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2025-06-17 16:04:474283

我在學校裡是出了名的難追。

於是周逢放話:

「一個月,包她對我S心塌地。」

一個月後,他卻瘋了般質問我跟我合照的那個男人是誰。

我笑著對他說:

「多虧你我才知道,原來我哥也會吃醋,謝了。」

1

跟周逢在一起後,我成了全校的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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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高嶺之花,我看也就是個戀愛腦,早知道兩封情書就能搞定,我就直接上了。」

「去你的吧,那是因為寫情書的是咱們逢哥,你瞧她看逢哥的眼神,那痴迷的喲。」

周逢放下酒杯,歪著腦袋懶散地靠在沙發上,染了醉意的眼角微微上揚,透著勾人的痞氣。

「沒意思,跟她在一起連約會都是去圖書館,我這輩子沒見過那麼無趣的人,還是小蕾夠野。」

他隨意地挑起一旁女孩的下巴,羞得那女孩紅了臉,一把推開他。

「討厭,那你打算什麼時候跟她分手?」

周逢忽然笑了:「我還沒玩夠呢,到時候等我煩了,冷暴力甩了就是,說不定她還會認為是自己的錯,哭著求我原諒她。」

「之前那幾個不都這樣,老套路了。」

包廂裡傳來酒杯相碰的聲音。

裡面的人笑成一團。

一句接一句的恭維聲裡,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嘴:「門口是誰啊?」

我握在門把上的手徹底松了下來。

「原來是嫂子。」

看見我,周逢的臉上沒有半點心虛。

嗓音裡帶著慣有的不羈:

「聽見了?我就是這樣的人,你不接受可以走,但是你今天出了這個大門以後就別想我去找你了,我不喜歡哄人。」

我沒走。

像什麼也沒發生一般,沉默著坐到周逢一旁的空位上。

周圍傳來嗤笑聲:

「嫂子,你就那麼愛啊?」

倒也不是愛。

周逢長著一張魅惑人心的臉。

精雕細琢的五官天生帶著生人勿近的冷感,笑起時又有一種春花爛漫的迷醉感。

他確實讓我難以抗拒。

畢竟我好不容易,才找到那麼像我哥的人。

2

沒錯,我有喜歡的人了。

隻是那個人。

偏偏是親手養大我的哥哥。

11 歲那年,父母車禍去世。

肇事方是當地出了名的權貴,隻賠了筆錢就敷衍了事。

親戚們為了那筆錢,搶著撫養我。

可等到錢被瓜分幹淨後,他們又將我當成可以隨意打罵泄憤的工具。

月姨找到被丟棄在荒郊的我時,我已經餓得奄奄一息,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皮。

但仍然像個暴怒的小獸一般,在她向我伸出手時毫不留情地咬了上去,牙齒用力到顫抖。

那時候的我恨極了每一個要來帶我回家的人。

我以為她會和別人一樣,將我狠狠甩出去,再啐上幾口。

可是她沒有。

她是那樣溫柔,彎彎的眉眼一下子就安撫了我躁動的心。

「歡歡不怕,月姨帶你回家,月姨家裡還有個小哥哥,以後讓他來保護你好不好?」

這個小哥哥,就是莊易。

莊易是個性格極為冷淡的人。

我怯生生地喊他哥哥時,他隻是淡淡地瞥了我一眼就繼續埋頭做試卷。

我一直以為他不喜歡我。

所以當月姨去世後,我很自覺地背著行李走了。

我沒想到,莊易會來找我。

那天的夜黑得可怕。

手電筒的光照在莊易慌張的臉上,他的手抖得厲害。

「誰準你亂跑的!」

我哇地一下就哭了。

「他們說得對,我是掃把星!我是害人精!我克S爸媽又克S了月姨,我留在你身邊也隻會拖累你!哥,你就讓我走吧!」

我哭到抽噎,固執地抓著書包帶。

良久,我聽見一聲沉沉的嘆息,帶著粗繭的手溫柔地擦去我眼角的淚。

「媽走了,你也不要哥了嗎?」

他拿起被我捏到皺巴的滿分試卷:「是想讓媽誇誇你嗎?沒關系,以後我來誇你。」

我沒繃住,哭著撲到莊易懷裡。

像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SS抓著他的衣角。

「哥,我隻有你了,你別不要我。」

莊易也抱著我,好久都沒有松開。

他說:「不會。」

我以為我們會在一起一輩子。

可他終究是騙了我。

狠狠地拋下了我。

3

月姨沒留下存款,莊易隻能賣掉老房子帶我去租房。

但是那些錢支撐兩個孩子上學是遠遠不夠的。

意識到這點後,莊易背著我輟學去了工地。

我哭著跑去質問他時,他正默默地往肩頭撂上一袋水泥,然後不鹹不淡地留下一句:「我不愛念書。」

他騙人。

連我都知道,他常年上光榮榜。

老師誇他是清北苗子時,他頭一回沒有掩飾自己的笑意。

可是為了我,他全放棄了。

他說那些他都不在意。

他在意的隻是我有沒有吃飽飯,有沒有因為買不起校服被同學嘲笑。

在相依為命的每一個歲月裡,他所為,全部是我。

我怎麼可能不心動。

可是他那樣好,又那樣無情。

在發覺我對他的感情變質時,他扭頭就離開了我。

隻留下一通電話。

「歡歡,你長大了,可以談個男朋友了。」

4

所以,就有了周逢。

因為不愛說話,我在學校裡是出了名的冰山美人。

不知道是誰傳言我難追。

於是那些無聊的男生像比賽一樣,把追我當成了博弈。

周逢就是其中之一。

午後的操場上,我聽著歌躲在樹後享受片刻的寧靜。

身後有人喊了一句:「周逢,聽說你的情書被沈杜歡扔了?」

「切,不是都說她難追嘛,要是第一次就接受了那才沒意思。哎,想不想看高嶺之花為愛發瘋?等著吧,一個月,包她對我S心塌地。」

「逢哥帥氣啊,這回又賭什麼?」

……

周逢。

這個名字有點熟悉。

我想起那封被我扔進垃圾桶的情書,署名就是周逢。

我下意識抬頭,看向那個被簇擁著的少年。

目光掃到他的臉時,我愣住了。

怎麼會那麼像……

我幾乎一下子就想到了莊易。

他也愛穿白襯衫。

隻是和周逢的闲散慵懶不同。

他永遠會將扣子嚴謹地扣到最上方。

我哥說,談個男朋友吧。

好,那就談一個。

所以在第二封情書送過來的時候,我沒有猶豫。

那天的海棠花開得正盛。

風吹過,一陣濃鬱的幽香裡,有散落的花瓣剛巧掉在我的肩頭。

周逢一愣。

而後挑眉看我,露出他標志性的笑。

略帶點失望。

「女神啊,也沒有那麼難追嘛。」

5

我的到來讓原本熱鬧的包廂變得拘謹。

溫蕾朝我敬酒:

「嫂子,咱倆喝一杯。」

剛說完,又呀的一聲捂上嘴:「像嫂子這樣的乖乖女平時應該不喝酒吧?」

她故作大大咧咧地拍了一下周逢的肩膀:「都怪你,嫂子要來也不說一聲,咱們這兒隻有酒,連飲料都沒有,你讓嫂子喝什麼?」

我平靜地坐下:「讓服務員給我倒杯熱水就好。」

溫蕾開玩笑地喊著:「來這兒不喝酒多沒意思啊。」

不知道誰接了一句:「你以為誰都跟你似的,千杯不醉啊。」

溫蕾嗔怪地瞥了那人一眼:「還不是你們帶的。」

氣氛圍著溫蕾活躍起來。

「喝水有什麼好玩的,媳婦,我喝多了,剩下的你替我喝唄,你也不想看著我被他們灌吧。」

他遞來一杯放滿冰塊的酒,說著就要喂我。

我有些抗拒:「我今天不方便喝涼的。」

周逢很快變了臉色。

「小蕾都能喝,你有什麼不能喝的?」

「就你嬌貴些唄,沒意思。」

溫蕾笑著靠了過來:「別生氣啊,我替你喝還不行嗎?」

說著,她就要去拿酒杯,被我先一步端起一飲而盡。

一股辛辣滑下喉頭,我被嗆出眼淚。

我冷冷地看向周逢。

「這樣有意思嗎?」

其實剛在一起時,周逢對我還算上心。

他會耐心等我上完一天的課後,在教室門口送來驚喜。

會走很遠的路排很久的隊給我買我喜歡的雲朵蛋糕。

但或許是太容易得到就會變得不珍惜。

在意識到我已經被他拿捏後。

他越來越喜歡打擊我。

似乎是我越狼狽他就越刺激。

他享受在感情裡充當主宰者的興奮感。

就像現在這樣。

周逢對我的表現很滿意:「這不是會喝嗎?」

「嫂子豪爽啊!」

剛還看熱鬧的人喊話起哄。

有了第一杯,很快就有第二杯、第三杯遞了過來,我一一應下。

「還以為像嫂子這樣的乖乖女平時都是煙酒不沾呢,原來私底下也是樣樣都來啊。」

溫蕾說完,俏皮地吐了吐舌頭。

周逢寵溺地捏了捏她的臉頰:「就你會說話。」

「嘶,疼S了,下手沒個輕重的,嫂子,他欺負我,你要替我報仇。」

他們隔著我打鬧。

溫蕾推我當擋箭牌時,我碰倒了茶幾上的酒瓶,裡面的酒灑在了溫蕾的身上。

溫蕾驚叫一聲。

周逢想也不想就推開我。

「沈杜歡你幹嗎呢!」

我沒站穩,一個趔趄摔倒在地,手掌重重地按在酒瓶的碎渣上。

聚會被迫提前結束。

周逢怕溫蕾穿著湿裙子會感冒,要先送她回去。

其他人覺得掃興,不耐地掃了我一眼後,也跟著散了。

整個包間隻剩下我縮在角落裡,默默地將手掌心的玻璃碎渣一顆一顆挑出來。

再抬頭,外面已經下雨了。

6

手機就是在這時響起的。

我特意等鈴聲響了好久才接通。

「喂,哥。」

自從上一次我們大吵了一架後,他已經很久沒有給我打電話了。

「怎麼還沒回家?」

我一愣。

隨即冷笑道:「我回沒回家關你什麼事,你不是不管我了嗎?」

這句話裡,帶著我都未曾察覺到的哭腔。

「跟誰在一起?」

「男朋友。」

和周逢在一起後,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給莊易打電話。

我告訴他,我有男朋友了。

其實我是想說,我有男朋友了,你可以放心回來了,我不會再纏著你了。

可心裡就是賭著一股氣。

我開始喋喋不休:

「下次帶你見見我男朋友,他長得可帥了,溫柔體貼,對我也好,一點都不比你差。」

我說了好多好多誇周逢的話。

莊易隻是淡淡回復了一句:「嗯,那樣很好。」

情緒裡沒有一絲起伏。

我突然覺得好沒意思。

情緒在那一刻崩潰。

我在電話裡嘶吼著:「莊易,你怎麼不S在外面?」

我哥還在問:「在幹嗎。」

我覺得好笑:「你在裝什麼?男女朋友在一起還能幹嗎,上床唄。」

7

電話再次打來,我選擇掛斷。

四月的夜,還是好冷。

我蹲在屋檐下躲雨,遲來的痛經讓我站不起身。

不知道為什麼,眼眶突然起了霧氣。

我幹脆自暴自棄。

周逢折返回來的時候,我已經哭花了臉。

他蹲在我身前,將傘遮來一半。

他顯然是誤會了。

「怎麼還自己一個人躲起來哭呢,我這不會是來找你了嗎?」

他幫我擦去眼淚,寵溺道:「小花貓。」

像是意識到什麼,他勾了勾嘴角:「你是……吃醋了?我和小蕾——」

「你們隻是朋友,我知道。」

我無所謂道。

我轉身想走,周逢眼裡的玩味更濃了。

「還說沒吃醋,需要哄嗎?」

他的眼神瞥過我的左手,而後擰著眉責怪道:「受傷了怎麼不早說。」

他跑進一旁的藥店買了碘伏和創可貼。

處理完傷口後,周逢捧著我冰涼的手搓了又搓,最後握著一同揣進口袋。

我愣了愣神。

以前我哥也常這樣。

他騎車送我上學時怕我冷,將我的手搓熱了放進自己的口袋。

北方的冬天風很凜冽,一路上他都將棉袄敞著。

說這樣能給我擋風。

自己凍得發燒也要堅持去工地。

因為少一天的班就會少我一天的補課費。

眼眶又是一酸。

我有多久沒見過我哥了?

十八歲那年,我鼓起勇氣向他表白心意。

此後整整三年,他再也沒有回來過。

眼淚沒忍住,再次落下。

周逢的手一頓:「就那麼感動。」

他難得對我溫柔起來:

「你是我談過最懂事的女朋友,我承認,有時候我還蠻喜歡你的。」

「我決定接下來認真跟你戀愛了。」

他俯身慢慢向我靠近,我聞見熟悉的味道。

真好,他噴了我送他的那瓶香水。

他想抱我。

雙臂剛剛攬過我的肩,溫蕾就打來電話。

「阿逢,不是叫你拿個東西嗎?怎麼那麼慢呀,司機都要走了。」

「來了。」

周逢松開我,說了一聲抱歉。

「我先送小蕾,你在這兒等我一會兒?」

我卻在他離開後松了口氣,往反方向走去。

半路,我被汽車的鳴笛聲驚住。

車窗降下,露出莊易那張過分精致的臉。

「這就是你說的溫柔又體貼的男朋友?也不過如此。」

8

回到家。

剛還覺得清醒的頭腦一下子有些發暈。

我踉跄著站不穩,一路都是莊易扶著我。

他把我安置在床上,再小心地蓋上被子。

要離開時,我拽著他的手臂。

「別走。」

我攀上莊易的脖子用力一扯。

終於不管不顧地吻上了。

我不敢看莊易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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