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竹馬哄去酒店,進行到一半,他停下來。
「不行,我們是兄弟。」
我心裡酸澀難忍,卻還天真地以為他是為了我好。
直到第二天,聽到他對著一位女孩表決心:
「你看,昨晚她在我面前脫光,我都把持住了。」
「我真的對她一點興趣都沒有,這下通過了你的考驗了吧?」
1
就差一步水到渠成,顧星馳的動作戛然而止,他從我身上爬起來,坐在床邊喘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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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迷茫地看向他,想問又有點害羞。
他啞著嗓子,低聲哄道:
「今禾,不行,我們是兄弟。」
我以為自己聽錯了,呆愣著望向他。
「聽話,咱們不能越界。」
分明是最溫和不過的語氣,卻讓人感受到他的拒絕和不容侵犯。
令我無地自容,臉上火辣辣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但又覺得十分委屈,明明主動的是他。
他特意飛過來找我,問我要不要在一起試試。
我以為多年的暗戀終於要開花,心中雀躍不已,羞澀著應了下來。
現在卻像是我痴纏著他不肯松手。
他窸窣穿好衣服。
「啪」地一聲燈亮了,顧星馳下床撿起我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放到床邊。
「我喝多了,今晚的事,你別放在心上,我們還是做朋友比較好。」
我心尖酸酸脹脹的,燈光太亮,刺得我眼淚直流。
臨走時,他回頭幫我輕輕掖好被子,見我情緒低落,他笑道:
「這就哭了,不是說好要當一輩子兄弟的麼?」
小時候的玩笑,如今成了他的託詞。
我們青梅竹馬,曖昧多年。
他牽過我的手,吻過我的唇,每當別人問起我們的關系時,他卻說:「我們是兄弟」
我現在無比痛恨「兄弟」這個詞。
「抱歉。」
他放低了聲音,冰涼的指尖揩去我眼角的淚水。
我臉皮薄,嘴也笨,雖難過卻沒有指責他,似乎也沒有立場來指責,因為他從未承認過我是他女朋友。
繼續糾纏隻會讓自己顯得更廉價。
但還是覺得委屈極了,無法對人言說的酸楚憋在胸腔,無法排出。
胡思亂想了一整晚,最後安慰自己,也許他是真的珍惜我,才守住最後一道防線。
2
第二天許越發信息給我:【我們在聚餐,就差你了,快來。】
按照他給我發的地址,趕到了包間。
剛想推門,聽到了聲音。
「我們要真有什麼,早就在一起了,我一直把宋今禾當男的。」
說話的是顧星馳,透過門縫,我看到他攬著一位白裙女生,女生面容嬌俏,是他喜歡的那款。
「你看,昨晚她在我面前脫光,我都把持住了。」
「嗡」地一聲,我就像被雷劈了一樣,僵在門外,頭腦一片空白。
他播放了一段錄音,我的聲音傳了出來,是我們昨晚開房時他錄的片段。
窗外明明是春日暖陽,我卻感到一股寒意從腳底升到頭頂,通體冰涼。
眾人哄笑點評:
「宋今禾平時那麼腼腆的一個人,在床上叫得還挺浪的。」
「還真想不到~」
「我去,馳哥,你昨晚真把今禾哄上床又沒做?定力這麼好?」
「不怕萬一把持不住?」
顧星馳靠在沙發上,目光灼灼地看向身旁的女子:
「沒有萬一,這是琪寶給我的考驗,我當然不能犯錯。」
「都說自己約的,跪著都要打完,你這半路逃跑,有點不地道啊。」
「她身材看起來挺有料的,也不知道脫了怎麼樣,馳哥也不評價一下?」
他搖搖頭嗤笑:
「不怎麼樣。」
聚會的幾個人,都是我們的同學。
我就像當眾被扒光衣服任人品頭論足,尊嚴被人狠狠踩在腳底碾成粉末。
我恨不得立馬衝進去辯解,卻發現所有的語言都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進去解釋是自取其辱,隻會讓自己更像個小醜。
最終站在門外,握緊拳頭,任由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蘇琪,你可以啊,馳哥終於遇到一個把他吃得SS的人了。」
「不過你們這麼鬧,會不會玩得太大了?」
蘇琪眉毛輕挑,臉上很是得意:
「我隻是隨口一說,是阿馳自己非要給我證明給我看。」
「寶寶,我真的對她一點興趣都沒有,這下通過了你的考驗了吧?」
顧星馳湊到蘇琪耳邊,壓低聲音,「昨晚回去給你交了這麼多次公糧,難道你還不信?」
蘇琪紅著臉,嬌嗔道:
「信了信了,我信你但不信她。」
「我就說她是個漢子茶,打著兄弟的名義搞曖昧。」
「她要真是個安分的,就不會這麼輕易和你上床。」
「對對,我老婆真聰明。」
顧星馳當著眾人的面,由著她一再詆毀我。
3
我全身顫抖,幾乎站立不穩,靠在牆上,SS咬緊牙關,連哭都不敢哭出聲來。
雖沒有戳破那層紙,但這麼多年,我們做過無數曖昧的事。
我鍾情於他,從來不會拒絕他,他一直都知道。
昨晚顧星馳一身酒氣,將我抱得緊緊的,吻著我的唇說了好多情話,我以為自己掉進了蜜罐裡,心甘情願跟著他去了酒店。
現在才明白,原來他對我做的一切,隻是為了給她安全感,隻是為了證明對我一點興致都沒有。
我滿心憤怒和不甘。
就因為我愛他,就可以這樣肆無忌憚地傷害我嗎?
不愛可以拒絕,可以遠離,我想不通,為什麼要說那麼多動聽的話哄我,對一個根本不感興趣的人甜言蜜語不覺得惡心嗎?
「你們不覺得這樣做得有點過分了?!要是今禾姐知道你們私下裡這樣議論她,得多難過?!」
「還是把錄音刪了吧。」
唯一為我說話的人是許越,他和我還有顧星馳都是一個小區的鄰居,比我們小幾歲,一直叫我姐姐。
顧星馳嘴角帶著一抹譏諷:
「宋今禾一直大大咧咧,不用管她,她還能真跟我生氣?」
但是在許越的一再堅持下,他隻好不情不願地拿起手機:
「刪了刪了,隻不過是想留個證據給琪琪檢查,既然都看過了,那也沒用了。」
「其實,她就是生氣又怎麼樣,天大地大,老婆最大。」
說完,俯身在蘇琪臉上親了一口,她錘了一下他的胸口:
「好,既然我最大,那我不許你們聯系。」
「行,我保證。」
「聽說你們有個共同的小群?」
顧星馳點點頭:
「陳凡,先把今禾從群裡踢掉吧,以後聚會先不叫她了,我要多給琪琪一點安全感。」
許越站起來忿忿不平:
「就因為她是女生,就要踢掉她?!」
卻遭到了陳凡的訓斥。
「阿馳好不容易找上對象,大家都要支持,你別給我搞事!」
陳凡是這一群中的大哥,他沉聲朝許越斥道。
「至於今禾,她應該會理解的,等阿馳的感情穩定下來,再把她叫回來也不遲。」
「作為好朋友,她受點委屈也是應該的,誰讓她一直跟在阿馳屁股後面,讓人誤會。」
他說完示意顧星馳:「你們繼續。」
眾人開始起哄,喊著:「再來一個!」
顧星馳沒有拒絕,將蘇琪壓在沙發上熱吻。
許越沉下臉掏出手機,起身往門口走過來。
我連忙躲到一旁的衛生間裡,許越打過來的電話持續了很久,我設置成靜音,始終沒敢接。
手機上彈出信息:
【今禾姐,到了嗎?我們已經散了,別來了。】
我知道他是怕我來了難堪,回了一句:
【還沒到。知道了。】
我流著眼淚,在衛生間發了很長時間的呆,情緒稍稍平復一些,在水龍頭下洗了一把臉,踉跄出門。
4
走出酒店後,思緒一直很亂。
這麼多年以來,我和顧星馳都是在一起的。
高考後陰差陽錯分開,我留在南城,他去了京市,但他每個月都會回來看我。
找工作時,聽說我籤了榮通集團後,他果斷放棄了大廠的 offer,重新應聘了榮通集團的南城分公司。
我以為我們是雙向奔赴,他身邊一直也隻有我一個女生。
其實,也曾開玩笑問他,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子,他指著一張網圖笑著說:
「這樣的,白淨,嬌俏,精靈古怪的那種。」
一直以為他隻是在隨口應付,直到看到蘇琪。
我知道,我輸了。
原來他在遇到真心愛的人時,會很快將她帶入朋友圈,大方向所有人宣布她女朋友的身份。
遲遲不和我確定關系,是真的不喜歡。
心裡一陣鈍痛,像是有把刀子在慢慢將我的心髒一分為二。
我一個人漫無目的地沿著馬路走了一天,害怕見到熟人,生怕別人對我指指點點。
回到宿舍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
打開手機,看到我已經被陳凡移除出群了,他簡單說了一下緣由後又叮囑我:
【你最近別聯系阿馳了,他好不容易追到女神,可不能讓你搞黃了。】
再次感受到有口難辯的無力和悲憤。
以前大家都很敬重他,我也覺得他行事穩重公正,有大哥風範,此刻我很想說一句,憑什麼?!
胸口堵得慌,憋了一肚子的話想大聲質問他們。
拿起手機,來來回回敲了一大段字,最後還是一一刪掉。
算了。
5
室友已入睡,我默默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直到天亮才沉沉睡去。
醒來時,已經是中午,是被朱顏的聲音吵醒的。
原來是考研成績出來了,她考得不錯。
朱顏興奮地搖著我的床:
「今禾,醒醒啦!多虧你幫我補英語,今年地獄難度的英一我竟然考了 81 分,真是長臉了。等會陪我去逛街,我請你吃烤肉!」
朱顏帶著我去了學校附近新開的商場,她說有家烤肉店不錯。
烤肉店人很多,要排隊,期間我去了一趟廁所,出來時,遇到了顧星馳攬著蘇琪。
我本不想跟他們糾纏,轉身要走,卻被蘇琪攔住:
「宋今禾,你來幹什麼?」
「你能來我不能來?」
「能,就怕某些厚臉皮的人,愛玩偶遇,打著兄弟的幌子爬床失敗,還要S纏爛打。」
我氣得全身發抖:
「你再說一遍?」
她笑得十分挑釁:
「難道我說錯了?現在你們這個圈子的人,誰不知道你浪啊!」
「你跟我男朋友發燒的樣子,自己忘了嗎?」
商場裡人來人往,路過的人都對我投來異樣的目光,每一道掃向我的視線都像閃著火星子的烙鐵,烙在我的臉上。
我的臉滾燙一片,喉嚨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掐住,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我握緊拳頭,SS盯著她,顧星馳將她護在身後:
「今禾,我們隻是兄弟,我有我自己的人生。」
「我現在有女朋友了,還是保持距離比較好。不要對我S纏爛打了。」
顧星馳的話讓我又羞又怒,也難以置信。
「你說什麼?!誰對你S纏爛打了?!」
因為太過激動,甚至都破了音。
「我明明......」
話沒說完,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不爭氣地哗啦啦往下掉。
蘇琪越發得意:
「你敢說,你前天晚上,沒有脫光了爬我男朋友的床?」
「理虧還先委屈上了,哭給誰看啊!」
「寶寶,算了,我們走吧。」
顧星馳擁著蘇琪準備離開,蘇琪臨走時對我冷哼一聲:
「漢子茶,看到就煩。」
6
我的腿像灌了鉛一樣,邁不動步子。
直到朱顏走過來,看到得像個淚人一樣的我。
「今禾,怎麼了?」
「我......」
嗚咽著,卻說不出來,整個人被無邊的委屈吞噬。
她將我抱到懷裡,靠在她的肩膀上,我終於放肆哭出聲來。
哭累了,我終於平靜下來,將顧星馳的事一五一十跟她說了一遍。
朱顏安慰了一番之後,氣憤道:
「我早說了他是個渣男,你還不肯放棄!」
以前顧星馳經常來學校看我,還請我們全宿舍的人吃過飯。
我們拉扯多年的事她都知道,她並不看好我們,認為他不真誠,勸我不要把他看得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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