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是柳如煙出了事。
可卻沒想到,首先映入眼簾的,卻是柳如煙陪著左然做檢查,兩人緊緊相擁的畫面。
看到我來了,左然才將柳如煙推開,淡淡地問了句:
“如煙,我能跟哥哥單獨談談嗎?”
004
面對我的時候,左然委屈到差點哭了出來。
“哥,你為什麼還要回來?我們當年不是約定好的嗎?”
“難道你想告訴如煙真相?讓她拋棄現在的一切,徹底瘋掉嗎?”
對著左然紅著眼圈的那張臉,我瞬間想起兩年前同樣在病房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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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也是左然拉著我的手哭訴:
“對不起,哥,是我沒保護好你,我也是為了保住自己的清白才跳樓的……”
“可這件事千萬不能被外人知道,不然我們左家會淪為笑柄,如煙也會發瘋的……”
隨後,他又吸著鼻子提議:“不如這樣吧,反正事情已經這樣了,咱們不如將錯就錯。”
“左家和柳家需要資金和項目穩住局面,以後我在明,你在暗……”
於是,為了支撐起搖搖欲墜的左家和柳家,我出賣了自己的靈魂。
每天把自己泡在紙醉金迷的酒色中,甘願做被人恥笑爛在泥裡的人渣。
而左然這個假少爺,則成了關鍵時刻支撐左家,不離不棄陪伴在柳如煙身邊的情種。
以前在最艱難的時刻,我確實有想過坦白真相的。
如果柳如煙知道我的苦衷,會不會原諒我?我們會不會還能回到從前的時光?
可現在,我已經沒有資格了。
還有一個月,我就快要S了。
與其坦白真相,讓她一輩子都活在痛苦的陰影中。
還不如將一切的骯髒與醜陋跟著我一起歸於S亡。
而我心裡最愛的那個姑娘,她將永遠幹淨,永遠幸福,忘記我,去重新開始她的人生。
想到此,我嘶啞地開口:“左然,我從未想過要破壞你跟如煙。”
“可你也知道,柳如煙不會輕易放過我。”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這句,從來虛弱蒼白的左然面容變得陰沉起來。
他盯著我的目光變得意味深長,趁我不注意的時候,挪動著輪椅到了樓梯邊上。
在我驚愕於他想做什麼時,左然突然開口說了句:
“既然哥哥不願意離開,那我成全你。”
我怔了一下,卻見他的輪椅滑動,正下意識伸手阻止時。
他整個人已經連同輪椅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下一刻,柳如煙衝了出來,急急地撲到左然的身邊。
“左然,你怎麼樣?”
左然的額頭被磕傷,流出的血跡襯著他本就蒼白虛弱的臉,瞬間刺痛了柳如煙的眼。
她大概想起了兩年前左然摔下樓,從此雙腿殘疾的畫面。
抬眸怒視著我,從唇齒間滲出仇恨和S意:“沈星回,你到底想幹什麼?”
“你已經把左然害成這樣了,非要逼S他才甘心麼?”
我張了張口,下意識地就想解釋。
可很快,左然睜開了眼睛,虛弱地拉了拉柳如煙的衣領。
“如煙,別怪哥哥,都是我欠他的,他恨我也是理所當然……”
我剛湧入嘴邊的話,瞬間梗塞在喉頭,耳邊嘈雜地響起兩年前鋪天蓋地的指責與謾罵。
最終,我低下頭,攥緊了手指,忍著心中滿腔的悲涼開口:
“是,我是恨他,誰讓他當年鳩佔鵲巢搶了我的身世?”
“誰讓他賴在左家不肯走,搶了原本應該屬於我的風頭?”
對視著柳如煙憤怒到幾欲噴火的眼睛,我又故作無所謂地說了句:
“跟上次一樣,沒摔S他算便宜他了!”
005
聽到這樣的話,柳如煙恨到全身顫抖。
她望著我的眸中有滔天的恨意在洶湧,可最終又忽然平靜了下來。
她站了起來,擋在左然的面前,衝我笑了笑:“當初我確實不應該放過你。”
她衝隨後趕來的保鏢使了使眼色,將我如左然一般押在樓梯口。
底下的樓梯層層疊疊,讓人往下看一眼,都不禁眩暈畏懼起來。
我下意識地往後掙扎著撤了一步,臉色也跟著慘白起來。
柳如煙卻笑了,伸手狠狠地擒住了我的下颌,幽幽地說了句:
“我說過,如果再讓我看到你,我一定會S了你,替左然報仇!”
“那就……讓你嘗嘗左然的痛如何?”
她的手倏忽用力,一陣天旋地轉間,我也摔了下去。
我被摔斷了兩根肋骨,之後被柳如煙毫不猶豫地趕出了家門。
她還向我下了追S令,要在一個月的時間內,將我徹底趕出京市。
酒吧不願意再收留我,連路邊刷盤子的小攤販都不敢給我一席之地。
那段時間,我都是在天橋底下度過的。
恰逢腦癌發作,我疼得撕心裂肺,拼了命地去拿瓶子裡剩下的幾顆藥。
有小混混不懷好意地圍上來,他們搶了我的行李,還盯上了被我始終護在懷裡的箱子。
他們以為裡面肯定藏了很值錢的東西,將我打個半S。
直到把木箱子搶走摔開,才發現裡面隻是一封封陳舊沒能寄出的信。
這是我寫給柳如煙的信。
在離開的這兩年裡,每當我想起柳如煙的時候,都會給她寫一封信。
整整一千封信,字字句句,一筆一劃泣血地訴說著思念與愛意。
小混混看不懂,嫌棄地將箱子裡的信倒出來,撒的到處都是。
“特麼的,真晦氣!還以為藏的這麼緊,是什麼寶貝的東西,結果就這爛玩意兒!”
從箱子底部掉出來一張我跟柳如煙在大學時期的合影。
“這女的倒是長得挺漂亮的……”
“不過怎麼看著這麼眼熟?不是咱們老大要綁的那個?”
意識到自己說錯話,小混混趕緊閉嘴。
遠方響起越來越低的警笛聲,他們最後看了我一眼,就慌慌張張地就跑了。
可我的心卻突然一顫,艱難地弓著身體,從半S不活的重傷中爬了起來。
柳如煙有危險,難道有人想綁架她?
我最後看了眼越來越近的警車,咬了咬牙,最終將自己引入黑暗中。
當我找到柳如煙時,她剛從酒吧裡出來。
幾個小混混賊眉鼠眼地跟著她,見四下無人,立刻衝上去捂住了她的口鼻。
見此情景,我咬著牙大喝了一聲:“放開她!”
小混混們被嚇了一跳,可見我單槍匹馬就一個人,又壞笑著甩著匕首迎上來。
我不知道挨了多少刀,在獻血橫飛的激戰中,連自己的命都豁出去了。
滿腦子就想著一個念頭:
絕對不能讓他們帶走柳如煙!我一定要保護她的安全!
這時,巷口忽然閃過一道車光,小混混們見情況不對,立刻四散逃跑了。
而我,對著昏迷中的柳如煙,一步一步地拖著滿地的鮮血爬了過去。
來人是左然,他對著周圍血腥的情景愣了片刻,才問:“發生什麼事了?”
我疼到說不出話,用盡力氣將柳如煙推入他的懷抱中。
“記住,是你救了她。”
“如果你真愛她,以後別再讓她陷入這樣的危險!”
左然皺眉回了句:“我會的,但前提是……”
“你永遠也別再出現在她的面前。”
我將要離開的腳步頓了一下,最終扯出澀然的笑容:“如你所願。”
006
我的傷太重了,可我已經沒有錢去醫院了。
我隻能躺在那座天橋底下,忍著周圍蠅蟲漫天的髒臭,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傷口腐爛掉。
那段時間,左然和柳如煙恨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時佔據熱搜榜。
媒體都快報道瘋了,說左然不顧生S在歹徒面前救下了柳如煙。
如今更是撐著殘廢虛弱的身體,每天在病床前噓寒問暖,就算是個石頭也該融化了。
柳如煙對左然的回饋,也足以令所有人羨慕甚至嫉妒。
柳氏集團新建起來的那幾棟商業大樓,被柳如煙以自己和左然的名字命名,寓意他們之間的感情,將會像摩天大樓一般歷經風雨,卻依舊堅不可摧。
有著名的風水大師給她和左然算婚期,不過說了句院中的那棵玉蘭花方位不對,有可能會給左然引來血腥之災,柳如煙就毫不猶豫地命人砍掉了。
而那棵玉蘭樹,是我們曾經親手種下來的,是我們感情忠一的見證。
他們結婚那天,電視上播放著柳如煙穿著婚紗走向左然的畫面。
看著她臉上的笑容,我想,她大概是真的愛上左然了吧。
這樣也好,我們早就沒有可能了。
這輩子就這樣看著她,一步步走向屬於她的幸福人生。
而我,也早該繼續躲藏在黑暗與骯髒中,直至腐爛發臭。
生命彌留的最後時刻,我看著柳如煙和左然婚禮上的直播,用盡力氣打出去一個電話。
“時間已到,你們可以來完成交易了。”
婚禮當天。
柳如煙和左然在親友的見證與祝福下,交換戒指。
就在他們甜蜜擁吻的那一刻,整個京市忽然燃起千萬朵煙花,滿城的黑夜都被照亮。
煙花散盡的瞬間,上空顯示出幾個大字。
“柳如煙和左然永不分離。”
十分鍾後,熱搜爆了。
全世界的人都在祝福柳如煙和左然。
左然激動握住柳如煙的手,深情款款:“如煙,是你專門給我定制的煙花嗎?”
柳如煙卻愣住了。
就在煙花散盡的瞬間,她突然覺得難以言喻的空虛和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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