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難吃的吧……
“還不錯。”
韓駿的聲音響起,帶著笑。
我驚訝抬頭,隨即綻開笑容。
“你喜歡就好!”
我拿起酒壺,倒了兩杯酒。
“老板,祝你生日快樂!”
韓駿接過酒杯,難得露出溫柔的笑意。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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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韓駿將酒一飲而盡,目光忽然落在我纏著紗布的手上。
“手怎麼了?”
“沒事,不小心燙了一下。”
我甩了甩手,並沒有當回事。
韓駿卻一把抓住我的手,仔細查看。
“還說沒事?”
他的聲音裡帶著責備,我一縮脖子,不敢說話了。
“我去拿藥。”
韓駿起身,快步走到櫃子前,翻找出一盒藥膏。
他拉著我坐下,小心翼翼地拆開紗布。
傷口竟然紅腫了起來,看著有些嚇人。
韓駿的眉頭緊皺,以往他露出這樣的表情,就代表著我又要挨罵了。
可他卻隻是用棉籤蘸了藥膏,輕輕塗抹在我的傷口上。
藥膏冰涼,灼痛感頓時減輕不少。
韓駿的動作很輕,仿佛怕弄疼我。
他的手指修長,骨節分明,指腹帶著薄繭。
被他觸碰到的地方,竟是泛起一陣酥麻。
我偷偷看他,韓駿的側臉在被紗窗過濾過的陽光映照下,顯得格外柔和。
他濃密的睫毛微微顫動,宛若振翅欲飛的蝴蝶。
我的心跳陡然開始加速,臉頰也泛起燙來。
明明他又龜毛又暴躁,可現在卻又那麼溫柔。
溫柔地叫人怪心動的。
“好了。”
韓駿的聲音將我拉回現實。
他已經幫我重新包扎好傷口,還特地扎了個小蝴蝶結。
“謝謝老板。”
我訥訥道,竟是一時不敢看他的眼睛。
“以後小心點。”
韓駿的聲音低沉,帶著上位者習慣性的命令語氣。
“嗯。”
我乖乖地點頭,心裡卻甜滋滋的。
跟吃了桂花糕一樣的甜。
10
生日過後,我總算是哄好了老板。
不知是不是錯覺,我與他的關系好似更近了一步。
他不再整日冷著臉,偶爾還會對我笑一笑。
吃飯時甚至還會主動給我夾菜。
我一個牛馬哪見過這等仗勢,頓時受寵若驚。
當然,內心也不免有些犯嘀咕。
韓駿不會是看上我了吧?
這日,我正陪著韓駿在院子裡曬太陽。
他靠在躺椅上閉目養神。
陽光灑在他的身上,給他鍍上了一層金邊,整個人瞧著竟是比平時柔和不少。
再加上隆起的肚子,怎麼說呢,有一種母性的光輝。
我託著腮,偷偷看他。
他的睫毛真長,像女孩兒似的;
他鼻子真挺,看著就很行;
他嘴唇看著好軟,應該很好親……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我趕緊晃腦袋想甩出那些黃色廢料。
這時,管家卻急匆匆跑了過來。
“家主,不好了!”
韓駿立刻睜開眼,略帶不滿道:
“何事如此慌張?”
“徐公子……徐公子他……”管家喘著粗氣,一臉焦急。
“徐書白怎麼了?”
一聽是徐書白,我難免關切,連忙問道。
韓駿冷冷瞥了我一眼。
“徐公子的父母要把他賣進花樓裡!”
什麼?!
我驚得站了起來。
這可是我心愛的崽崽啊,怎麼能被賣去那種地方!
“我要去救他!”
我看向韓駿,急切地開口。
韓駿臉色一白,正要說話。
我卻顧不得那麼多,丟下一句話,就匆匆跑了出去。
11
我趕到徐家時,徐書白正被幾個五大三粗的女人按在地上。
他的臉上滿是淚痕,衣衫凌亂,嘴角還帶著血跡。
那日幹幹淨淨的少年郎,此刻卻狼狽不堪。
他的父母站在一旁,滿臉貪婪。
“你們放開他!”
我大喝一聲,跟我來的護院們立刻上前掀開幾人,把徐書白護在身後。
“你是什麼人,管我們家的闲事?”
徐母瞪著我,惡狠狠地問。
“我是他朋友。”
我護住徐書白,怒視著他的父母。
“朋友?那正好,你替他來還錢!”
徐父聲音尖銳難聽。
“還什麼錢?”
我頓生疑惑,這不是徐書白的父母嗎?
徐母冷哼一聲:
“他欠了我們五百兩銀子!今天要麼還錢,要麼就讓他去花樓抵債!”
五百兩?!
我倒吸一口涼氣,徐書白怎麼會欠他們這麼多錢?
“你們胡說!我什麼時候欠你們錢了?”
徐書白掙扎著站起來,衝著他的父母吼道。
“你個不孝子!這些年我們養你花了多少錢?現在讓你去陪王老板都不肯,正好去花樓清醒清醒,好知道自己有沒有那個清高的命!”
徐父叉著腰,破口大罵。
“我……”
徐書白氣得渾身發抖,卻說不出話來。
我算是明白了,這兩人根本就是在耍無賴,分明是打定主意要賣掉他了。
我哪裡舍得崽崽受苦,好在我現在最不缺的就是錢,立刻從懷裡掏出銀票。
“這錢我替他還,這裡是五百兩。”
徐母剛想搶過銀票,卻又被我推開。
“你們還得籤個字據,證明從此以後,徐書白與你們徐家再無瓜葛!”
徐母滿口答應:“這有何難?不過是個賠錢貨,你看得上就拿去好了。”
徐書白臉色蒼白,嘴唇顫抖著,終究沒有再說話。
立好字據,摁好手印,徐母一把搶過銀票,舔手指數了數。
徐父站在一旁心滿意足,自始至終都沒有再看徐書白一眼。
“我們走。”
我俯身輕聲道。
徐書白苦笑一聲,頭也不回地和我離開了徐家。
12
離開徐家,一路無言。
徐書白低垂著頭,看不清神色。
我幾次想開口,又不知該說些什麼。
畢竟,他才剛剛被親生父母賣掉。
換做是誰心裡都不會好受。
馬車停在了韓府門口,我率先跳下車。
徐書白緊隨其後,卻在門口停住了腳步。
“進去吧,以後這裡就是你的家了。”
我輕聲道。
徐書白抬起頭,眼眶泛紅,竟是直直跪下了。
“多謝程家主救命之恩,書白無以為報,願為奴為婢,服侍家主一輩子。”
他正要磕頭,我趕緊扶住他。
讓我崽給我磕頭,怕是要折壽哦。
“你這是做什麼?快起來。”
我嘆了口氣,認真地看著他的眼睛。
“書白,我不能娶你。”
徐書白垂下眸子:“書白自知身份低賤……”
我卻緊接著道:
“但我可以認你為弟弟,從此以後,再沒人敢欺負你。”
徐書白身子一怔,眼中有驚訝,有感動,也有著隱藏得並不好的失落。
他沉默良久,輕輕點了點頭。
“多謝家主。”
他聲音沙啞,分明很難過,卻努力對著我揚起一個溫柔的笑。
我松了口氣:“那……以後我就叫你書白弟弟了?”
徐書白乖乖點頭,輕聲道:“姐姐。”
我頓時按住心髒。
聽到了嗎!我愛豆喊我姐姐哎!
我此生無憾了!
13
我帶著徐書白剛踏進門,就撞見了韓駿。
韓駿不知在廳前站了多久,在看到徐書白後,眼神瞬間變得銳利。
“你所謂的救,就是把人救進自己家裡?”
韓駿開口,聲音裡帶著幾分嘲諷。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徐書白,眼神輕蔑。
“長得確實不錯,難怪你對他這麼念念不完。”
韓駿的敵意太明顯,徐書白卻隻是低眉順眼地站著,生生受了下來。
我知道韓駿這是誤會了,趕忙道:“書白他不是……”
“不是什麼?”
韓駿冷笑一聲,扶著腰一步步逼近。
“你是不是想說,他是你失散多年的弟弟?”
他眼神冰冷,凍得人瑟瑟發抖。
我:“……”
怎麼辦,臺詞被搶了!
可對上韓駿的眼神,我卻是心裡猛地一抖。
韓駿的眼神裡,分明寫滿了憤怒和……傷心?
韓駿他,這是在傷心?
正當我怔愣時,韓駿突然捂住肚子,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他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身體也微微顫抖起來。
“韓駿,你怎麼了?”
我驚呼一聲,連忙扶住他。
“我……”
韓駿張了張嘴,聲音虛弱。
“我大概要生了……”
他頗為咬牙切齒,緊緊抓住我的手,指節泛白,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我呆若木雞,腦子裡一片空白。
韓駿他,他要生了?
14
我還沒反應過來,韓駿卻再忍不住痛呼出聲,身體不住地顫抖。
“喊、喊大夫啊!”
我如夢初醒,徐書白立刻道:“姐姐,你在這裡陪著,我去喊人。”
我點頭,手忙腳亂地將韓駿扶到床上。
產夫很快就來了,房間裡頓時亂作一團。
“家主,產房血腥,您要不回避一下。”
產夫提醒道。
我卻搖搖頭:“沒事。”
韓駿疼成這樣,我怎麼可能放他一個人在這裡?
產夫見我堅持,不好再勸,轉身向韓駿走去。
韓駿的痛呼一聲高過一聲,聽得我心驚膽戰。
我跪在床邊緊緊握著他的手,不停地給他打氣。
“韓駿,老板,加油,你一定可以的!”
韓駿緊咬著牙關,汗水浸湿了衣衫,臉上血色全無。
他緊緊抓住我的手,仿佛也攥緊了我的心髒。
我突然想起地震發生時韓駿向我撲來地身影,吸吸鼻子,哽咽道:
“韓駿,雖然你事多還嘴壞,但你是個好人,你不要有事。”
韓駿疼得要命,聞言還狠狠瞪了我一眼。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韓駿的痛呼聲漸漸變得微弱,我隻能不停地去和他說話,生怕他睡過去。
“哇——”
終於,一聲嬰兒的啼哭響起。
“恭喜家主,是個女孩兒!”
孩子出生了。
我松了口氣,隻覺得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空。
再去看韓駿,已經因為體力不支,徹底暈了過去。
15
產房內,血腥氣還未散盡。
我看著沉睡的韓駿,心情復雜。
他臉色蒼白,嘴唇也沒有血色,額前的碎發被汗水浸湿,黏在臉頰上。
整個人看起來脆弱極了。
我忍不住伸手,替他將碎發撥開。
指尖不經意間碰到他的皮膚,一陣冰涼。
這時,產夫抱著孩子走過來。
“家主,您看,小姐多可愛。”
我這才回神,看向襁褓中的嬰兒。
小家伙閉著眼睛,小臉皺巴巴的,頭發稀疏,皮膚泛紅。
我小心翼翼地接過孩子,抱在懷裡。
這是韓駿好不容易生下的孩子。
這是……我和韓駿的孩子。
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湧上心頭,我看著小家伙,竟然鼻子有些發酸。
“哇——”
小家伙突然啼哭起來,我手忙腳亂地哄著。
“不哭不哭,寶寶乖……”
我笨拙地拍著她的背,床上也在這時傳來一聲輕微的呻吟。
我抬頭,發現韓駿醒了。
16
韓駿的眼神還有些迷離,看到我懷裡的孩子,微微一怔。
“孩子……”
他聲音沙啞,透著虛弱。
我連忙將孩子抱到他面前。
“你看,我們的女兒。”
韓駿的目光落在孩子身上,眼神裡滿是溫柔。
他伸出手,想要抱抱孩子,卻又好似沒有力氣,手顫抖著,停在半空。
我將孩子放到他臂彎裡。
他小心翼翼地抱著,打量半晌,忽然輕聲道:
“長得真醜。”
雖是嫌棄,語氣裡卻帶著笑意。
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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