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025-06-27 15:43:344911

如果張靜說的都是真的,這未免也太嚇人了。


 


見我不說話,王丹丹上前補充道:


 


“你還記得我為什麼問你晚上有沒有去304宿舍嗎?”


 


我點了點頭。


 


“因為那天晚上我上廁所的時候,親眼看見你起床走進了304宿舍,你就坐在靠窗的位置,一直在看漫畫書。


 


但我回來的時候,就聽到了你的夢話。


 


你用著輕柔的語氣說:“怎麼辦,好像被發現了?”


 


隨後你又壓低聲音,嘿嘿笑道:“怕什麼,大不了S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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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並沒有把夢話放在心上。


 


但你明明去了304,怎麼可能一轉頭就又好端端地躺在了307的床鋪上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


 


可第二天我問你時,你卻完全不記得自己去了304。


 


當天晚上你又開始用兩種奇怪的聲線說些奇奇怪怪的夢話,我想著爬上去看看,你到底是睡著了,還是沒睡著。


 


結果我看到你瞪著一雙空洞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天花板。


 


但就在我把臉湊上去時,你那雙朝上的眼珠子突然就轉向了我的方向,嘴巴一張一合道:“嘻嘻嘻,她果然發現我們了。”


 


我這才嚇得從床上摔了下去。”


 


“我……”我很清楚自己並沒有說夢話和夢遊的習慣,但我也清楚王丹丹沒有騙我的理由。


 


我躊躇了半天才道:“但是我早在李萌搬出寢室的那天,就把304的宿舍鑰匙就還給了輔導員,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那我是怎麼進入304的呢?”


 


面對我的疑問,王丹丹正要開口,一直沒說話的李萌卻搶先一步道:


 


“你不是通過鑰匙進入304的,你是直接穿門進去的,這也是我為什麼非要搬走的原因。”


 


王丹丹也附和著點頭道:“對,你根本沒拿鑰匙,你是直接穿過去的。”


 


“我當時以為自己花了眼,所以伸手推了一下304的房門,結果房門露出了一條縫,露出了裡面的光線。”李萌努力回憶著當時的詭異畫面。


 


“如果是幻覺,沒人住的宿舍不可能會突然亮起燈,但我也沒有壯著膽子直接進去,隻是通過門縫往裡看了一眼。”


 


“但就是那一眼,差點把我送走。”


 


 6


 


“你看到了什麼?”


 


不僅是我,就連王丹丹和張靜都好奇地圍了過來。


 


“你竟然穿著舞蹈服在床上跳芭蕾。”說這話時,李萌的腦海裡似乎再次浮現了當時的畫面,她的臉色不知不覺就白了。


 


“或許我這麼說出來,你們並不覺得怎麼嚇人,但是當時的畫面真的很詭異。”


 


“可我並不會跳舞,更別說芭蕾了。”這一點,我無比堅信。


 


“總之,我知道的就隻有這些了,其他的我也不清楚。”李萌說完,像是解放般松了一口氣,“朱漫漫,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訴你,現在我們應該可以走了吧。”


 


見我沒攔她,她拉著王丹丹離開了辦公室。


 


這次談話,確實讓我知道了她們相繼要換宿舍的原因,但又讓我陷入了更加恐怖的未知。


 


為什麼會有兩個我?


 


那個半夜偷偷跑去304看漫畫,跳芭蕾,甚至和薛校草談戀愛的人真的是我嗎?


 


張靜有些不忍,她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我道:


 


“算了,我不搬走了。”


 


“嗯?你不怕我嗎?”我疑惑地看向張靜。


 


“怕啊,但誰讓你是我的好閨蜜呢?而且這件事,很顯然你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所以我想幫你調查清楚。”


 


她指著手機的那張照片道:“第一步,就去找照片裡的薛校草吧!”


 


我心裡一陣感動。


 


迅速擦掉眼角的淚水,然後拉著張靜就去找薛昊了。


 


薛昊是全校女生公認的校草,我自然聽說過他的大名,但正如我說的那樣,我和他並不認識。


 


可他一見到我,就熱情地伸出了自己的手:“你好,我是薛昊,你就是朱漫漫吧?”


 


嗯?


 


他竟然認識我?


 


我看著舉在半空的手,眼神一片迷茫。


 


張靜卻狠狠拍了拍我的背,露出了哀怨的眼神:“漫漫,你不是說,你不認識薛校草嗎?”


 


我……


 


“確實不認識。”薛校草有些不好意思地縮回了手,“我認識朱漫漫同學,主要是因為她的室友——左青青。她和我提過你。”


 


聽到“左青青”三個字,我和張靜的眼睛都亮了。


 


“那麼昨天你是不是和左青青見過?”


 


他茫然地皺起了眉頭:“她不是轉校了嗎?我怎麼可能和她見過?”


 


張靜再次問道:“你確定?”


 


“我倒是挺想和她見一面的,想問問她到底為什麼突然要轉校?”說到這,薛校草的眼中流露出一抹傷心的神色。


 


我點開手機,把那張照片甩在了他的面前:


 


“這是張靜昨天拍到的。你看看照片裡的人是不是你和青青?”


 


看到照片的那一瞬間,他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隨後他痛苦地捂著自己的額頭,瞳孔也在這一刻不斷放大:“青青……青青……”


 


我看了一眼張靜,正猶豫要不要把他送到醫務室去,薛昊臉上的痛苦卻突然消失了。


 


但他的臉色依舊難看:“你們看到的是人是我和青青。”


 


“其實我和青青是情侶,我們想著等感情穩定就公開關系,但我沒想到她會突然轉校。”


 


“昨天看到她我也很意外,但是我沒想到,她竟然是來和我分手的。”


 


 7


 


“你既然見到青青了,你就沒有問她,為什麼要轉校,為什麼要和你分手嗎?”我問他。


 


“我當然問過。”薛昊嘆了口氣,“但是她不肯說,隻是一遍又一遍告訴我,她很喜歡我,很喜歡我,希望我以後能夠幸福。”


 


“就這樣?”張靜不理解。


 


“那我還能怎麼樣?”


 


“當然是尋求真相啊!”張靜將他的身子掰正道,“你既然那麼喜歡她,應該不會不知道,左青青所在的宿舍,除了朱漫漫,其他人都申請轉校了。你就不覺得這件事透著古怪和蹊蹺嗎?”


 


“我……”薛昊咬著唇,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主動問他:“你見到的左青青有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他思索了許久,然後把目光鎖定在了我的身上:“她好像穿的是你的衣服,就是你今天穿的這套。”


 


“還有……”


 


他的目光越發詭異起來,突然伸手朝著我的胸前襲來。


 


我驚恐地捂著胸口,退了幾步:“你幹嘛?”


 


“別誤會……”他有些尷尬地指了指我的胸前,“我就是想看看你脖子上的翡翠項鏈。”


 


我低頭看了一眼,然後將那枚翡翠項鏈取下來,遞給了他。


 


“對,就是這個!昨晚我們見面的時候,她戴的也是這個項鏈,你們是一起買的嗎?”


 


他說完,就將項鏈還給我了。


 


我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這是我媽在我出生的時候找工匠定做的,不可能會和別人撞款。”


 


“你的意思是?”薛昊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但微張著嘴,遲遲不肯說話。


 


“我就說,我不可能看錯。”張靜看向薛昊,“你昨晚看到的那個左青青就是漫漫,要不然怎麼解釋衣服和項鏈的事?”


 


“不可能,我怎麼可能認不出青青。她的樣貌,她的聲音,我永遠都不會忘記。”


 


看著情緒逐漸崩潰的薛昊,我趕緊安撫他道:


 


“你別激動,我很確信我昨晚並沒找過你,但你也看到了,這件事很詭異,我們也想搞清楚。”


 


“有什麼能幫忙的,你們隻管說吧。”薛昊冷靜下來後,也恢復了理智。


 


“你知道青青家的電話嗎?她把我拉黑了,我想打到她家去了解一下,她轉校的真正原因。”


 


薛昊留下來一串號碼。


 


我當著他的面直接打了過去,接電話的人是左青青的爸爸。


 


“叔叔你好,我是左青青的室友朱漫漫,我想問問青青最近好嗎?”


 


聽到我問起左青青,左爸爸的聲音變得懊惱起來:


 


“你問我,我還想問你呢?青青不是打電話來說,這次清明不回去,要和你去鄉下採風嗎?”


 


“這都一個禮拜了,電話也不知道打個回來,你趕緊和她說,要是再不接電話,以後就別認我這個爸爸了!”


 


“什麼青青沒回家?那她轉校的事?”我聽出了不對勁的地方。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你們這些小姑娘,別想聯合起來騙我,讓她趕緊給我打個電話。”


 


8


 


左爸爸說完這句話,不等我再次開口詢問,他就再次掛斷了電話。


 


我們三人面面相覷,似乎都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漫漫,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左爸爸說,青青沒有回家,和你去了鄉下?”薛昊問我。


 


“我也不知道啊!我是一個人回家祭祖的。”


 


我也被搞懵了。


 


“算了,我們去找輔導員吧。”張靜提議道。


 


最終我們通過輔導員,要到了304其他兩個室友的家庭電話。


 


一個是張雅楠,一個是陳豔玲。


 


讓我們震驚地是:兩方的家長都不知道她們要轉校的事情,而且自從清明後,他們也都沒見過張雅楠和陳豔玲了。


 


兩房家長像是商量好了一樣,統一口徑是我帶著他們在清明節這天去鄉下採風了。


 


所以她們才沒有回家。


 


見矛頭都指向了我,我都快哭了:


 


“薛昊,張靜,你們一定要相信我,我是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我記憶裡隻有我一個回鄉祭祖,根本沒帶上她們兩人。”


 


兩人見我的樣子不像是假的,一個個都鬱悶起來:


 


“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最終我們怕,這三個室友遇到不測,還是如實說了她們三人失蹤的消息。


 


學校和家長們都相繼報了警。


 


照片的事情,我們沒說,我們怕嚇到他們,也怕被他們當成神經病抓起來。


 


失蹤了這麼多天……


 


縱使我們不願意往不好的地方猜測,但心裡還是隱隱有了心理準備。


 


張靜看著我和薛昊,小心翼翼地開口道:


 


“如果她們遭遇了意外,那麼昨天薛校草看到的青青,很有可能是附身在了漫漫的身上。”


 


“那為什麼會出現兩個我?”對於這個可能性,我想過,但還是覺得不合理。


 


“既然你每次都是晚上睡著後,發生的怪事,那今晚我們就看看你到底會不會去304。”張靜想到了一個好計策,“薛昊你提前在304的廁所躲著,你隻要在304看到假漫漫進來了,立馬手機通知我,我立刻把漫漫叫醒,然後我們去304抓那個假漫漫。”


 


我覺得沒問題。


 


但薛昊卻有些猶豫:“要不我和你換一下?”


 


“幹什麼?”張靜不解。


 


“我有點害怕。”薛昊不好意思地笑道。


 


“我去你的,你一個大男人怕什麼,大不了一直開著燈唄!”


 


確定好分工以後,我們乘著宿管阿姨不在,偷偷將薛昊帶進了女生宿舍。


 


我們用從周老師那裡借來的鑰匙打開了304的宿舍大門,把薛昊推進了女廁所,讓他乖乖在裡面待著。


 


然後我們就退出了304。


 


為了能早點睡著,這一次我還吃了兩顆安眠藥。


 


迷迷糊糊間,我打了個哈欠,就閉上了眼睛。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張靜一巴掌把我拍醒了。


 


“誰……誰打我?”看清張靜的臉後,張靜直接把我拽下了床,“快,假漫漫出現了,現在就在304宿舍看漫畫!”


 


我頓時清醒了過來,穿上鞋子,就衝了出來。


 


臨近304的大門時,我深吸了一口氣,真到了面對那個詭異的自己時,我還是有些害怕。


 


可張靜哪裡知道我在想什麼,直接伸手把我推了進去。


 


9


 


我看向窗戶的小書桌旁,沒人?


 


然後我就聽見了一聲熟悉而輕微的:“漫漫!”


 


這是陳豔玲的聲音。


 


我轉向陳豔玲的床鋪,果然看到了一個穿著白色舞蹈裙的女生。


 


但她並不是陳豔玲,那張臉和我一模一樣,可目光裡卻是獨屬於陳豔玲才有的清冷和孤傲。


 


對!


 


她是陳豔玲。


 


因為我們宿舍裡,隻有陳豔玲從小學芭蕾,但就因為一次車禍,她永遠失去了站在舞臺上的機會。


 


她曾經說過,等腿傷徹底治愈後,一定要跳一段芭蕾舞給我們看。


 


可三年時光過去了……


 


我們卻一直沒能等到這個機會。


 


“漫漫,你真的太遲鈍了,你如果再不發現我們,我們就要消失了。”


 


陳豔玲看著我笑了,然後突然跳起了芭蕾。


 


一曲舞畢,她才緩緩開口:“你想起來沒有?”


 


我伸手抹了一把臉,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已經滿臉都是淚水。


 


是的,我終於想了起來。


 


因為三個室友,都沒見過映山紅,所以這次清明節,想跟隨我去鄉下看看滿山的映山紅。


 


但就是這一次履行,卻讓她們永遠留在了那座大山。


 


我們在路上遇到了拐賣婦女的人販子。


 


逃跑的途中,我們掉進了河裡。


 


最後隻有會遊泳的我活了下來,但我也因此失去了這段最重要的記憶。


 


而她們卻因為我,失去了寶貴的生命。


 


如果我不帶她們去大山,或許她們就不會遇到這些事。


 


我哭的泣不成聲,陳豔玲卻走到了我的身邊:“漫漫,我不怪你。這個意外並不是你的錯。是人販子的錯。”


 


“我隻是很遺憾,為什麼還沒有抓住他們。”


 


“豔玲,一定會抓住他們的,我記得他們的臉!”我向她保證道。


 


不知不覺間,站在我面前的女孩的臉已經變成了陳豔玲的臉,她對著我,露出了感激的笑容。


 


然後是張雅楠……


 


她拿起桌子上的漫畫書道:“還好,我看完了大結局,也算是沒有什麼遺憾了。”


 


“雅楠,對不起。”我看著她,面色慚愧。


 


“對不起的話,就不要說了,記住明天一定要找到我們的屍體哦,否則我們就會變成孤魂野鬼。”她的性子依舊還是那麼活潑。


 


說著她突然轉身看向張靜:“真是不好意思,之前嚇到你們了吧,還有李萌和王丹丹。”


 


“我們其實也不是故意嚇你們的,主要是漫漫失憶了,如果不刺激刺激她,她可能現在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呢?”


 


張靜連忙擺手:“沒關系,我都了解了。”


 


最後是左青青。


 


她一看到薛昊,就衝進了他的懷裡:“對不起,我不是要故意隱瞞你的。我怕你接受不了真相。”


 


薛昊緊緊抱著她道:“都怪我,我應該和你們一起去的,否則你們就不會遇到人販子。”


 


左青青放開他,眼中滿是不舍:“薛昊,我還是那句話,希望你今生能夠幸福。”


 


和薛昊寒暄完後,左青青上前給了我一個大擁抱:“漫漫,你一定嚇壞了吧。其實我們附身的不是你的身體,而是你影子。”


 


“影子?”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影子也可以被附身。


 


她點點頭:“影子在某種情況下,是可以化作實體的,也正是因為這個,我們才有面對面的機會。”


 


“總之,漫漫也要好好的,希望我們下輩子還能當室友。”


 


……


 


第二日我根據青青三人給我的線索,終於找到了她們三人的屍體。


 


那些喪盡天良的人販子也在同一時間被警方抓獲。


 


我的生活很快也恢復了平靜,第二年的清明節,我帶著親手摘來的映山紅,去陵園看望了左青青、陳豔玲和張雅楠。


 


“青青、豔玲、雅楠,你們看到了嗎?今年的映山紅開的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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