「周承禮知道我是個瘋子,他知道我愛他,知道我討厭曾穎。所以,他把曾穎帶到我面前,他希望我能瘋起來,S了曾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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