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倆誰也不說話,出電梯時他幫我拉著行李箱,到了家門口,他臉還是臭臭的,「回去好好休息。」
我有點驚訝,還以為他正生氣不會理我。
見我沒說話,他又補了一句:「我沒有女朋友。」
我錯愕地看向他,他臉上還是氣呼呼的,先低頭說了話,似乎有些懊惱,像個鬧別扭的小朋友。
估計是覺得沒面子,他索性轉身進了自己家,然後重重關上了門。
年輕人,氣性就是大!
我洗漱了一番,倒在床上想起陳逸轲別別扭扭的樣子,不知不覺睡著了。
一覺醒來天都黑了,我摸出手機,看見他中午一點發來的消息。
「都給你臺階了,你就不會給我個臺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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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生氣了!」
下午五點,他又發,「你要是邀請我一起吃晚飯我就原諒你。」
六點,「你是豬嗎?還在睡?」
三分鍾前,「我要把阿姨做的雞肉全部吃完,給你留雞屁股!」
躺在被窩裡,我看著外面迷蒙的夜色,啞然失笑。
果然還是小孩子心性,說話這麼幼稚,讓人聽完想捏捏他的臉蛋,摸摸他的小腦瓜。
我穿好衣服出去,我爸我媽還有陳逸轲不知在談論什麼,有說有笑。
橘黃的燈光落在他蓬松的發頂,整個人看起來乖巧又軟萌,我心裡一角陡然一軟。
想起他控訴我不給他臺階,我走上前拉開他對面的椅子坐下,「陳逸轲,你怎麼又來我家蹭飯?」
陳逸轲抬頭看向我,眼睛亮晶晶的,「冤枉啊,還不是因為阿姨做飯太香了。」
他的話逗得我媽我爸笑出了聲,恍惚之間,我覺得維持現在這樣的狀態,似乎也不錯。
5.
陳逸轲幾乎每天來我家蹭飯,偶爾我爸媽不在旁邊,他也會說幾句騷裡騷氣的話。
我剛開始聽見就臉紅,慢慢聽多了竟然有點免疫。
日子不緊不慢地過著,這天樓上裝修,我老早就被吵醒了,於是起床準備早點去公司。
打開門,對面的陳逸轲也正好開門出來,他西裝革履,收拾得十分得體。
我還是第一次見他穿正裝,褪去了些少年的青澀,看起來倒真的像模像樣。
「你已經上班了?」
陳逸轲撇撇嘴,「我回國以後就開始上班了,姐姐你也太不關注我了吧?」
「那你在哪上班?」
「在我爸公司。」
我有點驚訝,陳逸轲父母離異,他跟著媽媽,後來他媽媽意外去世,陳逸轲還是不願意搬去和他爸住,父子倆關系一直不太好。
「很驚訝?」陳逸轲笑看著我,「我本來也不想去的,但他開的條件不錯。」
「什麼條件?房子車子?股票?」
陳逸轲眼睛亮亮的,他搖搖頭,神秘兮兮道:「可比這些有價值多了。」
我懶得聽他瞎扯,準備出小區等公交。
陳逸轲卻非是拉著我去停車場,說要送我。
副駕駛,我正要系安全帶,陳逸轲已經積極地靠過來,「姐姐,我幫你。」
他離得太近,我甚至可以看到他皮膚上細小的絨毛,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露的味道。
不知怎麼的,腦海裡忽然想起那個迷亂的夜裡似乎聞到過這個味道,沐浴露的清香混合著汗味,野性又迷人。
要命了!
我的心一陣狂跳,趕忙轉頭看向車窗外。
「姐姐,你緊張什麼?」陳逸轲察覺到我的異樣,又開始沒臉沒皮,「你心跳得好快哦。」
「我……我不緊張啊。」
「你別害怕,我又不會吃了你。」
「別說廢話,快點走。」
「太快了姐姐受得了嗎?」
我惱羞成怒,「陳逸轲,你再說我要跳車了!」
「走咯,」陳逸轲得意地揚著嘴角,配上這身衣服,莫名有種斯文敗類的感覺。
我轉過頭,默默咽了口口水。
媽的,有點帥啊!
車一停下,我解開安全帶頭也不回地跑了。
不能對男色低頭,這是我最後的倔強!
下午公司團建,我作為一個小透明,努力在角落裡吃吃喝喝。
大概因為明天是周末,領導興致格外高漲,吃飽喝足還非要去 KTV。
到了 KTV,亂七八糟的遊戲玩起來,我想躲也躲不過,加上運氣不好,喝了不少酒,不至於醉,但有點暈。
我借口要去衛生間,離開了嘈雜的包房。
去衛生間洗了把臉,一下清醒了不少。
沒想到一出來卻碰上一個醉鬼,那人喝得站都站不穩,勁卻不小,S活要帶我去他包間坐坐。
big 膽,調戲人調戲到我頭上了!
我飛起一腳,那醉鬼是被我踹倒了,但喝了酒的我步子不穩也摔了。
好巧不巧,腦袋撞到了牆上。
短暫的眩暈過後,我感覺額角火辣辣的痛。
有服務生路過,驚叫出聲。
周圍開始混亂,好像有人報警。
6.
我頭疼得厲害,怕爸媽擔心,江歆家離這又遠,不知咋想的,我撥通了陳逸轲的電話。
「喂?」
簡單的一個字,他的聲音通過聽筒傳到我耳朵裡時,我像是被打開了某個開關,忽然委屈得不行,「哇,陳逸轲救命,我要S了。」
陳逸轲來得比警察和救護車還快,後來我才知道他在隔壁飯店談生意。
他來的時候我已經被同事扶到沙發上坐下,頭並沒有磕破,但疼得厲害。
陳逸轲跑到我面前時氣喘籲籲,他蹲在我面前,想碰我又怕弄疼我,「傷到哪了?我來了,你別怕。」
大概也有幾分酒席作祟,我的情感似乎被放大了許多倍,以至於本來已經止住眼淚的我瞬間哭出聲,「我頭疼,那個人嚇S我了,他好兇,嗚嗚嗚。」
陳逸轲託著我的下巴,輕輕給我擦眼淚,「好了好了,不怕了。」
他輕言細語地哄了我一會兒,KTV 負責人過來道歉,陳逸轲站起身,眼神冰冷,「誰推的?」
大家面面相覷,負責人抹了把汗,「那個,看了監控,是那位張先生喝醉了拉扯鄭小姐,鄭小姐踢完人沒站穩自己摔了。」
說實話,我有點尷尬。
「什麼叫自己摔了?」陳逸轲一副護犢子的表情,「他不來拉音音會踢他嗎?不踢他音音會摔嗎?」
「小兄弟,都喝了酒迷迷糊糊,出事也算意外,」醉鬼的同伴見陳逸轲年紀小,一點也不把他放在眼裡,「我朋友拉了鄭小姐一下,鄭小姐卻打了我朋友,這事我們不計較,兩邊算扯平,一會兒警察來了咱就大事化了,你看怎麼樣?」
「照你這麼說我還要感謝你不追究我們的責任了?」
「感謝也不用,」先前糾纏我的那個張先生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言語間還有幾分猥瑣,「回頭小姑娘親自來找我道個歉就行了。」
「給你臉了是不是?」誰也沒想到陳逸轲突然動手,結結實實一拳打在那位張先生的臉上,把人直接從沙發揍翻在地。
旁邊的人紛紛來拉,那人捂著臉,疼得龇牙咧嘴,「臭小子,你知不知道老子是誰?」
「你今天動了她,是天王老子也沒用。」
「不就是個女人嗎?這大半夜在外面浪你還寶貝了?今天我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天高地厚,」說著那人掏出手機開始打電話。
陳逸轲聽見那人的話更暴躁了,旁邊的人差點沒攔住。
我趕緊起身去拉他,「算了,等警察來吧。」
他情緒稍緩,扶我在沙發上坐下。
就在這時,外面又進來個人。
「劉經理,就是這個臭小子!」那個張先生見救兵來了,一副狗仗人勢的表情。
劉經理無語地看了張先生一眼,畢恭畢敬地站到陳逸轲旁邊,「小陳總。」
場面一時間尬住了。
7.
那人被警察叔叔帶走的時候還在嘰哩哇啦,說什麼和陳逸轲的爸爸是朋友。
陳逸轲頭都沒回,跟著我上了救護車。
去醫院做了檢查,醫生說沒什麼問題,已經凌晨,於是我跟著陳逸轲去了他家。
其實我是不敢和陳逸轲共處一室的。
但這大半夜的,陳逸轲寸步不離地跟著我,我總不能去酒店吧?那就更詭異了。
上次從他家落荒而逃,我沒細看。
他都回來一個多月了,客廳家具上的防塵罩都沒拆,想起他平時這樣孤零零一個人在家,說實話我有點心疼。
好吧,以後他來我家蹭飯不說他就是了。
「姐姐你睡我房間吧,」陳逸轲推開他房間的門,笑眯眯地看著我,「我的床很大,很軟,」說著他像是剛想起來一樣,「哎呀我忘了,姐姐睡過的。」
我吞了口口水,現在跑來得及嗎?
陳逸轲去洗澡了,我躺在他床上,裝睡。
裝著裝著我還真睡著了,夢裡,我變成了皇上,陳逸轲是我的妃子。
「皇上快來試試臣妾的床軟不軟?」
我推開他,「公務繁忙,你一邊去。」
他又迎了上來,「哎呀皇上,及時行樂嘛。」
我心裡天人交戰,滿腦子都是一個念頭,「不能對美色低頭」!
醒來的時候房間裡有些暗,窗簾遮光性很好,看不出現在的時間。
我轉頭就看見陳逸轲撐著頭笑眯眯地看著我,感覺下一句就要把夢裡的臺詞說出來。
我嚇得往後挪了挪。
「姐姐,你做夢為什麼一直喊我的名字呀?」
!
「沒有吧?我沒有夢到你啊。」
「是嗎?」陳逸轲湊近我,漏出一顆小虎牙,「那你夢到誰了?」
我忍不住又往後挪了挪,「夢到一隻大老虎,我差點被他吃掉。」
陳逸轲忽然伸手攬住我的腰,「姐姐,再退就要掉下去了。」
他手很有力,連著被子把我撈進懷裡。
呼吸相融,我感覺自己的心髒再這樣跳下去一定會超負荷。
他怎麼離這麼近,我有沒有眼屎啊!
他是不是想親我?沒刷牙怎麼辦?
「那個,我先起了,」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剛起一半就被陳逸轲按了回來,「姐姐,你怎麼每次睡醒就想跑?」
「這不就躺了一晚上嗎?小時候我倆也沒少睡一起啊。」
這是實話,小時候陳逸轲很愛粘我,他長得好看,身上還有香香甜甜的奶味,我也喜歡他。
他老爸老媽工作忙,可沒少在我家和我睡。
後來慢慢長大了,這小子不知道抽什麼風,隔三差五和我作對。
我高中,他把別人給我的情書交給我爸媽。
我大學,他跑我學校打我男朋友。
後來出國了才消停。
我現在二十七還單身,不得不說他有很大功勞。
「姐姐,我可不是小孩子了,」陳逸轲按著我的肩,一點點湊近。
肩上的手很有力,透過薄薄的布料有溫熱的觸感,他的氣息包裹著我,強勢又曖昧。
我感覺口幹舌燥,忍不住舔了一下嘴唇。
?
8.
然後……
然後我就被他用被子兜頭蒙住了。
他的聲音隔著被子傳進我的耳朵,「別色眯眯地看著我,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你放屁!」我一把掀開被子,怒不可遏:「老娘見過的男人比你吃過的飯還多,能看得上你?」
「這樣啊,那姐姐你怎麼還單身呢?」
?「我樂意!」一把推開陳逸轲,我氣衝衝地去洗漱。
?
陳逸轲抱臂靠在衛生間門框上,「牙刷在左邊抽屜,毛巾在右邊抽屜。」
「知道了知道了,啰嗦S了!」
直到擠牙膏的時候,我才發現手上的牙刷和他杯子裡那支好像是情侶款。
瞅了眼毛巾上的圖案,好像也是……
我的心怦怦直跳。
陳逸轲在身後逼逼賴賴,要是平時我一定要懟上幾句。
此時我心亂如麻,選擇安靜如雞。
「轉性了你?」出洗手間的時候,陳逸轲還是那副嬉皮笑臉的樣子。
我低頭繞過他,快步往客廳走。
正在這時,外面傳來敲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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