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愛慕的將軍引薦給皇帝,得以成為皇妃,受盡聖上恩寵。
不料被上官側妃和她的心腹暗中窺探,陷害我和他有染。
皇上得知後龍顏大怒,狠心要將我發配邊疆。
我跪在御前苦苦哀求皇上不要趕我走,他卻無動於衷,下令我去軍營學習規矩。
三年後,他終於想起要將我接回京城。
他問我是否已經改過自新,我雙目無神,乖巧點頭。
直到他得知我在青樓度過了三年,承歡了無數達官貴人。
他後悔得幾近發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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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在長安城名妓雲集的春風樓,我已經接客三年。
皇帝派人來接我回宮。
"陛下有旨,要將許如是接回宮中。"
上官月兒,遞給老鸨一袋兒沉甸甸的金子。
"這些,是贖身銀兩。"
青樓老鸨頓時喜笑顏開。
她點頭哈腰,"
許姑娘這會兒正在陪客,請各位先在廂房稍候片刻!"
上官月兒帶著她的宮女,果真坐在樓下廂房等了起來。
彼時,我正被一位達官貴人壓在床榻上。
那人滿臉橫肉,眼神淫邪地盯著我。
他手裡拿著玉如意,朝著我的臉頰輕輕撫過。
"這般肌膚勝雪,觸之必定更加柔滑。"
"如是姑娘,果真是春風樓的頭牌!"
我緊閉雙眼。
屈辱地忍受著所有的褻玩。
這種生活我已經過了三年了。
自從三年前,我被皇帝下令發配充軍,實則被上官月兒偷偷送到了這煙花之地。
她對著老鸨低聲耳語,眼中閃爍著惡毒的光芒。
"這賤婢犯了大錯,皇上特別交代,要好好教她規矩。"
老鸨把上官側妃送走之後,讓侍女給我換上華麗的衣裳,渾身塗抹香粉,開始調教我。
我怎麼也想不明白,皇上說是去軍營充軍,結果居然是來青樓學床上功夫。
我奮力反抗,誓S不從。
我甚至想要撞牆自盡,以S相逼。
老鸨卻獰笑著說,
"沒見過世面的宮裡來的嬌娃,多少貴人到我手裡最後不還是乖乖聽話!"
"想S?沒那麼容易。"
"那可是上官側妃給我銀子,特別交代的,要讓你接客!"
聽了這話,我渾身的力氣仿佛被抽空。
眼淚簌簌落下,心中不禁悲涼。
皇上,你真的這麼狠心嗎?
翠玉樓是京城權貴們尋歡作樂的場所,這裡的姑娘最注重儀態和姿色。
對於不聽話的女子,老鸨有的是手段。
她給我灌下一劑藥湯,削弱了我身子骨。
基本上成了一個弱不禁風的女子。
前三天,我滴水未進。
無數的竹板落在身上,頓時就青紫一片。
可是老鸨根本不在意。
她有一種秘制的藥膏,塗上之後可以讓傷痕消失無蹤。
不管受過什麼樣的折磨,最後都能恢復如初。
老鸨說,除非我同意接客,不然每天都要挨一頓板子。
就在這樣的反復折磨中,我隻堅持了一個月就屈服了。
起初我以為皇上隻是一時震怒,等他消氣了,肯定會派人來接我回宮的。
畢竟他一直對我那麼寵愛,比其他妃嫔都要優待我。
他賜我珍貴的首飾,給我錦衣玉食,還會在寒冬臘月時特意賜我暖爐。
這樣寵愛我的皇上,怎麼會忍心把我丟在這種地方呢?
所以即便每天挨打,我依舊堅持對抗老鸨。
"總有一天,皇上一定會來接我的!"
老鸨就像聽到天大的笑話一樣,哈哈大笑。
"別做夢了。"
"你已經是個人盡可夫的娼妓,他還接你回去幹什麼?"
她語氣裡的嘲諷刺痛了我的眼睛。
她說的也沒錯。
這個世道,世人最在意的就是女子的清白和貞潔。
一夜未歸的女子,都會被判定為失貞。
更別說我在青樓已經待了整整一個月。
可我仍然不S心。
等啊等。
怎麼也沒等到,皇上來接我。
2
就在我以為自己要爛S在青樓的時候。
皇帝居然想起我來了。
他派了上官月兒來接我。
三年不見,上官月兒出落得更加妖娆,
舉手投足間盡顯貴妃風範。
我原本沒有臉再見宮中故人。
可是青樓老鸨將我推出來時,上官月兒看到我,就笑了。
她的目光十分輕蔑地在我身上來回打量。
"許如是,三年不見,你如今真是風塵味十足啊。"
這三年我被灌了太多春藥,就連我在照銅鏡時,都覺得眼前人影陌生。
我心慌意亂,垂下頭不敢言語。
雖然三年前皇上最終手下留情,並未真正將我逐出宮門。
但我一身繡技盡失,如今已是個無用之人。
再也不敢自稱是宮中妃子。
我朝著上官月兒行禮,
"娘娘折煞奴婢了,奴婢不配與娘娘相提並論。"
上官月兒冷笑一聲,面露幾分輕蔑。
她的鳳袍在陽光下熠熠生輝,更襯得我衣衫褴褸。
"知道就好。"
上官月兒帶著我一同登上了華貴的宮轎。
我被囚禁在青樓三年,從未踏出過那方寸之地。
京城的繁華景象對我而言如此陌生,令人目不暇接。
在轎中,我始終低垂著頭,沉默不語。
這一路上,我的心情復雜難明,既期待又忐忑。
上官月兒打量著我,眼中滿是輕蔑。
"難道你就不好奇,皇上為何要召你回宮嗎?"
我微微頷首,卻又迅速搖頭。
我已經不配再踏入那金碧輝煌的宮殿。
三年前,陸錦沣從御花園的荷塘裡撈出一封浸湿的情書。
上面傾訴了我對將軍大人難以言說的愛慕之情。
就因為這封情書,宮中上下都懷疑我對皇帝不忠。
後宮妃嫔們紛紛指責我不知廉恥,勾引朝中重臣。
居然對將軍產生了不該有的念想。
皇帝也當即冷下了臉,沉默良久,道:
"既然你還不懂宮規,朕就將你發配邊關去學規矩。什麼時候學會了,什麼時候再回來。"
我當時怕急了。
百口難辯。
跪在地上狼狽祈求,皇上不要將我發配。
淚水沾湿了華貴的宮裝,我顫抖著伏在冰冷的地磚上。
皇帝的龍靴就在我眼前,我不敢抬頭,隻能聽到他冷冷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許如是,朕對你何等寵愛,你卻辜負朕的信任,對陸錦沣心生愛慕。"
"你可知這是何等大逆不道?"可是皇上卻冷下臉來,狠心將我推開。
那竟是我們三年前的最後一面。
然而,我並沒有寫這封情書,後來我才知道,這是上官月兒知道我對陸將軍懷有愛慕,於是故意陷害我。
上官月兒冷笑一聲。
"陛下如今要舉行大朝會,想讓所有朝臣和宮人都來參加,便把你接回來。"
她的眼中閃爍著得意的光芒,仿佛在炫耀自己的勝利。
我低下頭,心中五味雜陳,不知該如何回應。
宮中的權力爭鬥,遠比我想象的要復雜得多。
這一次回宮,恐怕並不是什麼好事。
忽然上官月兒湊近我,她纖細的手指緊緊掐住我的手腕。
我感到一陣刺痛,卻不敢掙扎。
她的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仿佛在警告我什麼。
我低下頭,不敢與她對視,生怕惹怒這位受寵的側妃。
宮中的權力爭鬥,我已經深有體會,不敢輕易卷入其中。
上官月兒的力道越來越重,我的手腕已經開始發白。
我咬緊牙關,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
這種屈辱,我已經習以為常。
隻要能重新站在宮內,這些都不算什麼。
"許如是,我想你是個聰明人。這三年經歷了什麼,回宮之後沒必要跟皇上說吧?"
"更何況你做了三年青樓女子這種事兒,說出來也並不光榮,還是別給皇上丟臉了。"
我點頭稱是。
回到皇宮,我從轎輦中走下,心中百感交集。
這裡曾是我朝夕相處的地方,可三年不見,如今既熟悉又陌生。
伴隨著"嗖"的一聲輕響,一支繡花針朝我的方向飛射而來。
3
我驚愕地瞪大眼睛,本能地想要閃躲,身體卻因長期吃藥而反應遲鈍。
眼看那支繡花針就要直直地刺入我的胸口,近在咫尺。
那支繡花針忽然憑空折斷,掉落在地。
包括上官月兒在內,所有人都跪下行禮,"參見陛下!"
我驚魂未定,愕然地看向三年未見的皇帝陛下。
他似乎比三年前更加威嚴了些,但又一如既往的龍章鳳姿,有著天子之相。
他臉色陰沉,淡淡看著我,
"三年未見,你的警覺性非但沒有提高,反而退步成這樣了。"
言語中是犀利的指責。
我張了張口,卻咽下所有苦澀。
"陛下,臣知錯。"
我跪在地上行禮。
突然,一聲冷哼打破了大殿的寂靜。
我抬頭望去,隻見上官月兒站在那裡,眼中滿是輕蔑。
"許如是!你裝什麼裝?"
"三年不見,你簡直比青樓的狐狸精還要妖媚!"
"成天就會裝柔弱,以為陛下還會憐惜你不成?"
上官月兒一直覬覦皇帝的寵愛,對我恨之入骨。
她與陸錦沣將軍也有政治上的矛盾,因此處處針對我,與我作對。
隻是沒想到,已經過去了三年,她依舊對我懷恨在心。
我隻是低垂著頭不說話,手指輕輕摩挲著宮裙上的刺繡。
"放肆。"
皇帝的聲音傳來,威嚴而冰冷。
他揮了揮手,"除了如是,其他人都退下。"
御書房內隻剩下我和皇上兩個人。
我依舊保持跪在地上的姿勢,不敢抬頭。
"怎麼,三年不見朕,竟連一句話都沒有嗎?"
皇上語氣冷淡。
就像寒冬臘月孤冷的雪。
我錯愕,連忙搖頭。
皇上居高臨下,"如今學成規矩,朕且問你,是否已改過自新?"
我謙卑乖巧地點頭。
皇帝很滿意,
"果然規矩學的有效果,三年前在宮中那般活潑,現在都變得安靜起來了。"
他的目光在我身上流連,似乎在回味往日的歡愉。
皇上說我洗心革面,便可重新回宮侍奉。
如果是在三年前,我該有多麼欣喜若狂。
可現在聽來這話,隻覺得無比諷刺。
我已經是個失去清白的女子了。
就算回到宮中,也隻能做個低賤的宮婢。
再也配不上做皇上身邊的愛妃了。
三日後,就是大朝會。
整個皇宮都在為這場盛大的典禮做準備。
我站在宮牆角落,看著來往的宮人忙碌,心中五味雜陳。
曾幾何時,我也是這宮中最受寵愛的皇妃。
如今卻隻能躲在陰影裡,生怕被人認出。原本眾人的焦點應該放在皇帝身上。
可是由於我消失了三年,重新歸來,四周人對我議論紛紛。
"聽說皇上最寵愛的皇妃許如是回來了?"
"就是那個女的?長得確實挺像狐狸精的,妖娆嫵媚,當年不就是勾引陸將軍才被發配的嗎?"
"這誰知道,皇上也是被迷了心竅,不然怎麼會把這種有辱皇室的女子又接回來!"
一言一語的聲音越來越大。
皇帝坐在龍椅上,眼神陰晴不定。
上官月兒站在一旁,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我低頭咬唇,太過用力,嘴唇蔓延出一股血腥味。
不知有誰故意提出,要與我比試舞藝。
所有宮女都躍躍欲試,等著看熱鬧。
我驚愕地抬起頭,輕搖著頭,向皇上投去求助的目光。
皇帝沉默片刻,眼中閃過一絲玩味。
"朕也想看看,如是這三年可有長進。不如你為朕舞一曲吧。"
我渾身僵硬,心中惶恐不已。硬是被宮中的宦官們,推上了舞臺中央。
4
對面的上官月兒一臉敵意,跳舞時,手中拿著團扇,時不時便向我扇來。
我迅速避開,卻不料身子實在虛弱,跌跌撞撞。
卻還是被團扇擊中了肩膀。
那團扇外似乎藏有尖刺,刺入後,疼痛無比。
不過兩三個回合,我就招架不住了。
踉跄後退幾步,跌坐在地上。
縱然我已經這樣狼狽悽慘,上官月兒依舊一臉得意,。
周圍的宮女和太監們竊竊私語,
不時傳來譏諷和嘲笑的聲音。
他們對我這個曾經受寵的皇妃落魄至此,幸災樂禍。"許如是就這點本事?真是給皇上丟臉!"
"以後可別說是我們宮裡的人!"
"我們可丟不起這個面子!"
在一片喧鬧和嘲笑中,隻有一個焦急的聲音衝了出來。
"別欺負她了!"
是青月,三年前我們在青樓相識,彼此扶持,情同姐妹。
她是我在那段黑暗歲月中唯一的慰藉。
後來,出青樓時,我用盡身上,三年來所有客人贈與的錢財,將她贖出青樓。
我給她自由,讓她離開,誰知她卻硬要同我一起進宮。
她聲嘶力竭地衝上來喊:"別欺負她了!"
"陛下!您難道看不出來嗎?"
"如是姐姐她已經不是從前的皇妃了,她的身體已經壞了!"
眾人皆驚。
皇上站起身來,他驚愕看向我,臉色煞白。
"這……怎麼可能?"
我本想強撐著身體站起來。
跟皇上說我沒事。
可是身體實在不爭氣,還沒掙扎起來,眼前迅速一黑。
身子重重朝後倒去。
"如是!"
不知是否是我的幻覺。
皇上呼喚我名字的聲音,竟帶著一絲慌亂。
他不顧滿朝文武的目光,慌忙將我從地上扶起。
然後匆匆朝著我的寢宮走去。
皇上雖為一國之君,卻也略通醫術,擅長診脈。
自從重回宮中,這些時日我都盡可能避免皇上的觸碰。
因為他一旦碰觸,就會很容易發現,我身上的傷痕未愈。
譬如現在。
皇上通過查看我的手腕,果然發現了我身上的青樓烙印。
我剛好醒來。
看到皇上臉色鐵青,他皺著眉望著我。
"陛下……"我想要起身。
卻被皇上按住肩膀,"別亂動。"
他面色嚴肅,"讓你去充軍,何必要自甘墮落?"
我愕然抬頭。
怎麼變成我自甘墮落了呢?
"難道不是皇上……你授意的嗎?"
我回憶,當初青樓老鸨強行給我烙上了印記。
她說是進入青樓的人,必須都要接受的。
直到烙印完成三天後,我才發現自己已無法離開。
老鸨從始至終,都說是上官側妃轉達皇上的意思。
我以為這一切,皇上他都是知道的。
如今我明白了過來。
如果不是他的意思,那就是上官月兒自作主張。
難怪來時在馬車上,她特意叮囑我,不要提起這三年發生的事情,否則會惹怒皇上。
所以隻有她知道,我這三年是在青樓度過的。
而皇上……當真是因為,我在邊關某個地方充軍。
我笑了出來。
笑著笑著,笑出了眼淚。
在皇上詫異的目光下,我流著淚開口,
"陛下,我是被人害的……"
卻被他按住肩膀,
話還沒說完,就被人打斷。
"陛下!"太監總管的聲音從殿外急切傳來。
"上官側妃暈倒了,請陛下速去看看!"
皇帝抬眸瞥了一眼,卻並未起身。
目光重新落在我的臉上,他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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