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撿了二十萬。
爸媽開心極了,誇他是家裡的福星。
隻有我勸他這錢來歷不明,最好報警。
爸爸抬手給了我一個耳光:「賠錢貨真晦氣!我看你就是嫉妒你弟弟!見不得我們家好!」
我捂著臉不敢說話。
很快失主找來,稱這二十萬是她給兒子湊的手術費。
「我求求你了,這是我兒子的救命錢,你就還給我吧!」
「隻要你把錢還給我,我願意給你們一萬塊錢感謝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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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眼中的貪婪一閃而過:「你說是你的就是你的?誰知道你是不是騙子,專門來訛我們的呢?」
最後男人的兒子因為救治不及時去世了。
他絕望之下潛入我們家,將我們一家四口虐S。
好在,我重生了。
重生回到了弟弟撿到二十萬的那一天。
1
再次睜眼,我拿著拖把正在拖地。
爸媽靠在沙發上看電視。
方家明像一陣風似的從門外衝進來。
滿臉興奮地從手中的黑色塑料袋裡拿出了一個布袋子。
眼睛裡散發著駭人的光芒:
「爸、媽,咱們家要發財了!」
爸媽不明就裡。
方家明顫抖著手將布袋子散開,一沓沓鈔票散落在地。
看到這幅場景,爸媽瞪大了雙眼。
這麼多錢我們全家一輩子都沒有見過!
媽媽激動得連話都說不清楚,結巴著問:「家、家明,你從哪兒弄來這麼多錢?」
「我撿的!就在我們學校前面的那條巷子裡!」
爸媽面面相覷,最後三人激動得抱成一團。
媽媽狠狠地在方家明額頭上親了幾口:
「不愧是我兒子,真是咱們家的福星!」
「有了這筆錢,咱們就不用住在這間破屋子裡了,到時候把這套老房子賣了,咱們也去住電梯房!」
「不不不,我看還是先買輛車吧,這樣以後去大學看家明就方便多了......」
「爸媽你們聽我的,我高考完了你們不得送我一場畢業旅行啊!我們班好多同學都去了。」
「好好好,我的乖兒子,都聽你的!去三亞還是雲南呢?」
三人說話間儼然已經把這筆錢當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
上輩子,我看著陷入癲狂的三人,弱弱地開口道:「爸媽,這錢肯定是別人丟的,人家現在指不定多著急呢,要不咱們還是先報警吧......」
我話音剛落,三人不約而同地齊齊朝我看來。
爸爸抬手一巴掌甩在了我的臉上:「你真的讀書讀傻了,報什麼警?這錢是我們憑本事撿的!就是我們的!」
他越說越氣,狠狠踹了我兩腳:
「你個賠錢貨真晦氣!我看你就是嫉妒你弟弟運氣好!」
「有本事你也給老子拿二十萬來看看!」
爸爸常年在工地上搬磚,那力氣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一頓拳打腳踢下來,我嘴裡全是鐵鏽味。
舌尖觸碰到裡面的兩顆牙齒,都有了松動。
看著爸爸盛怒的表情,我捂著頭不敢說話了。
因為我知道,如果我再說下去,爸爸真的有可能打S我。
方家明見到我被爸爸打,得意地翹起了嘴角。
媽媽也向著爸爸說話:
「既然你這麼看不上這筆錢,那你上大學的學費就自己交吧,反正你本事大得很!」
說完她還輕蔑一笑:「胳膊肘往外拐的東西,早知道我當初就應該把你流了!」
「我看你這丫頭天生就是來討債的,連你弟弟的半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2
方家明比我小十一個月。
從我和他的年齡差距就可以看出來,我們家極度重男輕女。
我出生前,小診所的 B 超醫生拍著胸脯向我媽保證,絕對是個帶把的。
但事與願違。
當年我媽生下我後,哭了三天三夜。
「黑心醫院你們還我兒子!」
「老方我對不起你,是我沒用,生了個賠錢貨啊......」
自我出生後,我隻喝過我媽兩個月不到的母乳。
我媽心急想再追個兒子,月子還沒坐完,就和我爸開始了追兒子大計。
出月子的第一個月,我媽就懷上了方家明。
我自然也不配再喝她的母乳。
爸媽和爺爺都說幹脆把我餓S得了,這樣家裡還少口人吃飯。
是奶奶力排眾議,每天給我喂點米湯喝,我才活了下來。
從小到大,我不知道遭遇了多少不公平的待遇。
要不是我成績一直很好,獎學金拿個不斷。
爸媽估計早就讓我輟學去流水線上打工,給家裡減輕負擔了。
每當我堅持不下去時,奶奶都會安慰我:
「非非,好好讀書,等你考個好大學,一切都會變好的......」
我在奶奶的庇護下,跌跌撞撞地長大了。
但隨著我和方家明的年紀越來越大,奶奶便也愈加年老。
做飯打掃衛生也不如從前利落。
媽媽榨幹了奶奶的最後一絲價值,便把她趕回了老家。
我答應過奶奶,一定會拿著大學錄取通知書Ťű⁻回去給她。
隻可惜,奶奶沒能看到我考上大學的那天。
3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
第二天,失主便找上了門。
那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衣著簡陋,面容憔悴。
一看也是個討生活的苦命人。
後來我在新聞裡得知了他的身份。
張天養,四十一歲,無父無母靠吃百家飯長大。
三十歲那年成婚,妻子在生產過程中因大出血去世。
留下一個孱弱的兒子。
張天養又當爹又當媽,辛辛苦苦把兒子帶大。
他人老實,又不怕吃苦,很快手裡也攢了一點錢。
可麻繩專挑細處斷,厄運專找苦命人。
眼看著生活越來越好。
兒子卻病了。
先天性心髒病,需要做心髒移植手術。
不然隨時會S。
他賣了房子,賣了一切能賣的東西。
最後還差二十萬。
他四處借錢,找親戚找朋友甚至找高利貸。
堪堪趕在兒子手術前湊齊了這筆錢。
他從老家趕回來,實在餓了,便找了家快餐店吃飯。
臨走時正好醫院給他打電話,說他兒子病情不好了。
他慌亂之下,落下了那個能救他兒子命的布袋。
正好方家明這個該溜子去那家店買油炸小食品,撿到了那個包。
張天養怯生生地開口:「你們好,請問你兒子前天是不是在永民巷裡撿了一個包?」
張天養在發現錢不見後,天都塌了。
他沿著來路一路尋找,在腦海中拼命回憶。
最終遇到了一個認識張天養的同校學生。
學生告訴張天養,那天似乎看見一個自己學校的學生拿了這個包。
爸媽心中警鈴大作,連忙矢口否認。
張天養人老實但也不傻。
看見爸媽這副激動的樣子,心裡也明白了幾分。
畢竟那是二十萬,誰撿到了能輕易承認呢?
他面容悲愴,直接撲通一聲跪在我爸媽面前,聲淚俱下:
「我求求你們了,我知道錢是你兒子撿的,我沒有報警也不會追究你們責任,隻要你們把錢還我,我願意出一萬塊錢感謝費。」
「求求了,把錢還我吧!那是我兒子的救命錢,我兒子在醫院等著這筆錢做手術呢!」
「我們都是為人父母的,求你們體諒我這個當爸爸的心情好嗎?我兒子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也活不下去了!」
爸媽對視一眼,紛紛往後退了一步。
S活不承認這筆錢是方家明撿到的。
「什麼錢,我們家不知道!別什麼鍋都往咱們家扔!你自己看不好錢關別人什麼事?」
「你還好意思報警?我們沒告你汙蔑就算輕的!」
不僅如此,方家明還出言不遜:
「大叔,你那兒子S了不也挺好嗎?就當為你們家減輕負擔了!」
張天養也不是泥捏的,氣得當場舉著拳頭就要揍方家明。
我媽一個跨步往前擋在方家明面前,雙手叉腰,挺著胸脯步步緊逼:
「來啊,你打啊,你敢動手我就敢喊強奸你信不信?」
張天養高舉的拳頭始終不敢落下。
別說他了,就是咱們這兩條街上的大爺大媽,對上我媽這種潑婦式的人物也毫無辦法。
爭論中,張天養沒辦法隻能報警叫來了警察。
爸爸怕我亂說話,讓方家明把我關在了雜物間裡。
方家明冰冷的目光在我身上遊走,嫌惡地開口:「你要是敢出聲,你知道下場的……」
聽到方家明陰惻惻的笑聲。
那些不好的記憶湧入我的腦海,我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戰。
於是我隻能乖乖地待在雜物間裡,仔細聽著外面的動靜。
警察很快趕到,他們先是簡單詢問了事情的經過。
可惜那家餐館並沒有監控。
爸媽一口咬S這是他們投資賺的錢。
因為那筆錢是現金,短時間內張天養也無法證明這筆錢是他的。
警察也沒辦法,隻能說盡量先調查。
又考慮到張天養情況特殊,他們內部人員還自發給張天養湊了一萬塊錢捐款。
張天養在一旁心急如焚,我聽到他絕望地吶喊:「他們能等,我兒子等不了啊!沒有這筆錢,樂樂會S的......」
那天,張天養的哀號久久在我心中回響。
我做了兩天的心理建設。
最終決定去警察局向警察說明情況。
但我晚了一步。
張天養的兒子樂樂最終因心髒衰竭去世了。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家。
爸媽買了一堆東西在家,個個都是名牌。
想必都是用樂樂那二十萬救命錢買的。
我沉默著從他們身邊經過,右眼皮跳個不停。
爸爸冷哼一聲:「真不知道天天哭喪著臉給誰看!沒出息的東西!」
「別說方非了,爸,你看看我這件衣服帥不,明天去三亞穿正好......」
他們這是打算給方家明來一場畢業旅行。
我關上房門,隔絕了外面的各種聲音。
爸媽這個時候怎麼也不會想到,他們去不了三亞,隻能去地獄。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他們自己。
4
樂樂頭七那天,張天養通過我們家的陽臺翻了進來。
我們家是那種老式小區,主臥連著一個陽臺。
我們家又是在一樓,爸媽經常忘記關陽臺門。
這才給了張天養機會。
我是被隔壁爸媽房間傳來的聲音吵醒的。
「砰——砰——砰——」
這聲響有點像媽媽平時剁骨頭的聲音。
仔細聽,仿佛還有幾聲女人的嗚咽。
可不多時,一切都歸於寂靜。
隻能聽得見窗外令人心煩的蟬鳴。
以及爸媽房間的空調外機「嗡嗡」的嗡鳴聲。
「吱——」
房門開了。
一陣濃烈的血腥氣撲面而來。
高大的黑色身影緩緩走了進來。
他怔怔地盯著我,嘴角扯出一抹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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