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025-06-18 16:23:124859

……


 


眼看著吸引的熱度足夠了,程風才裝模作樣地衝過來分開我和姜汝楠,把我護送上車。


 


在車裡,我搜索著我跟姜汝楠打架的相關新聞。


 


秦寒川的公關團隊效率很快,事情才過去一小時,就已經發出澄清聲明試圖跟我們撇清關系。


 


幸好,我們還留著後招。


 


姜汝楠已經提前把我準備好的照片交給了八卦媒體。


 


很快,鋪天蓋地都是我跟秦寒川逛商場,去酒店的照片,更重要的是,還有我去婦科醫院做產檢的照片。


 


秦寒川也接連給我撥了好幾通電話,我都故意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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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秦寒川通過聯系程風,把我送回去秦家。


 


站在秦家大宅門前,我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曾經我是多麼地想搖身一變成為秦家的女主人,此時卻無比厭惡。


 


“江鈴,你準備好了嗎?”


 


程風跟在身後,小聲嘀咕。


 


“嗯。”


 


打開大門,秦寒川面帶慍怒地坐在大廳中央,視線直勾勾地盯著手機屏幕。


 


“寒川,怎麼辦?是那個女人先動手的,我沒想過會暴露我的身份……”


 


我垂下眼眸,語帶慌張地顫顫巍巍地拉著秦寒川的衣袖,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說你去產檢了?”


 


“我……懷孕了,這是我們愛的結晶,本來想著一周年的時候才告訴你的,沒想到被媒體拍到了。”


 


我扭過身去,生怕我的厭惡之情被秦寒川察覺。


 


“可,這,懷孕了怎麼辦啊?”


 


秦寒川慌張得口齒不清。


 


“懷孕了不就是生下來咯,難道你有其他計劃嗎?”


 


“可是本來是要——”


 


秦寒川突然意識到什麼,沒有繼續說下去。


 


“要什麼?要出國?等生完孩子再出吧。寒川,我不是逼你結婚,但是我知道最近秦氏要上市了,要是公司形象在這時候出問題,可就出問題了。”


 


秦寒川的眼神變得凌厲,滿眼狐疑的盯著我,質問著:“你怎麼會知道這麼多?”


 


“這網上都傳遍了,你要是擔心我會分掉你的家產,你放心,我們不領證,生完孩子,等公司熬過這段時間我就離開,當做報你這一年來照顧我的恩情。”


 


我神色從容,面無波瀾地安撫著他,眼看著他眼底的懷疑逐漸消退,取而代之的是喜悅。


 


“我現在就讓公關團隊宣布,你是我的未婚妻,是姜汝楠在無理取鬧。”


 


秦寒川愣了一下,隨後又補充道:“出國這件事,先緩一緩吧。”


 


6


 


“可是姜汝楠怎麼辦?她會輕易放手嗎?秦氏現在這個關鍵時刻可容不得這些醜聞繼續渲染。”


 


我握著秦寒川攥緊的拳頭,輕聲安撫著他。


 


“你去忙公司的事情,那個女人我來聯系。”


 


秦寒川看了看目光堅定的我,稍稍點了點頭,便匆匆離開。


 


打著解決秦寒川醜聞的名義,我光明正大地聯系上了姜汝楠。


 


“為了那個人渣,值得你犧牲自己的名聲嗎?以後誰還敢跟你在一起?”


 


姜汝楠在電話那頭沉重地嘆了口氣,看著爸爸送給我的手鏈,我的嘴角微微上揚。


 


“值得,隻要能讓他身敗名裂,都值得。”


 


“那,你這個孩子真的要生下來嗎?那可是秦寒川的,你的S父仇人。”


 


姜汝楠小心翼翼地問道。


 


我摸著肚子,久久沒有說話,姜汝楠也識趣地沒有再問下去。


 


很快,姜汝楠就在社交平臺上發布聲明,承認自己造謠,因為對秦寒川愛而不得才出言詆毀。


 


秦氏集團的鬧劇算是暫時過去了,在我多次出面打造秦寒川愛情專一的人設後,秦氏集團的口碑更是比之前要好。


 


為此,秦寒川滿眼歡喜地誇贊著我處理得幹脆,對我信任有加。


 


這一天,秦寒川約我一起去郊外散心,我滿眼歡喜地答應了他。


 


因為昨晚通過偷聽器,我偷聽到秦寒川將在路上,跟國內黑市交易的接頭人碰面。


 


我瞄了瞄他的公文包,我知道,賬本就在裡面。


 


我給程風打了個眼色,程風便示意要去一趟最近的洗手間,暫時離開了。


 


霎時間,隻剩下我和秦寒川兩人。


 


趁秦寒川不備之時,我裝作找口紅的樣子,翻出了他的賬本。


 


“寒川,這是什麼賬本?”


 


眼看著我正拿著他的犯罪證據,秦寒川把手機摔倒在地,一股勁地衝過來奪走賬本 ,惡狠狠地盯著我。


 


眼神要是能S人,我怕是已經S了好幾回了。


 


我裝作害怕地癱坐在地上,嘴邊嘀咕著:


 


“這是什麼?什麼黃色產業?什麼女伴?”


 


“你都看見了?”


 


秦寒川面露青筋地靠近了我,我緩緩地往後退,不知不覺退到了湖泊邊緣。


 


“那就對不住了,你留不得了。”


 


秦寒川做出要把我推到湖泊的動作,躲在一旁的程風趁機出現,裝作吃驚地大喊著:“秦總,小心!”


 


借著要拉住秦寒川的樣子把他推到湖泊,眾所周知,秦寒川曾經被媽媽推到河裡,產生了心理陰影,因此一直沒有學遊泳。


 


眼看著秦寒川在湖裡撲稜著雙手,大喊著救命。


我嘴角翹了翹,半分鍾,我才轉過身去裝作剛回過神的樣子,跳進湖裡,把秦寒川拖到了岸邊。


 


一時之間,大吃一驚的除了程風,還有秦寒川。


 


7


 


程風不明所以地盯著我,正想追問,我給他打了個眼色,才生著悶氣離開了。


 


“你為什麼會救我?”


 


秦寒川吐了一口水,聲音嘶啞,不可思議地看著我。


 


“我是你的未婚妻,肚子裡還有你的寶寶,我愛你更勝於愛自己,怎麼會見S不救呢?”


 


我一副情真意切的樣子,牢牢地握著秦寒川的手。


 


秦寒川眼底閃過一絲感動,小聲嘟囔著:


 


“我以為你發現了我的秘密,會告發我。”


 


“噓!”


 


我做出噤聲手勢,搖了搖頭。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隻要你相信我就行了!”


 


秦寒川似乎還半信半疑。


 


忽然之間,我的小腹隱隱作痛,鮮血從大腿流出。


 


程風趕過來大喊道:“糟了,她的小孩!”


 


後面的話,我已經聽不清了,隻覺心慌目眩,逐漸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來時,秦寒川坐在床邊。床邊的單據上寫著:“意外流產”。


 


秦寒川支支吾吾地說道:“孩子,沒了。”


 


我愣了愣神,反應過來後竟有些歡喜,反正這孩子我也沒打算要了。


 


“隻要你沒事就好,寒川,孩子沒你重要。”


 


秦寒川表情一滯,沉默了片刻,小聲嘟囔著:


 


“我以為你會拿孩子來要挾我的!”


 


“我以為你當時不會救我的。”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餘光卻瞥見了一旁神情迷惑的程風。


 


果然,在程風送秦寒川回家的路上,姜汝楠給我打來了電話。


 


“你為什麼還要救她!”


 


“你難道真的愛上他這個S人犯了嗎?”


 


數不清姜汝楠罵了多少句,我連聲喊停。


 


“汝楠,不夠!身敗不夠,我要他名裂!我們現在手上的證據不夠!”


 


電話那頭的姜汝楠,總算是冷靜了下來,沉默半晌後,才回過神來。


 


“你在博取他的信任?”


 


“嗯。”


 


果然,從那天起,秦寒川對我的信任倍增。


 


秦氏企業上市那一天,秦寒川喝得醉醺醺。


 


借著醉意,我知道這是他最放松警惕的時候。


 


我攙扶著他,靠在辦公室的沙發上,開著姜汝楠給我的錄音筆,假意責罵著我的爸爸。


 


“我很討厭我的爸爸,他從小就不喜歡我,覺得我是賠錢貨。”


 


“哦,你跟你爸爸感情不好嗎?”


 


秦寒川手持著啤酒瓶,還在瘋狂往嘴裡灌。


 


我強忍著怒氣,抿著良心說:“討厭S了,小時候我都巴不得離開他!不過要不是他意外出車禍了,我也沒機會遇上寒川哥哥。”


 


“那按照你這麼說,還是我自己創造了機會讓你遇上我。你爸爸當年就是拍了我跟強哥交易的證據,想去警察局舉報我在黑市做交易的。”


 


“差一點,就被他逃了。還好我發現得快,找管家把他撞S了。我秦寒川有錢有勢,什麼都不怕。”


 


說著說著,秦寒川醉臥在沙發上,絲毫沒有發現一旁氣得滿臉通紅的我。


 


那一刻,我真的好想掐S他,但是理智告訴我,還有別的辦法制裁他。


 


趁著他熟睡,我翻看著他的賬本,意外地發現了下一個交易對象,就是姜汝楠。


 


交易日期正是下周的上市慶祝晚會。


 


我聯系了姜汝楠,果然,秦寒川通知了她來參加晚會,可是她的約定時間比晚會開始時間要早一個小時。


 


美其名曰想多待一小時。


 


看來,他打算晚會人多,趁機把姜汝楠送走。


 


“怎麼辦?難道我也落得跟閨蜜一樣的下場了嗎?”


 


姜汝楠在電話那頭詢問著。


 


我拿著床邊的錄音筆和賬本,嘴角漸漸上揚:


 


“那就晚會上,給他一個驚喜。”


 


8


 


終於來到了年會這一天,此刻,秦寒川正驕傲自得地站在舞臺中央,介紹著自己這些年來的成就。


 


他不外乎是炫耀自己的社交圈子,臺下也不乏阿諛奉承的嘴臉。


 


“秦總真是才貌雙全!”


 


“秦總能靠自己的能力走到今天這一步真是厲害!”


 


“我們都要像秦總學習!”


 


我在一旁搖晃著紅酒杯,隻覺得可笑。


 


看了一眼他介紹的投資人,我瞬間聯想到了賬本上的買家。


 


原來秦寒川做黑市交易,是為了拉攏這些權勢。


 


這些女人,有幾分美貌的,或是送到國外地下代孕機構,稍稍遜色一點的,就是送到色情場所,這些黑色交易,往往是這些有錢人的賺錢渠道。


 


我看著秦寒川得意洋洋地介紹著他口中的強哥,緊緊地攥緊了拳頭,指甲不自覺地已經嵌入肉中。


 


當強哥興高採烈地走上舞臺,準備給秦寒川一番祝賀的時候,我掏出手機,把聲音調到最大,播出了秦寒川那天晚上的錄音。


 


“那按照你這麼說,還是我自己創造了機會讓你遇上我。你爸爸當年就是拍了我跟強哥交易的證據,想去警察局舉報我在黑市做交易的。”


 


“差一點,就被他逃了。還好我發現得快,找管家把他撞S了。我秦寒川有錢有勢,什麼都不怕。”


 


場內突然一片安靜,三四秒後又哗聲四起。


 


“這是秦總的聲音嗎?”


 


“什麼黑市交易?什麼強哥?臺上這個嗎?”


 


“撞S了誰?”


 


……


 


眼看著臺下人聲鼎沸,強哥頓時臉色鐵青無比,拿著麥克風的手不禁顫抖著,不知所措地看著秦寒川。


 


秦寒川倒是反應得快,一下子就找出了聲音源頭。


 


“江鈴,你在做什麼?”


 


我咬緊牙關,直勾勾地盯著他,並沒有說話,等待著。


 


等待著他發瘋。


 


老奸巨猾的秦寒川倒是很快就想出了一個說法。


 


“各位,不好意思!最近江鈴因為意外人流得了抑鬱症,目前正在治療階段,最近老是用AI編造一些莫須有的事情,沒想到現在這麼嚴重了,對各位造成困擾,實在是抱歉。”


 


我不禁側過臉,面帶不屑地翻了個白眼,緩緩地走上舞臺。


 


眾人依舊議論紛紛。


 


在吵雜的喧鬧聲中,秦寒川小聲在我耳邊威脅著:


 


“你要是現在改口認錯,推翻剛剛的錄音,你還可以繼續做我的一隻金絲雀,我可以遣散其他女伴,宣布馬上跟你結婚。這樣子,你想得到的名和利都有了。”


 


我徑直地盯著他:“我想要的從來不是名和利,我隻要你身敗名裂。”


 


秦寒川冷冷譏笑著,擺弄著我的頭發,像是在挑逗著一隻寵物。


 


“我有權有勢,就這一條人命的事,你以為我沒辦法解決嗎?”


 


確實,光這一段錄音沒法打敗他,但是他不知道,一小時前姜汝楠被送出去交易的時候,就已經被警察跟蹤上了。


 


“你猜,現在警察救下姜汝楠了嗎?”


 


聞言,秦寒川眼底的喜悅慢慢被驚恐取代著.


 


“這怎麼可能?你倆不是仇人嗎?”


 


我撥開他的手,緩緩後退,冷冷笑道:


 


“仇人不一定是仇人,同盟也不一定是同盟。”


 


門外的警車聲,更是把走了神的秦寒川拉回了現實。


 


“江鈴!我要S了你!”


 


秦寒川趁眾人不注意的時候,從胸前口袋掏出一把尖刀,徑直地衝著我的方向跑來。


 


9


 


正當秦寒川快要追上我的時候,潛伏在舞臺一旁的程風及時撲出,把秦寒川推到在地上。


 


秦寒川詫異地看著程風,忽而間,像是意識到了一切。


 


“原來,你們是一伙的,一直在合謀打擊我?”


 


程風狠狠地衝上前抡了秦寒川一拳,把秦寒川這一年對姜汝楠的欺負都還給了他。


 


秦寒川也不甘示弱,瞬間和程風在舞臺上扭打在一起。


 


直至姜汝楠帶著警察衝進會場,兩人才被強行分開。


 


秦寒川看著姜汝楠毫不猶豫地奔向程風,自顧自語地笑道:“難怪都說女人是狡詐的,每個女人都是這樣的。”


 


臺下有人說道:“他媽媽在他一歲的時候,把他騙到河邊差點淹S了他,難道這就是他討厭女人的原因?”


 


原來秦寒川是把對媽媽的仇恨報復到每一個女伴,所以都挑選了一周年的時間作惡。


 


我直勾勾地盯著秦寒川,厲聲說道:“秦寒川,你錯了,這回把你罪證供出來的,是你的管家,是為了減輕罪責主動把你供出來的管家。不是男人和女人的區別,隻有真心待人,才能得到真心。”


 


“這並不是你殘害我們的原因,你為了報復,傷害著我們的親人,朋友,愛人,你就應該得到你的報應!”


 


姜汝楠氣鼓鼓地衝上前踢了秦寒川一腳,隨後便攙扶著程風離開舞臺。


 


我看了一眼被警察控制住的秦寒川,摸著爸爸送給我的手鏈,看向窗外的天空,緩緩地嘆了一口氣。


 


“爸爸,我給你報仇了!”


 


正當我們離開舞臺之際,秦寒川幾近發瘋地掙脫了警察的控制,衝向我們離開的方向。


 


卻被衝上來報復的強哥一把推到,兩人打鬧之際,強哥竟錯手把秦寒川推下了舞臺。


 


秦寒川摔得頭破血流,倒在血泊中,在眾人的圍觀下,慢慢失去了意識。


 


這一場鬧劇,隨著警車和救護車的離去,終於結束了。


 


後來,聽說秦寒川在舞臺跌落後,摔到腦部神經,目前接近痴呆狀態。


 


在監獄期間,天天叫嚷著有人要割他的腎髒,不敢吃東西,最後變得瘦骨嶙峋,僅靠吊糖水維持生命。


 


一年後,程風和姜汝楠的寶寶也出生了,是個可愛的女寶寶。


 


我在醫院看望寶寶的時候,給姜汝楠留下了一張銀行卡。


 


姜汝楠不解地看著我:“那是這一年,秦寒川給我的生活費,現在才知道,那不是生活費,那是要命費。這也是秦寒川欠你的,從今天開始,我不想跟他的東西有任何關系。”


 


姜汝楠本想推脫,可看見我堅定的眼神,隻好連連道謝。


 


窗外,知了在聲聲哼唱,像是在祝賀著新生的到來。


 


姜汝楠拉了拉我的手,笑道:


 


“現在困在監牢裡的秦寒川,倒更像是籠裡的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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