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鼻酸:“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幫我?”
“之前也是,我感覺,隻有你是站在我這邊的,明明你也是段家的人,明明段譽是你哥,你為什麼要這麼幫我護我?”
衛生間陡然安靜了下來。
須臾,傳來一聲微不可察的喟嘆。
男人的話裡突然帶上一股憾意:“許念,就剛剛,我想起來了。是你吧?高中時,經常和我一起吃燒骨粥的,是你對吧?”
我拿著花灑的手猛然頓住了。
雷鳴般的心跳聲藏在胸腔裡,一聲重過一聲。
驚現三年來的陰差陽錯的愧疚、真心錯付的悔恨……通通在這一刻濃烈地雜糅在了一齊,幾欲撲出胸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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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烈的感情湧上鼻腔,酸澀不已。
我聽見自己顫抖的聲音
“你想起來了?真的是你嗎?”
男人轉過身來,
無奈溫柔的眉目漸漸和高中那個冷臉幫我的少年重合了起來。
段衡抬手輕柔的抹去我的淚,輕笑著垂眸注視我:“對啊,是我。這麼多年了,怎麼還是這麼愛哭,幫完你就哭了。愛哭包。”
得到肯定的答案,我的眼淚落得更厲害。
我的喉嚨裡仿佛堵著一塊石頭。
每個字都像是要從胸腔深處艱難擠出來:
“可是,為什麼從來沒有你的消息,你知道嗎?我真的以為段譽是你!”
7
段家在明面上,根本就沒有段衡這個兒子。
雖然段譽和我所認識的那個少年性情不一,可段家從未出過雙胞胎,調查了也沒發現有段衡的存在,
我便也沒有往這方面去想。
直到流產那天,我才知道,世上居然還有這一模一樣的兩張臉。
可那時,我早已被這段婚姻裡的苦和怨蒙蔽,
失了判斷力。
段衡臉色變得沉重,解釋道:“我在段家,因為有先天性心髒病,家裡人一直沒有公開我的身份。高三那年,也是因為要去國外治病。不告訴你名字,也是有著這層關系。”
“這次回來,也是因為病情穩定了。”
心尖顫了顫,段衡是怕,有一天他真的會因為這病,不在了。
真相和猜想的重合,
令我心底對段譽的那一縷縷感情,以一種緩慢的速度褪去。
外面傳來段譽不安的問聲:“念念,你們好了嗎?”
突然的,我火“噌”的就上來了。
我把花灑往段譽的手裡一塞:“你先自己衝著。”
就推門走出去。
——啪!
響亮的巴掌聲突兀的在客廳響起。
是我衝出去給了段譽一巴掌。
我氣的面色扭曲,怒呵道:“段譽!騙了我三年!好玩嗎!”
“不離婚?你配嗎你配的上我的感情嗎?”
段譽捂著臉愣住了,神色不明所以。
我隻覺渾身血液都往上湧,握著的拳頭都在顫抖:“如果段衡一輩子都沒有恢復記憶,你是不是一輩子都擔著我救命恩人這個旗號,心安理得的享受我的好啊?”
“你還要臉嗎?”
段譽聽清後,臉色驟然褪去血色。
他小心翼翼的想上來抱我:“念念,不是,你聽我解釋。”
我又抬手一巴掌甩了過去:“啪!”
“滾開!我看到你就惡心!”
這一巴,是為我,也是為段衡。
一開始就錯了,
他段譽到底有什麼資格,來接收我的愛。
披著謊言,藏著二心,這段婚姻,怎麼想都惡心!
我拿起離婚協議甩到他臉上:“快籤!一會直接去民政局!”
明明段譽愛的根本不是我,
此刻他又拿出一副受傷的模樣。
可憐的望著我。
令人作嘔!
最終,段譽還是和我去了民政局。
等過了30天冷靜期,我就和他段譽一點關系都沒有了。
段譽欲言又止,可終究還是沒有再說什麼。
隻有那滿臉的愧疚,似真的在後悔這3年來的所作所為。
段衡這幾天,都是我在照顧。
雖然他嘴上說著不用:“我隻是燙傷了,不是殘廢了。”
可我像是要彌補這3年來愛錯了人,
殷切的對著他好。
一天晚上不小心灑了湯,我想打掃一下卻腳上一滑。
段衡眼疾手快的過來扶我,卻被帶到了地上。
軟綿相觸,沒想到,這麼狗血的劇情會在我們身上上演。
——我和段衡不小心親上了。
段譽就是這個時候開門進來的。
他一臉不可置信,生氣的扯起段衡。
段衡“咳咳”兩聲扭過頭,耳朵尖可疑的染上一抹緋紅。
段譽罵我:“許念!你要臉嗎?他是我弟!”
被他一摻和,我語氣都冷了下來:“這不是你之前說的嗎?你弟照顧我,也是一樣的。”
段譽怒不可遏,犀利冷冽的眼神如同刀子射在我身上:
“你搞清楚,他救了你又如何?和你日夜相對三年的人,是我!”
“許念,你不會愛著誰都分不清了吧?”
我冷聲一笑。
直言道:“你知道嗎段譽?每次你踐踏我的心意時,那些把我當眾丟下的時候、把我禮物丟垃圾桶的時候,都是和段衡的那段時光支撐我繼續對你付出的。”
“是我傻!一直以為段衡是你!”
“你才是那個替身!段譽。”
段譽登時變了臉色,蹣跚著後退了半步:“不可能,許念。”
“不可能都是假的!”
“你在騙我對不對?”
我搖了搖頭,語氣帶著嘲諷:“你不愛我時,我也是這麼安慰自己的。”
“被自己騙自己了,段譽。”
“我不愛你了。”
段譽落荒而逃。
段衡看了眼關上的門,眼神有些玩味:“許念同學,真的那麼喜歡我嗎?”
我像是立馬換了張臉,眼神躲閃,語氣羞赧:“我,我確實記了你很久,也找了你很久。”
“但是對不起,浪費了在一個人渣身上這麼久,要是能早點找到你,就好了。”
說罷,我神色有些黯淡。
段衡走近,高大的身影籠罩著我,男人撩起我一縷發。
語氣柔得像水:“對啊,整整3年,還差點給他生了個孩子。我真的要吃醋了。”
“許念,我真的不知道,走了之後,你會一直記我記這麼久。”
他低下頭,溫熱的掌心撫上我的臉頰:
“但……我們還有無數個三年,不是嗎?”
“沒關系的許念,我會一直在你身邊,一直。”
像是海妖引誘獵物的呢喃在我耳邊繞,撓的我心都酥麻。
段衡眼底湧動著濃烈的情愫,低頭就吻了上來。
清列的氣息包裹著我,我被親的腦袋都發脹。
我攥緊他的衣擺。
心裡被填的滿滿當當。
真的是他。
真好。
8
在回何思薇家時,
段譽買了幾瓶啤酒。
心裡悶的發慌。
他不知道為何,就走到了這一步。
本以為,許念在他心裡就那樣。
——隻是何思薇不在時的一個慰藉。
當年何思薇出國結婚,
他隻覺得心都要S了。
第一次這麼恨自己的身份。
恨他和何思薇之間的那道鴻溝。
可後來,許念像團永遠不會滅的火焰。
包裹他、溫暖他,
他逐漸覺得,這日子,好像也還不錯。
就連一開始隻是出於玩味心思的頂替了段衡做的那件事,
也不想和許念坦白了。
他莫名的有些害怕,
許念濃烈的愛意,會隨著謊言的坦露,而一起消逝。
但他大抵是不怕的,
因為段衡失憶了。
他不信,就這麼巧,能恢復、能讓這個真相重見天日。
可當何思薇回來的那一刻,他突然就不想管了。
毫不猶豫的就讓剛回國的段衡換了他的衣服,
先去冒名頂替一下對許念的照顧。
畢竟她流產了,
要是知道不是他,還指不定要怎麼鬧呢?
何思薇是他心裡永遠不能撼動的一個,
就連要流產的許念也不行。
但其實他沒有離婚的心思。
隻是覺得,許念這般愛他,不會介意他對何思薇的“稍微”陪伴的。
薇薇是個跳舞的,腿沒了,
這麼困難的時候,他不能不在身旁。
他是想,陪她渡過這段困難的時期。
畢竟,許念總是會在身後等著的,不是嗎?
可後來,事情漸漸脫離了他的控制。
許念居然說要離婚?
段譽覺得她不可理喻,隻不過又是一個博得他關注的粗劣手段罷了。
所以段譽罵了她、吼了她。
但逐漸的,段譽發現不是那樣的,
許念,似乎真的要離婚。
直到許念生氣的拆穿了他3年的謊言時,段譽真的慌了。
心像是被尖刀絞著,
生疼生疼。
他感到有什麼在悄悄流失,
是許念的愛嗎?
段譽一瓶一瓶的喝著啤酒,何思薇還在旁邊嘰嘰喳喳的勸。
很吵。
她懂什麼?許念才是他的老婆。
意識逐漸模糊,段譽終於醉倒了過去。
……
段譽喝酒喝到進醫院了。
我覺得新奇,
可心底毫無關心。
甚至在30天一到,
直接去醫院不耐的催著段譽和我去民政局領離婚證。
他那副蒼白的面孔,我都怕有人衝出來說我N待病人。
可沒辦法,我實在是煩透這段婚姻。
快點離婚——是我當下唯一的願望。
走到民政局門口。
段譽破天荒的哭了,他眼眶通紅,俊朗高大的男人就這麼微躬下身。
語氣滿是懇切的哀求:“念念,我們不離婚,不離婚好不好?”
“何思薇我已經安頓好了,隻要你不願意,我和她甚至不會再見面。”
“求你了,別不要我。好不好?”
面色蒼白的男人,眼底慘紅一片,支離破碎。
我平淡的盯著他,搖了搖頭:“放手吧段譽。”
“三年了,我對你有多好,我有多愛你,你是知道的。”
“你也不虧了,現在,放我自由吧。”
“你很清楚,我已經不愛你了,不是嗎?”
——啪嗒啪嗒!
微涼的水珠打在我臉上。
居然下雨了。
段譽低著頭,背脊微彎。
細密的雨水砸到他的眼睑,匯聚成豆大的水珠,而後墜落。
他眼裡揪著一絲執著,腳步像釘在了原地。
突然,
一大片的陰影打在了我的頭上,我感受到了熟悉的檀木香。
抬頭望——是段衡。
他溫柔的垂眸問我:“念念,辦好了嗎?一會去吃牛肉火鍋。”
語氣溫和,給冷寂的雨幕平添幾分暖意。
我挽上段衡的臂彎,朝面前淋的似落水狗的男人淡淡叫到:
“走吧段譽,快把離婚證領了。別耽誤我和段衡吃火鍋。”
段譽終於動了,眼神空洞,像是一瞬間被抽走了靈魂。
他自嘲著扯出一抹笑:“好。離,離吧。”
離婚證到手的一瞬間,
心頭的巨石終於卸下。
我真正的,和這段錯誤的婚姻說再見了。
我牽著段衡果斷的走了出去。
而段譽,則沉默的站在原地。
我知道,他一直在望著我的背影。
可又如何?
畢竟,我不會再為他回頭了。
……
離婚的第二年,我和段衡再婚了。
在外人眼中,這或許是一場倉促的轉變,但於我而言,這是新的開始。
段氏家族的權力爭鬥,現在成了段衡和段譽之間的較量。
可出奇的,段衡雖大多在醫院渡過,
商業頭腦和手段確實格外的凌厲敏銳。
就連段譽也在他手上吃了不少虧。
我曾經調侃過他這一點,
段衡隻笑著親了親我嘴角:“我是去治病,又不是不能看書學習。”
“何況高中時,沒見識過我腦子有多好嗎?”
“再說,你一個許氏總裁,我作為你老公,怎麼也不能被人壓一頭吧?我可得給我老婆長臉。”
我親昵的刮了刮他的鼻子,笑罵著說他:“淨會貧嘴!”
可很快,段衡就直接拿下了總裁的位置,
直接用行動來說話。
而段譽則像條敗家犬,接著開拓國外業務的理由,直接灰溜溜的逃到了國外。
段衡告訴我這個消息時,
陽光斜斜打在落地窗上,映在男人俊朗的半張臉上。
花香隨著春風飄進來,
日子,
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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