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S後,成了地府的一名在編S神。
我去人間接的第一個亡靈是我前夫。
他因為急著給白月光煮紅糖姜絲水,掛斷了我最後一通求救電話。
如今,我準備讓他把十八層地獄的酷刑都嘗個遍。
不曾想,他居然沒S透。
看到我的時候,他回光返照般從地面上勉強爬了起來,聲音抖得不成樣子「……原來…這樣真的…可以再見到你……」
01.
我冷眼看著遲柏那隻沾滿鮮血的手,顫顫巍巍地向我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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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珠一滴滴濺落在了淺灰色大理石地磚上。
我嫌棄地向後飄了兩步,在我身後的謝瑤兮問:「暖暖,這帥哥你認識?」
我因為對孟婆湯免疫,保留了生前的記憶。
謝瑤兮是白無常小組的組長,我第一次公幹,熱心的她硬要陪我來。
「豈止認識,兮姐,遇到這種半S不活的怎麼處理?」
「一、直接接走。二、等,等他S了再接走,看樣子,他這是喝醉了割脈自S,估摸著時間也快了,不過,等的話可是有變數…」
話音未落,變數先至。
隨著窗外120車烏拉烏拉的刺耳笛聲響起,屋內蜂擁而至一群人。
醫護人員迅速將遲柏抬上擔架,他平素高挺的身軀顯得分外單薄,黑發凌亂地遮住了他清俊的臉龐。
「…暖暖…」
他那雙晶亮的墨眸半睜半閉間一直盯著我,氣弱遊絲地喚著我的名字。
他被抬上了救護車,殷紅的血像朵花一樣染紅了平車上雪白的單子。
像極了我S那天。
02
我和遲柏離婚一周後,發現自己懷孕了,悲慛的是,宮外孕。
那天,我正提著從超市購回的新鮮車釐子過馬路,
突然間,一陣如其來的劇痛像要把我的腹部撕裂。
我蜷縮在路上,捂著小腹,一股溫熱的液體不受控制地沿著我的大腿緩緩流出,迅速蔓延開來,浸湿了衣物,也染紅了周遭的地面。
在我即將失去意識的最後一刻,一些好心的路人圍攏過來,有人撥打急救電話,有人用衣物為我遮擋那刺眼的紅色。
救護車把我拉去了醫院,迷迷糊糊中,我的眼皮像墜了鉛,耳邊漸漸傳來斷斷續續的聒噪聲。
「……」
「血壓60/33,異位妊娠,失血性休克,患者沒有家屬….」
「…血型RH陰性,熊貓血…」
我被醫生猛烈拍醒,他焦急地催促我,讓我立刻聯系家屬,醫院血庫沒有我的血型。
我竭力張嘴,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說出腦中那串倒背如流的數字,遲柏的手機號。
醫生打了很多次,對方卻總是匆匆掛斷…
我閉著眼,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淚水滑過臉頰,直至耳根,帶著溫熱,也帶著刺骨的寒意。
最後醫生氣的罵人還摔了電話,我因失血過多沉沉睡去。
再睜開眼,我已然飄在了空中,看到蒼白的「我」身下是一片醒目猙獰。
我接受了自己倉促的S亡。
來接我的S神說今兒遇到連環車禍,業務量大,讓我先在人間飄會兒,湊夠人數再聯系地府專列接我。
我立即飄著去找了遲柏,想狠狠教訓他一頓。
果然,晚上十一點,他和白月光在一起,在我們曾經的家。
03
遲柏的白月光畢莎莎,是我名義上的姐姐。
我八歲時,因為被醉酒的親媽用酒瓶劃傷去醫院急診縫合。
巧合的是,那天畢莎莎出了車禍急需輸血,醫院沒有RH陰性血。
我媽聽後,當即借著酒勁,仗義的伸出胳膊要獻血救人。
媽媽和我都是熊貓血,但因為她酗酒,血不合格,獻血的人成了我。
之後,畢莎莎的父母說很喜歡我,跟我媽好說歹說,給了她一大筆錢後,領養了我。
我由一個頻繁遭受母親家暴的窮孩子一下成了有錢人家的千金小姐。
我吃到了華麗的五層奶油蛋糕,穿上了櫥窗裡掛著的公主裙,有了司機,還進入了貴族學校。
可我也清楚地知道,我隻是養父母為姐姐應急的人型血袋。
我緩緩飄到了遲柏身後,他正在用蔥白如玉的細長手指笨拙的握著刀,切姜。
粗細不等的姜絲被他放入冒著熱氣的紅糖水裡。
畢莎莎穿著我的睡衣,頭發還滲著水汽,雙手環抱著一個抱枕蜷縮在寬大的真皮沙發上,目不轉睛地望著遲柏忙碌的身影。
「喝了吧。」
遲柏穿過我透明的身體,把煮好的姜糖水遞給了她。
場景很溫馨,卻令我的胃裡泛起一陣翻江倒海的惡心。
嫁給他三年,哪怕我引產住院,都沒有這待遇。
04
我和遲柏結婚第二年,疫情來了。
遲家是本市的地產龍頭,因為近些年國內地產市場不景氣,他們把業務延伸到了海外。
遲柏原計劃飛T國,可是到了機場後才得知飛T國航班臨時取消,他悻悻回家後,第二天開始發燒。
而家裡的佣人,都留在老家被隔離。
遲柏不去醫院,說自己睡一覺就好了,還不耐煩地說我煩,讓我別管他。
他睡醒後,聲音嘶啞,如刀割喉,一個勁兒找水喝。
我在網上研究食譜藥膳,給他分別煮了枇杷梨湯、銀耳羹、豬骨湯、蜂蜜檸檬水,讓他挑著喝。
他燒了三天,第四天才有點食欲,他說想吃餃子,韭菜雞蛋餡。
家裡沒有韭菜,我們所在的別墅區被列為高風險區隔離。
人出不去,物進不來。
幸好隔壁鄰居是老兩口,家裡有個四季大棚菜園。
我試著按了他家的門鈴,說明意圖,老人熱心的給我從門內扔出來了一大捆菜。
遲柏狼吞虎咽地吃了二十八個餃子,還感慨菜可真新鮮。
我頗為得意「那是,隔壁家菜園現摘的。」
他微微挑眉,他夾起第二十九個餃子,邊吃邊問「你去找他們要菜?」
「是啊,但我隻說自己想吃,買不到菜,沒說你感染了。」
遲柏夾著筷子的手頓了一下,嘴裡緩緩吐出兩個字「謝謝。」
隨後抬眸問「你不怕我傳上你嗎?」
我對上他那雙漆黑深邃的眸子,嘴角漾著笑「不怕,你傳給我,你能好的快。」
他愣了一下,隨後夾了一個餃子,遞到我嘴邊,聲音中多了一絲溫柔「張嘴。」
我乖順配合「啊。」
這還是生平池柏第一次喂我吃東西,我開心的前半夜失眠,後半夜一語成谶,開始高燒。
我除了發熱,還肚子疼,我在家裡扛了五天,最後去了醫院才得知,懷孕四個月,胎心博動:無。
05.
醫生說已經胎停一周了,要盡快流出來。
於我是晴天霹靂,於他是雲淡風輕。
我怎麼也想不到,結婚兩年,我們就醉酒滾了一次床單竟有了。
因為月份大,藥物流不幹淨,我足足用了三天,才生出了一個小小的二十釐米的嬰兒。
當我看到已經沒了生息的小東西,眼眶酸澀,覺得他可真懂事,引產順利,沒有讓媽媽受罪。
我住院的第四天,池柏的航班恢復,他電話通知我後,匆匆去了國外。
和我一起住院的病友,在喝著老公親手喂的烏雞湯。
念及此,我一陣兒氣血上湧。
屋內的燈暗了亮,亮了暗。
陰風把屋內的窗簾吹得獵獵作響,玻璃窗咔咔搖搖欲墜。
畢莎莎杏眼圓睜掃視著四周,嬌滴滴喊了聲「柏哥哥…我怕。」
我去,差點成全了他們鬼屋play。
遲柏去檢查了一遍門窗後安慰她「別怕,隻是起風了。」
「柏哥哥,你的電話剛才一直響,是暖暖打來的嗎?」
她試探性的問,盯著遲柏的眼睛都能拉出絲。
遲柏臉上滿是不屑,語調中甚至還夾雜著一絲嘲諷「不是她打的,陌生號,醫院打錯了。」
打錯了?我怒目視他,心中怒氣如野火燎原。
神他媽打錯了!
我試圖用手狠狠掐住遲柏脖子上,想像個厲鬼一樣報仇。
我用盡所有力氣和方法,卻未傷他分毫。
隻有屋內驟起的陰風,和翻飛的桌布。
遲柏打了個寒顫,他警惕地看了看四周。
繼而正色對畢莎莎說「你下次別再這麼胡鬧了!跳什麼水!」
她嘟著嘴撒嬌:「知道啦,我就是想看看你是不是還在意我。」
遲柏心不在焉地拿出手機頻繁查看,好似在等什麼人的電話。
「柏哥哥,從前你向我求過婚,現在我向你求婚,你會答應嗎?」
遲柏沒說話,他的沉默倒是讓我大吃了一驚。
良久,他薄唇輕啟,開口的瞬間,我突然被一陣兒風卷到了一輛黑色巴士上。
「黃泉專列,歡迎您的乘坐,祝您後會無期,轉生愉快!」
06
在即將傾聽遲柏愛的宣言的關鍵時刻,我被集採進了地府。
我成為S神之前,有一個月的實習期,我因為公辦,去了兩次人間。
第一次,是在我S後第五天。
我的屍體居然還躺在醫院的太平間,編號:無名氏13號。
我的領導,黑無常組的範廷軒副組長不禁搖頭感慨「妹子,你這也太慘了點。」
扎鬼心了,大哥,看破別說破。
「領導,我能不能拖個夢。」
範廷軒爽快,一口答應「沒問題,但是隻能給一個人託夢。」
我吸取上次的經驗教訓,這次託夢給了我親媽。
我從親媽的夢裡出來後,意識到了一個重大失誤,我忘記告訴她,我離婚了。
所以,我媽,在給我打了N個電話無人接聽後,雄赳赳氣昂昂的找遲柏要人去了。
我媽是個戀愛腦,早早輟學,十九歲生下我,親爸不知所蹤。
媽媽在KTV裡賣酒,她喝醉了會眼神迷離地對著空氣亂揮酒瓶。
我婚後,她找了一個男友,那人是個S豬盤,哄著她借了網貸。
所以她經常找我借錢,除了結婚鑽戒,我的首飾也已被她霍霍光。
最尷尬的一次是我媽把我騙到了KTV裡,還遇到了遲柏。
07、
那次,媽媽說隻要我陪那幾個債主喝幾杯,就免她一年利息。
我一進包廂,那幾個中年老男人就以一種盯著籠中獵物的眼神從上到下打量我,看的我心裡直發毛。
我怯怯地想逃離,我媽硬把我拉了回去,她握著我的手,目露哀求「你就幫幫媽媽吧,就是喝點酒而已,我保證就這一次…」
我妥協後,面帶假笑地欠身,端起酒杯敬酒。
「暖暖,給這幾位叔叔不能這麼敬酒,要向我這樣。」
我媽打斷了我,她親身示範,半跪下來,如同太監對皇上般恭敬地舉起酒杯露出諂媚地笑。
我隻覺得原地炸裂,尊嚴掃地。
我心中五味雜陳,自顧自地喝了幾杯高度數烈酒後,摔了杯子。
在場的幾位債主,面露不滿,面面相覷。
我媽連忙打起了圓場。
借著酒勁兒,我腦子發懵,話也多了起來,一會笑一會哭。
「我跟你們說,我老公很有錢的……]
「……可是他不愛我,他賭氣才娶的我,嗚嗚嗚嗚……]」
「他跟我姐求婚,姐姐說要出國,哈哈哈哈,你們說巧不巧……]
[…我真是撿了個大漏,哈哈哈…]
「呵呵呵……」
其中一個發福的中年人體貼著湊了過來,用紙巾擦了我的淚,一隻手拍著我的腿,說以後他疼我。
我笑的肆意:[…那你怎麼疼?」
砰地一聲,包廂門被人一腳踢開,那人眉毛緊鎖,雙唇緊抿,眼神中透出的怒火幾乎能點燃周圍的一切。
他硬拽著我往門外走,我的手腕被他緊緊攥著。
我醉眼迷蒙,用手指搖搖晃晃地戳他的臉「你這服務員…可真沒禮貌。」
因為走的快,一個踉跄,我跌到了他身上。
我眯著眼睛,用手抬起了他的下颌「帥哥,你…有點眼熟啊?」
「餘暖暖!你看看我是誰?!」
「餘暖暖!你要是再敢來這種地方……」
「唔…」
我用唇霸道地堵住了他的嘴。
「是老公啊……好巧……哈哈哈……」
「老公……別害羞!哈哈哈……」
我的酒品隨我媽,差!特別差!
縱使他用力推開我數次,我依舊不棄的吻上去,直到我能感覺到他的舌尖也在漸漸探索深入。
最後,他推開我的力度小了,急促地氣息中帶著細喘,低頭附在我耳畔「我們回家繼續……」
我當時隻覺身在夢中。
直到我第二天醒來,渾身像散了架般疼。
遲柏冷淡如常,早上打好領帶走的時候,甩給我一句「你們母女倆還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為了錢什麼都可以。」
所以遲柏打心裡瞧不起我媽,還有我。
最重要的是,他認為我媽嘴裡沒有真話。
當我媽聲嘶力竭的質問他:
「暖暖在哪裡?」
「暖暖是不是生病了?」
「……」
「……暖暖……還在嗎?」
他不僅不信,甚至還會認為我媽又在研究新花樣騙他錢。
我扶額苦嘆。
遲柏臉上透著不耐煩,卻一直沒說出我們已離婚的事實。
我媽說著說著眼眶紅了,她最後終於問出一句含金量極高的話「暖暖是不是在B市第二醫院?」
08
提到這個醫院的名字,遲柏平靜的臉上終於起了一絲波瀾。
他的眼神開始閃爍不定,眉頭微皺,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他急忙掏出手機,指節因用力而微微發白。
他回翻到幾天前晚上連續接到的陌生號,回撥了過去。
電話接通後,他淡漠的眼底泛起一絲緊張「你好,請問你們是哪家醫院?」
「您好,先生,這裡是B市第二醫院……」
「9月26號晚上急診有沒有接診過一位叫餘暖暖的女士?宮外孕大出血……」遲柏的聲音略微帶著顫。
「9月26號沒有餘暖暖這個名字。」電話那頭平靜回復「不過,有一位編號無名氏13號的女士屍體也是S於宮外孕大出血,目前還在我院太平間無人認領……」
遲柏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眼神復雜。
他和我媽一起來的醫院認屍。
幸虧現在有冷凍保鮮技術,裹屍袋拉開的時候,「我」才不至於醜的可怕。
我媽當場崩潰大哭,抱著我的屍體不撒手,淚流滿面,聲音悽厲中透著絕望。
在我那僵硬冰冷的臉上,她親了又親,哭著哭著癱倒在了地上,雙手框框用拳頭砸地,手都砸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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