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模樣實在勾引人,我情不自禁感慨:「現在的你可比以前的你聽話多了!」
他身軀明顯一僵。
意識到剛剛脫口而出是什麼的我,也有些愣住。
正想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過,梁言錫卻握緊我的肩頭:
「什麼現在?什麼以前?」
我含糊其詞:「就是字面意思啊……」
偏偏此時的他格外敏銳,根本不受我影響,翻身壓住我,直截了當問:「你知道了?」
我默不作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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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著我看幾秒,語氣篤定:「你知道了。」
他的指腹摩挲著我的臉頰,聲音有幾分危險:「我早該猜到的,你發現我了。」
9
這一刻的梁言錫莫名讓我有些害怕。
我瑟縮著肩膀,強裝淡定:「發現了又怎麼樣?你錯漏百出,我不該發現嗎?」
他失笑:「什麼時候發現的?」
不等我回答,他徑自猜起來:「你去我辦公室那天?」
他說:「好像從那天開始,你就對我格外大膽。」
我哼一聲,表示答案正確。
他的手指撫摸著身後的狼尾,一下一下從頭順到尾,理清思路:「所以你是發現我了,才讓我陪你這麼玩?」
「那不然呢?」
他這氣場全開的模樣哪有剛才軟弱可欺的樣子,我憤憤道:「誰讓你之前那麼對我?」
他表情無辜:「我之前怎麼對你?」
看在他確實不知情的份上,我開口:「你一直喜歡我是吧?但我們之間,是我先追的你!還是我先求的婚!」
梁言錫聽罷,竟愉悅地挑了挑眉。
這表情實在欠揍,我擰著他的腰,大聲控訴:「你怎麼那麼壞啊?明明喜歡我,還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我罵他:「我找你要聯系方式的時候,你都高興S了吧?」
「應該是高興的。」他說,「但我拒絕了吧?」
「……」
我深吸一口氣,耐心問詢:「為什麼你如此篤定你會拒絕呢?」
「太容易就到手的東西,你不會珍惜。」他這樣說。
我忍不住辯駁:「我哪有。」
他笑了笑:「還記得你高中的那位前男友嗎?你追了他一天……或許那也不叫追,你隻是和他說了喜歡,第二天他就答應和你在一起了。」
停頓稍許,他說:「你們總共戀愛一星期,你提的分手。原因是,你膩味了。」
「……」
這對我來說真是很久遠的往事。
我忍不住道:「都過去那麼久了,你幹嘛還要提?」
「可對我來說,這發生在不久前。」
他說:「這件事給我留下的印象太深,以至於我一再告誡自己,如果會有你對我感興趣的那天,我一定要將這段時間拉長,再拉長,長到你這輩子都忘不了我。」
「……」
我無奈道:「那現在你滿意了吧?」
他滿意地在我嘴角親了親:「看來我做得不錯。」
我哼哼兩聲。
見他坐起身開始拆身後的狼尾,沒忍住踢踢他:「反正話都已經說開了,再說說唄。」
「說什麼?」
「好比你喜歡我這件事。」
梁言錫的臉頰一紅,扭捏道:「這有什麼好說的。」
「那我想知道嘛。」
他還是不語。
我吸吸鼻子,計上心頭:「其實我都沒敢告訴你,和你結婚這兩年,我一直都挺自卑的。」
「你?自卑?」
「對啊。」我坦然說,「為這段感情付出更多的是我好嗎!」
我擁著他,故意說:「你都不知道我多害怕你不要我。你長得這麼好看,喜歡你的人又多,我真的很沒有安全感……你都從來不和我說喜歡的。」
梁言錫冷靜地拉開我和他的距離:「你昨天還告訴我,婚後的我每天都會說一遍愛你。」
「……」
該S,現在十八歲的他也不好騙了。
我盯著他。
他也盯著我,半晌無奈道:「就是沒什麼好說的呀。喜歡你的人那麼多,多我一個很奇怪嗎?」
不奇怪。
但他是我苦追一年半的老公啊!
他莫名能看出我心中所想:「如果我當初輕易就被你追到手,那我也會是你的路人甲。」
「……」
我悻悻哼聲,不說話了。
拆下狼尾的梁言錫重新穿好衣服。
室內變得靜謐。
彼此都沒再開口,氣氛莫名焦灼。
梁言錫輕聲許諾:「以後我會做好你丈夫的角色。」
我不滿:「這話說得你不是他一樣。」
「之前我沒做好心理準備,總覺得像是佔了別人的位置。」他說,「但我現在想清楚了,我就是他,以後我會好好對你。」
對十八歲的梁言錫穿過來這件事,這些天我都沒細想。
但話都說到這份上,我也忍不住尋思:「那你會覺得遺憾嗎?」
「嗯?」
「如果穿不回去了,就相當於你直接少了十年的時間。」
「沒有少。」他擁住我說,「隻要那些時間我都和你在一起,是快樂的就好。」
「隻有六年是在一起的哦。」
「那剩下的四年,我一定很想你。」
這人實在會說話。
我湊上前,在他的嘴角落下一吻。
他大手託著我的頭,不讓我退讓分毫,溫情的吻逐漸變得難舍難分。
待一吻終了。
他擦著我唇周的口水,輕聲:「你覺得,是現在的我親得好,還是之前的我親得好?」
「……」
有病吧,我隻想說。
這人連自己的醋都吃啊。
10
對於梁言錫穿越的這件事,我接受良好。
但他似乎不太信,有事沒事總要問上一句:「你真的能接受現在的我嗎?」
問的次數太多,我也煩了。
很想在他耳邊吼上一句:【我不接受又能怎麼樣?】
我隻是覺得,這樣的他,肯定比變心的他要好啊。
既然他都帶著滿腔的愛意穿過來了,那我總不能因為他突然之間年輕幾歲,就提出離婚吧?
既來之,則安之。
反正梁言錫是我老公,這一點永遠不會變。
相較而言,我反倒比較擔心他。
畢竟是年輕了好幾歲的梁言錫,感情上的事難不倒他,那工作上的事呢?
梁言錫用實際行動告訴我,他的靠譜程度是一如既往的。
「在我很小的時候,我爸就帶著我出入公司了,那時候連認字都是看的合同呢。」他說,「再說了,公司還有智囊團, 我實在拿不定主意的事,會徵求他們意見的。」
如此, 我便放心下來。
日子還是一如既往。
梁言錫漸漸覺得他不會再穿回去,如他所說, 承擔起我丈夫的角色。
偶爾的,我會產生他其實並沒穿越的錯覺。
畢竟現在的他和過去的他無限重合,在各個方面。
隻除了他會纏著我講我和他戀愛過往這件事。
我不滿:「有什麼好講的?」
不過就是「高端的獵人往往以獵物的形式出現」這種老掉牙的套路罷了。
梁言錫換了種問法:「那我當初是怎麼勾引你的呢?」
提起這個我就有一肚子話講。
掰著手指開始細數他當初罪惡的樁樁件件。
「有一次!我約你去看日出,到點了,但你一直沒回我的消息,我就去你房間找你……你知道你當時是怎麼給我開的門嗎?」
「沒穿衣服?」
「哼!」年長幾歲的梁言錫果然比現在的他段位要高。
我恨恨地說:「你當時身上穿著一件薄薄的白色背心,很透的那種!眼睛紅紅的、頭發亂亂的, 來給我開門,還故意啞著聲音道歉, 說什麼對不起啊, 起晚了之類的話……」
回想當時那一幕,我的心還在震顫。
「我當時哪還有看日出的心啊, 我隻想——」
「隻想什麼?」
「不告訴你。」我哼聲。
「還有呢?」梁言錫顯然對此話題很好奇。
「還有爬山那一次!」
我說:「原本我們約好一人住一個帳篷的, 結果半夜你自己就抱著睡袋過來了,還說你冷!」
梁言錫訝異挑眉:「我會這麼主動?」
「……」他自然沒這麼主動。
他隻是在帳篷裡短促地叫了一聲, 我便連忙問他發生了什麼事。
得知是被水潑湿了帳篷後, 心懷不軌的我立馬苦口婆心地勸說他一起睡, 而睡到半夜, 他隻是細微地抖了下, 含糊說冷, 我便自發地貼上去了。
當時滿心都是和他親密接觸的歡喜, 誰承想這一切都是他算計好的!
梁言錫滿意地笑一聲。
我嗔他一眼,接著數落他當時的腹黑行徑。
也不知道是哪一件事觸發問題的關鍵,隻見原本闲散撐著下巴看我的男人突然換了種姿勢,聲音含笑:「原來我當初這麼惡劣啊。」
「對啊對啊,你就是有這麼——」
我愣住,眨巴著眼睛看著他。
他輕輕摩挲著我的臉頰:「怎麼?連老公都不認識了?」
我緊張到吞咽口水:「你回來了?」
「嗯。」他點頭。
「那個你呢?」
「回去了吧。」他說,「平行世界。拜他所賜,我也體驗了一把重回年少的感覺。」
我默默點頭。
但心裡還是在恍惚。
「過來。」面前的男人衝我伸手。
我莫名不爽:「你好霸道哦。那個你可不會這麼霸道。」
霸道的他直接欺身而上, 將我壓在身下:「說說吧, 你們這段時間都做了什麼?」
「那你又做了什麼?」
他坦然交代:「準備出國留學的材料。」
「和我同一所嗎?」
他點頭,清了清嗓子,頗掩飾般開口:「反正我們注定要成為夫妻, 不如就早一點認識。」
我笑一聲:「其實是因為你想早點勾引我吧?」
梁言錫難得有些蒙。
我雙手攬住他的脖頸,輕聲:「我已經知道了, 你早就喜歡我,當初根本就是你蓄意勾引!」
厚臉皮的他隻怔愣一瞬, 極快恢復淡定:
「還知道什麼了?」
我诓他:「還知道你喜歡我的原因了。」
他斷言:「不可能。」
我一愣:「為什麼?」
他說:「因為這件事, 我打算帶進墳墓裡。」
我更蒙:「為什麼!」
「這樣你就會對我好奇一輩子了。」他捏著我的臉頰輕快地說。
「……」真是心機深沉的狗男人!
我躺倒:「不玩了。」
「那來算算賬吧。」他好脾氣地開口。
「算什麼賬?」
「你們這些天都做了什麼?」
「……」
我強調:「是我們。」
「好的。」他從善如流應我,「那我們這些天都做了什麼呢?」
我莫名尷尬。
我不自覺回頭。
「【被」「嗯?」他動了動腿, 催促我。
「就……我們會做的那些事啊。」
他莫名笑一聲:「很好。」
我腦中過電般閃過什麼,盯著他說:「你不會也要吃自己的醋吧?」
「什麼叫『也』?」
他表情有些冷:「那個我也吃醋了嗎?吃我的醋?他怎麼敢?」
「……」
我真想搖晃著他的腦袋讓他清醒點!
拜託,這不是同一個人嗎?
梁言錫壓著我, 輕聲道:「麥麥,說話。」
我不說,他便一直逼問。
被磋磨得實在受不了的我哀號一聲:「誰來把我帶走吧!我也想穿越!」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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