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早到晚都在我身邊轉悠,明顯有話想跟我說,但是又遲遲不開口。
我老神在在地坐著,慢悠悠地喝著茶,聽著她那宛如在跟自己吵架一樣的心聲:。
應該就是這幾天了,劇情裡小師妹會遇見受傷的妖王,然後救他,我要不要提前告訴小師妹?
不行不行!妖王就是個瘋批變態!小師妹這麼美這麼可愛,千萬不能落到妖王手裡!
可是劇情是無敵的呀,即便我不說,小師妹也會碰見受傷的妖王,然後救他,之後妖王就會順理成章地對小師妹一見鍾情,再見面就綁人,對小師妹強取豪奪……
我一口茶差點噴出來。
妖王?
愛上我?
強取豪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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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汐不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了,還在頭腦風暴:
要不……我提前去把妖王S了吧!這樣就萬事太平了!
「師妹,我有個醬油要去打,拜拜!」
沈汐興衝衝地離開。
我伸出去的手沒有拉住人,懸在半空掛著,心裡一萬句話想說。
姐妹……你好虎!
9
沈汐這一去有三天都不見人影。
我擔心她S妖王不成被反S,決定去找人。
墨池峰很大,但要能躲藏的地方卻隻有後山,我一個行動不便坐輪椅的人魚,費勁地挪著輪椅在崎嶇不平的山Ṱũ⁼路上移動著。
幸運的是,我在密林裡找了一會兒就看見了沈汐。
不幸的是,我碰見的時機好像有些不對。
隻見晃蕩著斑駁光影的林子裡,沈汐被一身形高挑的紅衣公子按在樹幹上,兩人姿勢曖昧,眼看著就要親上……
「誰?」
紅衣男子驀地抬頭朝我這邊看過來,一隻手把沈汐拉到身後護著。
我被男人眼中刻骨的冷意震了一下,背脊升騰起一股寒意。
沈汐從男子身後探出腦袋,咦了一聲:「小師妹?你怎麼會在這?」
我咬牙笑笑,還不是為了找你!
男子也就是妖王,目光在我身上轉一圈,眼底的冷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放蕩不羈的笑:「呦,這莫不是墨衍養的那條魚?」
我彎唇露出完美的微笑,衝沈汐招手:「師姐,過來。」
沈汐瞬間撇下妖王朝我跑過來。
「妖王殿下不請自來,可要跟師尊敘敘舊?」
妖王笑容微沉:「你這條魚,一點都不可愛。」
語罷,林中已沒有了他的身影。
沈汐盯著妖王消失的地方出神。
10
從那以後,沈汐的生活就和妖王有了交集,晚上我打坐修煉的時候,隔壁經常傳出一些奇奇怪怪的動靜。
開始的時候我還擔心沈汐有危險,觀察了幾個晚上。
後面我就不管了,隨他們鬧騰。
就是有時候我嫌吵,影響我修煉,就把修煉場地挪去了院子裡的池塘裡。
偏生那妖王每次離開的時候還十分大搖大擺、招搖過市地從我頭頂飛過,留下一句:「小魚又吸收日月精華呢?真勤奮。」
我:「……」
這人真討嫌!
墨衍也不管管,就這麼任由這隻妖在墨池峰來去自如、招搖過市?
清晨,我敲響了墨衍的殿門,卻久久沒有人回應。
我有些疑惑,不在嗎?
夜裡,月上中天,妖王又來了。
這隻妖一身紅衣,從我眼前晃悠著去找沈汐,中途停了一會,問我:「你真不管那冰塊的S活?」
我疑惑,問他:「冰塊是誰?」
「墨衍嘍。」
「……」
「你說清楚,我師尊怎麼了?」
妖王搖著不知從哪摸出來的折扇,端著高深莫測的高人架子:「那冰塊之前不知道從哪搞了一身傷回來,還找我打架,我都沒下重手他就不行了,一直在養傷呢。」
傷?
我遇見墨衍的時候,他確實受了傷,可後來他一直沒有表現出來,跟個沒事人一樣,原來……他傷得很嚴重嗎?
妖王啪的一聲合上折扇,看著我說:「聽說鮫人一族的心頭血有療愈奇效,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我抿了抿唇角:「外敷還是Ṱū́ₘ內服?」
「啥?」
「心頭血,外敷還是內服!」
妖王笑出了聲:「這種好東西,當然是直接喝嘍。」
紅衣妖王衝我眨眨眼,轉身徑直走向沈汐住的偏殿,抬手推開禁閉著的門,捧著變出來的鮮花走了進去。
我沒心情再看,低頭從貝殼包裡翻出一把匕首,琢磨著從哪個角度刺會比較不疼一點……
11
端著接了半碗的心頭血,我推開了墨衍主殿的門。
裡面淡淡的月光灑滿一地,墨衍悄無聲息地躺在地上,不知道躺了多久。
我有些心虛,畢竟早上我是來敲過門的,可我並沒有察覺到異常。
抬手捏了個訣把墨衍送上床,我挪著輪椅滑過去。
月色下,墨衍閉著眼睛,安靜得像個精致漂亮的瓷娃娃。
我一隻手扶著他的頭,傾斜著碗口喂他喝下血,期間不免有些磕磕碰碰,看著那些順著墨衍脖子流下去的血,我有些肉疼。
浪費啊浪費……
半碗血喂完,墨衍一點反應也沒有。
我琢磨著,是不是量不夠。
於是,我又翻出了小巧的匕首,舉起來就往自己心口戳。
窗外,月亮滑落天邊,黎明緩緩來臨。
昏暗的大殿裡彌漫著濃濃的血腥味。
砰的一聲,我手裡的碗砸在地板上,躺著的人輕輕皺了皺眉,眼皮顫了顫。
我心裡一喜,出聲叫人:「墨衍?醒醒。」țú₂
你再不醒我就要噶了……
失血而亡——
墨衍剛睜開眼就對上了他養的小人魚淚眼汪汪的眼睛,有些不知所措。
「有人……欺負你了?」
「壞蛋。」
我咕哝一聲,眼前陷入了黑暗。
墨衍慌張地坐起來,扶住小人魚,卻被眼前看見的一幕驚得失了神。
染血的匕首落在床榻上,摔在地上的碗周圍暈開一圈血泊。
再加上這滿室的血腥味,墨衍不難猜到發生了什麼。
「傻魚,這是聽了誰的鬼話了?」
12
我醒的時候,沈汐正拿著帕子小心翼翼地給我擦臉,眼眶紅紅的。
我抓著她的袖子輕輕晃了晃,沈汐驚喜地瞪大了雙眼。
「小師妹你醒啦?還難受不?」
我搖搖頭,身體有些無力,其他還好。
沈汐愧疚得不知道該說什麼,一個勁地說對不起,說都怪她,是她引來妖王,才讓我聽信了妖王的蠱惑,遭受了這場磨難。
「他也沒蠱惑我,是我想救師尊。」
沈汐捂著嘴巴看我,我趕緊抬手捂住耳朵。
過了一會,沈汐又打開了話閘:「你昏迷了三日,師尊按著妖王揍了三天,小師妹你不知道,你昏迷的這幾天,師尊日夜守著你,人都憔悴了!」
我點點頭,問她:「師尊呢?怎麼不見人?」
「揍妖王去了!」
「……何時回來?」
沈汐仰頭看看窗外的天色:「快了,估摸著再來個十多分鍾師尊就回來了!」
我想跟她說這個世界的人不說分鍾隻說時辰,可沈汐沒給我說話的機會,氣呼呼地罵起了妖王。
我有些疑惑,於是問她:「你對妖王有什麼想法?」
「我對他能有什麼想法?他就是一個瘋批變態!」
我謹慎接話:「你跟他是怎麼認識的?」
「就那天我去後山散步,撿到了受傷的他。」
我聽到沈汐的心聲說:可恨我下手慢了一步!隻能假裝救了他!真是晦氣!
我:「……」
看來妖王想抱得美人歸,可有的苦頭吃了。
我本來還想幫幫他,調解一下他和沈汐的關系,可某天晚上墨衍告訴我,鮫人的血的確有療愈奇效,並且不需要心頭血,平常的血就可以。
我氣得不輕,就此打消了做媒人的念頭。
妖王,真討人嫌!
13
妖王自己也沒想到這波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他看著整日雷打不動來找他打架的冰塊男人,氣不打一處來。
「墨衍!你有沒有良心?我這是在幫你!」
墨衍面無表情地拔劍,冷漠的臉像極了無欲無求的神佛,出口卻是:「放屁,拔劍吧。」
妖王氣急敗壞:「我真的是在幫你!不然你怎麼確定那條魚的心意?」
墨衍:「我不需要你幫我試探,我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裡,你卻哄騙她取心頭血!」
妖王張大了嘴巴,這話是冰塊嘴裡能說出來的?被奪舍了吧……
「嗷——墨衍!你別以為我怕你!」
「來。」
14
休養了半個月,各種天材地寶不間斷服用,我被喂得胖了一圈。
在池塘裡遊了幾圈,我忽然想起來某件被我忘在犄角旮旯的事情。
某個離家出走的妹妹還在某處等著我去尋找……
收拾好包袱,我去找墨衍辭行。
彼時,墨衍正在煉制一件輪椅法器,他看見我來,歡喜地拉著我展示:「這件法器以靈石為核,用靈力催動,可以控制行走,我還加了飛行法陣,你可以坐著它隨意行走飛行。」
看著墨衍,我心中忽然湧起淡淡的不舍來。
「墨衍……」
「嗯?」
「我要走了。」
「……」
墨衍久久沉默,不知過去多久,他才出聲:「去哪?」
我搖搖頭:「不知道,我țú⁺要去找妹妹。」
墨衍是瀾滄宗的仙尊,宗門需要他。
而我是海底的人魚,此次出來是為了尋找妹妹。
我們並不同路。
我眼眶有些酸澀,眼角微微湿潤,一滴淚從眼角滑落,很快凝聚成一顆小巧的珍珠。
我新奇地撿起來看,悲傷的情緒被衝淡,我舉著自己第一次哭出來的珍珠遞給墨衍:「送給你,臨別禮物。」
墨衍接過去,拿在手心攥緊:「什麼時候走?」
「嗯……明天吧。」
15
我沒想到比我離開更快一步來到的,是魔族的進攻。
清晨,天邊翻著白肚,晨曦和黑夜交替之時,魔族偷襲瀾滄宗。
宗門裡有魔族內應,和外面的魔族大軍裡應外合,搗毀了護山大陣。
墨衍隻來得及匆匆給我扔下一件防御靈器,就轉身去抵御魔族去了。
沈汐舉著一把劍,在魔兵包圍圈裡砍出了一條路,跌跌撞撞地朝我跑過來:「小師妹!快跟我走!」
危急關頭也擋不住她內心的吐槽:這破劇情真是歪到他後娘家去了!明明在三年後魔族才會衝破封印進攻修仙界的,怎麼提前這麼多?
我驅使著墨衍新做的輪椅法器,穿梭在眾多魔兵中間,揮手間漫天冰凌落下,斬S眾多魔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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