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下影後桂冠那天,江淮安對當紅小花高調示愛的視頻衝上熱搜。
記者採訪我:「聽說江總也曾為您布置過一片盛大花海,對嗎?」
我頓了頓,毫無印象:「我和江淮安難道不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普通朋友嗎?」
記者驚訝:「喬晚晚是真的出車禍失憶了!竟然連江淮安都不記得了。」
1
一大堆記者湧來:
「您是真的出車禍了?」
「您不記得了江淮安江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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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可否透露一下車禍的事情,是意外還是人為?」
「您拿影後和這些事情有關嗎?」
……
吵鬧聲不斷。
經紀人及時趕來:「抱歉,我們無可奉告。」
她護著我離開的同時,記者看見了新的目標,紛紛湧向入口處。
我順著人群的方向看去。
是鄭茵。
她身邊西裝革履的男人應該就是江淮安了。
「淮安。」
鄭茵隻是委屈地輕輕喊了一聲,江淮安手一揮,便喊來一眾保鏢趕走這群記者。
「你說,這些會不會都是提前安排好的?不然您都警告過媒體了,他們還敢這樣。」
江淮安想到什麼,抬起頭,恰好對上我的目光。
很可怕。
幾個保鏢堵住了我的去路。
經紀人嚴厲警告:「江總!」
江淮安用質問的眼神看著我:「喬晚晚,你又在鬧什麼?還沒演夠嗎?」
猛地,他大掌掐住我的下巴,逼迫我抬頭。
我看著他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癲公。
鄭茵提著藍色尾擺,抹胸處的羽毛隨著身體的晃動而起伏,微卷的長發輕輕垂在裸露的香肩上,顯得整個人很溫柔。
這件羽毛禮服我是眼熟的。
我記得之前是我的預定款,不知道為什麼如今穿在了鄭茵的身上。
「晚晚,你別惹淮安生氣了,他趕過來也是為了看你的領獎,趕了最早的一班飛機回來的。」
我沒理她,扭頭問經紀人:「這禮服怎麼穿在了鄭茵身上?」
經紀人滿臉不服氣:「你以為她自己有能力買?還不是求江淮安從你手裡搶來的?這套禮服本來是我們預定好的,連尺寸都按著你的身材定制好了,就為了讓你穿著來領獎的,誰知道,這都能被半路截胡。」
我看了眼故意遮掩的松垮胸口:「難怪穿在她身上這麼不合身。」
「晚晚,淮安是因為我沒有禮服穿,才臨時找了這件,如果你因為這件禮服和淮安鬧不愉快的話,我現在就脫給你。」
隨後,她裝模作樣地解開腰上的扣子。
江淮安按住了她的手:「既然送了你,就是你的了,喬晚晚禮服很多,不差這一件。」
我挑挑眉,語氣加重幾分:「如果我偏要呢?」
鄭茵微微蹙眉,咬了咬唇,淚水恰到好處地在眼眶中打轉。
就好似故作堅強地在忍住淚水。
這副柔弱的樣子恰好能激起男人的保護欲。
「夠了!」江淮安擋在鄭茵前面,語氣溫柔,「茵茵你連夜趕飛機,身體吃不消,我先送你回去休息。」
鄭茵點了點頭。
他們離開後,經紀人忽地抓住我的手:
「喬喬你沒事吧?你臉色怎麼這麼差?」
她關切道:「你本來就是提前出院,別因為他們氣壞了身體。」
我扯了絲嘴角,讓她放心:「我沒事。」
2
#喬晚晚江淮安普通朋友#
#喬晚晚車禍失憶#
領完金馬影後獎接受採訪的視頻衝上熱搜。
我剛從頒獎典禮回家,換掉一身冗餘的服裝,燒了一壺熱水想把藥吃了。
順手打開電視。
電視裡正放著江淮安高調示愛的娛樂新聞。
新聞上,江淮安用無人機在空中畫出一個愛心,漂亮的藍色煙花綻放出鄭茵的名字。
鄭茵穿著一襲漂亮的藍色魚尾裙,在無邊無際的花海中漫步。
江淮安微微俯身,摟著鄭茵的腰肢,與她在一片花海中擁吻沉淪。
仿佛童話故事中的王子和公主迎來了他們美滿的大結局。
我怔怔地盯著江淮安的臉出神。
好友說,出車禍前我是想去找江淮安的,但具體是因為什麼,我不記得,他們也不肯說。
所有人提到江淮安都是閃爍其詞。
看著新聞裡恩愛的兩人,我才知道原來他們想瞞的是什麼。
大抵是我以前和江淮安的糾葛。
隻是,我不記得了。
不記得江淮安是誰,不記得我和他之間發生過什麼。
熱水壺響了。
我關掉電視,倒了杯熱水把一顆顆的藥吞了。
這時,電話忽然響了。
是我的主治醫生,也是我從小長大的朋友徐媛打來的:
「誰讓你提前出院的?真是不注意自己身體,板上釘釘的這個影後獎還能飛了不成?」
我躺在沙發上,閉眼休息:「提前幾天出院而已,這幾天我會好好吃藥定時復查的。」
徐媛再三確定我現在沒什麼別的不適才放心和我闲聊:
「你不知道,醫院最近來了好多記者,都在問你是不是真的失憶了。」
我想了想:「大概是直播那天上熱搜了,給你們添麻煩了。」
「醫院當然會幫你保密了,隻是,你真的不記得江淮安了嗎?」
我淡淡應了聲:「嗯。」
是真不記得了。
這句話不僅身邊的朋友問過好幾次,連採訪時記者也問了好幾次。
誰知下一秒,電話那頭傳來拍手的聲音:「沒想到,曾經去寺廟求的真的顯靈了。」
我無聲發笑:「你以前為了讓我忘記江淮安還去求佛了?」
「何止啊,算卦求佛我都幹過,就差扎一個江淮安的小人了,聽說今天頒獎現場江淮安也去了,這狗登沒對你做什麼吧?」
我問了徐媛好多次,以前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和江淮安到底是什麼關系。
徐媛不肯說細節,怕我想起來,便隻告訴了我一個大概。
我和江淮安從高中開始就形影不離了,很早之前我們就訂婚,但這幾年江淮安和女明星的緋聞不斷,我和他吵了很多次,最後把關系就鬧得很僵。
我還非為所謂的沉沒成本而不肯分手,把自己折騰得不像人。
「既然天意讓你忘了他,那就別記起來了,他不值得。」
想到白天他那般維護鄭茵,我贊同地點了點頭:「確實是不值得。」
3
我關掉電視進入臥房,習慣性地從旁邊的書架上抽出一本書作為睡前閱讀。
忽地,書架上掉落一張照片。
照片上的主人公是我,還有江淮安。
我們穿著校服,在畢業的橫幅下拍照。
我朝著鏡頭歪頭微笑,江淮安側頭看向我。
時間在這一刻定格。
那時的江淮安,眼底是有溫度的。
少年小心翼翼地將心事藏在心底。
眼神隨著女孩所在的位置移動。
一種說不出的痛苦的情緒從心尖蕩漾開來。
我平靜地將照片放回原處,心情有些糟糕。
看了眼時間已經過了十二點了。
我換了件衣服,戴上口罩和帽子去了最近的酒吧:
「一杯深海炸彈,謝謝。」
我坐在卡座前,等服務員遞酒。
沒想到,轉身就看到站在包廂外吸煙的江淮安。
瞥見我,他眯了眯眼,緩緩吐出一圈繚繞的煙霧。
「您的酒。」
酒保把酒遞給我後,我轉身打算離開。
忽然,不知從哪裡冒出來幾個男人堵住了去路,一把摘掉了我的帽子:
「我們影後還真來了。」
看著江淮安見怪不怪的樣子,這幾個不懷好意的人看來就是他那群酒肉朋友了。
我皺眉推開他們:「讓開。」
「瞧我們晚晚還不明所以呢,讓哥幾個來給你解釋一下,淮安跟我們玩遊戲輸了,又不舍得他那寶貝白月光,隻好喊你過來啦。」
喊我過來?
我打開手機一看。
十分鍾前,竟然有兩條江淮安發來的消息。
江淮安:【過來。】
緊接著是一個酒吧的定位。
剛好就是我來的這家。
隻不過設置了免打擾,根本沒有提示音。
「還得是江總,都這樣了還S心塌地跟過來。」
「得嘞,我又下錯注了,本以為喬晚晚看到新聞,肯定被江淮安傷得不肯來了。」
靠在包廂門外抽煙的男人輕輕彈了彈煙灰,淡漠地吐出幾個字:「喬晚晚不會。」
「對對對,那可是喬晚晚,早就被江總訓得脾氣又乖又聽話的女人。」
「既然江哥心疼鄭茵,喬晚晚來完成懲罰也沒問題。」
這群公子哥玩的遊戲我早有聽聞,一輛車一套房都是小賭注。
他們最感興趣的就是看好戲。
睡不睡女人無所謂,他們單純就是想鄭茵和我在江淮安眼裡誰對他更重要。
我覺得莫名其妙:
「有病,你玩不起那你把鄭茵帶過來幹什麼?」
話一出,在場的人笑得前仰後合:
「江總你最近不行啊,喬影後看起來似乎對你很有意見。」
「不過,我倒是挺喜歡這潑辣樣子的,有性格!」
「那可不?如今剛拿了影後,是該神氣神氣,話說影後一晚值多少錢?」
我把酒杯裡的深海炸彈一飲而盡,隨後又拿起旁邊卡座上的男人的酒,潑了他們一身:
「洗洗,真髒。」
我扭頭就走,卻又想起什麼,折返回來,當著江淮安的面把他的微信拉黑:
「取消婚約,我們分手吧。」
男人身形一僵。
「剛剛我沒聽錯吧?喬晚晚提了分手?」
「江哥,你都還沒提分手呢,她居然先提了。」
「喬晚晚!」江淮安繃著臉,一下按住我的手腕。
被他抓著的手腕開始發疼。
我抽了抽手:「請你放開。」
「淮安,發生什麼了?」
鄭茵聽到聲音,匆忙拉開包廂門。
白色的短裙,盈盈一握的腰肢,像是一隻輕輕一碰就會被嚇到的小白兔。
江淮安看到鄭茵,立馬松了手。
4
「晚晚?我沒想到你真的會來,如果你不想,我也不會逼你的,本來就是因為我才輸的遊戲。」
鄭茵盯著我許久,目光充滿探究。
可同為女人,我聽得出她話裡的不情願。
她根本就不想我出現。
「你怎麼出來了?」江淮安著急護著鄭茵。
鄭茵往旁邊避開了幾步,內疚道:「晚晚也是生我氣。」
江淮安低低嘆了口氣:
「喬晚晚,你什麼時候能學著像茵茵這麼乖?隻知道用分手和失憶來威脅我?」
鄭茵小心翼翼地走過來牽起我的手:「淮安哥哥隻是想讓我見見他的朋友,對不起啊晚晚,讓你生氣了。」
我冷笑一聲:「我生什麼氣?我和他沒關系,你又不是小三,你哭什麼?搞得我跟捉奸一樣。」
江淮安沉聲:「喬晚晚,注意你的言辭!」
頓時,鄭茵咬了咬唇,淚水從她的眼眶中流下,唇色微微發紅,看起來我見猶憐。
江淮安冷著臉:「給她道歉。」
我無辜地聳了聳肩:「我說了什麼了?我說她不是小三,我說錯了嗎?」
「我說去給她道歉!」
大抵是觸碰到他男人的自尊,江淮安徹底怒了,毫不收力地狠狠踹了一腳我的膝蓋。
車禍的傷還沒好全,導致我舊傷撕裂開。
我疼得撐不住身體,半跪在地上。
「還裝?喬晚晚,你真的比以前變了很多啊,不僅編什麼出車禍失憶的戲碼來博取同情,讓茵茵被全網罵。」
「曾經說得好好的,你欠她的會慢慢還她。」
我手掌緊緊地撐著地面,腿不由自主地顫抖,忍著痛抬頭,冷笑道:「我好心給她介紹導演,她說她被潛規則。」
「你是挺好心的,說是我犯的錯,會幫我處理好,處理著處理著就滾到床上了嗎?」
鄭茵捂了捂嘴:「你不是不記得了嗎?晚晚,你都是騙我們的嗎?」
江淮安冷笑著,嫌髒一般地甩開手:「不愧是影後,真會演戲。」
我咬牙扶著牆,踉跄站起來。
血跡染紅了我的褲腿。
有幾個兄弟沒見過這陣仗,心裡發怵:「算了淮安,讓她走吧,挺掃興的。」
「還不能走。」我拽住江淮安的衣服,「我剛打了 120 和 110,做個傷情鑑定確認完賠款再走。」
5
我到了醫院。
醫生、警察都來了。
在我的再三要求下,江淮安和鄭茵也必須留著等我傷情鑑定結束。
我在病房裡做檢查。
鄭茵戴著口罩,生怕別人認出她。
江淮安緊緊摟著他的寶貝疙瘩,一句一句輕聲安撫:「放心,有我在。」
徐媛接到電話迅速到了病房:「怎麼又受傷了?真當自己鐵打的嗎?」
我指了指她身後,她才注意到江淮安和鄭茵,抬高音量罵了句:「晦氣。」
醫生給我做了傷情鑑定,警察介入讓江淮安給我賠了一大筆錢。
醫生和警察離開後,徐媛冷聲對江淮安說:「你讓鄭茵出去,我有話和你說。」
大抵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江淮安對徐媛還算客氣。
讓助理先接鄭茵回去,自己留在這裡處理事情。
徐媛和江淮安避開我,走到醫院的安全樓道裡:
「當初是你說會給喬喬幸福,你這兩年都在幹什麼?今天是鄭茵明天是張茵,別和我說什麼真愛,你這種人沒有真愛。」
江淮安不耐煩地揉了揉眉心,所有的情緒在這一刻爆發:
「我和她為什麼吵架?你不問問她嗎?搞什麼出車禍失憶的把戲,這幾年來,她每天變著法子地折騰,疑神疑鬼地在半夜偷偷查我手機,你說我對感情不負責,你怎麼不問問她這影後的位置是怎麼拿來的?」
徐媛一怔,久久沒有說出話來。
江淮安酒醒了些許,憑著僅存的良心繼續說道:「今天弄傷她的事,我會想辦法補償的。」
「啪!」徐媛忽地拍了他一巴掌,「查你手機,是給你準備驚喜,闖進來掃興的那天,是她懷了你的孩子。」
話音一落,整個樓道陷入S一般的寂靜。
江淮安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什麼?」
隨後,他猛地抓住徐媛的手,眼底一紅,不敢相信地反問:「你說什麼?懷了我的孩子?」
徐媛看著他這副樣子,隻覺得心中爽快。
她嫌髒,拍開他的手,大笑了起來:「你這種人不配當父親。」
「你說清楚,什麼孩子?」
徐媛一字一句清晰道:「喬喬懷了你的孩子,但她打掉了。」
「她從來沒和我說過。」
徐媛拉住了他:「以後也不需要知道了。」
「喬喬是真的出了車禍,也是真的失憶了。」
徐媛把一大堆傷情報告丟給他:
「江淮安,你的報應來了,她終於不記得你了。」
6
「喬喬?」徐媛轉身離開的時候,恰好看到了在樓道口聽完全部的我,「你怎麼出來了?你膝蓋的傷不能亂動的。」
徐媛立馬扶住我。
我問道:「我以前和他有過孩子?」
徐媛臉色微變:「喬喬,你都聽見了?」
「嗯。」瞧著徐媛做錯事的表情,我淡淡開口,「我在想我以前的眼光怎麼這麼差?居然和這樣的人有孩子。」
徐媛長舒一口氣:「都過去了喬喬。」
我自顧自地念叨:「等下我經紀人會來一趟,酒吧裡一鬧估計有很多人都認出來了,得解決一下。」
徐媛卻看著我許久:「喬喬,你真的沒事嗎?」
「我沒事。」
「喬晚晚。」江淮安喊了我聲。
我才留意到旁邊臉上略帶疲憊的男人。
他手裡緊緊攥著那份報告,又略帶希望地開口:「你要是失憶了,又怎麼會知道鄭茵的事情?」
我莫名覺得有些好笑。
前面讓我跪著道歉的是他。
現在自欺欺人希望我沒失憶的也是他。
「江總,首先我隻是不記得你了,其次,我不是傻,靠著現存的這些資料也能猜到來龍去脈。」
鄭茵差點被知名導演潛規則的事情在網上傳得風風火火。
可因為江淮安命人控評,現有的評論都是心疼她的。
以及,指責我的。
因為鄭茵是我介紹給那個導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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