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開始狂笑,笑著笑著眼淚又出來了,看起來精神恍惚的厲害。
我爸媽簡直嚇慘了,臉色煞白的想讓我弟進屋,卻發現他的腳下就像生了釘子一樣,不管是推還是抱都不能挪動他分毫。
而我看著我弟站的位置,隻覺得毛骨悚然。
和昨晚我夢裡的那個吊S鬼的位置一模一樣。
我弟又哭又笑了半天,突然間又開始瘋狂的抽搐,最後口吐白沫,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我爸媽嚇壞了,屋都沒進,直接帶著已經昏迷的我弟又去了醫院。
可到醫院檢查卻什麼症狀都沒有,就在我爸媽一籌莫展間,醫院的大夫卻開了口:
「我看他也不像是有病的樣子,要不你們去找另一方面的人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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礙於職業,她沒有細說,但我爸媽卻聽明白了。
6.
第二天一早,我爸就從鎮上請了個神婆回家。
一進門,神婆就盯著我家院子裡那棵榕樹看了好一會兒,然後轉頭看向我爸:
「你們家有幾口人?」
「五口。」
我爸幾乎像都沒想就回答,卻看見神婆搖了搖頭:
「你們家明明有六個人。」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無疑都冒了一身冷汗。
「大師,你別嚇唬我啊。」
我爸勉強的咧嘴笑了笑。
神婆卻沒回答他,轉身進了我弟的臥室。
我弟此時還在昏睡,幾乎是見到我弟的瞬間,神婆就皺起了眉。
「哼!怪不得!他拿了別人的東西,自然會找上他。」
神婆冷哼出聲,我爸媽卻滿頭霧水。
而我卻瞬間想到了我奶帶回來的那枚長命鎖。
它此時,正戴在我弟的脖子上。
「你們趕緊想想,是不是拿了什麼不該拿的東西,要不然,我也救不了他的命。」
我媽一聽這話,頓時急了,過了好一會兒一拍大腿: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說著,撥開我弟的衣領就將那枚長命鎖摘了下來。
「您看看是不是這個。」
我媽說著,將長命鎖遞給神婆。
隻看了一眼,神婆就臉色大變。
「這是誰給孩子弄的?」
「我......」
我奶弱弱的回應,她本就信這些,此時在專業的神婆面前,早沒了自己往日的刁鑽刻薄。
「糊塗啊!棺材釘做長命鎖!你這是要你孫子的命!」
「你說什麼?」
神婆的話音剛落,我媽便炸了毛。
「你說,這長命鎖是棺材釘做的?」
見神婆點了點頭,我媽當即撸起袖子:
「好你個老不S的!你竟然用這種東西害我的孩子!你簡直喪心病狂!」
我媽說著就要去撓人,卻被我爸攔了下來。
我奶沒了氣焰,卻還是嘴硬:
「我還不是聽說棺材釘做長命鎖能保佑人多福多壽,我是為了我孫子好這才舔下臉去向別人討的,誰知道會成這個樣子。」
從我奶的話中我這才知道,做長命鎖的棺材釘是她特意從村頭一戶人家討來的。
那家的老人二次下葬,屍體燒成了骨灰,原先的棺材沒了用,便給了我奶。
我奶的話說完,卻見神婆搖了搖頭:
「正常的情況下,棺材釘長命鎖確實能保佑人,但是你用的棺材釘不行。它的原主生前受了太多的氣,S後怨氣不散 ,你拿了她的東西,她自然會跟著你。」
「我怎麼知道會這樣。」
我奶此時簡直是欲哭無淚。
神婆的話卻還沒停:
「你將長壽鎖拿回了家,S者的魂魄自然也會跟著回來。」
白天她附在這孩子身上,晚上就守在你家院子裡的那棵榕樹下面。
神婆的話激起了我一身冷汗,原來那些夢都不是意外,我家榕樹下面真的有東西。
「你之前說這孩子在學校的症狀,也是因為這個。原主生前過的不好,吃不飽穿不暖是常事,最後含冤而S,怨氣才會這麼大。」
神婆說完,我媽直接撲通一下跪在了她面前:
「大師,我求求你了,救救我的兒子吧!我就這麼一個兒子啊!」
我媽崩潰的大哭出聲,最後被神婆扶了起來。
照著神婆的要求,我媽準備好了需要用的東西。
最後我和我奶被撵出了臥室,隻留下我爸媽和神婆在裡面。
我奶此時臉色煞白,大概是還沒能接受自己害了親孫子這件事。
過了將近半個小時,屋裡的門終於打開。
我弟醒了,和之前一樣,發生了什麼他完全不記得。
神婆被我爸媽畢恭畢敬的送出了門,離開前,她轉身對他們坦白:
「我的能力隻能到這裡,這個人怨氣太重,雖然被我送走了,但我不確定是不是還會回來找麻煩。你們最好再找個道行高一點的來看一看。」
我爸媽聽了感激的點頭。
神婆卻看了看我:
「我腿腳不好,小丫頭扶我到車站吧。」
說著伸出了手等我攙扶。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身後就被踹了一腳:
「還不快去!」
我媽瞪了我一眼。
我沒作聲,扶著神婆離開。
直到走出了兩個人的視線,神婆才轉過頭來看我:
「看的出來,你在這個家的處境不如意,我能力有限,不確定之後你家能否平安無恙。」
說著,從兜裡掏出了一枚香囊:
「我看你挺有緣,這個給你,或許能幫到你。」
說完轉身朝著車站走去。
我打開香囊,裡面是一枚護身符。
7.
之後的幾天我弟看起來像是徹底恢復了。
我也沒有再做過噩夢,就算晚上出去上廁所,經過榕樹,也再沒了之前的詭異感覺。
期間我爸媽又找過幾個自稱大師的人來看過,全都說我家現在已經沒事了。
我爸媽的心這才徹底放下。
因為長命鎖的事情,我媽和我奶徹底鬧掰。
整天看對方不順眼。
但礙於我爸的原因卻不能發作,最後隻能把氣撒在了我的身上。
沒出幾天,我的身上就又滿是青一塊紫一塊的傷痕。
然而,太平的日子沒過太久。
一天下午,村民突然闖進了我家。
說我弟跳河了!
我奶聽見這個消息,差點沒背過氣去。
等我們一家趕到的時候,河邊已經圍了一群人。
有村民說,我弟從校車上下來之後,就徑直往河邊走。
這一路上,不管是路過他的村民還是他的同學和他說話,他都不搭理。
他一直背著個手,身姿像是老人一樣。
直到到了河邊,他二話不說就跳了進去。
說來也奇怪,這條河並沒有多深,我弟跳下去之後,附近的村民發現了,就急忙跳下去救人。
可是總共那麼大點的地方,找了一圈卻連個人影都沒找到。
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我爸會水,當即跳下河去找人,隻剩下我媽和我奶跪在岸旁嚎啕大哭。
像是想到了什麼,我媽看向我奶的目光帶上了狠厲,伸手就掐上了她的脖子。
「都怪你!都是因為你!我兒子要是出了什麼事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直到五六個村民七手八腳的將她們阻隔開,我奶的脖子上已經一大片紅痕和好幾道抓痕。
沒過多久,警察和打撈隊也來了。
聽村民說水下找不到屍體的描述,本以為是一樁懸案,卻沒想到打撈隊剛下去就找到了屍體。
我弟的屍體被拖上岸,他臉色慘白,身體已經浮腫。
我爸媽和我奶這才徹底崩潰了。
那天的最後,以村民幫忙將我弟的屍體送回了我家而收場。
我爸此時已經沒有了走路的力氣。
他心心念念那麼多年,好不容易求來的兒子,徹底沒了。
8.
葬禮在三天後,那三天家裡的大小事情幾乎都是我操持的。
我爸仍舊整天沉默寡言,誰和他說話也不搭理。
我奶急火攻心,突然間癱瘓在床。
而我媽,自從得知我弟的S訊,就像是瘋了一樣。
她堅信是因為我奶之前做的事情沒有被清除幹淨,這才害了我弟。
回家當天就提著菜刀要砍人,最後被我攔著鎖在了臥室裡。
我弟出殯的那天,我爸才終於有了反應,早早跟著隊伍進了山裡。
等到安葬完已經是中午,我爸說自己有事要處理,坐上村口的車就去了鎮上。
然後,再也沒回來過。
也是過了好幾天我媽才反應過來,翻開了平時放存折和現金的匣子。
零零散散的現金還放在裡面,但是存折早已不知所蹤。
我爸帶著錢走了。
唯一的兒子S了,丈夫也丟下她帶著存款不知去向。
我媽接受不了打擊,徹底瘋了。
整日在屋子裡不是哭就是笑,要不然就是抱著枕頭喊我弟的名字。
我奶自從癱瘓後,身體也一天不如一天。
平日裡連正常生活都不能自理。
村子裡不少人看我可憐送來了補給,他們總是看著我,和別人談論我如今的遭遇有多悲慘。
親生弟弟S了,父親走了,奶奶癱了,媽媽瘋了。
現在一家三口就指望著我一個人了。
說著還能掉幾滴眼淚。
但其實,我卻覺得前所未有的輕松。
從小便欺辱我的弟弟,將我看成賠錢貨的父親,每天對我非打即罵的媽媽和奶奶。
我從小就不明白,為什麼明明是家人,我的滿身傷痕和所有不幸卻全部來自於他們。
現在這些人全都沒辦法再繼續傷害我了,我有什麼值得可憐的,大家不是應該替我慶祝嗎?
慶祝我解脫了。
隻是,現在距離我徹底解脫,還差一點點。
我坐在院子裡,眼睛卻SS盯著兩間臥室的門。
一間,是我已經瘋癲的媽媽。
另一間,是癱瘓在床的奶奶。
第二天早上,我照常給我媽和奶奶送去了早飯。
隻是從我媽的房間出來的時候,恰好不小心忘記了鎖門。
然後就背著自己的背筐上山割豬草去了。
直到中午,我才背一筐新鮮的草打開家門。
撲面而來的,是濃重的血腥味。
我媽臥室的門大敞著,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我扔下竹筐,急忙跑進了我奶的屋裡。
入目,是滿地滿床的鮮紅。
而我奶躺在血泊裡,早就沒了生息。
她的旁邊還扔著一把菜刀,頸部的大動脈被切開,傷口早已幹涸。
她就靠在床頭,眼睛睜著,滿眼不甘心。
不知道站在原地看了多久,我才終於回過神來。
翻出了我媽屋子裡的老舊手機,撥通了報警電話。
警察來的很快,最終在河邊找到了我媽。
據說找到她的時候,她正抱著抱枕,要往河裡跳。
而她所站的,就是我弟屍體被撈上來的地方。
我媽被警察帶走了。
不過她的精神肉眼可見的不對勁,之後是關進精神病院還是關在監獄,我都不得而知。
許是村裡人實在看不下去,他們幫我安排了我奶的葬禮。
因為我是未成年,家裡人又全都走了。
最後我被送到了福利院。
福利院的生活不算富裕,但我卻前所未有的開心。
我可以和所有的小朋友一樣,吃一樣的飯,穿一樣的衣服,玩一樣的玩具,學一樣的知識。
我的生活,再也不是一碗鹹菜,一身家務。
因為年齡比較大,沒有人願意領養我。
十八歲那年,我從福利院離開,進入了社會。
福利院教會了我很多東西,為了讓所有孩子都有個一技之長,他們平時會給我們安排不同的手工課。
離開福利院沒多久,我就在一家工坊做起了正式職工。
手中的積蓄漸漸積攢起來,我也終於能在諾大的城市,租住一間屬於自己的小家。
9.
很多年後,我也有了屬於自己的家庭。
我的丈夫很愛我,孩子也很可愛。
一次老板家的孩子滿月宴,我和一群同事到場恭賀。
在場的人紛紛遞上了自己的禮物。
滿目琳琅裡,我看向一個包裝精致的禮盒。
同事炫耀著打開,說是送小孩長命鎖寓意多福多壽。
可我一眼就看出,那是棺材釘長命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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