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地央求。
但對我沒有用。
十八兩腳下去,清脆的骨折聲之後,水牢中便是經久不絕的慘叫聲。
水牢外突然傳來父親的聲音:
“宋長安,我知道你在裡面!趕緊放了妙妙!”
我回頭,父親身後還跟著氣勢洶洶的娘親,兩人被侍衛攔在門口。
宋妙妙眼中升起希望,趾高氣昂地對我說:
“看見了沒,爹也過來了,你再不放開我,他就會把你永遠趕出尚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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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以為然。
捏著她的下巴,反問:
“你不是很喜歡讓娘親陪你過生辰嗎?”
宋妙妙不解:“你什麼意思?”
“正好,今日讓他們也來陪你過生辰。”
宋妙妙面無血色,拔高了聲音:“你敢?”
她話音剛落,十八便在我的眼神示意下,將娘親和父親一起帶進來。
“妙妙,我的妙妙,讓你受苦了……”
一看見宋妙妙,娘親就紅了眼眶,哭著撲過來。
十八一個鎖喉,將她按在牆上,不容她動彈掙扎,娘親臉色煞白。
父親慌忙去阻攔,卻被攔在門外。
他表情大變:
“長安,你做什麼?妙妙是你妹妹啊,你別亂來!”
可他的話對我起不了半點兒作用。
宋妙妙的雙腿已經被我打斷,十八領著一個五大三粗的侍衛上去,照著她的臉頰左右開弓。
“宋長安,你瘋了?趕緊放開你妹妹!”
宋妙妙的慘叫聲響徹整個水牢,娘親急紅了眼,拼命掙扎著。
很快宋妙妙的臉就被打得高高腫起。
我抬手:
“上夾板!”
“宋長安!”
娘親大聲叫我,SS瞪著我,一雙眼睛猩紅,父親也恨恨地瞪著我。
他們眼睜睜看著宋妙妙在我手裡受盡折磨,卻什麼也做不了,隻能一遍遍咒罵我不得好S。
真諷刺。
我對父親說:
“三年前宋妙妙仗著自己受寵,將我推進冬天的湖裡,害我沒了第一個孩子的時候,他們說她不懂事。三年後的今日,宋妙妙勾結李嬤嬤,試圖在我難產時害S我和我的第二個孩子,我不過是將她對我做的那些一一還回去,他們卻要罵我不得好S。”
父親一愣,扭頭瞪向娘親:
“這是怎麼回事?”
7
娘親惡狠狠瞪著我:
“妙妙生性溫良,她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事?肯定是你嫉恨妙妙受寵,故意汙蔑她!”
“老爺,你不能被她迷惑了啊,不信,你問李嬤嬤……”
我心裡悲涼橫生。
原來在她心裡,不管宋妙妙做了什麼,她都會無條件地偏向她。
隻是因為我從小不在她身邊長大嗎?
父親表情微有松動。
我嗤笑一聲,讓十八一盆冷水潑到一旁牢房的李嬤嬤身上。
李嬤嬤瞬間驚醒,瘋狂大叫:
“放過我,放過我,我什麼也不知道啊,老爺,老夫人,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啊……”
任憑十八怎麼用嚴刑折磨,她自然是不肯承認的。
娘親對父親道:
“老爺,你看見了?宋長安都這麼折磨李嬤嬤了,她都沒說,這是絕對不會是妙妙做的,肯定是宋長安故意栽贓誣陷妙妙的!”
“老爺,您快去進宮,快讓人來救妙妙啊!”
父親捏緊手指,轉身要往回走,卻被身後過來的沈懷景攔下:
“嶽丈大人難得來一趟侯府,何必急著要走?正好,我從碎葉城回來,有件禮物要給嶽丈大人和嶽母。”
父親和娘親臉色蒼白,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沈懷景走進來將我攬入懷中,心疼地握著我被凍得冰涼的手問:
“冷不冷?這種事,交給下面的人做就好了,免得髒了你的手。”
有夫君做依靠,我底氣更足,挺直了腰板。
瞥了眼父親和娘親,道:
“陪妹妹過生辰,我當然要親力親為了,不疼的。”
沈懷景握了握我的手,在水牢中發癲大叫的李嬤嬤身上瞥了眼,十八又是一盆熱水潑過去,她頓時冷靜了下來。
怔怔地看著沈懷景,然後視線遊移聚焦到水中瑟瑟發抖的宋妙妙身上。
沈懷景說:
“上夾板。”
是對宋妙妙說的。
十八拎著夾棍還沒走到宋妙妙面前,李嬤嬤突然劇烈掙扎,尖叫,聲音比之前還要劇烈:
“別、別動三小姐!不行,你們不能對三小姐動手,老爺,老夫人,你們快救救三小姐啊!”
可沈懷景的身份擺在這裡。
娘親和父親即便是想替宋妙妙求情,也隻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
宋妙妙垂垂欲S,掙扎和求救都已經很微弱。
李嬤嬤一個快要S的人,反應卻比娘親和宋妙妙都要來得劇烈。
她不停地尖叫,鐵鉤扯動她的皮肉,血肉模糊,她也感覺不到疼,像是瘋了一樣。
夾棍落在宋妙妙指尖上時,李嬤嬤連忙大聲叫:
“別動我女兒!”
“我說!我說!你們想知道什麼,我都說!”
“是我故意想害二小姐的,和我女兒沒關系,本來應該嫁給侯爺享福的是我的妙妙才對,二小姐一回來卻把妙妙的東西都搶走了,我氣不過,就……是我糊塗,和妙妙沒關系,你們要打就打我!”
十八停下。
父親和娘親面露震驚,不可置信地瞪著她:
“你、你這賤奴說的什麼鬼話?妙妙怎麼成了你的女兒?”
李嬤嬤號啕大哭,聲音顫抖地將事情來龍去脈都說了出來。
原來娘親當初在生三妹的時候,是在一個寺廟裡,被一個農婦換走了孩子。
真正的三妹已經被那個農婦掐S,而今的三妹,根本不是娘親親生的。
而那個農婦,也在出了月子後,改名換姓到了尚書府,做丫鬟伺候娘親。
父親面若S灰。
宋妙妙不可置信地搖頭:
“不可能,肯定是你胡說八道,我是宋家真正的三小姐,才不是什麼假千金!”
可娘親已經被憤怒衝昏了頭腦。
她猛地暴起擺脫按著她的侍衛,三步並作兩步衝進水牢,按著李嬤嬤瘋狂撕打:
“賤人,你個賤人,你還我的寶貝女兒!”
李嬤嬤很快就沒了生息。
娘親無力地癱坐在地上,又哭又笑,像是瘋了一樣。
宋妙妙掙扎著想向她爬過去,像我難產時向門口呼救一樣:
“娘親,救我……”
“你別聽那個瘋婆子的鬼話,我是你女兒,我才是尚書府真正的千金小姐……”
“滾開!”
手還沒碰到娘親,就被她一腳踹開:
“你什麼東西,也配當我女兒?都是你害S我的女兒,都是你!”
“我要你償命!”
8
一系列變故來得太過突然,我還沒反應過來。
娘親對著宋妙妙拳打腳踢。
她似乎瘋了,不停地撕打著宋妙妙,用指甲抓她的臉,扯她的頭發,按著她的腦袋往地上撞。
她渾身都是血,一如前世S我時一樣癲狂。
我忍不住往沈懷景的方向靠了靠,被他握著手,才安心了許多。
最後還是侍衛將她拉開。
但宋妙妙已經沒了呼吸。
……
沈懷景讓父親將娘親帶走,送我回了房。
一直到女兒滿月抓周宴,我都沒有再聽到娘親和父親的消息。
春華遲疑地告訴我說:
“小姐,您還不知道,老爺被貶到了南蠻,他和夫人,明日就要離京了。”
“在您養身子的這段時間,夫人每天都會過來,但是都被攔下……”
我愣了愣,很快就想明白這是沈懷景做的。
父親和娘親離京那天,我坐在馬車上送她們。
一月不見,父親頭發斑白,滿目滄桑,佝偻著身體。
娘親更是瘋瘋癲癲,拿拐杖都拿不穩,不停顫抖。
一見我,就趔趄著向我走來:
“長安,你終於肯見我了……你向侯爺求求情好不好?你父親年紀大了,受不了長途顛簸,你讓他留在上京,以後你受了委屈,他也能替你出頭啊……”
“擔心我?”
我看未必。
我被他們放養在莊子裡十八年不聞不問,可沒見過他們擔心我;我被宋妙妙屢次三番陷害的時候,也沒見過他們擔心我;甚至於我難產快S的時候,也沒見過他們擔心我。
而今落魄了,才說擔心我?
“你什麼身份,也配說擔心我?你是七品官員之婦,而我是一品诰命夫人,鎮北侯的夫人,你也配說擔心我?”
在她要碰到我的時候,我猛地收回手。
娘親沒扶穩,整個人摔在地上,丫鬟連忙過去攙扶。
父親對我訓斥:
“長安,你怎麼能這麼說?她可是你娘親!”
“放肆,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她可是侯府夫人!”春華挺直了胸膛打斷他的話,原封不動地訓斥了回去。
父親臉上青白交加。
隻得不情不願地跪在地上,給我行了個禮。
我冷哼一聲,彎腰靠近娘親的耳邊,一字一頓道:
“別裝了,我知道你也重生了,我也是。你還真以為我會和上輩子一樣繼續信你的鬼話,做什麼天真不諳世事,任你打罵的乖女兒麼?”
娘親臉上閃過慌亂:
“不是的,長安,不是這樣,都是我不好,我不該聽信他們的謊話誤會你……”
“她們不是什麼好人,你也不是。”
“還記得前世,你是怎麼S了我一家三口的嗎?”
“還記得宋妙妙嗎?”我揚唇冷聲道,“前世你說是我害S的宋妙妙,怎麼重活一世,你卻親手S了她?她再怎麼說,也是你撫養了二十一年的人。娘親,你可比我更蛇蠍心腸。”
娘親癱坐在地,雙目潰散。
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便要離開。
娘親突然衝過來,攔在馬前,被馬兒撞出三尺遠,也艱難地,一步步爬到我面前。
她仰頭,淚水推開臉上的塵土,露出來那張滿是褶皺的臉:
“長安,我知道錯了,我求求你,你讓我門留在上京吧,我和你父親去了南蠻,會S的啊!”
“以前是我們虧欠你,你讓我們回來,我和你父親,還有你哥哥,都會好好補償你的!”
“對,你大哥,你大哥他對你最好了,你真的忍心看他難過嗎?”
我看她:
“你也知道大哥對我最好。”
“那你就該知道,我原本是想求夫君賜你們滿門抄斬的。你也該慶幸有大哥在,你們才隻是被流放南蠻。”
娘親蒼白著臉,爬在地上,仰頭不可置信地瞪著我:
“你、你……”
她說不出來話,但我知道,她是想罵我蛇蠍心腸。
可那又怎麼樣?
我眯了眯眼:
“那你放心,我還會有更蛇蠍心腸的。”
任由她在身後從破口大罵,變成號啕大哭,我沒再理她,直接回了侯府。
娘親和父親離開上京的第三日,我收到消息:
“老爺和夫人……路上遇了山賊,不幸身亡。”
春華說,父親和娘親是被山賊下了毒,然後亂刀捅S的。
她說這消息的時候,沈懷景還偷眼觀察著我的表情。
看我沒有生氣,才松了一口氣。
我渾不在意地在沈懷景懷中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躺著,讓春華以後不要再提這件事。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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