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把外室之女帶回來時,我知道命運軌跡再次重合。
我參加宮宴,她落淚:「這是嫡姐才有的資格,不像我,隻會被人罵賤種......」
我被賜婚太子,她更是委屈:「姐姐身份貴重,才會被宮中看上的吧......」
就這樣,一母同胞的弟弟和父親都心疼她,最後讓她跟我一起嫁入東宮。
美其名曰:穩固地位。
後來,我被她十年下毒,折磨致S。
S前,她還哭著說:「真羨慕嫡姐,就算S了,也是太子的心尖尖......」
重生後,我看著剛被領回來的宋嬌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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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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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蘭芝,這是嬌嬌,以後便是你的妹妹。」
一身夕嵐芙蓉蘿絲長裙,頭上隨意插著兩隻精致的孔雀石發簪,眉心紅暈一點點,杏眸垂下很是怯生。
這與前世當真一模一樣。
若不是被這一副楚楚可憐的長相和那些茶言茶語蒙蔽了雙眼,我何至於前世那般慘S?
我眉眼微涼,隻淡淡問道。
「妹妹?誰生的?」
父親臉上的笑容凝住,有些不自在,神色飄忽不定:「自然是為父。」
「我是說,跟誰。」
父親緊抿雙唇,一言不發,似乎是對我的多嘴很是不滿。
我眸下滿是寒潮,菱唇微微揚起:「我猜猜。」
「莫不是父親還有什麼青梅紅顏?」
前世對於宋嬌嬌,我不多言不多語。
但還是悉心打聽一番。
聽說是父親還在老家時鄰裡的女兒,算是自小長大。
宋嬌嬌隻小我一歲,聽說是我爹連中三榜,成功及第,回鄉打秋風時種下的種。
隻不過礙於母親情面,不敢言語,直到前年母親去世,我爹才生了將宋嬌嬌帶回府的念頭。
父親約是沒想過我能一猜即中,臉色緋紅,平時一貫擅長詭辯的嘴,也支支吾吾起來。
「都是意外,不過既然是為父的女兒,便要一視同仁,蘭芝,家裡一向由你管著,那你先支來五十兩銀子與嬌嬌置辦行頭。」
若是前世,我定然二話不說,五十兩不夠我還會從私房掏出三十兩給這未曾謀面的庶妹。
不過我對她太熟悉了,她可是要了我命的畜生。
我心底冷笑了下。
隨即裝作病恹恹地倚在椅子上,纖纖玉手捻過一旁的幾張紙,慢聲說:「入府,怕是不行。」
父親斂眉,不明所以,連身後的宋嬌嬌眸光都顯得委屈極了。
我朱唇輕啟,呵氣如蘭:「女兒前些日子身子不爽,父親可知?」
父親不語。
當然,他忙著回老家接宋嬌嬌哪有心思理我?
我不在意,繼續說:「女兒看了幾家大夫也吃了幾服藥就是不好,日日夜不能寐,請了人來府上看看,說是近日會有小人作祟,上門衝了我。」
「這不巧了,您就領著外室之女回了府。您別說,宋嬌嬌一進門我這心跳加快,汗流不止,渾身無力。」
眼神上下掃視,宋嬌嬌眼裡滿是委屈,指尖狠狠掐住父親的衣袖,很是不甘心。
不等她開口,我繼續慢條斯理地說。
「父親,我可是母親的女兒,您不會不顧我的性命吧?」
母親,亦是父親的恩人。
父親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宋嬌嬌。
許是那一顰一笑像極了他的青梅,他狠不下這個心。
我唇角清揚,等著他的決定。
宋嬌嬌眸中水韻清波,滿是哀求。
半晌,他試探性地問我:「暫且留在房裡,在別院做一丫鬟,如何?」
別院,怕不是那個給她準備好的院子吧。
我挑了挑眉,半帶輕笑道:「當真不顧我的S活?」
「娘走,爹就要欺壓原配嫡女了嗎?」
眉目銳利如刀,剜在宋嬌嬌身上。
宋嬌嬌不寒而慄,更是將自己全部藏在父親身後。
父親看出我眼中的排斥,但還是各種勸說我留住宋嬌嬌。
我知道他的心思。
畢竟,宋嬌嬌是父親維持自尊心的唯一途徑。
2
宋嬌嬌留了下來,不過她並不安分,穿著丫鬟的衣服,卻處處以二小姐的身份自居。
府上這麼多丫鬟,也對她的事略知一二,不敢招惹。
不過她蠢,她趁我外出之際,以二小姐名義進了我的房間,試戴我的發飾,還偷偷帶走了一根簪子。
那是及笄時母親親手插在我發髻上的。
那根簪子於我意義非凡,我寶貝得很,每日睡前都要看上好幾眼。
加上我本人一本一眼的個性,有人動了我的東西我自然察覺得到。
我目光幽暗,宛若深潭:「看來,我這房裡的丫鬟都生了外心了。」
院裡的五六個丫鬟都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小姐,不敢了小姐。」
我平時出門習慣帶著嚴嬤嬤,她是我娘的貼身侍女,也是府裡管事丫鬟。
嚴嬤嬤明白我的意思,將宋嬌嬌押到我的院子。
宋嬌嬌很是不服,被兩個丫鬟一左一右地押到我的面前,昂起的頭眼中滿是怒火。
嚴嬤嬤向我遞過來那被偷的簪子,我接了過來,拿出帕子細細地擦著。
空氣凝結,我一言不發,宋嬌嬌眼中的火光瞬間被冷水潑滅,取而代之的是驚恐。
半晌,我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你倒生氣了。」
「嬌嬌不敢,隻是嬌嬌正打掃別院,這些人不分青紅皂白就把我押到這裡......妹妹,怕極了。」
「宋嬌嬌,別裝,我看得好累。」
我斜睨嚴媽媽一眼,嚴媽媽心領神會,嚴聲喊道:「你們這些吃裡爬外的東西,小姐平日裡待你們如何,你們心裡門清。吃的喝的用的,同別家比比,哪個不是羨慕你們眼珠子都要掉出來。如今竟是裡外不分,那外頭的老鼠都溜得進來!該罰,各領十個板子,都咬著點帕子,喊得動靜別髒了小姐的耳朵!」
丫鬟們紛紛謝恩,下去領罰。
宋嬌嬌眸中滿是恨意,嚴嬤嬤一個下人,卻把她比成骯髒的老鼠。
連同那些對她恭恭敬敬的人卻都挨了板子,這不是讓滿府都不待見她嗎?
我峨眉清掃,眸子黑而深邃,像千根細小的針扎在她的身上。
「嗯,宋嬌嬌,你難道不會擺正自己的位置嗎?」
「父親將你接了過來,我真的挺反感的。」
「你若相安無事我可能不會想起你,可是你不光張揚,你還專挑我的底線。」
「若是不罰你,難以服眾,不是嗎?」
宋嬌嬌惶恐,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鮮花瓣子一樣的雙唇發顫:「姐......不,小姐,求你原諒我。」
「偷竊诶,宋嬌嬌。」
我眸如星耀閃爍,笑得肆意。
「大理寺對偷竊,應該是墨刑吧?我記得前兩年府裡就有個丫鬟手腳不幹淨,嚴嬤嬤將她送到了大理寺,那額頭上一個囚字,嘖嘖嘖。」
「後來,你猜怎麼著?連當J女都沒人要啊。宋嬌嬌,你覺得我應該拿你怎麼辦才好呢?」
若是前世,我定然是對她寬容無比。
她幾句茶言茶語,我心有不忍,但還會把所愛之物拱手相讓,讓她胃口越來越大。
也是,她本身就壞。
宋嬌嬌渾身顫抖,掙脫丫鬟跪著向前挪動,抱著我的雙腿痛哭不已:「小姐,嬌嬌該S。嬌嬌從未見過如此好的東西,一時鬼迷心竅。小姐,看在你我都是父親的孩子的份上,給嬌嬌一個機會吧。」
我不為所動:「院裡不是有個架子,吊一個時辰小懲大誡吧。」
日頭正盛,吊一個時辰不S也得脫層皮。
3
父親回府便得知我罰了宋嬌嬌的事,連朝服也未來得及換氣衝衝地尋我。
彼時,我正在母親的靈位前燒香。
「蘭芝,你這是為何?」
眸子對上父親眼中的憤然,我則側身露出母親的靈位。
原本的慍色瞬間化為烏有,可曾經眼神裡對母親的敬意也蕩然無存,更多的是膽怯。
「宋嬌嬌偷拿了我及笄時母親送我的發簪,難道不該罰嗎?」
「蘭芝,嬌嬌她從小過得日子苦,沒見過什麼好東西。」
「宋嬌嬌的日子苦嗎?女兒記得她進門那日,身上的青羅綢緞可是要百兩一匹。」
「父親家不是商賈之家嗎,想必不會缺衣少食吧。」
父親的謊言被我輕而易舉地拆穿,語氣也強硬了許多。
「蘭芝,嬌嬌是我的孩子,她理應是......」
可似乎是因為對著母親的靈位,緊抿雙唇,臉色鐵青,他說不出來那句程府的小姐。
父親家是商賈之家,依本朝制度,商人是不可以參加科舉的,若想入世便要走舉薦這條路。
父親拿著行策卷叩門,高門大戶拒之不見。
父親心灰意冷,想尋一僻靜之處就此了斷,卻不想被路過的母親救下。
母親出身京城程氏。
程家家學淵源,祖祖輩輩世代為官,男出丞相女出皇後,父親算是搭上了一根線。
不過,是母親的紅線。
父親成了程家的東床姣婿,並於當年參加科舉應試,連中三榜,成了太子太傅。
可無論如今多大出息,這府門的匾額,隻能刻著程字。
我和弟弟程玉樹兩人隨母姓,父親雖無言卻別有心思。
無論如何,是贅婿就會被人瞧不起,連同驸馬一樣。
所以,和父親同姓的宋嬌嬌變成了他唯一的精神寄託。
「父親,母親在天上看著呢。」
我眉目舒展,淡淡地說。
倘若母親的在天之靈知道宋嬌嬌造的孽,也不會放過他們吧。
4
兩個與我交好的貴女來府上做客,說的都是過些日子皇後娘娘生辰之事。
「皇後娘娘十分喜歡鈺紓上回繡的那副百鳥朝鳳,我見那鳳凰活靈活現簡直就像真的一樣。鈺紓,你給我也繡點什麼在衣裳行不?」
懷化將軍之女謝知意一向大大咧咧,是我們三個人中的活寶。
彼時埋頭繡花的馮鈺紓抬頭看了她一眼,眸光明亮,唇勾勒出一絲弧度:「好啊,十兩黃金,馬上繡。」
「十兩黃金?你有一戶部侍郎的爹你還缺錢啊。」
謝知意咂咂嘴,一股子望眼欲穿的勁。
「銀子再多也是公家的。不過,謝知意,這一回你可別在皇後娘娘面前再耍大刀了,要不有一百個腦袋都不夠砍得。」
一聽這話謝知意縮了縮脖子,畢竟上回宮宴謝知意偏要表演她的新功夫,誰知把大刀甩了出去,正好劈中皇後面前的青玉案。
好就好在皇後娘娘未踏入後宮前是武將出身,面對如此絲毫不慌,仍正襟危坐。
皇後大度,毫不計較,謝知意也算保住了小命。
三人笑意盎然,而我早察覺出身後有人盯著我們,眸光驟然,嚴嬤嬤便從池邊的柳樹後將躡手躡腳的宋嬌嬌抓了過來。
宋嬌嬌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跪在我面前,星眸彌漫上了霧水,諾諾道:「姐姐。」
馮鈺紓和謝知意有些驚訝,而謝知意更是上前扶起她,嘴裡嘟囔著:「姐妹之間還這麼小心翼翼地。」
宋嬌嬌不留痕跡地扯了扯嘴角,隨後又是用軟糯無助的聲音謝道:「勞您費心,我不過是姐姐討厭的人罷了。」
我知道宋嬌嬌故意這麼說的。
她想塑造我惹人厭的形象,來凸顯她的可憐無辜。
可惜,她找錯了人。
語一出,馮謝二人雖然驚訝地看著我,但還是指出了問題:「一介穿著婢女衣服的人,怎麼敢喊你姐姐?」
我淡淡地剜了宋嬌嬌一眼,對她二人道:「這是我父親外室的女兒,就比我小一歲。」
馮謝很快明白了我的意思,謝知意更是很快松開了宋嬌嬌的手,這一松手,倒是把扶風弱柳的宋嬌嬌推倒在地。
宋嬌嬌一下紅了眼。
謝知意語快:「我記得你爹是入贅。」
「外室,比妾室還惡心的東西。」
馮鈺紓抬眼,墨瞳透過絲絲怨。
因為她的父親便是寵妾滅妻的代表,母女榮辱一體,自然過得都不是太好。
對男人來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
商賈是下等,入贅是下等,還偷情更為下等。
我爹那副道貌岸然,此刻在她們心裡描繪了一個王八蛋的形象。
「嬌嬌有什麼錯,嬌嬌不過是沒有姐姐們的出身。」
「你說得有理,不過不妨礙我討厭你不是嗎?」
我偏頭,側耳流蘇叮當作響。
「你的出身不好嗎?宋嬌嬌,你是程宋氏和他青梅竹馬的女兒诶,你的父親可是太子太傅。」
宋嬌嬌淚眼婆娑,素指繞弄繡帕,轉身向後跑去。
沒出幾步,便撞上了我的胞弟,程玉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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