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雨季,姨媽家裡的角落突然出現了很多小蟲子。
我一眼認出那是隱翅蟲。
數量這麼多且持續,很大可能是隱翅蟲在家築窩了!
我趕緊聯系相關清潔人員開展大面積消S。
本以為最害怕蟲子的表弟會感謝我,
沒想到他卻在藝考面試失利後,將責任歸咎到了我身上:
“都怪你!要不是你找來的人用那麼多消毒水,燻得我頭暈。”
“我怎麼會面試失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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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媽一家也怨恨我,責怪我毀掉了他們家的大學生。
最後他們竟然用藥迷暈我,將我扔在有幾十條隱翅蟲的浴缸裡,讓我被活活折磨S!
再睜眼,我回到了第一次發現隱翅蟲的那天。
表弟抱怨:
“最近怎麼這麼潮湿啊!弄得我都沒心情備考了!”
我笑了,建議他多開窗戶透透氣。
這一次,我倒要看看,在隱翅蟲與戶外昆蟲的雙重折磨下,
你能不能考上這個大學!
1
“三天了,我的表演服還沒幹,怎麼這麼潮湿啊!”
“這讓我考試的時候穿什麼!”
還沒睜開眼,我就聽到一張公鴨嗓在抱怨。
一睜眼,看到表弟韓宇那張如同月球表面坑坑窪窪的臉,想起前世S前的畫面,不禁有些生理性反胃。
上輩子,我感恩姨媽一家對我的照顧,對於想要藝考的韓宇百般照顧。
甚至自費出錢,幫他去醫院做面部填補,找機構糾正他的形體,照顧得比姨媽一家還上心。
因此在藝考前一周發現家裡有隱翅蟲時,我當即判斷很可能是隱翅蟲在家裡築了窩了!
拋開韓宇最害怕蟲子先不說。一旦被隱翅蟲咬了,或是不注意拍S在身上,他的藝考就完了!
我沒來得及徵求姨媽的意見,就火速聯系了專業的清潔人員,對家裡開展大面積消S。
當清潔人員打掃出數量非常恐怖的隱翅蟲殘骸時,韓宇面如土色,害怕的都要暈過去了。
回到家的姨媽,聽聞事情後也是一陣後怕,直呼幸好有我。
等表弟考上大學,一定要請我好好吃飯!
可接下來的幾天,不知道是韓宇的心理作用,還是隱翅蟲殘骸給他留下的陰影太恐怖。
他總覺得家裡不幹淨,還是有小蟲子。
因此經常拿著消毒水的噴壺在家裡到處噴,
偏偏他還不敢開窗通風,說是怕外面的蟲子進來,
弄得家裡氣味刺鼻,到處都充斥著消毒水的味道。
以至於在藝考前三天,獨自在家的韓宇因為消毒水吸入性中毒進了醫院!
最後隻好拖著尚未痊愈的身體去藝考。
結果分數出來,面試分數為38.41分。
坦白講,我認為但凡不是在考官面前當眾拉屎,都不會有這麼低的分數吧!
可他卻把這一切的責任歸咎到了我身上。
“都怪你!要不是你非要弄什麼消S,我怎麼會精神緊張,多噴消毒水以至於進了醫院!”
“要不是消毒水後遺症太大,我怎麼會腦子不清醒,隻有這麼一點分!”
“你賠我的大學!”
連姨媽和姨父也哭天搶地:
“把我兒子的大學還回來!”
“還不起,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於是他們佯裝與我和好,在吃飯時給我的杯子裡下了迷藥。
再醒來時,身上是灼燒的刺痛感,身旁細細密密爬滿了隱翅蟲。
我的手腳被捆住,耳朵和嘴巴被撐開,動彈不得,隻能眼睜睜看著隱翅蟲爬進我的嘴巴和耳朵。
在近乎暈厥的痛苦中,我的意識漸漸模糊……
2
S後,我才明白。
原來我半月前隨手
隻是我買了沒當回事,隨手放在了客廳案板下面,被姨媽姨父發現。
連開獎信息,我也忙於準備韓宇的藝考,沒時間關注。
卻沒想到因此給了姨父姨媽可乘之機!
隻要我S了,他們就能名正言順地獲得這五百萬!
我一S,姨父姨媽就馬不停蹄地去兌了獎。
韓宇得意洋洋地說:
“整天擺出一副為我好的樣子,真虛偽!”
“還得是現在這樣S了,才是真的為我好!”
姨父也應和道:
“是啊。要是單純指望她出嫁,彩禮肯定拿不到五百萬!”
我心中悲鳴,自我父母早年逝世之後,姨父姨媽就對我百般照顧。
卻沒想到存的是這種心思,最終為了這五百萬將我置於S地!
重活一世,這一次,我絕不會再多管闲事!
我強下壓心中的恨意,揚起笑臉對韓宇道:
“最近梅雨天,潮湿很正常。”
“要不然開窗透透氣吧,要不然家裡沒有新鮮空氣流動,不僅衣服幹得慢,你也很悶。”
韓宇睨了我一眼,撇了撇嘴。隨後突然想到了什麼,走過來拉住我的胳膊:
“姐,要不你給我買個除湿器吧!家裡這麼潮湿,而且咱們又在南方,以後也能用得上,不會浪費。”
來客廳拿煙的姨父聽到韓宇的話,張嘴就罵:
“買什麼除湿器!你還沒掙錢呢就天天想著花錢!我們供養你到現在容易嗎!”
“小屁孩子懂什麼!這不叫潮湿,叫養生!沒做過汗蒸啊?效果一樣的!”
韓宇翻了個白眼,道:
“我又沒讓你給我買!我說的是我姐給我買!你著什麼急啊?”
姨父一聽這錢是我來出,一改先前的嘴臉,苦口婆心勸說道:
“是你買啊,小霧。這個除湿器確實很有必要,對小宇備考也有好處不是。我年紀大啦,潮湿點也沒啥,你們年輕人啊,還是蓬勃一點更好。”
我冷笑。這就是我眼中的親人嗎。
我還沒答應要買呢,這倆人就先替我做了主了。知道我最關心韓宇的藝考,必然不會拒絕。
隻怪我前世豬油蒙心,被表面的虛偽騙了數十年,才會看不出他們的真面目。
我假意答應,安撫道:
“既然對小宇備考有好處,那我一會兒就買。隻不過網購備貨和運輸都需要時間,這幾天就先多開窗透透氣應付一下吧。”
見我應允,韓宇和姨父放下心來。隨後姨父揮揮手,指使道:
“行,那小霧你去把窗戶都打開吧。我這煙味兒也確實有點重,正好散散。”
“姐,正好你幫我把衣服吹了吧。表演服還是早點幹了比較好。”
這是把我當下人使喚呢。
沒關系。我一邊把窗子開到最大,趁韓宇不注意把紗網戳了幾個洞,一邊心裡暗暗興奮。
快開吧。
梅雨天開大窗,我看你們怎麼招架這蟲子!
3
第二天,我一進姨父家門,就聽到了韓宇的公鴨尖叫聲。
“哪來的蟲子!我靠!媽你快來!啊啊啊啊啊!”
姨媽風風火火地跑到韓宇的房間,看到地上的小蟲子後滿不在意地一腳踩S,隨後對韓宇批評道:
“大白天一驚一乍的幹什麼!都多大的人了!這麼點蟲子踩S不就完了!”
難得的雙休,被韓宇破壞了。
我連忙走進韓宇的臥室,對姨媽安撫道:
“好啦姨媽,您也知道小宇從小就最怕蟲子了。您快回去休息吧,小宇整理整理也該起床準備面試了。”
可韓宇卻叫住了姨媽:
“媽,我好像讓什麼蟲子咬了,身上痒得很,要不去醫院看看開點藥吧。”
姨媽剛要邁出臥室,聽到韓宇的話,回過頭來兩眼一瞪:
“去什麼醫院!你就是昨天出去瘋玩讓蚊子咬著了!讓你在家專心備考你不聽,非得去網吧!那網吧是什麼好環境啊?”
“抹點蘆薈膠就行了!別大驚小怪整天想著怎麼浪費錢!”
姨媽拿出一支不知放了多久的蘆薈膠,隨手丟到韓宇的床上,轉身補她的美容覺去了。
我走上前一步,恰好走到姨媽剛才踩S蟲子的位置:
“小宇,別太緊張,收拾收拾準備練習吧。這個蟲子屍體姐姐就給你打掃幹淨了。”
低頭一看,紅黑配色,兩個觸角,是隱翅蟲無疑。
我嘴角笑意擴大,還好韓宇不是被隱翅蟲咬到的,否則就不隻是痒這麼簡單了。
離藝考還有一段時間,要是痊愈了可怎麼辦。
4
在姨媽的督促下,韓宇不得不老老實實待在家裡,抹著蘆薈膠進行藝考練習。
也不知他對姨媽的說法認可幾分,但總歸是不隨便再出去玩了。
殊不知現在的他家才是他恐懼的來源。
昨夜又下雨了。擔心姨媽他們把窗戶關掉影響效果,我在離開時主動把窗戶關上,但是尤其在韓宇的房間留下了一條不易被注意到的小縫。
韓宇家本就住在二樓,層高不高,且又小區又位於郊區,樹木格外濃茂。
開著的那條縫,為多少夜行昆蟲提供了狂歡呢……
自我重生歸來,我就以工作繁忙為理由,不再借住在姨媽家裡。
若非要確保韓宇身處一個充滿蟲子、危機四伏的環境,我才不再來他家犯惡心。
我走到客廳,趁沒人注意,從案板下拿出
看樣子,似乎姨媽一家還沒有發現。
突然,姨父的聲音響起。
一瞬間我的身上起滿雞皮疙瘩!
“小霧,是你買的嗎?”
他怎麼會知道?他發現了?
還是,他也重生了?
無數個可能在我腦海中閃過。劉海下,我的冷汗直冒,汗毛一根根豎起。
我咽了口唾沫,強作冷靜:
“噢,姨父,隻是我前幾天買的,放在這裡忘了拿了。”
“要是中了大獎的話,可別忘了姨父和姨媽啊,哈哈。”
姨父的話聽起來有些意味深長。
但與其說是暗示,不如說是提醒。
提醒我,不要忘記在父母雙亡孤立無援時幫助我的他們。
我抬頭,真摯地看向姨父的眼睛。
“那是當然的!”
沒記錯的話,開獎時間就在明天。
這一次,我絕不會再做傻子任人宰割!
5
韓宇面試前兩天的晚上。
凌晨,我睡得正香,卻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吵醒。
姨媽驚慌失措的聲音傳來:
“小霧!你快來看看你弟弟!他不知道讓什麼蟲子咬了,身上都爛了!”
我心下一喜,卻仍作出焦急的聲音。
“姨媽,你先別急,我馬上來!”
可不能急。
最好多爛一會兒。
等我慢悠悠地到達姨媽家的時候,韓宇躺在床上,已經疼的沒有力氣動彈了。
被隱翅蟲咬,倒還算是輕的;最怕的,就是不注意接觸到隱翅蟲的汁液。
那種強腐蝕性的灼燒感,疼得像是把人放在油鍋裡炸。
這輩子我都不想再感受一遍。
我佯裝慌忙地跑到韓宇的床邊,他的情況比我想象的還要嚴重。
脖子、手臂泛紅,都出現了不同面積的水疱,有的水疱經受了不正確的處理,隱隱有潰爛的跡象。
最嚴重的還是他的臉。左邊臉頰幾乎全部紅腫,水疱混合著些許紅斑,已經有了糜爛的症狀。
隻是沒有傷到眼睛。否則姨媽早就把韓宇送到醫院,而不是等著我來了。
我假意焦急:
“怎麼辦啊姨媽,要不我們趕緊把小宇送到醫院吧。這個時候隻能掛急診了,雖然費用會高一些,但也能讓我們更放心!”
“我們現在就走吧。姨媽你記得帶著銀行卡。我出來得及,忘記帶了!”
我瞎說的。
目的就是看看姨媽是什麼態度。
果不其然,在聽到費用高一些時,姨媽猶豫了。
聽到我沒帶銀行卡,費用要由他們來出時,更是打消了出發的念頭。
姨父勸說道:
“我看小宇也不是什麼特別嚴重的症狀。被蟲子咬了這個樣子還算正常,沒必要掛急診去花這個冤枉錢。”
“男孩子嘛,就該皮糙肉厚點。這樣才更有男人味兒。”
果然,鞭子沒有達到自己身上,是不知道疼的。
韓宇聞言,掙扎著坐起來:
“爸、媽,我都這樣了,你們還要省那一點錢?你們還是不是親生父母啊,錢就那麼重要,比我的命都重要!”
“一旦留下疤痕,我還怎麼藝考!為了那點錢斷送我十幾年的準備,你們能不能動動腦子!”
姨媽聽到韓宇的話,神色本來已經有些動搖,但在聽到最後一句話時,臉色陡然一變。
“混賬東西!敢這麼跟我說話!”
“不過是被蟲子咬了破了點皮,就哭天喊地這麼嬌氣!我還沒說你這麼大個男人連個小蟲子都怕!”
“等到天亮,我們出發去醫院。你要是實在覺得疼,要麼塗點燙傷膏,要麼就忍著。”
“忍不過去,你就S在這吧!”
姨媽臉色鐵青,眼中充滿不悅,說出來的話像刀子一樣射向韓宇,仿佛剛才電話裡語氣焦急的人不是她。
話都說得這麼嚴重,韓宇哪敢再出言反抗她。姨媽和姨父大步流星地走了,而韓宇則把求助的目光投向我。
“姐……”
我冷笑,這個時候想起我來了?
“小宇,”我露出歉意的目光,“你也看到了,姨媽此刻正在氣頭上,我偷偷帶你去肯定行不通。”
“你別太擔心,這個看著應該不至於毀容。”那可不好說。
“這樣,我這有剛買的蘆薈膠,你如果哪裡覺得疼痒的話就先塗上緩解一下。天一亮我們就去醫院。”
就是辛苦蘆薈膠了。
韓宇也不好再說什麼,畢竟現在,這是最好的辦法。
我給韓宇倒了一杯水,然後輕手輕腳地退出了他的房間,離開了姨媽家。
這個貼心姐姐人設,暫時還要維持一段時間。
為了節省時間,我直接打了輛車。
在韓宇的房間裡待了一會兒,真是渾身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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