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密室回來後,我被男鬼纏上了。
在他壓著我親了一口後,我終於受不了了。
去給這家密室寫了測評。
「拜堂的 NPC 很敬業,不小心碰到他的手,冰冰涼涼的,不知道是哪位工作人員呢?」
一抬頭,衛生間鏡子歪歪扭扭寫著兩個血紅的大字:
【謝淮】。
我蒙了:「謝淮是誰?」
鏡子又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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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老公】。
1
【你老公】。
我看著這鮮紅的三個大字,陷入沉默。
一周前,我去玩了本市赫赫有名的密室。
傳聞說這家密室玄而又玄。
玩過一次之後,回來就總能碰上各種奇怪的事情,必須要給它做宣傳才能恢復正常。
聽到這說法,我扯扯嘴角。
好蹩腳的打廣告方式。
我一直以來膽子都很大,堅定地相信科學。
直到我從密室回來後。
先是回到家裡,桌子上會出現一顆被削好的蘋果。
又是幾個月之前就斷掉的發卡,不知道什麼時候被粘好了。
最關鍵的是,從密室回來後的每一天晚上,我都在半夢半醒中,感覺到一股陰湿黏膩的氣息。
沉重地包裹著我。
比起壓,更像抱。
直到今晚,我清楚地感覺到什麼東西很輕地在我唇上碰了一下。
冰冰涼涼。
僅僅一下,隨後那股壓在我身上的重力也消失了。
我在黑暗裡猛地睜開眼,坐起身。
幾秒鍾後,我認命地打開手機,開始給那家鬼屋寫測評。
傳聞上說,寫了測評宣傳,一切怪事就都會消失。
現在寫完了,我SS盯著那面寫了【你老公】三個字的鏡子。
如此堂而皇之,絲毫沒有消失的意思。
「我好像,沒有老公?」我試探道。
不信邪地靠近那面鏡子去查看。
像是看花眼,鏡子忽然水波似的晃動了一下。
我似乎看到有一個影子從裡面一閃而過。
一陣冷風襲來。
鏡子前面的臺子上忽然「啪」地摔掉一個洗面奶。
不知怎麼,我下意識覺得這是「它」在生氣。
我把洗面奶擺回去:「別生氣,我真的不記得這是怎麼回事了,你寫出來告訴我。」
那邊靜默兩秒。
【你老公】三個字消失了。
隨後開始歪歪扭扭地繼續顯字。
【七天前,在秘室,你和我,戴著紅頭紗,拜堂。所以,我是你的老公,要跟著回家……】
一時間,那面鏡子擠滿了密密麻麻的紅色小字。
可能是字數太多,它寫得很慢很吃力。
好不容易寫了兩筆,還停頓一下。
然後開始抹錯別字。
……
「停停停。」恐懼感頓時消散,我有點看不下去了。
「你有沒有別的交流方式,方便一點的?」
半晌。
我的手機忽然在黑暗裡亮起光。
來了一條短信。
2
我低頭,看著那個無比熟悉的號碼沉默了。
那是我的手機號。
就現在,此時此刻,給我本人發了一條信息。
【人,我是鬼。】
太詭異了,我默默給那串電話改了個備注,之後打字回復。
我:【我知道】
我:【那天在密室和我拜堂的就是你?】
謝淮:【嗯。】
我:【隻要完成儀式,我們就是夫妻了嗎?】
謝淮:【嗯。】
謝淮:【老婆。】
那消息眼睜睜地從我眼皮底下彈出來,好像誰真的這麼叫了我一聲似的。
我差點把手機扔出去。
我:【你先別叫……】
我:【你現在在哪兒呢?】
謝淮:【你面前。】
我頓時打了個冷戰,抬眼看著我眼前的位置。
安安靜靜,空空蕩蕩,隻有冷空氣沉默地和我對視,一點兒鬼影也沒有。
謝淮【:我在和你打招呼了哦。】
謝淮:【人,我們可以洞房了。】
我隻覺得頭皮發麻,假裝沒有看到這條消息,繼續問他話。
男鬼似乎思維有些混沌,斷斷續續講了一會兒才說明白。
拜堂後,他和我之間就形成了某種契約。
因此,我是他在世間唯一能夠找到和跟隨的人類。
謝淮:【人,除了這裡,我沒有地方可以去。】
我抿抿唇,莫名從他的話裡品出來一點可憐。
但不能心軟,我繼續問他。
我:【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騙我,在我們人類世界裡,你們鬼都很壞。】
對面發來一個撇嘴的表情。
話講不清,小表情倒是用很溜。
謝淮:【人看手腕。】
我聽他的話,低頭看了看手腕。
果然,皮膚下面出現了一條若有若無的血線,鮮紅鮮紅。
恍惚間好像從我的皮膚中破出,連向某個不知名的地方。
我順著看過去,正在我斜前方不遠處。
再想看清,血線卻消失了。
謝淮:【沒騙你。】
謝淮:【可以洞房了嗎?】
信息剛發過來,我就感覺到什麼陰湿潮冷的東西纏繞上了我的腰。
還有一種奇怪的觸感貼著我的臉蹭了蹭。
「先別碰我!」
一陣寒意爬上我脊骨,我下意識大喊出來。
喊出聲才意識到,我說了些什麼他都是可以聽見的,不用打字。
湿冷感頓時消失。
那邊又發過來一個撇嘴。
謝淮:【為什麼。】
「我……我不太舒服。」我隨口扯謊。
「而且那天的婚禮太簡陋了,不能算數。等到我們真正辦完婚禮再……」
我耳根子發燙,吐不出那兩個字。
他似乎愣了愣。
過了幾秒,才過來信息。
謝淮:【好。】
我松了一口氣:「那我就……先睡覺了?」
謝淮:【好】
謝淮:【人,我會一直看著你。】
3
空氣S一般地寂靜了三秒。
我語氣復雜地開口:「……不要講一些奇怪的話。」
結果等了半天,手機那邊遲遲都沒有回復。
好久,才突然冒出來一條。
謝淮:【我的意思是人好看。】
我一時蒙了。
甚至連該不該道謝都有點迷茫。
但身為人類,我認為我不應該在鬼面前丟臉。
要做個有禮貌的人。
「謝謝。」
我認真地對著虛空說。
抱著手機爬上床,趁著那股陰冷還沒有纏繞上來,我打開手機,想要搜索有沒有人跟我有類似的遭遇。
意外看見了一條不屬於我的搜索記錄。
【盯著老婆看,但她生氣了怎麼辦?】
……
還是個好學鬼。可惜是笨的。
第二天,我拖著困倦的身體去上班。
或許因為不需要睡眠,謝淮在我手機裡頭異常興奮。
09:18
謝淮:【人,這就是上班嗎?】
09:32
謝淮:【上班壞不看手機不說話。】
謝淮:【鬼無聊。】
……
10:02
謝淮:【他為什麼罵你?】
忙完以後的我看著手機,倒吸一口涼氣。
忽然明白了領導為什麼罵我罵到一半,喝了一口水都能差點嗆S自己。
我左右看看,沒有人在看我,噼裡啪啦地打字。
我:【你不要亂動,下班就會理你了。】
我:【乖乖待著哦。】
謝淮:【好。】
發完這一句,我就做賊心虛地把自己的手機留在座位,借同事的手機,撥通了密室老板的電話。
一道年輕而風風火火的男性聲音響起:「你好,這裡歸驛密室,我們這裡有極恐、無敵恐、超級無敵嚇背氣恐幾種密室類型,請問您要預定……」
「有鬼跟著我。」我壓低嗓子,喝聲打斷他。
那道聲音卡了一下殼,隨後驚愕問道:「你說什麼?」
「有鬼跟著我,」我很篤定地又重復了一遍,「他名字叫謝淮。」
電話那頭靜默了足有十幾秒。
隨後開口,語調和先前的歡脫完全相反。
「來找我,要快。」
4
我急匆匆地請了假往密室趕。
密室隻有老板一個人,我還沒有在這種情況下來過這裡。
剛一踏入室內,體感溫度驟降。
我臉色一變。
「不是這個的問題哈。」老板帶著歉意地笑笑,隨後默默調高了空調。
他嘟嘟囔囔:「我們員工還是很專業的,不會讓人感受到存在的。」
我挑眉:「所以,那些傳言是真的?」
「……嗨呀。」店老板躲閃著我的眼神,撓了撓腦袋。
他染著一頭豔麗的紅毛,右耳戴著一顆黑色耳釘。
「先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叫莊諧,是這家密室的老板,」他向我伸出手,「也是個道士。」
「道士?」
「嗯,不像嗎?」他抬起下颌,一臉失落,「唉,現在人有人法,鬼有鬼道,各路陰鬼不可平白無故害人,大家都相信科學。」
他往椅子上一癱:「我實在沒飯吃了,隻能幹鬼屋了。」
「你這鬼屋,」我眯起眼睛,「有真鬼啊。」
莊諧心虛地笑了笑,嘟囔著:「有一些孤魂野鬼,流浪著也是怪可憐的,我給他們找點兒活兒幹嘛。」
「那謝淮是什麼情況?」我忍不住問。
「他的情況很復雜,是我見過最難纏的……」莊諧表情擰得皺皺巴巴,猶豫著組織語言。
「等等,」我打斷他,「你這麼說,他不會聽見嗎?」
謝淮在我的心裡十分鬼出鬼沒。
莊諧帶點兒驕傲地蹺起腿:「我剛在門口貼了符,他暫時進不來。」
「那他會去哪兒?」我問道。
「他現在就站在門口等你呢。」莊諧一頓。
「一動不動緊緊盯著你,相當專心。」
我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嘶」地倒吸一口涼氣:「你快點說說怎麼回事兒吧。」
莊諧沉吟一下,開口:「這個謝淮,原本也是我招來的孤魂野鬼。但在我聘工的時候,發現陰間登記簿上沒有他的名字。
「他是個遊魂,三魂七魄還丟了一魂一魄,所以很多事情都有些記不清楚。
「為什麼沒名字他也不知道,我就更不會知道了。
「但他記得,他是來找人的。」
「找人?」我微愣。
「嗯,」莊諧點點頭,「他每天就隻做一件事,找人。」
我神色復雜地望了望門口。
「那……他為什麼說他和我已經結為夫妻?」
莊諧一聽這話就恨恨咬了咬後槽牙:「那天他莫名其妙傷了我們 NPC,自己佔了那個位置。
「我本來是給每個 NPC 用過法術的,各種涉及儀式的密室環節雖然周全,但都不會真的成功。
「但謝淮身上什麼也沒有,你們那天真的拜堂了。」
我看著莊諧,有點兒絕望:「所以他說的是真的,他是我鬼老公。」
莊諧悲壯地點頭。
「有辦法甩掉他嗎?」我不S心。
雖然他聽起來也有點慘,但我總不能真的被鬼纏一輩子。
……何況還是一個會在晚上壓著我偷親的鬼。
他萬一有天真的要洞房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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