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花好可愛,那聲呸是紙扎人自己的發揮。】
【哈哈哈哈,是的是的!剛剛棠神隻是跺跺腳,鋪子就出現了。】
我:「……」
燈籠鋪老板是個猴兒似的中年男人。
他頭戴瓜皮帽,身穿黑馬褂,留著兩撇八字胡,一根長辮子老老實實地掛在身後,儼然像個清朝人。
「喲~小姑娘,你也來猜燈謎?」
他搓搓手,笑著露出一顆晃人眼的大金牙。
老板自言叫葛金牙。
鋪子的規矩是:一人一天隻能問一事。猜對燈謎,便可得到問題的答案。猜錯的話,魂魄就歸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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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指著一個鯉魚燈道:「猜這個!」
「好嘞~」老板眼中劃過精光,打了個響指。
剎那間,兩行墨色小楷顯現在燈面上。
【斜弓射靶未端詳,偏鋒落筆卻成章。
【錦鱗擺尾騰空處,浪裡偏偏中彩光。
【打一成語。】
這並不難。
我笑笑:「謎底是:歪打正著。可對?」
葛金牙堆笑的臉冷了下來,「這個不算!」
我微怔:「為何不算?」
他摸著八字胡,眼珠滴溜一轉,狡辯道:「方才在下沒說『開始』,姑娘便猜了起來。遊戲還沒開始呢!」
我隻好重新開始。
誰知一連猜中了三個,他卻依然搖頭:「這次不算,不算!」
彈幕看不過去,罵起來:
【葛金牙真可惡!輸不起就別玩!】
【這是他的常規操作,他對誰都很無恥。】
【剛剛棠神一連猜中十個,葛金牙都不肯給信息!硬是訛了棠神一千金幣!】
【這算啥!之前有玩家猜中一百個,葛金牙都借口連篇!最後訛了一萬金幣呢!】
【他就是想要錢!路過他的鋪子,不傾家蕩產輸掉底褲,葛金牙是不會放人走的。】
【就沒見過比他更陰險、更貪財、更無賴的!】
【啊啊啊啊氣S人啦!揍他一頓不行嗎?掀翻他的鋪子不行嗎?】
【刀劍逼在喉嚨上都沒用!他寧S不屈。】
【呃,大哥~「寧S不屈」是個褒義詞,用這兒合適嗎?】
【應該說是要錢不要命!】
這樣的嗎?
我肉疼地檢索遊戲賬戶,要給他多少金幣啊!
這時——
「不就是想要錢嗎!」一聲冷嗤自身後傳來。
我回過頭看。
長街上停著輛馬車,簾子裡探出一隻白皙的手,託著一顆雞蛋大小的夜明珠。
車中人輕蔑道:「本宮慣看不上這無賴嘴臉,拿這個打發了他吧。」
駕車的侍衛道了聲:「是,殿下。」
我趕緊道謝。
……
我拿到了答案:鹹湯圓是毒,甜湯圓是藥。
此外,彈幕還透露了重要信息。
【剛剛的是阮曉諭和張三吧?他們也到燈籠鎮了,這回可熱鬧了!】
【阮是公主,張是侍衛。按說侍衛該保護公主對吧?可你猜怎麼著——
【阮是**,張是**。】
【張三是不是想今晚動手?*尾巴藏不住嘍!】
剛剛的兩個人也是玩家!且身份是對立的!
「狼」尾巴藏不住了……
侍衛是狼,公主是好人。
侍衛今晚想S公主。
公主幫了我。
不論我是好人陣營的,還是第三方陣營的,狼人都是我的敵人!
OK,這碗毒湯圓就給你吃!
——侍衛張三!
8
他們也住進了龍門客棧。
公主是個冷豔御姐。
大長腿,公主切,神情高傲,使喚起人來得心應手,光是她面前的桌子,就讓店小二擦了十幾遍。
侍衛白淨清秀,文質彬彬。雖腰佩長刃,卻不像能打架的樣子。
傍晚,山風陣陣。
我和謝棠也在大堂吃飯。
自打謝棠出現,公主的眼睛就沒離開過他。
啪——
一個織金袋子丟在我們桌上,哗啦啦滾出一堆金珠。
「他是你相公?」公主高傲地盯著我,「這些歸你,他歸我!」
啊?
真是簡單粗暴。
我們倒是真需要錢,眼下的晚餐是謝棠向系統兌換的。一百金幣,隻能兌換遊戲裡一錠金子,虧S了!
至於公主開出的條件……
我不由得瞄了眼謝棠:我倒是無所謂,不知他樂意不?
美少年冷淡地看了眼公主,波瀾不驚道:「我眼中隻有我家娘子。」
說完,把公主當成了空氣。
啊啊啊!
還真是撒謊不眨眼睛,這時候把我推出去當擋箭牌!
公主悻悻地回了座位,眼神卻仍舊火熱地看過來,她並未S心。
謝棠顯然也意識到了。
他開始給我夾菜,排骨,豆角,雞丁,豆腐,大蔥,花椒,八角……看都不看一股腦地往我碗裡堆。
很快,我碗裡摞起高高一層。
「娘子,連日趕路,你都清瘦了。」
我尬笑著:「是啊是啊。」
「娘子雖瘦了,卻美貌不減。」
我紅了臉:「哪裡哪裡。」
「娘子,你最愛吃銀耳蓮子羹了,為夫這一碗也給你。」
我揉揉肚子:「啊?可我已經很撐了欸。」
他這一招很管用,公主的眼神冷下來。
她狠狠剜了我一眼後,別開了臉。
公主放棄了,謝棠也收回了對我的熱情。
9
轟隆——
暴雨再度傾盆。
潮湿的泥土氣息湧進大堂,山風送來驟雨,斜斜滑過客人們的臉頰。
店小二趕忙起身關門。
「且……且慢。」
「老板,我們要住店。」
門外衝進兩個書生打扮的少年。
一個十七八歲,滿頭大包,鼻青臉腫,走路一瘸一拐,講話氣若遊絲。
另一個十歲左右,稚氣漂亮。
彈幕歡呼。
【是鹿聞笙和端木青!】
【啥?你說鼻青臉腫、看不出模樣的那位是鹿聞笙?(我不信.jpg)】
【真的是鹿聞笙!他倆一路怪搞笑的,鹿聞笙是**,一路暗S端木青。
【可他也忒倒霉了!
【搬石頭砸端木青,卻砸中自己的腿。
【摸毒藥喂端木青,卻倒進自己的嘴。
【抽軟劍刺端木青,卻刺中了馬蜂窩。
【騙端木青進蛇洞,卻自己掉進了蛇妖的鍋。】
【哈哈哈哈,俺也看到了!笑得俺肚子疼!每次都差一點點得逞,每次都錯過那一點點而不能得逞!】
【真不知是鹿聞笙運氣太差,還是端木青運氣太好!】
【對了,端木青是**,就是他連的一號和五號。】
原來他們也是玩家。
而且這個小書童是月老!
我和他一個陣營。
那我的毒藥是不是投給一路害他的鹿聞笙更好呢?
我猶疑著。
謝棠見我神色不對,斂眸道:「抱歉,剛剛不該利用你。
「但還請你不要誤會,我對你並無興趣。」
我微怔:「……啊?」
他誤會了。
他以為我思慮重重是對他動了情。
美少年眸光幽冷,仿若天山寒池水。
周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真像少女漫中貴不可攀的高嶺之花。
我啞然失笑,正欲解釋。
卻被他揮手打斷:「李姑娘若再糾纏,你我便就此別過。」
砰——
大門轟然大開!
暴雨中,一個極俊美的僧人笑眼彎彎地站在門口。
他約莫十八九歲,身著月白僧袍,袍子下擺染著斑駁血跡,好似梅花點點。
眼尾一點紅痣,妖冶靈魅。
他並未撐傘,身上卻分毫不湿。
懷中還抱著個嬰兒。
驚雷炸響,嬰孩在他懷中睡得安穩,不哭不鬧。
霎時!
客棧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驚豔,警惕,好奇。連古怪的店小二都不錯眼珠地痴望著他,以致摔碎了茶碗。
妖僧淡淡道:「阿彌陀佛,山賊S人越貨。
「小僧來遲一步,隻救下了這個孩子。」
在妖僧現身的一刻——
我手腕的紅線驟然出現!緊緊收縮!
與此同時,妖僧也手腕微動。
奇怪的欲念牽動著我,想要不顧一切地擁抱他!
啊啊啊,這可不行!
情急之下。
我猛地抱住謝棠,克制著欲念。
美少年僵住。
他試圖推開我,我卻越抱越緊。
他輕嘆一聲,無奈勸誡:「多情隻會自苦,為何還要陷進去呢?」
妖僧目光溫柔地往我身上一瞥,嘴角彎起一絲若有還無的笑。
一雙笑眼好似桃花蘸酒。
彈幕歡呼:
【是神隱大人!!】
【總榜第二的大神!】
10
夜深了,時不時傳來三兩聲驚雷。
「夫君?」
我試探地低喚。
謝棠雙眼緊閉,呼吸均勻,睡得很熟。
我披上外衫,悄悄溜出門去。
我剛走,屋裡的少年就睜開眼睛。
門外的我暗暗勾唇:哼~就知道你小子裝睡!
他對我的夜半離開感到奇怪,但並未深究,他也有要緊事——
謝棠自半空一點,金光乍現!一面一米高的水鏡浮於半空。
他直奔主題:「李可愛是什麼身份?」
水鏡中浮現出我的臉。
一襲粉羅裙,桃花眼彎彎。
端著銀耳羹,喝得正香甜。
【叮——】
系統答道:【5 號玩家李可愛,身份是女巫。】
謝棠眸光微顫,輕聲道:「她真的是玩家……」
我捂住嘴:被他發現了。
他是預言家!
……
我溜進廚房,開始擀面團。
——天爺啊,誰能想到女巫還得自己做湯圓?!
原是想抱怨的,可一想到鹿聞笙S個人那麼費勁,也就心理平衡了。
不多時,一碗桂花酥酪湯圓和一碗香菇肉絲湯圓就做好了。
屋外狂風驟雨,雷霆陣陣。
屋內蒸氣氤氲,頗為溫馨。
彈幕紛紛流口水。
【餓了餓了!為什麼看小白花直播總是肚子餓!】
【我想吃那碗香菇肉絲湯圓!(流口水.jpg)】
【樓上瘋了?那是毒藥!】
【不許你這麼說小白花的手藝!看著香噴噴的,怎麼會是毒藥呢!】
【……呃,樓上的才進直播間吧?鹹湯圓確實是毒藥。】
【汙蔑完小白花的手藝,又開始詆毀我們鹹湯圓?!可惡!我是才進直播間沒錯!可我堂堂南方崽,誓S捍衛鹹湯圓的地位!】
【哈哈哈哈,看你們吵架笑瘋了!PS:南方崽崽維護鹹湯圓的樣子好可愛,北方姐姐親一個!】
【嗷~謝謝北方姐姐!搶走小白花的鹹湯圓送給你!(臉紅.jpg)】
【啊這……姐姐我就不吃了。】
直播間嘰嘰喳喳。
我一心想毒人。
思考再三,還是決定毒S張三!
公主幫過我,我又不能報之以謝棠,隻好幫她除掉個敵人了。
我端著湯圓來到侍衛的房門口。
叩門無人應,便悄悄推門而入,放鹹湯圓於桌案之上。
食物中有咒,待他回來,便會著魔般地被這碗毒藥吸引,將之吞食殆盡!
此咒是張三專屬,對旁人無用。
哼哼,狼人受S吧!
11
長街上,兩人隔著雨幕對峙。
公主輕蔑道:
「早看出你是狼人了!終於按捺不住露出尾巴了?」
侍衛緩緩向她逼近,靴尖碾碎一朵又一朵水花。
「你卻不過是個平民。
「屬下為殿下鞍前馬後多日,不如就把性命贈予我作為酬勞可好?」
公主後退幾步,翡翠耳墜撞出冷笑:
「S我你會後悔的!」
突然——
無數觸手自張三的身體中衝出,高高地卷起了阮曉諭!觸手收緊,她被勒得無法呼吸!
公主瞪大眼睛,費力地自喉嚨裡擠出幾個字:「你……異能……」
「想知道為何我沒被收走異能?」白淨的青年推了推並不存在的眼鏡,「我有我的手段。」
觸手收回。
阮曉諭的屍體跌入泥漿。
張三松了口氣,捂住鼓鼓的肚子:「唔,好餓。
「真奇怪,晚飯吃了不少,可突然就餓得不行。
「好想吃點兒鹹鹹的東西啊~」
青年撐著油紙傘,踏著水花往回走,憧憬著吃什麼夜宵。
砰——
身後傳來一聲槍響,子彈正中他的眉心!
青年猝然倒地。
屍體距離公主的屍體不足五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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