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些奏折,皇帝一律留中不發,反而對嫂嫂的寵愛更甚從前。
這些冷嘲熱諷的話,被兩個善妒成性的嫔妃傳到嫂嫂面前,嫂嫂不以為意地嗤笑一聲。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上寵誰誰就尊貴,得不到寵愛的,身份再尊貴又有什麼用呢?」
說罷,她挑了挑指甲上的丹寇,讓人把那兩個羞辱她的嫔妃拖下去杖斃。
那兩個嫔妃跟嫂嫂同在妃位,根本不相信嫂嫂敢如此輕描淡寫地處置自己,哭喊著跑到勤政殿求皇帝做主。
卻見皇帝隨意擺擺手,像處置垃圾一樣直接命人把那兩個嫔妃杖斃。
這兩個嫔妃素來以吳貴妃馬首是瞻,此番挑釁必是受了吳貴妃指使。
如今盡數折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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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遠遠跟正在對鏡梳妝的嫂嫂對了個眼色。
這幕後之人,就要親自下場了。
嫂嫂對鏡端詳著臉上的妝容,隨手捻了點口脂塗在唇上,越發嬌豔欲滴。
這一小盒口脂是皇後給我的,送東西過來的卻是吳貴妃宮裡的侍女。
那侍女把東西交到我手裡,回去的路上就失足跌進太液池淹S了。
幹脆利落,半點痕跡都不留。
我利用去寢殿更換恭桶的功夫,堂而皇之又悄無聲息地替換了梳妝臺上原有的口脂。
幾乎就在嫂嫂塗好口脂的瞬間,門外傳來一陣環佩叮當的聲音。
自從嫂嫂進宮後,吳貴妃就再沒承過幾次雨露之恩。
但她依舊端著寵妃的架勢,帶著幾個宮女嬤嬤魚貫而入,嘴裡不幹不淨地罵著。
「到底是娼門出身的狐媚子,丈夫屍骨未寒就迫不及待地勾引皇上。若少將軍在天有靈,怕是要氣活了。」
吳貴妃最是個善妒的,仗著皇帝的寵愛在宮裡橫行霸道,但凡稍稍入得皇帝眼的女人,都會被她折磨S。
在皇帝看來,這些女人跟寵物並沒有什麼區別,便也由著她去。
她對皇帝的確有幾分了解,知道這位自私涼薄的枕邊人最是個喜新厭舊的主兒,等他過了興致總會去處置那些女人。
可這次她左等右等,眼瞅著一個多月過去,朝堂上在她父兄的刻意引導下鬧到那般物議沸騰的模樣,皇帝卻依舊對嫂嫂恩寵不減。
忍耐的每一分每一秒對吳貴妃來說都是煎熬,如今便是有天王老子來勸,她也絕不能再忍了。
7
「活著都沒用的人,S了又能翻出什麼風浪?」
嫂嫂並不畏懼吳貴妃,甚至連禮都沒行,隻對著吳貴妃的臉端詳片刻,連連搖頭道:「生過孩子的女人果然看起來老了些,姐姐有這滿口說酸話的工夫,不如仔細保養保養自己,或許皇上就能再看你幾眼了。」
「……」
吳貴妃本是來折辱嫂嫂的,怎麼也想不到反被嫂嫂諷刺人老珠黃,那張精心描繪的臉氣憤得扭曲變形,舌頭像一條毒蛇肆意吐著信子。
「把這張狐媚臉給本宮劃花了,看她還如何勾引皇帝!」
「是!」
吳貴妃身邊的嬤嬤做慣了這種惡毒勾當,拔下發髻上的簪子就要往嫂嫂臉上招呼,卻在快要觸及嫂嫂臉頰時被我驟然打斷。
「等等!」
我突如其來的喊聲讓所有人都愣了愣,端坐在椅子上的吳貴妃漂亮的丹鳳眼凌厲地往我身上瞥了一眼。
「怎麼,你想替這狐媚子求情?」
「當然不是。」
我往前走了幾步,伸手奪過嬤嬤手裡的簪子,對著吳貴妃一字一頓道:「劃破臉怎麼夠,今天就是這狐媚子的S期!」
「你個小賤人……」
嫂嫂不敢置信地看著我:「本宮當日就該S了你,不該容你苟活至今!」
「從你背叛哥哥那一日起,就該知道會是這樣的下場!」
我眼眸中迸發出灼熱的恨意,緊緊握著簪子的手臂瑟瑟發抖:「你這無恥娼女玷汙了哥哥的名聲,克得他戰S沙場,有什麼資格活著!」
我忍辱負重了太久,終於等到報仇這一刻,整個人都透著一股決絕的興奮,高高舉起簪子直直往嫂嫂脖頸處刺去。
簪子尖銳無比,這一簪刺進脖頸,嫂嫂必定血濺當場,絕無生還的可能。
雖然嫂嫂被吳貴妃的宮人SS按住,但性命攸關的時候,人有著本能的求生意識。
眼瞅著簪子就要落下來,她用盡全身力氣掙扎,簪子直直扎到肩膀上,頓時血流如注。
眼見殷紅的鮮血瞬間把衣服浸染了一大片,我卻並沒有打算就這麼饒過嫂嫂,迅速拔出簪子再次朝著她的脖頸狠狠刺去。
然而這次卻未能如願,我揚起的手被人牢牢禁錮在半空中,無論怎麼掙扎都掙脫不得。
我猶在掙扎,大殿裡其他人卻大驚失色。禁錮著嫂嫂的兩個嬤嬤更是嚇得渾身顫抖,撲通跪了下去。
「皇上您可來了,她們要S了妾身!」
嫂嫂不顧肩膀上還淌著血,直直撲到皇帝懷裡,臉色慘白如紙,整個人幾乎奄奄一息:「若不是您來得及時,妾身就再也見不到您了!」
「還不快傳太醫!」
皇帝並未嫌棄嫂嫂身上的血跡,隨手撕下身上的衣服把她的傷口包扎住,淬了毒一樣的眼神從我和吳貴妃身上一一掃過。
不等皇帝吩咐,已經有太監把我按倒在地。
至於吳貴妃,內監雖然不敢貿然對她動手,卻也將人圍住動彈不得。
吳貴妃雖然不願意承認自己的恩寵不及嫂嫂,卻很清楚皇帝盛怒之下,自己斷然討不到什麼好處。
所謂「S道友不S貧道」,她當即把所有罪責推到我身上。
皇帝陰沉著臉,冷冷地道:「把這個賤婢拖下去杖斃!」
「是!」
太監得了命令正要把我拖下去,卻聽嫂嫂虛弱道:「皇上且慢……」
皇帝對嫂嫂正在興頭上,自然言聽計從,溫言詢問道:「愛妃想如何處置這賤婢?」
「臣妾到底沒傷著性命,若杖斃傳出去豈非傷了皇上聖譽?」
嫂嫂朝皇帝露出一個虛弱至極的笑容:「依臣妾看,就以以下犯上的罪名打上二十大板,扔出京城永遠不許回來罷了。」
此言一出,殿裡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別說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少女,就是身強力壯的習武之人,二十板子挨下去,也得要了半條命。
嫂嫂顯然並沒打算饒我性命,隻是在皇帝面前博一個心軟良善的名聲罷了。
我結結實實挨了二十板子,還沒打完人就不堪承受,意識模糊。
迷迷糊糊中,遠遠瞧見嫂嫂在皇帝懷裡軟綿綿地倒了下去。
8
周圍亂作一團,連打板子的內監都下意識地停了手。
好在之前皇帝就派人去請了太醫,太醫匆匆趕來為嫂嫂診脈,竟是診斷出嫂嫂有了身孕,隻是胎氣並不穩固,已有滑胎之象。
原以為是今日受驚受傷的緣故,然而細細診斷之下,卻發現嫂嫂身上中了毒。
這一個多月來,皇帝跟嫂嫂幾乎形影不離,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把毒下到嫂嫂身上,自然也能下到皇帝身上。
皇帝震怒,當即把太醫院所有太醫都喚了來,把嫂嫂的吃穿用度仔仔細細地全部檢查了一遍。
很快,太醫就在妝臺上發現了那盒有毒的口脂。
經幾個太醫輪番檢驗,那口脂裡放了慢性毒藥,因著每天所用有限,若非細細留意並不會察覺,但就這個分量接連兩盒用下去,人必定會暴斃而亡。
因著皇帝跟嫂嫂每天都有親密接觸,皇帝亦有慢性中毒的跡象,幸虧察覺得及時,否則用不了多久也要落得個暴斃的下場。
這下毒之人的目標顯然不止嫂嫂一個,還要置他於S地,一旦得逞後果不堪設想。
皇帝震怒不已,當即命人徹查。
皇後得到消息,連忙趕到承幹宮。
嫂嫂進宮時間不長,所用東西皆是內務府送過來的,抽絲剝繭仔細徹查之下,所有嫌疑都指向了吳貴妃所居的宸安宮。
吳貴妃用骯髒手段害S的女人不計其數,也確實無時無刻不盼著嫂嫂S,但對口脂之事卻是一無所知,連連搖頭喊冤。
「皇上如今膝下兩位皇子都是貴妃妹妹所生,若皇上意外駕崩,無論哪位皇子繼承大統,貴妃妹妹都是尊貴的皇太後。」
皇後並沒有給吳貴妃開脫的機會,瞅準時機補刀:「當寵妃哪裡有當太後來得舒心暢快?」
皇帝正值盛年,九S一生才好不容易登臨帝位,最忌憚別人覬覦自己的皇位,哪怕是親生兒子也不例外。
換句話說,越是親生兒子,越是嫌疑最大的那個。
皇後這兩句話雖是挑唆,但每個字都正好戳中皇帝最敏感的那根神經。
皇帝看向吳貴妃的眼神越發不善,卻並沒有立刻發作,隻陰沉著臉派人搜宮。
吳貴妃從不是什麼清白無辜之人,驟然搜宮搜出許多見不得光的東西。
但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竟然搜到兩隻分別寫著皇帝和嫂嫂名字的巫蠱娃娃。
巫蠱之術向來為皇室所忌諱,一旦扯上關系,不S也要脫層皮,更何況還跟證據確鑿的下毒之事聯系到一起。
皇帝在先帝眼皮子底下當了那麼多年皇子,處處謹小慎微,心裡早已壓抑得扭曲變態。
他之所以偏寵吳貴妃,並不是因為對她有多特別的愛,而是因為吳貴妃的父兄手握兵權,助他登上皇位的同時,還可以牽制厲家軍。
如今哥哥S了,僅剩的五萬多秦家軍群龍無首,最終不過落得個分散到各處,長期遭受打壓的結局。
狡兔S,走狗烹。
除掉哥哥之後,吳家父子的用處大打折扣,雖然明面上少不得要給些獎賞,卻更需要敲打。
這時候毫不留情地責罰吳貴妃,就是對吳氏一族最好的敲打。
更何況吳貴妃犯下的不僅是謀害嫔妃之罪,還意圖通過陷害嫂嫂來戕害龍體。
這便是牽連九族的弑君之罪了。
皇帝震怒,當即褫奪了吳貴妃的位分,將其打入冷宮。
兩個尚不足十歲的皇子送到鳳棲宮,由皇後親自教養。
9
打入冷宮當晚,吳貴妃就一根白綾懸梁自盡,被太監發現時屍體都涼了。
至於是真的懸梁自盡還是被人SS的,並沒有人在意。
如同根本沒有人在意我被打了二十大板扔出京城,還有沒有命活著一樣。
太醫救治得及時,嫂嫂並沒有生命危險,隻是肚子裡的胎兒依舊不穩固,皇帝日日留在承幹宮陪著她,還破例晉封她為貴妃。
吳氏一族被狠狠敲打了一番,剛剛立下的功勞亦不復存在。
所謂投鼠忌器,吳貴妃的兩位皇子如今都捏在皇後手裡,吳氏一族隻能跟王氏一族交好,暫時不敢有什麼出格行為。
倒也暫時相安無事。
京城之外,我抬眸望向遙遠的天際。
雷聲轟鳴,要有一場大雨了。
10
宮裡並不安穩。
吳貴妃S後沒多久,皇帝就在有心之人的刻意引導下,意外發現給嫂嫂下毒的人並非吳貴妃,而是皇後。
冷宮中的吳貴妃,亦是被皇後處S的,為的就是永絕後患。
S一個吳貴妃算不得什麼,但這種被人當成棋子利用的感覺,讓皇帝極為不爽。
皇帝不能容忍這樣的利用,更不能容忍王氏一族依仗著皇後跟吳氏一族過從甚密。
樁樁件件,都踩在皇帝忌憚的底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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