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2025-07-02 15:33:033658

 


父母親愛我至深,可我還有與我一母同胞的胞兄,難保父母不會更為兄長多打算一點。


8


 


父親的動作很快,不過半個時辰,金鎖就交到了我手裡。


 


當晚,太尉府病S了一個毀容的啞巴家丁,為了不衝撞主家,被草草的裹了身草席扔到了亂葬崗。


 


與此同時,邕老侯爺在早朝上狀告太尉及太尉之女帶兵夜闖侯府,意欲行兇。


 


而父親同樣跪下狀告侯府世子給新婚妻子下蒙汗藥,私自調換花轎。


 


一方代表了開國勳貴的勢力,一方代表了清流名臣,一時間,朝堂內吵得不可開交。


 


坐在上首穿著一身道袍的老皇帝頭痛欲裂,直接各打一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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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尉司沣年私調兵馬,押入宗人府候審。」


 


「太尉之女司輕月夜闖侯府行兇,究其緣由,其情可憫其心可原,思之察之,押入宗人府候審。」


 


「邕侯世子夜闌調換花轎無情無信無義,賜二十大板打入宗人府。」


 


「倚翠樓娼女畢螢,明知邕侯世子所行非正道,仍妄圖李代桃僵嫁入侯府,其心可誅,賜白綾一根,毒酒一杯。」


 


接到聖旨時,我正在白紙上落下畢螢的名字。


 


我不由得看了一眼紙上的字,也不知這所謂的主角光環能不能護著女主。


 


不然,被自己的親生父親賜S,未免也太過荒誕了。


 


【瘋了瘋了,這世界完全瘋狂了!惡毒女配簡直大S特S!】


 


【說真的,我已經習慣了,把這個世界當同人文看吧。女配……女配也挺好的,又漂亮又聰明還有重生優勢,男女主怎麼玩得過她呀!】


 


【補藥啊!難道我的夜螢 cp 就這麼 BE 了嗎?】


 


【沒事的沒事的,事情一定會迎來轉機。】


 


我也想知道,事情會怎麼繼續發展。


 


彈幕還在緊張兮兮地聊著。


 


一些人跑去夜闌那裡觀看他被行刑,一些人在畢螢那緊張地看著情況。


 


我腳步雖踏進了宗人府,可男女主的事,我知道得一清二楚。


 


【剛從女主那切過來,炸裂,太炸裂了,男二居然跑去救了女主。】


 


【女寶沒事就太好了,謝謝樓上的姐妹,我都不敢切過去看。】


 


【亂了全亂了,劇情都亂成一鍋粥了,我現在完全不敢想象後面會怎麼發展。】


 


意料之外,又似乎在情理之中。


 


我猜到畢螢會平安無事,不是相信她的女主光環,而是相信夜闌。


 


愛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毀容,相信是個男人,尤其本身是自負自傲之人,必然承受不了。


 


昨晚之後,夜闌一定會為畢螢留好後路。


 


沒想到,救畢螢的,居然是江佑。


 


不是讓他乖乖待在江府等消息嗎?


 


真不聽話!


 


我眼中蒙上了一層暗色。


 


9


 


也不知是不是皇帝的惡趣味。


 


宗人府將我和夜闌關在了兩隔壁。


 


我是自己走進去的,他則是被獄卒抬進去的。


 


此刻的他面無血色,汗漬泠泠,趴在稻草堆積起來的床上,絲毫看不出往日風光霽月的模樣。


 


我本不欲理他,他卻似乎恨我至深。


 


他抬起頭,布滿血絲的眼眸惡狠狠地盯著我,仿若要將我扒皮抽骨。


 


嘖!


 


我不耐煩地踱步過去,居高臨下俯視他半響。


 


末了,唇角牽起惡劣的笑:


 


「夜世子,你現在好像一條狗呀!」


 


夜闌不敢置信地怔住,片刻後面容瞬間猙獰。


 


他撰緊手指尖刺進掌心,牙關緊咬,身體緊繃到微微顫動。


 


有種他下一秒就要撲過來掐我脖子的錯覺。


 


然而他笑了,從一開始低低地笑到逐漸癲狂,他看向我,眼神充斥著復雜的情緒。


 


輕蔑、憤恨、嘲弄、得意、自傲。


 


我不解皺眉,忍不住道:「你莫不是瘋了?」


 


他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


 


「司輕月,我知道你愛慕我。」


 


我瞳孔震顫。


 


確定他真被我刺激瘋了。


 


彈幕上滿屏問號。


 


【???男主是怎麼得出女配愛慕他的結論?】


 


【這很難評,拔他牙齒是愛慕他?嘲笑他像狗是愛慕他?】


 


【要不說人家能當男主呢,這份自信,天上地下絕無僅有。】


 


見我無話可說,夜闌越發自得:


 


「當初踏春宴上,你我不過見了一面,你便對我一見鍾情,回去後更是讓你父親來暗示我去提親。」


 


「我在你府上,不過是多看了眼那幅蟒蛇抱松圖,你就眼巴巴的著人送來。」


 


「你我相處甚少,你卻知道我喜食蘿卜荠菜,討厭甜糕蜂蜜,知道我甚愛柳州的墨砚,宣州的紙,通州的狼毫,每次送禮都送得恰合我心意。」


 


我越聽越無語,聽到最後,我心中最後一絲怒氣都消散殆盡,隻餘下荒唐好笑的情緒。


 


就因為這些?


 


出生在太尉府,我自小就知道父親的不容易,知道我司家與那些勳貴出生的世家大族不一樣。


 


司家有父親這一個位高權重的太尉,可也隻有父親這個太尉。


 


從一開始我就做好了為司家奉獻的準備。


 


身為女兒身,我無法像哥哥們一樣建功立業,能做的便是聯姻。


 


夜闌確實是我自己物色的未婚夫。


 


他祖上是赫赫有名的勳貴,母族還有皇室血脈,長得也還不錯,於我來說是最合適不過的聯姻人選了。


 


我圖侯府的勳貴血脈,侯府圖我父親位高權重,雙方一拍即合。


 


沒想到我為了使聯姻順暢夫妻和睦,對夜闌表演的柔順恭謹和妥帖,在他眼裡竟成了愛慕他的鐵證?


 


荒唐,可笑!


 


我玩味地笑了,眼神卻愈發冷厲:


 


「所以呢,我愛慕你,你便可將我的真心踩在地上,愚弄、厭憎?」


 


「新婚之日換花轎,讓我成為全京城的笑柄!」


 


夜闌臉上終於帶上了一絲悔意:


 


「我若知曉你反應如此激烈,我必不會……」


 


他後悔在沒有掌控權勢前與我撕破臉,後悔錯估我的行事最後鬧到這個地步,卻從不後悔換了花轎。


 


無可救藥!


 


我冷冷地勾起唇,心中百無聊賴:


 


「我剛剛說錯了,你不像狗,像一條糞坑裡的蛆。」


 


渾身惡臭,還自以為香氣撲鼻。


 


我突然難以忍受跟他待在近處。


 


連忙敲了敲木欄杆,將獄卒喊過來:


 


「勞煩把夜世子搬遠一點,他身上的臭味燻到我了。」


 


【噗呲!女配嘴好毒哈哈!】


 


【嘆為觀止,不管是男主還是女配,真令人嘆為觀止。】


 


【我覺得女配說得有道理,男主簡直就是人間之屑,為了自己能和女主在一起,讓女配陷入這樣的境地,要知道古代女子處境何其困難,他這樣就是要毀了女配的一生啊。】


 


【現在相想,我要是女配,我會做得比她更狠。】


 


10


 


夜闌臉上青一陣白一陣。


 


獄卒腳步踟蹰,兩方都是他得罪不起的大人物,他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我看出他的為難,笑道:


 


「那可以給我換個牢房麼?」


 


獄卒松了口氣:「當然可以。」


 


「您請。」


 


宗人府地牢關押的大多是犯罪的皇親國戚官員之類的,環境也比天牢要好得多,一路走過,好些牢房裡都幹淨整潔,甚至鋪著床榻錦被。


 


獄卒一邊帶路一邊小聲解釋:


 


「這些都是人家裡送進來的,您來得匆忙了些,等太尉府送來了東西就好了,我們這倒是有別人留的物品,但都是用舊的,不適合給您用。」


 


我點頭:「無妨。」


 


反正我也待不了兩天,算算時間母親那也快行動了。


 


11


 


母親的行動比我預想的更早一些。


 


換了新牢房後沒過多久,獄卒帶著幾個大內侍衛來開門了。


 


「聖上要見你。」


 


我被帶至御前。


 


一進門,殿內眾人的目光齊齊落在我身上,而殿中正站著我的母親。


 


我臉上閃過一絲詫異,又很快掩去。


 


正欲跪下行禮,上首明黃色的身影便迫不及待地詢問:


 


「她就是月兒嗎?」


 


母親恭敬回答:


 


「啟稟皇上,她正是小女司輕月。」


 


「輕月。」皇帝在嘴裡反復咀嚼著我的名字:「皎皎明月高懸,好,好名字!」


 


他衝我招了招手,一臉和藹:


 


「月兒,過來讓朕看看。」


 


我有些不知所措,不由得看向母親。


 


母親衝著我點頭示意,我才帶著些許不安走上前。


 


【老皇帝其實已經認定女配是他親生女兒了,真的不得不說,女配她媽剛剛編的故事還挺合情合理的。】


 


皇帝語氣柔和:「你幾歲了?」


 


「回皇上,臣女今年十六了。」


 


皇帝若有所思地點頭:


 


「年歲十六,好,好!」


 


他突然沉下臉:「司輕月,夜闖邕侯府行兇傷人,你可知罪!」


 


我立刻跪下,不卑不亢地答道:


 


「啟稟皇上,邕侯世子背信棄義在前,臣女不過是以牙還牙以血還血,臣女無罪可知。」


 


他冷哼一聲:「照你這麼說,大家被欺負了,都自己S上門去,國法還要不要了,衙門還開不開了?」


 


我伏身拜下:「這個臣女認,但臣女不悔!」


 


一時間,氣氛變得壓抑起來。


 


我忍不住緊張地抿了抿唇,卻倔強不肯改口。


 


他細細打量我,突然拋下一句驚雷:


 


「你可願同朕滴血認親。」


 


我睫毛顫了顫,下一秒詫異抬頭:


 


「什……什麼?」


 


我的反應似乎取悅到了他,他哈哈大笑起來,沉重窒息的氣氛一掃而空。


 


一旁的太監也笑著逗趣道:


 


「司小姐小小年紀就手段果決,可真像您。」


 


皇帝笑著指了指我,又指了指他自己:


 


「就這副倔驢脾氣,像朕?」


 


太監是從小侍奉皇帝的,見皇帝心情愉悅,說話也隨意了幾分:


 


「老奴記得當年李景和的事,先皇質問您時,您也是這樣,怎麼都不肯服個軟,急得老奴喲!」


 


我心中一動,冒充身份的事,我私下自然做足了萬全準備。


 


關於當今聖上的脾氣、喜好,以及一些事跡,我自然不會放過。


 


李景和是魯國公府的世子,仗著自己是勳貴之後囂張跋扈。


 


當年先皇皇子眾多,卻遲遲未立太子,眾皇子為了得到國公府的勢力,對李景和多有忍讓,隻有當今聖上,始終對他不假辭色。


 


有一次,聖上撞見李景和在街上調戲良家女子,直接當街結果了他。


 


此事被魯國公告到先皇那,當時眾人都以為聖上要無緣皇位了,誰知這件事最終被先皇擋了下來,以魯國公告老還鄉,當今被封為太子為結局。


 


這一直是當今頗為自得的一件事。


 


我聽父親說起這事時,就盤算過,有沒有可以利用的地方。


 


現在看來,結果還不錯。


 


皇帝與太監逗笑打趣了幾聲。


 


我趁機弱弱插嘴:「皇上,您剛剛說什麼滴血認親?」


 


「瞧瞧!瞧瞧!」


 


皇帝又笑出了聲,指我的手都微微顫動,他看向身邊眾人:


 


「你們瞧瞧她這小模樣,說她膽子大,她又跪得跟鹌鹑一樣,說她膽子小,她還敢插我的嘴!」


 


眾人都忍不住笑意,一時間,大殿內氣氛格外歡快。


 


問話半天得不到解答,我氣得沒忍住鼓了鼓嘴。


 


皇帝俯下身放柔了聲音:「生氣啦?」


 


我神色恭謹,隻有抿直的唇角才透露出我的氣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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