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2025-07-07 15:08:134100

系統讓我保護男主,


 


我分不清,多帶了一個。


 


等我把兩個崽子養大,


 


系統再次出現,尖叫。


 


「你怎麼把反派也帶回來了?!」


 


而被它叫做反派的男人正默默剝蒜,


 


男主握著鍋鏟,抡到冒煙。


 


「S女人,還是中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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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系統派我保護男主。


 


我問他男主長啥樣。


 


它說孤兒院最慘的那個就是他,隨後匆匆掉線。


 


我問院長。


 


「你們院最慘的孩子是誰,我要領養。」


 


院長忙著算賬。


 


「我們院都慘,全領養了吧。」


 


我沉默,她算完一筆抬頭,掃我一眼。


 


「年紀太小不符合領養條件。」


 


我說:「你別管,我自有辦法。」


 


她朝那邊一指,像賣菜。


 


「自己挑。」


 


我轉了一圈。


 


有人門牙掉了哭,有人搶一個娃娃哭,有人褲子劃破了哭。


 


大家都很慘的樣子。


 


又看了一遍,鎖定兩個最慘的。


 


一個比別人矮了一截,被人壓著鑽褲襠。


 


皮膚蒼白,腿短身子小,鼻子紅彤彤鼻涕一大堆。


 


還有一個坐在角落。


 


別人怎麼對他扔石子都不理,也不躲,臉上砸了好多血。


 


哪個更慘?我比較不出來。


 


幹脆一手牽一個,到院長那裡。


 


「要倆。」


 


院長頭也不抬。


 


「走程序。」


 


2


 


來辦事的不是系統,是他拜託的另一個同行。


 


我問同行系統在幹嘛,它說日理萬機忙著升職,估計小世界裡流速十幾年才回來。


 


我說錢不夠花,讓系統多打點,或者它先給我,讓系統還債。


 


同行說不行,它最近在談戀愛。


 


然後我拿著 40 萬,帶兩個小孩住進五十平的老破小。


 


本來有一百萬的,但是買房花了 60 萬。


 


剛搬進來什麼都沒弄,張靳言說。


 


「要不把我們送回去吧。」


 


他就是那個流鼻涕的小孩,另一個滿臉是血的叫徐野。


 


都是六歲。


 


我說那怎麼行,豪氣萬丈把兜裡一堆零錢拍在桌上。


 


「跟著姐,吃香喝辣。」


 


當晚就弄了火鍋。


 


結果張靳言吃一口白菜就辣得捂嘴使勁咳。


 


我一邊嘲笑他,一邊塞口牛肉。


 


臉色大變。


 


呸呸,就不應該貪便宜買。


 


「別吃了。」我朝徐野喊,但他毫無反應,把肉嚼吧嚼吧,咽下去。


 


呆愣看著我。


 


我猶疑,在他耳邊用筷子敲盆。


 


沒有反應。


 


完了,這小孩是個聾子。


 


3


 


據(撒)理(潑)力(打)爭(滾),拿到壞牛肉的一千賠償,又花一萬給徐野買助聽器。


 


戴上的時候,我笑眯眯跟徐野打招呼。


 


「你好。」


 


他眼睛很大很黑,臉上絕大多數時候都是木木的表情。


 


現在突然像個大燈泡似的亮起來了。


 


張靳言古怪地看我一眼,故意學著我的樣子,夾起嗓音。


 


「你好。」


 


我踹他一腳。


 


「孤兒院的時候不是一口一個姐姐麼。」


 


沒看出來他這麼毒舌。


 


張靳言摸著屁股說疼,發狠話。


 


「今晚你的碗自己洗!」


 


我掏出一塊錢。


 


他惡狠狠搶走。


 


「萬惡的資本主義。」


 


4


 


六歲能上一年級。


 


但我讓他倆都留在家裡。


 


張靳言營養不良,身體要養。


 


徐野要學習說話。


 


我摸著他的手按在自己喉嚨上。


 


「徐。」


 


他努力學習。


 


「徐。」


 


可以說是兩模兩樣。


 


我慢了點。


 


「徐。」


 


這次終於好了點。


 


教他講徐野兩個字,就花了整整一天。


 


晚上他慢慢吐字。


 


「徐野。」


 


音色是小孩的稚嫩,但語調怪模怪樣。


 


指了指我。


 


我搖頭,指他。


 


「是你的名字。」


 


他有些失落,我拿起日歷本,給明天打個圈,指指自己。


 


他笑了。


 


我又圈了後天,指著張靳言。


 


他點頭。


 


張靳言在邊上不高興了。


 


「點頭是什麼意思,區別對待啊,徐野?」


 


徐野沒理他。


 


張靳言喊了聲大的。


 


「徐野!」


 


沒有反應。


 


他拍拍我的肩:「你今天算白教了。」


 


我難得嚴肅,搖頭。


 


「他才剛開始學,語言分辨率低,聽不出來你喊他的。」


 


我專門查過。


 


聾人不是戴了助聽器就和常人一樣了,助聽器隻是幫忙收集放大聲音。


 


長期處在無聲狀態,理解能力會差,語言分辨率也低。


 


聽得到但是聽不懂。


 


好比一個沒有學過英語的人突然放到外語環境,你知道他們在說話,但是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這都是要通過專門的語言康復訓練提高的。


 


我解釋給張靳言聽,說了一大堆英語。


 


「你知道我在講什麼嗎?」


 


他搖頭。


 


「我剛剛說的是英語,你聽到了,不是也沒聽懂?」


 


他若有所思。


 


「我知道了。」


 


「但是你剛剛一個詞好像說了很多遍。」


 


5


 


教了幾天,實在教不動了,我把徐野送進了語言康復中心。


 


每天騎小電驢接送。


 


他很乖,每晚都會跟我展示自己學到的東西。


 


臉上的傷已經結痂了,表情認認真真。


 


超級超級可愛。


 


有時候像是急於展示,嘰裡咕嚕一大堆,超級好笑。


 


但我又不能當著他面笑,就把人摟到懷裡,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笑到顫抖。


 


慢慢拍他的肩。


 


代表著,


 


「慢點講,沒關系。」


 


張靳言每每這個時候語氣就酸溜溜。


 


「真舍得為他花錢。」


 


我睨他一眼。


 


「你的雞湯是我白撿的啊,一隻土雞 200 塊呢!」


 


「可他每個月花好幾千,哪有我省錢。」


 


張靳言垂著眼,看不清表情。


 


我以為他是埋怨我在他身上花的錢不夠多,無奈。


 


「我的錢是大風刮來的?」


 


好吧,確實是。


 


但半大小子吃窮老子,40 萬花起來才知道多不經花。


 


「再過幾年我都打算傍個老頭了。」


 


張靳言再抬頭,表情恢復了欠揍的模樣。


 


「你長這麼醜,誰要你啊。」


 


我一下站起身追他。


 


我好歹也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小兔崽子,一天不收拾皮痒了是吧。


 


6


 


第二天,張靳言為了報復我似的,感冒了。


 


他本來身體就不好,病情來勢洶洶。


 


我陪他整整兩天,寸步不離,接徐野都是點某團一對一直送。


 


熬了兩個大夜,才把人接回家裡。


 


臉還是紅撲撲的,安靜得不得了。


 


閉著眼睛,但是睫毛在顫,沒睡著。


 


我嘆了口氣。


 


「張靳言,誰告訴你吸引注意力要靠自殘的行為?」


 


小孩身子僵了一下,SS閉著眼。


 


我把人抱到懷裡。


 


「這種方法隻對在意你的人有用,不在意你的你怎麼傷害自己都不會理你。」


 


「前一種她痛你痛,後一種你再怎麼痛,她也不會痛。」


 


「對在意你的人,有更好的方式。」


 


「你直接站在她面前,說你最近好像有點被冷落了,要她抱抱你就好啦。」


 


「下次不要踢被子了。」


 


他終於裝不住,一睜眼,淚滴答滴答,眼角紅紅。


 


「你不生氣?」


 


「我生什麼氣。」


 


他手抱緊了些,抬頭看著我。


 


「顧昭,你每天花在徐野身上四個小時,在我身上還不到一個小時。」


 


「他每天都有你的抱抱,我沒有。」


 


「我不管,你必須公平對待。」


 


我摸摸他的頭。


 


「是我的錯,對不起,張靳言。」


 


他埋在我懷裡,還在抽抽搭搭。


 


「我才不想哭,是它自己要掉的。」


 


「好好好。」


 



 


「但是張靳言,下面一周你洗碗都沒有工資拿。」


 



 


「一次五毛行嗎?」


 


「不。」


 


「壞女人。」


 


7


 


這次生病也給我了警醒,兩個小孩要鍛煉身體了。


 


頭天晚上我很嚴肅。


 


「早上七點我們去樓下公園跑步半小時。」


 


「自律即自由。」


 


徐野一臉認真,乖乖點頭。


 


不知道他聽沒聽懂,反正我一說話他就點頭。


 


也不知道誰教他的。


 


我摸了摸他頭發,之前頭上有傷全剃了,現在長出來短短的有些扎手。


 


張靳言抱胸冷笑。


 


「你明天起得來麼。」


 


「那當然,不要小看我。」


 


結果第二天起了又好像沒起。


 


我坐在公園的椅子上睡,美名其曰,幫他們數跑了幾圈。


 


之後發生什麼我就不知道了。


 


快入夏了,早上的風好涼快好舒服。


 


張靳言站在椅子前翻白眼,徐野伸出小手放在我鼻子下面。


 


張靳言掃了徐野一眼。


 


「呆子,她隻是睡著了。」


 


徐野絲毫不受影響,松口氣收回手。


 


張靳言上前一步把我搖醒。


 


我懵。


 


「你們這麼快就跑完了?」


 


他微微側身不想說話,徐野小心翼翼牽住我的手。


 


我回握,又拉起另外一個人的手。


 


「走吧走吧,剛好我餓了。」


 


8


 


張靳言一年就竄上來了,之前比徐野矮一個頭,現在齊平了。


 


徐野學得超級快,已經可以正常說話,發音還挺標準,隻是語速稍微慢了點,一講快就會嗚哩哇啦。


 


養孩子第二步——送他們去學校。


 


開學第一天,我特意人模狗樣收拾了一下,化了妝,穿了小裙子。


 


在校門口,別的小孩都拽著爹媽的衣服哭得稀裡哗啦。


 


我滿臉期待。


 


第一次當家長,有點興奮。


 


給他們擦眼淚擦鼻涕的紙我都準備好了。


 


張靳言隻是臭著臉叮囑我。


 


「不要點你的國潮外賣,去店子裡吃。」


 


徐野有樣學樣,拉拉我手,一臉認真地慢吞吞。


 


「陌生人敲門,不要開門。」


 


「我知道。」


 


算了,這倆不知道誰是男主,反正我看都挺像男主的。


 


男主還是不一樣哈。


 


我拿起手機,跟他們自拍了一張。


 


「開學第一天,耶。」


 


他倆終於進去了。


 


我也沒著急離開,反而往學校裡走。


 


我要找班主任。


 


有人說了,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但依我看呢,吃得苦中苦,服務人上人。


 


系統既然要我保護男主,我就要讓他先甜後甜,甜一輩子。


 


張靳言腦瓜子機靈,省點心。


 


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徐野的耳朵。盡管他說得已經跟正常人差不多了,但我還是不想讓其他小朋友的「童言無忌」傷害他。


 


我要做什麼呢?找老師走後門,讓她們上課少點徐野回答問題,最好不點。


 


徐野沒有張靳言敏感,也不會注意到什麼。


 


9


 


走廊上碰到一個人,西裝裙高跟鞋,提著禮品。


 


我還以為是哪個老師,直到她跟我對視,開口。


 


「你也是家長吧,剛剛在門口送孩子的時候看見你了。」


 


「保養得真好,看起來像二十出頭,一點也不像生過兩個了。」


 


「謝謝,我今年十八。」我禮貌微笑。


 


豈有此理!


 


「這麼早?哦,是姐姐吧。」


 


我滿頭黑線地點頭。


 


她卻打開了話匣子。


 


「我剛剛觀察過了,一群人就你家和我家的小孩沒哭。」


 


「我家言言聰明懂事慣了,剛剛還跟我說:『媽媽,他們為什麼要哭啊,學習知識不是很幸福麼?』」


 


「你說好不好笑。」


 


「我們言言七個月就認得五百多個漢字加一百多個英語單詞,還知道全家人的名字。」


 


「幼兒園就一直說無聊,老師教的他都會。」


 


我默默聽著。


 


失敬失敬,原來是神童媽媽。


 


她呱呱一頓誇,最後才把目光放在我身上,略帶試探。


 


「你家孩子看著也挺聰明的,學東西很快吧?」


 


我輕咳一聲,假裝無所謂。


 


「一般般,也就是在團隊競技比賽裡,操控精度達到亞毫米級,軌跡構成斐波那契螺旋美學,應變能力展現量子達爾文主義特徵,面對突發狀況能瞬間完成策略分支的量子坍縮,帶著四個成年人完美打敗另外五個成年人還拿到最佳選手吧.....」


 


她一臉懵,表情不淡定了。


 


我挺直脊背,施施然走進辦公室。


 


10


 


如果照那個同行說的,系統十年八載都不回來,我的錢包就要捂不住了。


 


於是操起老本行。


 


做遊戲主播。


 


幹這行有流量能賺錢的理由很多。


 


技術好,顏值高,嗓音甜,梗多氛圍佳……


 


我是會懟人。


 


隊友菜。


 


我:「是菜園還是美團,菜的菜送的送。」


 


對面說不收徒。


 


我:「做什麼行業的,母豬產後護理?」


 


射手說垃圾輔助不跟他。


 


我:「沒有輔助射不出來麼?」


 


一場直播下來懟人都不重復,水靈靈漲了五百粉,掙了兩百塊。


 


我也沒多大追求,掙個飯錢就差不多了,反正完成任務這錢又帶不走。


 


還在跟豬肉攤老板說劃哪塊肉,班主任的電話打過來了。


 


小兔崽子!第一天就叫家長!


 


11


 


好吧,其實我沒多生氣。


 


我對他倆有信心,肯定是別人欺負到頭上來了才打架的。


 


為了給自己樹立個「不好惹」的形象,我化了煙燻妝,皮衣皮裙高筒靴。


 


我都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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