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報警了,因為我爸媽想道德綁架我。
我和弟媳同時懷孕,她要我打掉孩子,把我全款買的房子過戶給她老公,不然她就打掉孩子。
我媽下跪求我。
我爸拿著刀逼我。
我弟說:「你要是不答應,我就當沒你這個姐。」
斷絕關系,求之不得。
我這個弟媳婦,可是個扶弟魔,以後有他們狗咬狗的時候。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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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懷孕了,前男友的。
我弟媳懷孕了,我弟的。
我媽高興得鞍前馬後,把她當祖宗供起來。
飯桌上,全是她愛吃的菜。
一樣一樣夾她碗裡,仿佛她沒長手似的。
「姐,你放心,你侄兒以後肯定孝敬你。」
我笑笑。
自己生的都可能是個不孝子,隔了幾層肚皮的侄兒就能靠得住?
更何況是她和我弟的孩子。
一個啃老,一個伏弟魔。
我伸手摸摸自己的肚子。
原本沒打算要這個孩子,但是現在,我決定留下來。
「爸,媽,我也懷孕了。」
空氣瞬間凝固。
我爸把手裡的酒杯重重放在桌子上。
我媽手抖了下。
他們目光沉沉地看著我。
我弟跳起身:「你,你說什麼?你懷什麼了?」
「懷孕。」
「打掉。」我弟媳率先叫出聲。
伸手指著我:「你都沒嫁人,未婚先孕,要被浸豬籠的。」
「大清亡很多年了。」
還浸豬籠,她是電視劇看太多,腦子被裹腳布裹住了。
「我不管,反正你不能生下這個孩子。」
她說完,看向我爸媽:「她要是生這個孩子,我就去打胎。
「總之,我和她的孩子,隻能生一個。」
我冷笑出聲:「我非生不可,至於你,隨便,愛生不生。」
她要打掉孩子,威脅不了我。
至於我爸媽,我覺得他們可以一碗水端平。
但顯然,我對他們的了解不夠深。
或者說,我從未了解過我的父母。
「劉妍,你明天去把孩子打掉。」我爸說。
「……」
「爸。」
我爸站起身,聲音沉冷陰翳:「你必須去打掉。」
「不可能。」
每個人都有反骨。
我也有。
憑什麼她朱麗麗可以把孩子生下來,我不行?
我一不用他們養,二不用他們帶。
我媽抱著我的腿就跪下了:「妍妍,算媽求你了,你明兒就去把孩子打了吧。」
「媽。」
我拉了她一把,沒拉動。
她緊緊抱住我的腿,差點把我掀翻。
幸虧我眼疾手快扶住椅子,才沒有摔在地上。
「媽。」
我有種錯覺,剛剛她想將我摔倒,或者說,想我摔掉腹中的孩子。
「妍妍,算媽求你了,你這孩子生下來,媽沒法給你帶,到時候你怎麼上班?怎麼賺錢?我們這一大家子怎麼生活?」
「……」
是哦,她和我爸在海市,一個做保安,一個做保潔,每個月拿著我給的生活費,住著我買的房子,養著她兒子、兒媳婦的冤大頭是我。
我要是結婚生子,就會顧著自己的小家。
怪不得我都快三十了,他們從不催我找對象結婚。
我要是談男朋友,他們各種挑剔,讓我分手。
越想越心涼,越想越可怕。
我爸忽然進了廚房,拿出菜刀:「這個孩子你不能生,你要敢生,我就,我就……」
「爸,如果我非要生,你是不是就要剁了我?」
我劉妍,從到海市上大學,畢業打拼到現在,什麼樣的人沒見過,什麼樣的場面沒面對過。
他也就拿著嚇唬嚇唬我罷了。
我媽撲上去喊他:「老劉,把刀放下,把刀放下。」
朱麗麗忽然間站起身:「你想生下這個孩子也行,把這套房子過戶給劉聰。」
「對,把房子過戶給我。」
我的三觀都被震到稀碎。
我一直以為我爸媽待我不錯,至少沒有阻攔我讀書,小時候也沒有動不動打我,不給飯吃,不給衣穿。劉聰雖懶散些,對我也還行;朱麗麗扶弟魔,但用的是她自己的錢,跟我沒關系。
「如果我不呢?」
「那我就當沒你這個姐。」
我氣笑了。
「要斷絕關系是吧,行啊,斷,誰不斷誰是孫子。」我用力把桌子上的碗、盤子掀翻在地,「這房子是我全款買的,跟你們沒有任何關系,你們給我搬走,立即馬上。」
劉聰、朱麗麗嚇得往後退。
我爸媽愣了片刻,我爸用刀指著我:「我怎麼養了你這麼個玩意!」
然後往自己手臂上砍去。
「老劉。」
「爸……」
他砍一刀,看向我:「劉妍,房子過戶給劉聰,把孩子打掉,我還當你是親閨女。」
我的心在這瞬間格外冷硬。
別說砍一刀,就是砍十刀,把手臂砍下來,我也不屈服。
「絕不。」
2
他又朝自己手臂上砍了一刀。
「劉妍。」
我媽又跪到我面前:「妍妍,求你了,媽求你了,把孩子打掉,把房子過戶給劉聰吧,你能賺錢,你再買成不成。
「劉聰他賺不來錢,他小時候為了救你,差點沒了啊。
「你是姐姐,你要照顧他的,妍妍,當媽求你了。」
「你答應了吧,再不答應,你爸就要出大事了……」
我腦子嗡嗡作響。
「你們瘋了,你們瘋了。」
我推開她,抓起手機朝門口跑。
我怕再待下去,他們會合謀把我給S了。
「不要讓她跑了。」朱麗麗驚呼出聲。
就在我把門打開,一隻腳已經踏出房門時,劉聰伸手抓住我的衣領,朝屋子裡拖。
這瞬間,我渾身血液湧上頭頂。
我轉身一腳踢在他胯下。
他發出S豬般的慘叫聲。
我趁機抓住車鑰匙,逃出家門。
沿著樓梯朝下跑。
「抓住她,抓住她啊。」朱麗麗的聲音又尖又厲。
我再一次慶幸自己買的老破小,沒有電梯。
我媽、我爸在後面緊追。
「妍妍,你不要跑,你回家,我們有話好好說。」
不。
我不會相信她。
我更不會回去跟他們相處。
我甚至篤定,如果我回去,就再也出不來了。
我摁下車鎖,上車後立即鎖車門。
我爸已經追上來,不停地拍打車窗。
血模糊在車窗上。
我媽尖叫出聲:「S人了,劉妍S人了。」
「……」
我拿著手機,110 已經點好,隻等撥出去。
我聽著我媽的聲音,渾身冷到顫抖。
她要毀了我。
為了錢,為了房子,她對我真的沒有絲毫心軟。
這些年的情分,就像一個笑話。
劉聰、朱麗麗也喊著:「劉妍S人了,劉妍S人了。」
我毫不猶豫摁下手機,接通 110:「喂,我要報警,我的人身安全受到威脅……」
我又給前男友盛晨安打電話。
嘀嘀兩聲後,電話接通:「喂。」
那邊沉默片刻後:「劉妍?」
是個女人。
「是我,我找盛晨安。」
「他在洗澡。劉妍,一個合格的前女友,就應該像S了一樣,待在墳墓裡。
「別再打電話來,我現在才是盛晨安的女朋友。」
我在那邊要說出更難聽的話前,迅速把電話掛斷。
深深吸口氣,又給一個律師朋友打電話過去,把事情簡單說了遍。
「大概就是這樣子,你得到派出所保釋我,再幫我找兩個保鏢。
「問一下我隔壁鄰居,要一下他家監控,看看有沒有錄到我家的動靜。」
派出所的民警來得很快。
我爸媽他們已經商量好,一口咬定我拿刀砍我爸。
派出所內,他們義憤填膺,又哭又傷心。
指責我沒有良心、自私自利,就因為我和弟媳婦同時懷有身孕,怕弟媳婦先生下兒子,就讓她去打胎。
家裡人不同意,我就拿刀砍人。
「劉女士,你怎麼說?」民警問。
「一派胡言,顛倒黑白。」我在極致的憤怒後,已經冷靜下來。
「警官,既然他們說我要朱麗麗打胎,那麼你分開審問他們,多審問幾次,我當時說了什麼、站在什麼位置、拿的哪把菜刀,至於菜刀上的指紋,那是我家,家裡東西有我的指紋太正常了。
「我深信真相不會被掩埋。」
律師朋友交了一大筆保釋金,腳腕上戴了行蹤器,我被保釋出派出所。
有一男一女從車上下來。
「這是我為你找的保鏢。」
我再次出現在家門口,我爸媽他們顯然嚇得不輕:「你,你怎麼出來了?」
還不S心地威脅我:「劉妍,你要是答應把房子過戶給劉聰,我們就不告你故意傷人。」
我沒搭理他們,拿出手機打給家政公司:「我要十個家政人員,立即上門服務,價格隨便開。」
我看著我爸媽他們:「你們別杵在這裡,趕緊去收拾東西,滾蛋吧。」
他們心狠,我更手辣。
他們想我S,我也不讓他們好過。
孩子我生定了。
房子他們休想染指。
我爸媽還沒回過神,劉聰竟跳著要來打我:「劉妍,你這個S人兇手,還敢撵我們,我打S你!」
可惜,他還沒到我跟前,就被保鏢捏住手腕。
疼得他嗷嗷直叫:「痛,痛,放手……」
我揚手狠狠扇他一巴掌:「痛就對了。
「更痛的還在後頭呢。」
3
我雙手開弓,啪啪打在他臉上:「我打你忘恩負義,我打你不識好歹,我打你是喂不飽的狗。
「當年是你救了我嗎?我呸,是我把你從冰冷的河水裡拉上來的,你怕被爸媽打罵,跪著求我背鍋,你不要臉,良心被狗吃了。」
我出手快,下手狠,我爸媽都沒反應過來。
劉聰已經被我打成豬頭。
「劉妍你瘋了,居然敢打劉聰,我,我……」
朱麗麗尖叫著,又不敢撲上來跟我拼命。
她肚子裡那塊肉,她看得可太重要了。
真要折騰沒了,她以後還怎麼予取予求。
我媽尖叫著喊:「別打了,別打了。」
我爸要撲上來打我,被保鏢抓住。
劉聰嗚嗚咽咽著哀求:「別打了,別打了。」
「我對你們客氣,你們當福氣,合起伙來冤枉我是吧,給你臉了!」
我也後悔這些年對他們太好了,讓他們以為我沒脾氣,好拿捏。
我媽一個勁地哀求著:「妍妍,你好狠的心吶。
「你怎麼能這麼狠心?我們可是你爸媽啊。」
現在知道他們是我爸媽了?
冤枉我拿刀砍人的時候,怎麼不想想呢?
他們重男輕女,藏得可真深,把我騙得好慘。
「有時間在這裡哭,還不去搬東西,一會丟東西的人就來了。」
我進到自己的房間,收拾貴重物品。
朱麗麗站在門口:「你那個珍珠項鏈是我買的。」
我把珍珠項鏈砸她臉上。
「要算賬是嗎?」我冷聲。
走進朱麗麗、劉聰的屋子,從抽屜裡拿出一個盒子:「這個金項鏈是我買的,這個金手镯、金耳環,這塊手表都是我買的。」
「不不,這些是我的,是我的,你還給我。」
朱麗麗要過來搶,項鏈被我從窗戶丟下去。
她用過的東西,我嫌惡心。
「啊,我的金項鏈。劉聰,劉聰,劉妍這個賤人把我的金項鏈丟了,你去找,你快去找啊!」
朱麗麗又哭又喊,跟瘋了一樣。
就那麼不湊巧,樓下剛好有人走過,撿起金項鏈就跑。
「我的,是我的金項鏈,你站住,你站住,不許跑!」
我要丟金手镯的時候,朱麗麗撲通一聲跪下了:「姐,姐,是我錯了,求求你,還給我吧。」
金項鏈才幾個錢?
這金手镯可值兩萬多,真要被人撿去,她怕是要吐血。
我會心軟嗎?
如果是早前,我會。
如今在派出所走了一趟,看清他們的真面目,我不會。
我把金手镯、金耳環、手表都給丟了下去。
朱麗麗又氣又急,兩眼一翻,暈了。
我爸媽又是報警,又是撥打 120,又是指著我罵。
然後掐朱麗麗人中。
罵我沒良心,罵我白眼狼。
罵我不得好S。
要跟我S磕到底。
「隨時奉陪。」
我爸媽去樓下找金器,劉聰抱著被掐人中醒過來的朱麗麗,滿眼憤恨地瞪著我。
還不忘放狠話:「劉妍,我不會放過你的!」
「隨時奉陪。」
我等到家政公司的人來。
我讓他們把屋子裡的東西全部丟掉。
「全部?」
「對,全部,一樣不留。」
我爸媽找回金手镯,又哭又喊地攔著不讓丟。
「我們搬,我們搬。」
既然他們要搬,我給了家政一筆錢,讓他們先回去。
我很累,必須找個地方好好睡一覺。
我在酒店裡,睡得迷迷糊糊。
接到公司助理電話:「妍姐,你看過新聞了嗎?」
「什麼?」
助理給我發過來一個鏈接。
是我在門口打劉聰的視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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