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男朋友最近很奇怪,
他總說有人要害他,
為此不顧我的反對將我趕到了另外一個房間。
可他的症狀卻沒有半分好轉,
甚至會在半夜指著枕頭說有人放了把帶血的剪刀,
可我卻看見,枕頭底下空空如也。
1
我的男朋友周恆最近很奇怪,總是疑神疑鬼的說感覺有人要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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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還會對著空氣自言自語。
夜裡,我又被他的呢喃聲給吵醒。
“別過來,你們別想害我,我不會怕你們的。”
我以為他是做噩夢了,趕緊將他搖醒。
可醒來後的周恆,卻看著我目露驚恐,將枕頭和放在床上的娃娃一股腦的砸向我。
我被砸疼了,踹了他一腳。
“周恆,你發什麼神經。”
被踹到床下的周恆這才回過神來。
“對不起,琳琳,我做噩夢了。”
看著他這幅樣子,我心疼的不行,溫柔的抱著他,勸他抽個時間去醫院看看,是不是最近壓力太大導致的。
周恆的公司現在正在裁員,像他這樣進公司好幾年了,卻沒有對公司作出什麼貢獻的人,自然有很大的幾率被裁掉。
他最近為了這事兒,愁的直上火,我心疼他,每天都會給他熬下火的茶湯。
聽我說要去醫院,周恆十分反感,甚至一反常態,對著我怒罵,認為是我想要害他。
“張琳,你是不是想害我,想讓我被那些醫生給治S,這樣你就可以離開我了。”
聽到他這些話,我心中一股火氣直衝天靈蓋。
可想到周恆的狀態,我還是好聲的勸說著他
“周恆,醫院不是你想的那樣的,這都什麼年代了,怎麼可能還發生你說的事啊。”
“如果你不放心去醫院,那我讓若若來給你看看吧。”
陳若是我的朋友,大學時期選擇了心理專業,現在是我們市醫院的心理醫生。
“我說了我不看。別以為我不知道陳若,那女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周恆怎麼說我沒關系,畢竟他現在在我眼裡就是生病了,我讓著他也沒什麼。
但他卻不該說我的朋友,陳若那麼好的人,不該受到一絲一毫的非議。
“周恆,你夠了。”
我甩了周恆一巴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家。
這幾天公司的項目很忙,每天被周恆的疑神疑鬼折磨,實在是心力交瘁,我打算先去陳若家住兩天,等忙完工作,再回家去勸勸周恆。
可我沒想到,第二天周恆就打電話來了。
2
早上,我和陳若正在吃早飯,周恆就打來了電話。
陳若看了一眼,笑著看向我“喲,你家這位看的還挺嚴啊,咱倆好幾年的交情了,不就是在我這兒住了一晚嗎,至於一大早就打電話來查崗嗎。”
“別鬧,我總覺得周恆最近不太對勁,他總是說有人要害他。我擔心他是這兒出了問題。”我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陳若聽我這麼說也認真起來。
“你把免提打開,讓我聽聽。”
我接通了電話,打開了免提,周恆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來。
“琳琳,是你在家嗎?”
我皺了皺眉。
“你在說什麼,我和若若在一起呢。”
周恆聽見我這麼說,明顯更緊張了,從話筒裡,我能聽見他不停在吞咽口水。
“琳琳,家裡進人了,我聽見聲音了。”
“琳琳,她來了,我看見她了,她是來害我的。”
周恆的話讓我一頭霧水。
“誰來了?周恆你別嚇我。”
“啊。”手機那邊傳來一聲慘叫,接著手機通話被中斷了。
我心中緊張不已,害怕周恆那邊真的出事了。
“還傻愣著做什麼,快報警啊。”
對對,報警。
我跟公司請了假後,和陳若一起回了家。
等我和陳若趕到家得時候,警察已經到了。
周恆一臉驚恐的坐在沙發上,辦案的兩名警察在屋裡搜尋著什麼。
沒多一會,高個子的那個警察說道:“我們在屋中沒發現有其他人的痕跡,而且我們來的時候,這位先生正在沙發上睡覺。”
隨後,另外一個警察也意有所指說道:“警力資源是十分有限的,建議你們去了解一下報假警的後果。另外,建議你們帶這位先生去看看心理醫生。”
等送走警察後,陳若將我拉到一邊
“琳琳,周恆的狀態好像不對勁,你把他最近發生的事說給我聽聽。”
聽完我的描述,陳若臉上露出了一絲沉重。
“琳琳,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周恆可能得了被害妄想症。”
雖然早有預料,可當聽到這個結果的時候,我心中難免還是抽痛了一下,周恆,多好的人啊。
等送走陳若後,我坐到周恆的身邊,打開手機放著輕緩的音樂安撫著周恆。
等周恆的情緒穩定些後,我才問出心中的疑惑。
“周恆,你剛剛說她來了,那個她是誰啊?”
周恆眼神直愣愣的看著我,“我不能說,說了我會沒命的。”
見他這樣,我也隻好打消了心裡的疑慮,轉而問起了另外一件事。
“今天周一,你不是該去上班嗎?怎麼沒去?”
“我害怕,我害怕有人會在路上害我,在公司害我。”
“怎麼會,公司都是你相處過好幾年的同事,他們怎麼會害你呢?你不要瞎想。”
“你上次不還說,公司裁員有可能會裁掉你嗎?你不去,不是更給他們裁掉你的理由了嗎?”
“你看,為了這事兒,你嘴角都起泡了。聽話,喝了這茶湯我們就去公司上班好不好?”
我和周恆打算年底結婚,如果他現在被公司裁員,那我們的壓力會很大,因此我也想周恆能夠保住他的這份工作。
我溫聲溫語的哄著周恆,他終於答應我去公司上班了。
將周恆送到他們公司後,我打了輛車,直接來到了陳若所在的醫院。
可還沒等我仔細詢問周恆的病情,周恆的同事就給我打來電話說周恆瘋了。
3
“嫂子,你快來公司一趟吧,周哥他瘋了。”
“他現在拿著把刀,到處問人是不是想害他。”
電話那邊傳來的聲音十分急促,隱隱約約的聽到周恆的嘶吼聲。
我和陳若對視一眼,在醫院裡叫了救護車隨著我們一同前往。
我和陳若到的時候,周恆的領導已經報了警,空蕩蕩的辦公室裡隻剩下周恆一人被關在裡面,在歇斯底裡的吼叫著些什麼。
周圍的同事都在小聲地議論著周恆。
“周哥這樣子怕是瘋了吧。”
“我坐在他旁邊,他突然抽出一把刀來,真是嚇S我了。”
“沒想到周哥這麼好的人居然得了這種病。”
“是啊,這誰能想得到啊。”
是啊,誰也沒想到。
陳若的同事和警察已經合力將周恆控制了起來。
“琳琳,周恆我先帶回醫院了。”
這時,警察也過來了,“你好,周先生是有精神方面的疾病嗎?”
“我也不確定是不是,不過他最近確實有點反常,總是說有人想要害他。”
“那你知道平時他有得罪什麼人嗎?”
“沒有,周恆人很好的。”
警察點了點頭,“後面若是有什麼事,可以隨時和我們聯系。”
等送走警察,我先是回了趟家,快遞存在驛站很多天了,驛站的負責人說若是再不去取就要給我退回去了,我想了想那裡面的東西,還是決定先去取回來後,再趕去醫院。
“琳琳,經過我們醫院的專家會診,周恆的確是得了被害妄想症。”
“這種病發作起來會比較偏激,你自己小心一點。”
我嘆了口氣,“給周恆開點藥吧,要效果好一點的。畢竟他是我男朋友,我不想看他這麼痛苦了。”
陳若看了我一眼。
從醫院回來的時候,已經快晚上八點了,因為在醫院醫生給用了藥,周恆的狀態看起來好了不少。
我讓他先去洗了澡,給他熬了安神的湯,囑咐他別忘了喝後就去忙自己的工作去了。
緊趕慢趕的終於在十二點之前將文件做好發給了領導,正當我洗漱完打算上床睡覺的時候,一個黑影突然竄出來站到我面前,嚇得我驚叫出了聲。
待看清眼前的人是周恆後,我這才放下心來。
“周恆,大半夜的你發什麼瘋,你不知道人嚇人,嚇S人啊。”
可周恆卻像是沒聽見我說的話一樣,眼神直勾勾的盯著我,嘴裡不停地念叨著“你回來了,你回來了,”
“我不想的,你去找他們,找他們,都是他們慫恿我的。”
說著還用手使勁的催著自己的腦袋,我被眼前的一幕嚇得不行,也忘了詢問周恆嘴裡的“你”是誰,“他們”又是誰。
隻得先將周恆安撫好,可是我越向他靠近,他越是害怕,到最後甚至是驚懼過度暈了過去。
4
周恆的病情似乎又加重了,整日在家裡的檢查有沒有人會躲在暗處想要害他,就連書桌下的小抽屜也不放過。
我擔心他的安危,向公司請了長假,在家中照顧他,可我沒想到,周恆會懷疑到我頭上。
“周恆,你幹什麼,我累了,想休息下,你快讓開。”
那天,我守了周恆一夜,好不容易天亮了,我剛打算歇會兒,周恆卻攔著我不讓我進臥室的門。
“不行,我不能讓你進去,你肯定是想對我做手腳。”
“一大早的你別折騰了行不行,我對你還不夠好嗎?怎麼會害你?”
可不管我怎麼說,周恆就是不肯松口讓我回到臥室睡覺。
沒辦法,我隻得搬去了次臥,我以為周恆是將我當成了那個不存在的要害他的人,我搬去次臥後,他的病情大概會好一點兒。
可事實卻並非如此,我搬到次臥後周恆的病情卻越來越嚴重,經常能夠聽到周恆對著空氣的謾罵聲,為此,樓上樓下的鄰居,還來找過我們幾次。
對此,我也隻能好聲好氣的道歉,再把周恆的情況說給他們聽,其中有些聽完後會表示理解,也有的會不依不饒。
周恆以前算的上好性子,可自從生病後,脾氣越來越固執爆炸,聽到有人上門來罵人,他便會覺得是要來害自己的,舉著刀就要砍人,嚇得那些人再也不敢上門來。
期間警察也來過幾次,委婉的勸說我將人送去醫院,可我卻不願意,醫院,哪有我在家照顧的好,可也不能就這樣放任不管。於是,當鄰居再次報警後,我當著警察的面,將周恆帶到了醫院。
周恆當然是不配合的,他這輩子常說的一句話就是,好人到醫院後也得生病。哪怕是現在這個樣子,也依舊不肯去醫院檢查。
但好在,這次有警察在,在兩個警察的幫助下,我順利的將周恆帶到了醫院,找到了當初給他看病的醫生。
“林醫生,周恆的情況怎麼會越來越重了。”
林醫生仔仔細細的問了我關於周恆的病情,以及發病時的反應後說道:“這是正常的,注意不要刺激他,堅持服藥,後面會有好轉的。”
我又仔仔細細問了林醫生關於周恆的病的一切其他注意事項,這才帶著周恆辦理了入院。
可周恆卻在入院的當晚不見了,醫院查了所有監控,甚至還報了警,最後才在家中的衣櫃裡找到了他。
此事過後,醫院再也不敢收周恆入院了,怕周恆再次跑出去出了事,醫院會擔責任。
有了這次在醫院的教訓,回家以後,我將周恆鎖在家裡,二十四小時不眨眼的盯著周恆,就是怕他再次跑出去。
可我沒想到,周恆還是出事了。
5
周恆趁我買個菜的功夫,從陽臺跳下去了。
等我看到周恆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時候,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
怎麼可以……怎麼可以……
我將周恆摟到自己的胸前,哭著朝周圍圍觀的人哀求道:“快叫救護車,快叫救護車。”
我以為周恆這次必S無疑了,但幸運的是,我家的樓層不高,下面又有別人家的雨棚做緩衝。
周恆隻是骨折昏迷了過去,沒有其他的大礙,我放下心來。
周恆因為骨折,倒也沒再從醫院逃跑,隻是一到晚上就開始大聲嚷嚷有人要害他。
有一次更是拔掉了自己的輸液管,扔著去扎隔壁床的病友,醫護人員實在受不了了,就讓我將周恆從醫院接了回去。
回去後的周恆,不知是因為骨折的疼上來了,還是怎麼回事,總之這幾天安靜的出奇,就這樣過了半個月,在我以為,周恆的病情得到控制,逐漸好轉的時候,周恆又開始了。
他先是總在半夜的時候把我叫醒,指著空空如也的枕頭底下說有人在他的枕頭底下放了把帶血的剪刀。
又總是突然大聲的喊著“姑姑,你是來接我的嗎?”
可他的姑姑卻在很久以前就去世了呀。
我想問他,問出他話裡帶給我的疑惑,在他清醒的時候,或者病情發作的時候,可他不論是在什麼狀態下,聽見我問的這些問題都會沉默著不回答。
周恆的病情越來越重了,偶爾才會清醒一次,剩下的時間,全部在與那個不存在的敵人做鬥爭。
而且這不存在的敵人的範圍越來越廣,有時候是我,有時候是與她共事過的同事,有時候是他已經去世的姑姑,有時候也會是他的父親。
那天,我正在廚房做飯,周恆走進來,一臉陰鸷的看著我:“我知道你是誰了。”
我心中咯噔了一下,難道周恆發現了我的身份,認出我來了嗎?
不可能的,我在心中安慰著自己,故作輕松的問著他:“那你說說我是誰吧。”
周恆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你是哪個老不S的派來害我的吧,想把我SS,給他和那個女人的兒子騰位子吧。”
聽他這麼說,我微微的松了一口氣,
繼而轉頭對著周恆說道:“周恆,你說錯了,我不是你口中那誰派來害你的,我是你的女朋友張琳。”
周恆顯然不相信我的話,隻丟下一句“我不會讓你們得逞的。”
轉頭進了房間,周恆自從得了被害妄想症後,便一直這樣,我也沒多想,隻當他今日懷疑的對象是我和他口中那所謂的老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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