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被穿越者奪去了身體是什麼感受嗎?
女兒五歲那年,我被孤魂野鬼佔了身體。
我眼睜睜看著那孤魂野鬼隻顧著與夫君糾纏情愛,絲毫不顧女兒S活。
八歲的小姑娘,要洗全府的衣裳。
女兒受苦,我做母親的卻無能為力。
直到女兒即將失去生命的那一刻,我才終於奪回身體。
所有傷害過女兒的人,我都不會放過。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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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深秋,雨水格外寒涼刺骨。
書玉卻躲在屋檐下,用自己的小手揉搓著盆裡的衣物。
她穿的單薄,小手也因為浸泡在冷水裡面通紅。
我見她緊咬著牙,手上卻沒有停止動作。
書玉她,不過是個八歲的小姑娘。
「江書玉是沒人疼沒人愛的野丫頭咯!」
幾個小孩打著傘跑過來,故意用石頭砸向書玉附近的水面,濺起的雨水打湿了書玉的臉頰。
見她沒有動作,那幾個小孩竟然直接將方向調轉到書玉身上。
書玉被砸疼,眼睛裡面蓄滿了眼淚,卻沒有落下來,隻是揉了揉胳膊,繼續洗衣服。
我心疼的衝到書玉身邊,拼命想要用護住她,擋住那些砸向她的石頭。
石頭穿過了我的身體,照樣砸到了她的身上。
是啊,如今的我,不過是孤魂野鬼,哪裡能護住我的親生女兒?
隻是,佔了我身體的那位,為何不能替我照顧好書玉!
她怎能忍心看著一個八歲的女孩在這麼冷的天氣洗衣裳!
此時此刻,書玉被如此欺負,她又在哪裡!
霎時間,心中升騰起滔天的恨意。
我知曉她無法理解我作為母親的心,可她畢竟佔了我的身體。
我飄進房門,果然看到她坐在燭臺前,捧著玉佩捂著心口,傷春悲秋。
上個月她剛剛小產,昨日又惹怒江雲林,被罰洗全府的衣物。
女兒心疼母親剛剛小產,大冷天洗衣服會傷身,主動提出要自己去洗那些衣物。
於是這活居然真的落到了我女兒的頭上。
2
兩年前,我正在府裡照顧書玉吃飯。
書玉鬧脾氣不願意喝粥,打翻了碗。
我正要拉開書玉,讓她免於被碗裡的熱粥燙到,卻發現自己突然渾身不能動彈。
熱粥燙傷了書玉,她嚎啕大哭。
半晌,我發現自己竟然離開了我的身體,而我的身體也重新恢復了生機。
我隻能飄在自己的身體附近,眼睜睜看著「自己」一臉不耐煩的推開女兒。
我心都要碎了。
可緊接著,她便不顧女兒被燙傷,自顧自的照著銅鏡,感嘆這具身體有一張美麗的面龐。
她念叨著什麼「穿越」,什麼「女主」,興奮不已,臉漲得通紅。
下一瞬,夫君江雲林走進房間,問她女兒為何啼哭不已。
我見她兩頰羞紅,兩隻眼睛看著江雲林直冒星光。
江雲林也意識到「我」的不對勁,饒有興致的打量著我身體裡的這位。
這世間仿佛隻剩他們二人,再也插不進彼此。
可隻要他們回頭,便能看到書玉被燙傷的位置已經紅腫起了水泡。
3
我身體的這位,自稱是什麼穿越者,整日念叨著要在落後的古代闖出一番事業。
可她似乎什麼也沒做,隻是在屋子裡蒙著被子對著江雲林的畫像臉紅。
我能聽到她的心聲,當然也知道她並不喜歡女兒。
她自覺這女兒並不是她生的,卻是別的女人跟她心愛的男子所生的孩子。
她當然無法真心疼愛。
「這孩子眼睛像這具身體,鼻子又像雲林,一定是兩個人感情正好的時候出生的,如今我一看到她,便想起曾經和丈夫琴瑟和鳴的是別的女人,我怎麼可能不吃醋?」
她向下人打聽我的為人,隻聽得下人說我是一位溫柔和善的主母。
又打聽到這府裡居然還有三位妾室,因此對我鄙夷不已。
「這身體原來的主人肯定是個沒用的窩囊廢,籠絡不住不住夫君不說,院子裡還一堆妾室!」
我以為她要整頓一番後院,卻不曾想她隻是鄙夷了一下,接著便繼續傷春悲秋。
「可惜我愛上的男人也是這個時代的人,三妻四妾不是他的錯,是這個時代的錯,隻要他知道他真正愛的人是我,定然會為了我將府裡的妾室都送出去。」
我不知道她要怎麼才能做到讓江雲林知道自己真正愛的人是她,我隻知道我的女兒傷口不好,如今正躲在角落裡偷偷的哭。
她雖然年紀還小,卻是最懂事最乖巧的孩子。
我眼見她小小的身軀縮在角落,吹著手臂上的傷口,淚珠子一顆一顆往下落。
直到夜裡,穿越者似乎才想起女兒,找人給女兒包扎處理傷口。
4
後來的時間,這穿越者將一顆心全放在了江雲林的身上。
她說江雲林傷她最深,一顆心卻不由自主的愛上這個男人。
因此她時不時出現在江雲林面前,說出一些驚天駭俗的言論,惹得江雲林大怒罰她。
後來江雲林更是將掌家之權直接交給了側夫人。
這側夫人曾經與我有舊怨,如今得了勢便一心想著報復回來。
久而久之,府裡眾人都覺得主母失了寵,穿越者在江家的日子越發難過。
可穿越者並不覺得這一切有什麼問題。
「原來我穿越的竟然是一本虐文,我跟雲林日後還要虐身虐心,直到我離開他,雲林才能幡然醒悟。」
穿越者覺得自己受苦沒關系,可我的女兒卻要遭受這無妄之災。
府裡的其他孩子更是理直氣壯的欺辱她,書玉跟穿越者告狀,得到的卻是一句:
「那些人為什麼不欺負別人偏偏欺負你,定然是你做錯了什麼。」
書玉眨巴著眼睛抹著淚,嗫嚅著說自己什麼都沒做,母親為什麼不相信自己。
她不敢再說什麼,因為若是她說多了惹得穿越者厭煩,這穿越者便會用手擰她的胳膊,直到擰出幾塊青紫。
書玉變得越發沉默,平日裡總是像影子一般躲在角落。
我想著書玉從前活潑開朗的模樣,越發覺得心如刀絞。
我恨!
這所謂的穿越者,奪去我的身體不說,為何要這樣對我的女兒!
三年如流水,穿越者心裡隻有情情愛愛,整日沉浸在自己被虐身虐心的悲傷。
可江雲林虐她讓她做的髒活累活,有一半都落到了書玉的頭上。
就連她惹怒江雲林被罰洗衣,最後也是書玉自己在院子裡面洗。
書玉隻是一個孩子,她隻想替母親分憂。
她隻知道母親剛剛小產,知道母親身體弱,知道母親若是洗不完那些衣服父親會更生氣,接著會罰得更重。
5
夜裡,書玉著涼發起高熱。
她身邊沒有伺候的下人,沒人發現她正痛苦的呻吟。
書玉皺起眉頭,嘴裡無意識的喊著「娘」。
我無聲的抱住她,恨不能替她受這些苦。
我想不通,這對癲公癲婆作妖,為什麼卻是我的女兒來受這些罪。
書玉更難受了,氣息越發急促,小臉漲得通紅。
我想,如果我再不能回到自己的身體,可能真的要失去我的女兒了。
腦子裡突然出現的念頭讓我哪怕是魂魄的狀態都開始顫慄。
不能!
絕不能!
我飄回房間,看著睡得香甜的穿越者,發了瘋一樣的捶打她。
雖然我知道如今透明的身軀無法對她造成任何傷害。
可我已經別無他法。
我不明白,為何老天要這麼對我?
我幾乎被怨恨悲傷地情緒填滿,眼前都是黑霧,隻覺得自己什麼都看不清了。
突然——
熟悉的感覺,我突然僵直無法動彈,再次恢復意識我發現自己正躺在臥房裡。
我顫抖著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眼淚突然噴湧而出,接著便不顧一切衝不了屋子。
書玉,書玉還在等著我去救她。
我瘋了一樣抱起書玉衝出江家。
這幾年因為穿越者的作妖,這府裡的下人就當我是個透明人,如今見我這個癲狂的模樣都嚇了一跳。
一時之間竟無人敢攔我。
書玉醒了過來,小手小心翼翼的觸碰了我的臉。
「娘,是你嗎?」
心髒好像被什麼東西攥緊了,生疼。
我抱得更緊。
「是我,娘回來了,以後娘都會保護好你,不會再讓你受到任何傷害了。」
書玉燒得重新失去意識,嘴裡還在呢喃著什麼。
「真好……」
「太好了……」
6
進了醫館,把書玉交給郎中,我才終於脫了力。
我好累,身體的疲憊,亦或是魂魄的疲憊。
可我卻不敢睡去,書玉還沒好,若是我一睡著那穿越者重新佔了我的魂魄可如何是好。
「為什麼,你是誰,為什麼在我的身體裡!
抬頭,卻發現是一個穿著奇怪的女子。
她如今的狀態,正像極了我過去的三年,隻能飄在我的附近。
她長相與我並無半點相同之處,但能看出來她已經並不年輕了。
想來,這就是我身體裡的所謂的穿越者了。
而我不知為何,居然能看到她,也能聽到她說話。
我不想理她,可她卻十分崩潰的模樣,抱著頭在我旁邊痛哭。
還一直想要重新回到我的身體裡面。
她嘗試了好幾次想進入這具身體,卻都從我的身體裡面穿過。
我這才放了心。
想來,她並沒有能力隨意搶走我的身體
郎中告訴我書玉退燒之後便不會有大礙,隻是這些年受了太多的苛待,身子實在是比同歲的孩童都弱些。
想S這三年書玉的遭遇,我心中溢滿了憤怒。
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那穿越者,也是江雲林這個所謂的父親!
7
剛剛哄睡書玉,江雲林來了我的房間。
我瞧他滿臉不悅,又見後面跟著側夫人,便知道來者不善。
想來是側夫人知道我昨日擅自出府,告了狀。
「誰讓你昨日擅自出府?」江雲林捏起我的下巴,居高臨下的看著我。
這是一個極其侮辱人的姿勢。
我掙脫開,看也不看他一眼,隻自顧自收拾自己的衣物。
「不然呢?」我語氣滿是嘲諷,「你可知昨日書玉高熱,若不是我帶她去看郎中,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江雲林抓住我的手臂,語氣更加不善:「書玉生病你可以找我喚府醫,你是江家的主母,昨日那像什麼樣子?」
「你擺出這幅樣子給誰看,難不成書玉發高熱就跟你一點幹系都沒有,是我罰你洗全府的衣物,可不是罰的書玉!」
我沉默一瞬。
我承認,這是我這具身體的錯。
我比誰都恨自己的無能,居然連身體都看不住,莫名被孤魂野鬼佔了身子。
「是,所以你什麼都知道,然後默許了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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