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官員看上了。
不顧年齡也要開苞。
老鸨看著堆滿房間的金銀珠寶喜不自勝。
吩咐將她好好打扮送入洞房。
被人穿上難以敝體的衣服,像物件一樣送給了別人。
燭影搖紅。
肥頭大耳的中年男人搖晃著推門。
作勢要將她壓在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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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幼嬋冷眼。
在他過來的一瞬間。
袖內的簪子狠狠扎進了他的頸動脈。
鮮血噴湧而出。
男人甚至還來不及驚詫。
就已經沒了呼吸。
許幼嬋毫不猶豫地向外跑。
一把火點燃了房間。
逃。
她氣喘籲籲。
腳底被劃破。
卻一刻也不敢停留。
38
又是顛沛流離,東躲西藏的生活。
後來聽說劍宗在招收弟子,若是入了仙門,那可是處處要高凡人一等了。
許幼嬋不想高人一等。
她隻想能吃飽,能睡好。
千裡迢迢來到劍宗。
她連登仙梯的資格都沒有。
隻是用粗糙的測試器草草測了一下。
便被打上合格的印子,丟到外門做粗使弟子去了。
還是會被人欺負。
但是比起以前的日子,已經很好了。
為了保護自己。
許幼嬋一直很努力地修煉。
哪怕其他人都說:
「練一輩子,也比不過修仙世家最末等的人。」
「外門的人永遠也進不了內門。」
「那裡早被世家壟斷啦。」
可她隻想保護自己。
直到——
宗門大比。
外門弟子打贏內門弟子的消息不脛而走。
消息沸沸揚揚。
宗主親自見了她。
讓她將手放在靈石上。
五顏六色的光芒直衝天際。
所有的真人、仙子、道君、尊者都亮了眼睛。
天才。
千年一遇的天才。
師傅收她做了弟子。
其實進入內門的生活與外門沒有什麼不同。
世家子弟排外。
但許幼嬋不在乎。
她的生活很單調。
修煉、修煉、不停地修煉。
偶爾也有人來找茬。
都被她打趴下了。
刁蠻任性的師姐用劍指著她,說要和她比一場。
許幼嬋應下。
冷眼與惡意是她一生中最為稀松平常的事物。
所以即便知道師姐討厭她。
她也並不在乎。
39
那場比試她贏得很輕松。
秋瓷師姐半路忽然晃神。
最後猝不及防地暈倒。
有弟子帶秋瓷師姐去找了青荷仙子。
這本該是再為平常不過的一天。
隻是。
在師姐昏倒的前一秒。
她分明聽到她大喊了一聲:
「好美啊!」
——
是錯覺嗎?師姐……怪怪的。
總是很討厭她的樣子。
看她的時候明明是笑著的,隻是總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冷意。
是被討厭的態度。
可是她心裡說的話,又和她表現出來的樣子截然不同。
在看著她與人對戰時會大喊大叫:
「好帥啊妹寶!幹S他!」
「讓他知道什麼叫作天才!」
「小男人囂張個雞兒,看我家妹寶把你打趴下後還敢不敢狗眼看人低!」
修煉時,會聽到她說:
「真是刻苦啊我滴寶。」
「我看誰還酸她命好?哪有天才這麼努力每天除了修煉就是修煉?」
被人誣陷手腳不幹淨時,聽到她急得跺腳:
「狗東西技不如人就下陰招黑我妹寶!」
「我家妹寶絕不可能做出這種事。」
「來來來讓我看清這些罵她的人的臉。」
「女的一巴掌男的更是兩巴掌。」
無數的冷眼裡。
隻有她在說:
她信她。
……
第一次下山出任務。
許幼嬋要御劍離開時,卻聽見樹後熟悉的聲音:
「嗚嗚嗚嗚我家妹寶還這麼小就要踏上兇險的除妖之路了。」
「雖然最後會贏,但此行還是兇險異常。」
「幸好我提前給她送去了一點好東西。」
她像是在和什麼人對話。
「沒有!」
「我用沉淵的名義送的。」
許幼嬋想起離開前,房門前被人放了一堆行囊。
師兄的字跡飄逸:
此行務必小心。
——原來是她。
陽光透過層層疊疊的葉,灑在她下山的路上。
許幼嬋覺得。
那天的陽光,很溫暖。
40
確實如她所說。
此行兇險異常。
誤撞上高階魔獸。
她拼S逃離。
左手差點被廢。
幾乎是爬回宗門。
山間的小道灑下她的血。
她艱難回來時,所有弟子衣著幹淨,纖塵不染。
冷眼看著形容狼狽的她,竊竊私語。
高高在上。
再也撐不住了。
意識模糊間。
最後一眼,是穿著青黛色的裙子朝她奔來的身影。
宗門裡。
隻有秋瓷不愛穿修士服。
高熱。
左肩的傷口漲著,生疼。
她的意識模模糊糊。
聽見床邊人的聲音,並不是在和她說話。
「待一會又沒事!」
「她醒來之前走了就是了!」
「要是、要是有什麼端倪,全推給沉淵!對!反正不影響**,她不是喜歡大師兄嗎。」
喜歡?
大師兄?
她腦中浮現沉淵的臉。
穩重,可靠。
他待她還算不錯,不過也僅限於一個普通的師兄妹情誼。
並沒有多深厚。
許幼嬋下意識蹙眉。
額頭卻被人摸了摸。
很涼。
很輕柔地撫平了她眉間溝壑。
「眉毛都皺起來來了肯定痛的要S。」
師姐聲音焦急:「早知道多薅點好東西給她了。」
「可憐的妹寶……」
痛。
但習慣了。
胸口有些漲。
很陌生的感覺。
下一秒。
意識又昏昏沉沉了。
又是一個夢。
同樣的夢。
年幼的許幼嬋站在窗下,面無表情。
是師傅說的心魔嗎?
隻要直面它,就不怕被心魔吞噬。
屋內的女子低語。
細細碎碎的。
像在哼歌,又像在自說自話。
是母親在哄弟弟。
許幼嬋踮起腳。
盤算著是直接衝進去還是伺機而動。
隻是下一秒。
她愣在原地。
屋內沒有母親,沒有弟弟,沒有被親人環抱的小女孩。
隻有師姐在她床邊坐著。
用手帕細細擦去她額間冷汗。
她眉間微蹙。
是很常見,她經常從母親身上看見的,對著弟弟流露出的眼神。
——
是疼惜。
41
好奇怪的感覺。
明明身體還在痛。
可是心髒卻柔軟得不可思議。
漲漲的,滿滿的。
像是被跑進溫水裡慢慢化開的海綿。
許幼嬋想起師姐叫自己「妹寶」。
雀躍的,沮喪的,信任的,疼惜的……
妹寶,妹寶。
是妹妹,也是寶貝。
原來。
被人珍視,是這種感覺。
原來。
世界上也有人愛她。
師姐愛她。
真好啊。
她想。
她終於……不再是孤身一人。
因為愛。
所以一切都是可以原諒的。
師姐誣陷她,詆毀她,咒罵她,給她下藥,置她於危險之境……
沒關系。
因為她都知道,師姐是為了她好。
師姐很可愛。
表面上討厭她,卻總是在不經意的小動作裡流露出最真實的關心。
師姐很漂亮。
不喜歡穿修士服,愛穿各種各樣的裙子,輕紗飛揚。
像在她心上蹭了蹭,痒痒的。
師姐很聰明。
課業作業都完成得很好,隻是不愛修煉,也不愛用劍。
旁人都笑師姐,隻有她知道,師姐要是認真起來,比誰都厲害。
師姐……
師姐。師姐。師姐。師姐。師姐。師姐。師姐。師姐。師姐。師姐。師姐。師姐。
師姐。
好喜歡。
好喜歡好喜歡好喜歡好喜歡好喜歡好喜歡好喜歡好喜歡好喜歡好喜歡好喜歡好喜歡好喜歡好喜歡好喜歡好喜歡好喜歡好喜歡好喜歡好喜歡好喜歡。
師姐看她,不過姐妹之情。
而她看師姐。
早已情根深種。
她惴惴不安。
生怕師姐看破她骯髒心思。
直到。
直到師姐說:
——她心悅師兄。
她要和師兄結契。
哪怕是假的。
許幼嬋還是感覺到心髒處的痛楚。
叫囂著。
似乎要將心髒撕扯開來。
42
梨花落在眼前人的發髻。
我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我寧願相信是自己聽錯了。
也不敢相信自己剛剛聽到的一切。
許幼嬋抬眼看我。
沒什麼表情,抬腳,往前走了一步。
我下意識後退。
她便不動了。
煙灰色的眸子有些黯淡。
我又下意識想上前,卻生生忍住了。
「你……」
我想說些什麼。
腦子裡卻是一團亂麻。
「師姐。」
她像是下定決心般。
喚我名字時再沒有動搖。
「那天你問我,入魔是什麼感覺。」
許幼嬋閉了閉眼。
再睜開時,眼中一片清明。
她說:
「是……」
「想S了大師兄。」
由愛生憂。
由愛生怖。
由愛生妒。
是無數尖銳的嗓音在耳邊重復:
「S了他S了他S了他S了他。」
「他配不上師姐配不上配不上配不上。」
「SSSSSS。」
月色之下。
少女眉眼分明。
她字句鏗鏘。
像是要赴一場明知結局的宴。
鄭重,卻也悲愴。
「師姐。」
她說。
「我心悅你。」
43
我逃了。
很沒出息。
但也確實是最有效的方法。
我關上房門,躲進被窩裡。
我以為我很快就能睡著,但是沒有。
腦袋裡像是經過一場大爆炸,坍塌成一片廢墟。
想要重建,卻不知道從何下手。
我喊了系統兩聲。
它慢吞吞地應我:
「我在。」
我說:
「你怎麼好像一點也不驚訝?」
「分析原因時有考慮過這一點。」
機器人的聲音無波瀾:「結合過往細節來看,可能性還挺大的。」
「沒想到真的是。」
「人工智能連這都能分析到?」
我有些驚訝。
「嗯。」
「現在怎麼辦?」
我問它,「這算改變重大情節嗎?」
「目前看來,不算。」
「人的情感是很復雜的,太難控制,隻要保證後續劇情順利進行就行。」
「主角喜歡誰並不影響劇情走向。」
「是嗎……」
我喃喃。
「你不喜歡她嗎?」
「怎麼可……」
我咽了一下,聲音低下去:
「不是,不說這個,我們倆不可能的,我要回家,我們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再、再說,她可能隻是一時鑽了牛角尖,因為忽然有個人出現,對她好,她就把感激當作愛。」
「其實不是的,隻是……」
「隻是她一時沒看清!」
「對!」
我一錘定音。
「正好劇情往後走,她也和小伙伴們越來越熟,到時候她就會發現,她對我並不是愛情,而是感激。」
「時間一長,她就會明白的。」
我高興地作了結論:
「這段時間我先慢慢疏遠她,她會和小伙伴們越來越親近的。」
系統沒說話。
我自顧自地決定。
然後心情頗好的躺在床上,打算美美睡一覺。
明天睡醒就好了。
系統沉默。
看著我閉上眼,假裝睡覺。
隻是胸口起伏,心緒不寧。
它沒說。
人一旦動搖,就會顧左右而言他。
好像這樣。
就能說服自己,遮掩真心。
44
我開始躲著許幼嬋。
雖然倆人住在同一屋檐下。
卻見不到幾面。
許幼嬋本來就忙,經常在外面很久不回來。
回來了我就躲進房間裡。
大概時間久了,她也察覺到我在躲她。
她出去的時間越來越長。
回來時傷也愈多了。
我不知道劇情進展到幾何。
隻知道她每次回來。
都會在我房門前站一陣。
木頭似的。
S倔。
45
我心裡難受。
夜間翻來覆去睡不著。
想到院子裡走走。
開門就看見她站在我房門前。
四目相對。
我剛想回縮。
就聽見她喚我:
「師姐。」
「你……討厭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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